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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洋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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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三 章 万 妙 之 庵

  两天后,回到云雾山。众人想起那个令人回味无穷的温泉,希平却想起了那间破庙,想起了天风双娇,她们也许很恨他吧?
  独孤明道:“还记得那个温泉吗?”
  华小波道:“当然记得,那个是无比美妙的地方,我一辈子都会牢记在心的。”说罢,故意用眼神挑逗野玫瑰,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
  赵子威道:“好像就要到了,我们要不要去泡一晚?”
  希平担心道:“那间破庙容纳得这么多人吗?”
  雷龙道:“应该可以。”
  春燕突然道:“万妙庵就在这山里,我们到万妙庵作客好了。”
  黄洋喜道:“你说的是那个暗恋我的万妙?”
  春燕哂道:“谁暗恋你了?你别臭美,人家万妙是得道神尼,岂会看上你这种凡夫俗子?”
  众人暗笑。
  黄洋道:“是吗?可是她看着我的时候比她看佛祖的时候痴迷多了,当年我若对她勾勾手指头,她就会立即还俗嫁给我。”
  春燕嗔道:“你敢?”
  黄洋泄气道:“就是因为不敢,我才只有一个老婆。平儿、大海,你们找老婆,千万别找醋坛子。”
  春燕骂道:“儿子要你教吗?他们比你有本事多了。”
  华小波听说要去万妙庵,心里欢喜,道:“独孤老兄,你还记得万妙神尼的徒弟妙缘吗?那可真是个美人儿。如果有机会,我劝说她还俗,这样美的女人当尼姑真是可惜。”
  独孤明赞同道:“好马是给英雄骑的,只有猪头才用来供神。”
  希平惊道:“妙缘也在万妙庵?”
  华小波道:“一点也不错。姐夫,你有什么疑问?”
  希平道:“我不去万妙庵了,我要和玫瑰到温泉去泡一晚,明天你们顺路到破庙叫我们一声就得了。醉姐,过来,抱雪儿!”把坐到怀里的雪儿交给尤醉。
  春燕道:“平儿,为什么不去?”
  希平为难道:“我怕尼姑,特别是万妙庵的尼姑,我见了就抓狂。”
  春燕道:“那就不勉强了。”
  四狗惊叫道:“这样的理由也说得通?”
  希平笑道:“也许根本不需要理由,只是我娘问了,我起码得给她一个不像理由的理由。玫瑰,我们走吧!”
  野玫瑰策马追随。
  春燕道:“我们就去万妙庵借宿一晚。但是,事先对你们说,别打万妙庵的尼姑的主意,你们这群坏小子给我安分点。”
  华小波笑道:“我们身边有这么多美女,不会去打那些光头的主意的,我们可是有风度的男人。独孤老兄,你说是不是?”
  春燕道:“走吧!好久没有和故人聚聚了,不知万妙如何了?”
  半个时辰后,黄昏来临。
  众人来到云雾山脚下的万妙庵。
  这庵有五十年的历史了,平时香火还算好,现在的万妙神尼是万妙庵的第二代掌门人,她未当掌门之前是叫妙念,未出家之前叫什么名字,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万妙庵总共只有二十三个尼姑,但是在武林中也属一个知名派地,地位显赫,皆因万妙庵的武功在武林中也是久负盛名。
  也是,武功不好,怎么保护自己?虽然做了尼姑,可也终是女人,要是遇见淫贼,没有高明的武功,能自保吗?
  还好武功高明,又因时常剃着光头,淫贼们也就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强奸尼姑不但会引起公愤,传出去也太没面子了。
  世界没有女人了吗?干嘛要强奸尼姑呢?
  众人入得庵来,万妙已经迎了出来,笑道:“春燕施主,二十年未见,一切可好?”
  春燕道:“神尼还是风采照人,这二十年间,你不见有多少改变,我却是老丑了许多。”
  万妙神尼道:“施主谦虚了,施主是美丽依然,老尼却是老矣。”
  黄洋不开心地道:“你们两个都不曾老,就是我老了,老得没人理了。”
  万妙神尼自出来后,就没看他一眼,使得自称被万妙暗恋的他,心里极不是滋味。
  男人在这方面都是爱面子的嘛!
  万妙看了看黄洋,垂首道:“黄施主,万妙失礼了。”
  众人至此才知道黄洋所说的暗恋非假,原来所谓的神尼也是有着一颗丹心的,华小波不禁想到妙缘的那颗丹心,心中暗喜,仿佛看见了妙缘的深心正在暗恋他华小波似的──美都美死人了。
  春燕道:“神尼,你不要理他,我们是想到你这里借宿一晚的。”
  万妙道:“我们都为香客准备有客房的,今日只有一个香客,还有许多空房,你们请进来喝杯清茶,我让她们准备斋饭。”
  说罢,她领着众人到了待客厅,黄洋突然盯着厅中三个尼姑中的其中之一,脸色激动。那尼姑的脸色也大变,垂首不敢与他对视。
  黄洋走到她面前,激动地道:“雪妹!”
  这尼姑就是与希平春风一度的妙意,春燕也走到她面前,道:“独孤雪?你怎么会在这里?”
  “独孤雪?”独孤明一惊,呆看着和杜思思有六七分相似的脸庞,这中年尼姑竟是他那失踪二十多年的姑姑?他走到妙意身边,激动万分地道;“你是姑姑?我是明儿呀!姑姑!”
  妙意看了独孤明许久,幽幽地道:“你是明儿?你都长这么大了,思思还好吗?”
  独孤明道:“思思很好。雪儿,过来,快叫外婆!姑姑,这是思思的女儿,叫念雪儿,思思她很想念姑姑。”
  妙意看着跑到身前的雪儿,轻声道:“你叫雪儿?妈妈呢?”
  雪儿仰起她的小脸,道:“你是雪儿的外婆吗?雪儿从来没有见过你耶,外婆,你为何不和外公一起?雪儿还有另一个外婆的,她很疼雪儿哩!”
  妙意抱起雪儿,朝独孤明道:“思思呢?”
  独孤明道:“她留在长春堂,怀孕了。”
  妙意沉默了一会,道:“她的丈夫是不是叫黄希平?”
  独孤明一愣,道:“是的,姑姑,你都知道了?”
  妙意不答反问道:“黄希平不和你们在一起吗?”
  黄洋代答道:“雪妹,我儿子怕尼姑,所以没有跟来。你怎么当起尼姑了?是不是杜清风那小子欺负你?回去我找他算总帐。”
  妙意不答反问道:“黄希平跑到哪里去了?”
  独孤明道:“他去泡温泉了。”
  妙意把雪儿交给独孤明抱,道:“我要出去一趟。”施展轻功,瞬间就从众人的眼中消失。
  众人莫名其妙:这尼姑怎么这样在意希平?难道急着要见她的最佳女婿?或是去别的地方了?
  黄洋本想追过去的,被春燕的怒睛一瞪,他就不敢动了,喊冤道:“我黄洋何其不幸,暗恋我的和我爱恋的两个女人都当了尼姑,我的心呀好痛耶!”
  万妙脸一红,道:“各位施主,你们先在这里用茶,贫尼先告退了。”
  黄洋抚胸,深情地道:“走了,一个个地走了,我的心儿哟一片片地碎。”
  春燕气恼道:“你这老混蛋,再唠叨,我就不饶你了。你自己坏不起来,却教了个坏得不能再坏的儿子,你还不心满意足?他不是继承了你的色心,且发扬光大了吗?我警告你,这两个是当了尼姑,长春堂还有一个痴情不渝的,你给我小心点。”
  四狗叹道:“伯父,想不到你还这么有魅力。你年轻时,一定很风流!”
  黄洋乐了,笑道:“还可以,还可以。”
  华小波惊道:“师叔,长春堂还有一个,是谁?不会是我姑姑吧?”
  春燕道:“就是你姑姑华蕾。”
  华小波道:“怪不得姑姑这么多年不嫁了,原来她钟情于师叔,我们华家的人都是痴情种,师叔,你别辜负我姑姑的一片痴心,她是我见过的最痴情的好女人。”
  春燕骂道:“小波,你别多事,你姑姑痴情是她的事,我绝不准他去害你姑姑。你姑姑跟了他也不见得会幸福,还是请她另觅人选。”
  华小波看情形不对,忙道:“我是后辈,你们上辈的纠缠与我无关。哈哈,我要做的事无限多,没空替你们分忧,追求美人儿才是我华小波的第一要紧事。”
  黄洋笑道:“你闪得真快,不愧是长春堂的人。”
  华小波道:“师叔,过奖,过奖了。”
  用过晚饭,各人便休息了。
  因为是在尼姑庵,男女不得同居,独孤明、四狗、赵子威和华小波便同居一室,可热闹了,人人都拿女人作话题,谈笑得不亦乐乎。四人最遗憾的是今日见不着妙缘小尼。
  华小波叹道:“你们说这妙缘,到哪里化缘去了?我们兄弟好不容易来这一趟,怎就不见她出来相迎?”
  独孤明感慨道:“美人向来都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的。”
  赵子威点头道:“我的梦香虽然出来了,却是神神秘秘的,不知何时才能掀开她那神秘的面纱。我梦中的人呀!何时才投入我的怀抱?”
  独孤明提醒他:“别梦想了,你是没有希望的。”
  赵子威怒道:“独孤明,你别自己没希望了就诅咒我。我赵子威绝不像你,半途而废不是我的作风,我要追求到底,以前有两个对手我都不惧,现在没有竞争对手了,梦香还不是手到擒来?”
  华小波打圆场道:“不说梦香,不说梦香,她遥远着哩!我们还是说说妙缘,这可爱的小光头把我的心照得一片红亮,你们谁要劝说她还俗,啊?她若还俗了,大家都有机会。”
  独孤明道:“这个比梦香还遥远!小波,还是商量一下,回去怎么接近桃儿、柳儿,她们的机会比谁都大,只要接近她们,我们就成功了,这桃儿笑得又甜又迷人,我喜欢。”
  华小波看了看四狗,道:“四狗师傅,你看起来闷闷不乐的,话也不多说耶!”
  赵子威哂道:“他是太累了,回去定给我妹臭骂。”
  四狗道:“她敢骂我?我把她休了。唉!我的黛妮不知为何,这几天都不肯跟我亲热了,她看起来有很多心事,每晚都要失眠的。今晚我不在她身边,她是否还会失眠?”
  三人不理会他的唉声叹气,只管想着各自的春风得意。
  得意的人永远都不会了解失意的人。
  四狗牵挂着的黛妮并没有失眠,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睡。晚饭后,她就走出了万妙庵,在云雾山中散心。
  此时,听得后面有轻微的脚步声,她回头,道:“你来了?”
  一个少女走了过来,道:“我在这里等你两天了,我知道你们必然经过这里的,我本住在万妙庵,看见你们进来,我就走了。”
  黛妮道:“他还好吗?”
  少女道:“少爷很好,他派来的人说,会雷劫刀法的人叫黄希平。”
  黛妮黯然道:“我已经知道了,他没有说其他的话吗?”
  少女道:“他让你赶紧完成任务,他很想你,希望能早日见到你。”
  黛妮茫然道:“他想我吗?如果他这么在意我,为何要我做我不愿做的事?为何要我去讨好别的男人?小露,你知道吗?我找错了方向,我献身的男人根本不会使刀,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却得不到他想要的,他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们?”
  小露道:“这也没办法的,我们前往群芳楼时,黄希平才初出江湖,少爷知道消息也是在上个月,还来不及通知我们。我们在群芳楼,本想接近雷家的人,岂知雷劫刀法真正的传人会另有其人?我们以为带着烈阳真刀的人就是雷劫刀法的传人,更是一错再错,唉!”
  黛妮仰脸望远天,道:“我想回去了,既然已经不可能接近黄希平,待在他们身边也是无济于事的。”
  小露道:“少爷让你继续留在他们身边,看看情况再说。”
  黛妮呆了呆,道:“他不是很想我吗?为何还忍心让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这些你以后问少爷,我也不懂他的心。”小露叹息,看着面前痛苦的黛妮,无奈地道:“他让你找机会诱惑黄希平。”
  黛妮道:“要诱惑他,是件很难的事。他的美女如云,我现在更是他兄弟的女人,我想他不会碰我的。他们虽是一群好色之徒,但对于兄弟的女人,他们都不会碰,这一点我是了解的。”
  小露道:“你见过他使雷劫刀法吗?”
  黛妮道:“看见了。”
  小露好奇地问道:“那刀法到底有多厉害?连我们少爷都心动。”
  黛妮回忆道:“只能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但真正让人恐惧的不是刀法,而是黄希平本人。我本以为他是个无赖绝顶的好色之徒,然而他在与人对敌的时候,才是真正的他!记住我的话,他不是人,是魔,是野兽!”
  小露露出惊异之色,道:“我也见了他们,但我不敢肯定他们之中谁是黄希平,他这人真的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吗?”
  黛妮无奈地笑笑,道:“以后你遇到他,自然会知道。你还有其他事要说吗?”
  小露道:“少爷没有其他的交代,我过了今晚就回去,你有什么要对少爷说的?”
  黛妮叹息,走了四五步,道:“你告诉他,我后悔来到中原,我恨他!”
  小露惊道:“为什么?”
  黛妮不回答她的问题,却道:“我出来有一些时间了,该回去了,你今晚准备在哪里睡?”
  小露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我有落脚的地方。”
  “好吧!我回去了。”黛妮告别小露,朝万妙庵的方向走去。
  小露看着黛妮的背影消失,喃喃自语道:“到底谁才是黄希平?真的有她说的那么可怕吗?”

  第 四 章 温 泉 风 韵

  希平与野玫瑰策马至温泉边,系好马。
  夜色已浓。
  野玫瑰道:“你为什么怕到万妙庵?”
  希平道:“你别问,问了我也不会说。玫瑰,这夜色真好,凉凉的风,温温的水。”
  他觉得自己像个诗人,只是没有诗人的瘦,也许是从小开始打架跑深山的缘故,强壮得连诗人的资格也没有了,难道说诗人就一定要瘦瘦的?
  野玫瑰看着温泉,幽幽道:“这里的水,融入了玫瑰的眼泪。”
  希平惊奇地道:“是吗?”
  “是的。”野玫瑰回脸仰看希平:“因为你曾经在这里拒绝了人家!”
  希平的双手捧着她的脸,俯首下去轻轻一吻,道:“我并没有拒绝你,我只是拒绝了你的试探,你是我娇美的小女人,我孩子的母亲。”
  野玫瑰甜蜜地一笑,道:“今晚在这里,我仍然会再度流泪,因为幸福。希平,玫瑰要和你在这温泉里做爱。”
  希平狂呼道:“那还等什么?脱光衣服呀!傻女人!”
  两人入了温泉,激情燃烧,云雨再度。
  希平搂着春情未消的野玫瑰,道:“还要吗?”
  野玫瑰推开他,游到一边,娇笑道:“人家还要留些力气游泳的,你不觉得人家像一条美人鱼吗?”
  希平看着在水里畅游的野玫瑰,想起他所有的女人,如果她们都在这里游来游去,他就这么地看着她们,也是一种福份了。上天对他真不错,给了他这么多美好!
  他不自觉地闭上双眼,幻想着,突然听得一声喝喊:“黄希平,你给我上来!”
  希平睁眼回头一看,是妙意,这光头找他算帐来了,这夜又不会平静了。
  他道:“我泡得正舒服,不想上去,你下来吧!”
  妙意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道:“你上不上来?不上来,我就砸你!”
  “我不上去!”
  一块石头就朝他的头飞过来,他身体一缩,沉入水里,潜水至另一边,浮起来笑道:“砸不中。你奈何不了我的,还是回去念你的尼姑经吧!别在这里坏了我的兴致。”
  野玫瑰问道:“希平,她是谁?为何拿石块砸你?你好像认识她?”
  希平道:“玫瑰,别问这么多,我不去万妙庵就是怕见到她,哪知还是躲不了。”头又是一缩,险险躲过另一块飞石。
  野玫瑰向岸上猛掷飞石的妙意道:“你是谁?干嘛拿石头砸人?你年纪也不小了,还玩这种小孩子游戏?”
  妙意把最后的两块石头掷出去,道:“干你什么事?我要砸他就砸,还轮不到你小妮子管。”
  野玫瑰刚要反驳她,却见她的一双手在解她的尼姑服,惊诧得说不出话──这尼姑在干什么?难道她也发春了?
  希平再次浮上水面时,妙意已经脱得差不多了,他阻止道:“你别脱了,我上去,我这就上去,算我怕了你,妈的光头。”
  “扑通”一声,妙意却已赤条条地扑入水中,向他游去,喊道:“你欺人太甚,有你好看的。”
  希平不躲了,抱住她游过来的妙体,回到浅水处坐了下来,笑道:“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丰满了许多,不会是偷偷吃了许多肥肉吧?”吻过她的颈项,在她耳边细语道:“是否因为有了我的孩子,你才这么着急来看我?”
  “你怎么知道的?”妙意惊奇地盯着他,她的身体还没有变形,他为何这么快就知道她怀孕了?
  野玫瑰游到他们身旁,看看希平,看看妙意,道:“希平,你和她?”
  希平道:“很惊奇,是吧?”
  野玫瑰摇摇头,道:“不是,只是有些突然。”
  的确,对于这个男人所做的事,她还能有什么惊奇?不就是和一个美丽的中年尼姑搞上了,更多荒唐的事她都见过,连十三四岁的女孩他都搞了,何况是这是个三十多岁的成熟女人?
  妙意看看野玫瑰,道:“在她面前说话方便吗?”
  野玫瑰抗议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可是他的女人!”
  希平点点头,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说,玫瑰是我亲密的人儿,我在她面前没有多少秘密。”
  妙意的手梳理了一下希平的湿发,看着他那俊美得如同邪神一般的脸庞,她的眼睛有了些许迷蒙,轻道:“你看看我像谁?我是思思的亲生母亲独孤雪,你知道吗?”
  希平全身一震,哑口无言:她竟是思思的亲生母亲?她们母女的肚里都有了他的孩子,这该怎么办?
  野玫瑰惊道:“你是思思的母亲?你年纪有多大了?”
  独孤雪不直接回答,只是道:“我生思思的时候是十七岁,你说多少岁了?”
  野玫瑰看了独孤雪许久,道:“怎么看你也不象是四十多岁的女人,但你与思思真的很相像。”
  妙意冲着希平吼道:“小淫贼,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让我怎么是好?”
  希平道:“我能说什么?你让我说什么?你要么生下来,要么把孩子打掉,也只有这两个选择了。”
  妙意恼道:“你说得倒是轻松!我是思思的母亲、棋棋的姑妈,我能生下这孩子吗?再说了,你叫一个尼姑生孩子,这是多大的笑话。”
  希平一个劲地摇头,叹气,道:“我当初只想到若叫一个尼姑大肚子实在是件好玩的事,哪知现在变得不好玩了。唉!是不能生下来,到时思思的孩子叫我作爹,你的孩子也叫我作爹。可是思思的孩子该叫你作外婆,还是什么什么娘?而你的孩子该叫思思作姐姐,抑或是也叫她作什么娘?这乱套了,最烦人是我该叫你作岳母,还是老婆?杜老头若知道我不但把他的女儿要了,而且还搞了他的大老婆,那不是要找我拚命吗?这样看来,你还是不要这孩子的好。”
  妙意的粉拳在希平的胸膛重重地擂了一下,脸如寒霜,冷然道:“我警告你,我一定要生下这孩子,你若再敢说半句不要这孩子,我就撕了你!”
  希平摸摸被她捶过的地方,埋怨道:“用得着这么大劲吗?你撕了我也不是办法,事到如今,我一切承担就是了。但是,老实说,我心里有点觉得对不住杜老头,他是我的岳父,我却抢了他的老婆,这于情于理似乎都说不通,也真的说不通。”
  妙意道:“你不用管他,你只说你要怎么处置我?”
  希平张口就道:“当然是让你跟着我了,我黄希平能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吗?到时如果别人问起你这事儿,你就说被我强奸的,别人就不会责备你了,反而会同情你。”
  妙意深思片刻,道:“这样说不行,会害了你的。”
  希平傲然道:“什么害了我!我怕谁来着?要说名声,我的名声可是好得不得了;要说打架,哈哈,我求之不得。就是有点,嘿嘿,有点怕思思,也有点担心杜老头受不了打击。”
  妙意冷然道:“我独孤雪从二十年前离开他的那天开始,便不再是他的妻子,你要我说多少次?”
  她好像从头到尾只说了这一次吧?希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道:“妙意,这种话说一次就够了。你也太绝情了,我真怕有一天你也会这样对我。”
  妙意道:“自从上个月开始,我已经还俗了,以后世上没有妙意,只有独孤雪,你别再用尼姑的称呼喊我!我和杜清风缘份早已尽,不可能再续前缘。我绝情?谁叫他那么多情,竟敢和野女人勾搭!”
  希平依稀知道她和杜清风之间的烂泡事,试探道:“你说的野女人是不是冷晶莹?”
  “你怎么知道的?”独孤雪惊奇地看着希平。
  希平知道妙缘没有把这事告诉独孤雪,于是他接着说出了当年杜清风和冷晶莹的纠缠,最后叹道:“这些都是意外,是你当时误会了。”
  独孤雪轻声道:“我当时亲眼见到他们做那事儿,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内情?”
  她终于有些愧疚了,女人呀!
  希平道:“你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的,你却没有,离开丈夫和女儿,一去就是二十年尼姑,这值得吗?你的醋劲也未免大了些,一个男人,即使和别的女人来那么一两回也是正常的,何况杜老头当时必然是个迷死女人的翩翩公子,不风流一下,怎么对得起他自己?哎呀!你干嘛又打我?你这死光头!”
  野玫瑰道:“独孤雪,希平也不适合你,你这么能吃醋,你知道抱着你的这家伙有多少女人吗?”
  “我怎么不知道?用不着你小妮子来啰嗦!”独孤雪回脸又对希平吼道:“说,你准备纳多少后宫?”
  希平笑道:“古人云,一百零八条好汉,至于美女嘛!我的志愿也就凑够一百零八个而已。”
  “你还而已?”两女同声惊呼。
  独孤雪嗔道:“你别做梦,有我在,你别想再去招惹新的女人,我可以接受你以前的,但我绝不原谅你以后的。”
  希平仰天长叹:“怪不得我爹让我别找醋坛子,原来这种女人真够烦的。”
  独孤雪哂道:“你爹?他在我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居然说出这种话,回去我非教训他一顿不可。”
  希平把独孤雪抱到旁边,将脸埋入水里,再次露出水面时,他平静地道:“玫瑰说得对,你真的不适合我,我其实色狼一匹,见了美女就心动,你若见不得我与别的女人好,就别跟着我,我不会因为你而改变的。”
  独孤雪侧脸看着希平,一只手抚摸着他俊美的侧脸,柔声道:“你的确不适合我,只是遇见你,我就着了魔,愿意为你生孩子,也不敢吃你的醋。你走后,我会在万妙庵继续待着,直到生下我们的孩子,若我想你,我就偷偷地去找你,好不好?你是这样的年轻、强壮,又是这样的招人迷,你有些地方很像你的父亲黄洋,他年轻时也像你一样无赖,不过你比他强多了。”
  希平心中欢呼:终于有一个人说我像爹了。
  独孤雪继续道:“你找多少女人与我无关,我是你的女人,这是绝对的,但你却不是我的男人,我不能要求你什么!”
  希平重新把她抱在怀里,笑道:“我怎么不是你的男人了?若我不是你的男人,你会让我随便进入你的禁区?”
  “为何不事先说一声?”独孤雪抱得希平紧紧的,她料不到希平的进入来得这么突然,这男人充塞了她的整个世界,冲击着她灵魂底的激情,她道:“你轻些,这次没人扶我回去了,你让我留些走路的力气,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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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04 09:52 #6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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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五 章 容 我 调 戏

  希平看着独孤雪消失在夜里,叹道:“也不知我和她会有什么结果,但她若真爱我,我也绝对不会让她失望。玫瑰,我们走吧!该是做梦的时候了,我们找个能够做梦的地方。”
  两人上马,缓缓地朝破庙方向行进。
  希平道:“玫瑰,妳说思思会不会骂我?谁我都不怕,我就怕她,我不想叫她难堪或伤心。”
  野玫瑰道:“不管怎样,最好先别跟她们说,这事只能我们三人知道。她们虽不反对你和别的女人好,但这独孤雪却是思思的母亲,是你的许多女人的长辈,且和杜清风是夫妇,又是你爹的初恋对像,你搞上她实在是不明智之举。”
  希平笑道:“别和我说太多伦理道德,我是从大山出来的,我只知道大山有自己的存在方式。这事也不是只有我们三人知道,还有一个妙缘小尼,她知道得比妳还清楚,我后悔当时没把她的小肚子也搞大呀!以后得找个机会把她的口封了。”
  野玫瑰惊道:“你连妙缘也不放过?”
  希平淡然一笑,道:“是她不放过我!我怎么看她也不像个尼姑,为了让她替我守密,说不得也让她的光头上长出一头黑灵灵的秀发。妳不觉得她如果有了一头黑发会比现在更美好吗?”
  野玫瑰苦笑道:“我只觉得你色得可以了,什么女人都搞!”
  希平再次笑笑,无言。
  野玫瑰扭脸看着他,她不得不承认他是色得什么女人都搞,也可以说,什么女人都愿意给他搞,他是个无比强大的男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他都是强大的。
  几个月前,武林中根本没有他这一号人,然而他却在短短的几个月中成为武林四大家的真正统率人。他的势力涉及远扬镖局、武斗门、丐帮和四大家,或许更应该把白羊族算上,但单论江湖势力,也是强大的惊人。
  他本身的武功高得也惊人,这样的一个人怎能不轰动武林呢?有多少武林娇娃在睡梦中都梦着他吧?
  野玫瑰想着想着,就想到他在床上的强悍,也许这才是他身上最不可思议的,这男人在性方面的战斗力似乎永不竭止,这是征服女人的最终武器。
  两人一直默默无言地在山路上策马轻骑,那间破庙渐渐映入他们的眼底。
  希平道:“玫瑰,有人和我们抢地盘哩!”
  野玫瑰看着破庙前的树木系着的马,道:“这是女人坐的马。”
  希平喜道:“女人?嘿,敢情好,不知长得如何?千万不要是那种让人看了做恶梦的。”
  他跃下马,把另一匹马上的野玫瑰抱下来,系好两匹马。
  牵着野玫瑰的手,他走入庙里,道:“如果她不是让人做恶梦的女人,那么她的恶梦就来临了,好像我说过见到漂亮的女人就心动的。”
  野玫瑰笑笑,往庙里看去,一个少女坐在铺好的地毯上警惕地盯着他们,右手按着地上的剑柄。
  希平双眼一亮,放开野玫瑰的手,走到少女面前,道:“嗨,妳怎么在这里了?妳不是在群芳楼做妓女吗?”
  少女看着面前这个无比俊美的男人,他就是在群芳楼时张口就说她很漂亮的那个男人?他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人,不在万妙庵,为何跑到这间破庙了?他到底是谁?竟敢乱说她在群芳楼做妓?难道在群芳楼的女人都是妓女吗?这是什么思维方式?!
  我的群少女怒道:“我不是妓女,你再胡说,我就对你不客气。”
  “真的不客气?”希平笑得很邪,转身朝野玫瑰挤了挤眼神,忽然转身扑到少女身上,左手按住她的右手,让她动弹不得,邪邪地笑道:“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不要动不动就说什么不客气,要知道会拿剑的女人很多,但经常压着女人的男人更多,并不是有剑在身边就可以保护自己的,妳还要对我不客气吗?”
  他的左手夺过她的剑,丢到一边的角落去了。
  少女拚命挣扎无用,惊恐道:“你要对我做什么?我和你素不相识,请你放开我!”
  希平道:“要我放开妳也可以,妳先告诉我,妳叫什么名字?”
  少女想了想,道:“小露。”
  希平照着她的双唇就吻下去,吻过之后看着愤怒的她,得意地笑道:“这么乖,赏给妳一个香吻啦!别生气,我讨厌看到生气的女人,妳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然我压妳到天亮。妳知道的,一个男人压着一个女人,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发生。”
  小露感到他的下体已经坚硬,顶在她的双腿间,她的脸色复杂,忙道:“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只你放了我。”
  希平坏坏地道:“妳叫我三声好老公,我就放了妳,这个条件香艳吧?”
  “你!”小露脸呈愤慨,扭脸看着她那被抛落一边的弃剑,不发一言。
  希平朝野玫瑰道:“妳也坐下来吧!看戏一般都是坐着看的。”
  他的双手把小露的脸扳正,一双唇再次覆盖住她那紧闭的嘴儿,舌头却不得其门而入。
  他愤而抬起头,道:“把妳的嘴张开,女人!”
  小露哭咽道:“我答应你,好吗?”
  希平道:“早就该答应了,喊吧!我仔细听着。”
  小露细声道:“好老公。”
  希平道:“还可以,就是小声了些,妳还欠两声没叫。”
  小露接着又喊了两声,眼泪都喊出来了。
  希平道:“让妳叫我三声老公罢了,妳竟欢喜得流泪?好啦,放妳了,别来谋杀亲夫哦!”
  他翻身坐在她身旁,突然手往脸上一抓,抓住小露甩打过来的玉手:“我这脸刚被打没几天,妳又想抽我?看来放不得妳,妳这女人说话不算数,是不是还想拿剑捅我?要不要我弄得妳没力气呀?”
  小露脸呈怯意:“你是谁?”
  “不就是妳老公吗?刚刚还叫得那么亲热,为何一转脸就忘了?”希平把她的手拉到嘴唇上,轻吻着。
  小露不敢对他大打出手,便用另一手去推他的脸,道:“你放了我,这次我一定乖的,我不恼你了,行吗?”
  希平把她的中指吐出来,道:“妳叫我怎么相信妳?”虽说不信,却依言放开她,站了起来,走过去把她的剑捡来递还给她:“如果抱着剑睡,让妳觉得安全些,妳就抱着剑睡好了。”
  小露惊诧地道:“你不怕我的剑会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
  “我怕?我怕,我就不会压着妳让妳叫我作老公。况且,我知道妳不会无事找事,我对妳没有进一步的想法,妳当不会傻得逼我吧?”他扭头朝野玫瑰笑道:“戏完了,玫瑰朵,你和这位女主角一起睡,按照剧本发展,我这男主角今晚应该睡在门口的,那里比较凉爽。”
  他果然走到门口横躺着睡了,心想:老子他妈的应该去写剧本,唉!不过拿笔比拿刀还重,算了。
  野玫瑰道:“可是那里很脏的。”
  希平道:“脏也将就一晚,谁叫我没带睡具出来?怕脏的就不是男人,女人才会时刻注意洁净,至多明天没冲洗换衣之前不抱妳就是了。”
  野玫瑰嗔道:“人家又不是这个意思,人家只是关心你嘛!”
  希平一笑,回报她两排洁白的牙,然后便闭眼睡了。
  野玫瑰躺到小露身旁,道:“妳是幸运的,他没有对妳实施进一步的行动。”
  小露气道:“我还幸运?我遇到了无耻的色狼,他对我乱啃乱来,一个女人遇到这样的事,还叫幸运?我恨不得杀了他,妳是他什么人?”
  野玫瑰平静地道:“他的女人,妳也是。”
  小露发了狂地喊道:“我不是!我根本不认识他,他这样的无耻之徒,我这辈子还是首次遇到。他的女人?除非我死!”
  野玫瑰淡然一笑:“妳不觉得他很俊美吗?”
  小露一愣,朝希平扫视了一眼,道:“俊美能当饭吃吗?我讨厌小白脸。”
  野玫瑰不与她计较,道:“我很睏,要睡了,妳不介意吧?”
  “妳睡妳的,干我什么事?”小露也闭上双眼不想理会野玫瑰,这女人和他的男人一样无礼。
  小露将手中的剑抓得紧紧的,生怕自己睡着了以后门口那条狼会有所行动,然而睡意终于哄甜了她。
  天微明时,小露就醒了,出了一身冷汗──她看见希平坐在她旁边盯着她。
  小露怒道:“你有觉不睡,看我干什么?”
  希平怒喝道:“妳还好说?我睡得好好的,正在做春梦,妳他妈的一个劲地嚷嚷着不要呀不要的,还哭得像死了人似的,让我怎么睡?我倒要看看妳不要什么了,我告诉妳,妳不要睡觉,老子还要!”
  小露脸泛红,刚才她梦见希平就欲对她施暴,她在梦里哭喊着不要,却被他听到了,她道:“我做恶梦了,我不睡了,现在就离开。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希平笑道:“妳再叫我一声好老公,我就告诉妳,嗯?”
  “稀罕!”小露站起来就往外走。
  希平跟了上去,道:“妳这就走了吗?不要妳的毯子了?”
  小露上了马,气道:“给你们这对狗男女用。”
  “哦?那就不谢了,妳这逃亡的妓女可要小心了,别又给抓回去接客。”希平在马屁股上猛踢了一脚,马儿一声长嘶,放蹄狂奔,他朝着马上的小露喝喊道:“老婆,妳老公我叫黄希平,做梦的时候可别喊错名字了。”
  小露突然勒住狂奔的马,回头惊讶地望着他,道:“你就是黄希平?”
  希平一个飞吻过去,笑道:“妳做梦都想着的男人。”
  “你去死吧!”她再次吆喝着策马突奔,瞬间远去。

  第 六 章 回 眸 一 笑

  “姐夫,姐夫!”华小波还未到破庙,就开始满山遍野地叫喊,破庙里搂着睡的两人被他吵醒。
  希平道:“这小子让他唱歌时,他推托唱不出来,吵人时却是中气十足。”
  野玫瑰用手梳理着头发,道:“你要唱歌的时候,先让玫瑰走得远远的,你再唱。玫瑰不管你什么,只不准你在我面前唱歌。”
  希平苦笑道:“妳给点面子,好不好?妳不会也像原真一样塞团棉花吗?”
  野玫瑰嗔道:“我什么都可以给了你,难道你不准我的耳朵好受一些?我不想让你教坏肚里的孩子,玫瑰决定一生只要一个孩子,这唯一的孩子怎能让你教坏?”
  的确,胎教也是很重要的嘛!
  希平让步道:“好了,我不叫妳来听我唱歌,妳也不要叫我不唱歌,大家和平相处,唉,昨晚有个现成听众,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放走了?下次非得让她求我唱歌给她听,哈哈哈!”
  他大笑着出了庙门,看见从万妙庵过来的一群人。
  雪儿从施柔云怀里蹦出来,喊道:“爸爸,抱雪儿,雪儿要骑大黑马。”
  希平抱起她,笑道:“雪儿和柔云阿姨同骑一匹马不好吗?”
  我的群雪儿道:“雪儿喜欢在爸爸大大的胸膛睡觉,我怕阿姨抱不住雪儿,让雪儿摔跤哩!”
  希平笑道:“阿姨也喜欢在爸爸大大的胸膛睡觉哩!小哑巴,是不是?”
  雪儿朝施柔云道:“阿姨,妳是不是也想在爸爸的胸膛睡觉觉?那雪儿让给妳一天,明天雪儿还要在爸爸胸膛睡觉的。”
  希平在她的小脸亲吻着,道:“雪儿真乖。醉姐,过来抱雪儿。”
  尤醉不过来,希平旁边的野玫瑰道:“雪儿让我抱,你去使坏吧!先检查她手中有没有凶器。”
  施柔云脸色一变,希平已经走到她面前,笑道:“雪儿让我抱抱她的阿姨,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妳认为呢?”
  他不理会施柔云的反抗与挣扎,抱她上了乌龙,然后自己也上去了。
  感觉施柔云的背贴着他的胸膛不是最舒服的,就把她抱转过来,让她柔软的胸脯贴着他结实的胸膛,道声:“抱紧了。”
  华小波担心道:“姐夫,你要小心,她会再捅你的。”
  尤醉斥道:“闭上你的乌鸦嘴,没人会说你是哑巴。”
  华小波喊冤道:“我也是为姐夫的人身安全着想嘛!”
  施柔云安静下来,在希平耳边道:“我要转过来坐,你这样,人家喘不过气。”
  希平愣了一下,又把她抱转过去,让她背靠着他的胸膛,俯首在她耳边道:“这样行了吗?妳的马就不要了,以后妳和雪儿都骑在我的乌龙上,妳坐后面,雪儿坐前面,好不好?要不,这样也行,妳抱着雪儿靠坐在我的胸膛?我知道妳没钱买匕首了。”
  施柔云没有出言,只是闭着眼紧紧地靠着他,不知她心中此时想些什么?
  希平又道:“妳不说话,我就当妳答应了。”
  尤醉道:“你是否又在威胁柔云了?”
  希平朝她灿烂地一笑:“很甜蜜的威胁,妳要不要?”
  华小波道:“姐夫,如果妙缘也这样窝在我怀里就好了。唉!白来万妙庵一趟,竟然没碰见妙缘,有够失望的。若她留了长发,定然可以和姐夫的冰冰和罗美美以及四狗师傅的黛妮平分秋色,我心痒的很哩!”
  独我的群:“还有我,也是立誓要她光滑的头上生出瀑布似的流云。”
  野玫瑰看着希平,道:“这个嘛!竞争可激烈了,你们这群男人呀!没有多少个是好的。”
  希平策马赶上黄洋,道:“爹,你的初恋情人没对你怎么样吧?”
  黄洋泄气道:“她见到我没两分钟,就跑出去了。今早送别时,还骂我不会教儿子,说我的儿子坏死了,这是什么话?我的儿子不坏,怎么能把她的女儿搞到手?”
  春燕骂道:“你这老不羞,你是否也想把独孤雪搞到手?”
  “正是──噢不!”黄洋立即清醒,假装反驳道:“她不是做了尼姑了吗?”
  希平道:“娘,妳不要担心,爹是没机会的,况且爹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人,他不会越轨的。”
  “你小子,竟这么损你老爹?”黄洋气得几乎摔下马来,以示抗议。
  希平笑道:“爹,我猜想大海见了你之后,也是有些失望的。在他原来的思想里,爹应该是个极正经的人,至少也应该像杜清风一样有气度,虽然杜清风的脸皮也有点厚,但他还不失为一个长辈,而你却没有杜清风的气度了。怪不得当年你与他情场较量时会败给他,他的确比你多了一点男性魅力。不过,你的儿子都把他的女儿收纳了,而他却不能生个帅小子出来抢夺你的女儿,你该骄傲了,老爹!”
  黄洋果然有几分骄傲的神气,道:“这就证明我的后劲比他强,哪怕他生个儿子出来报仇,也抢不走我女儿的,月儿怎么会喜欢他的烂儿子啊!”
  黄大海实在听不下去了,道:“爹、大哥,你们不要损我师傅了。”
  雷龙摇摇头,暗叹:也只有这样的父亲才会有这样的儿子。
  春燕瞪了他们两父子,道:“还是大海懂事。”
  黄洋气道:“如果当年不是我入了山,定把杜清风赶出我家门。吃了我的饭,住了我的房,还要带走我的儿子和女儿,并且教我的儿子来反我?我这次见到他,定叫他好看!”
  华小波泼冷水道:“师叔,你打不过他的,我们长春堂只有被打的功夫一流,这我是知道的。”
  黄洋道:“打不过,我就骂。君子动口不动手!”
  说得有道理,不愧是黄洋。
  春燕哂道:“你是君子?”
  众人也都用同种眼神看他──哈,不信!
  “不信就算了,何必用眼神来封杀我?”黄洋想不到自己的威信这么低,连这群小辈也敢对他随便发表意见,不就说了一句那些书生打架时打不过就拿来掩饰自己懦弱无用的名言吗?
  正在黄洋垂头丧气之时,忽然听得背后马蹄声急,三匹马瞬间超越他们。他们看到了三个女人的背影,中间那匹马上的少女回首朝他们盈盈一笑。
  那是一张无比纯美的脸,那眼神有着小月的纯真,却多了一份摄人魂魄的神芒。脸型的精美程度,在他们所见过的女人中,只有水洁秋能够与她相比,但她没有水洁秋的妖冶,只有纯真,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纯真!
  绝顶的美丽,绝顶的纯真。
  在她回眸的一瞬间,华小波、独孤明和赵子威激动得从马上摔下来,就因为那不经意的回眸一笑,他们失了魂!
  美人与骏马却已远去。
  华小波从地上爬起来,就朝希平喊道:“姐夫,借你的马一用!”
  独孤明和赵子威同声道:“让我去!”
  我的群希平看看怀中的施柔云,轻声道:“美人来的突然,走得也轻快!你们不要吵,柔云睡着了。”
  他的双手轻搂着施柔云的纤腰,看看刚才那三个女子消失的前方,低头吻了吻施柔云的秀发,叹息无言。
  世人的美人何其多,只有怀里的人儿值得珍惜。
  从此以后,施柔云和雪儿就与希平同乘一骑。
  施柔云最初不愿意,希平要抱她上马时她就跑,当然结果还是被希平抱上了马,她只好抱着雪儿靠紧这个大仇人的胸膛,没几天,她就认命了,或许也该说习惯。
  她总是会睡着,雪儿也睡。每次她醒来的时候,发觉希平的长手都搂着她和雪儿。也许吧!这黑马儿太巨大了,奔驰时也很稳当,她才会睡着的。她心里总恨自己,为何能够在仇人的怀里安睡?
  她想到大哥的死的同时,也想起大哥的交代。
  大哥真的不恨这个野蛮的男人吗?也许大哥的死真的是这个男人带来的,但是,若没有这个野蛮人,那个叫徐飘然的老头不就杀了她们,烧了她的家了吗?
  这个被雪儿叫做爸爸的男人为什么要出现?自从他出现后,她的心就很乱,她恨他。是的,因为大哥的死,她恨他,要杀他,可是她为何时常想着他?有时睡梦也梦见他的,最可恨的是,梦见他的时候,他都很温柔地呵护着她。
  那次她的匕首刺入他的胸膛,她自己的心也很痛的,为何要心痛呢?她应该开心的,因为她总算刺伤了仇人,可是──施柔云一直都理不通她的思绪,她的娇弱身体里似乎藏有两个自己,一个自己要杀了希平为大哥报仇,另一个自己却要依赖希平。
  有时她会想,如果她的大哥没有死,她遇上他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呢?雪儿说得没错,他的确是个很好看的男人,那时雪儿说她会喜欢他的,然而现在,她还能喜欢他吗?
  不能!施柔云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喜欢这个大仇人,可是她心灵深处的另一个声音却在道:“妳能的,他又不是妳的仇人。”
  他真的不是她的仇人吗?
  谁又能告诉她,大哥是为何而自杀的呢?
  一切都是因为他!
  如果不是他打败大哥,她的大哥也就不会自杀。
  不管怎么样,她都得跟在他身边,并非只是为了报仇,还因为她得遵从她大哥的遗愿,更有一些使她自己都迷茫的原因。
  所以,在希平的强迫下,她不但跟着他,现在还窝在他的怀里,安睡地睡。
  明天就要到长春堂了,众男想到即将可以和他们各自的女人相聚,心情都极好。
  黄洋夫妇因为就要和师哥师嫂相见,自然也激动万分。
  黄洋叹道:“离开长春堂差不多二十年了,想不到这辈子还有重回旧地的机会。”
  春燕道:“重回旧地自然欢喜,但你别想重燃旧情。”
  黄洋叫屈道:“妳这是什么话?我在长春堂哪有什么旧情?”
  春燕气道:“你没有,她有!她十三四岁就钟情于你,直到现在还对你念念不忘,为你不嫁,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黄洋笑道:“妳是说蕾蕾呀!我从来都当她是妹妹,对她只有纯洁的兄妹之情,绝无半丝非份之想,妳就别多心了,我是个很专情的男人。”
  “你还专情?”春燕接着就数出了四五个女人的芳名,砸在他的老脸上。
  黄洋感到冤枉,春燕所说的女人都是与他有缘无份的,他却因此成了罪人,他道:“我这辈子就只有妳一个老婆,外遇都没遇到一回,妳还说我滥情?好歹也让我切实地和某个女人有一腿的时候,妳再来冤枉我也不迟嘛!”
  华小波更正道:“师叔,你又说错了,那就不是叫冤枉了,叫捉奸在床。”
  雷龙道:“天色不早了,我们找个地方落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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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七 章 公 狗 情 话

  希平在房里与野玫瑰嘻闹,把野玫瑰压在床上搔她的腋窝,听得有敲门声,放开她去开门,到来的是春燕。
  希平道:“娘,你进来。”
  春燕进来看了看在整理衣服的野玫瑰,道:“玫瑰,你出去一会,好吗?我和平儿有些不便之话要说。”
  野玫瑰应道:“好的,娘。”就出门去。
  希平反锁了门,让春燕坐到床沿,道:“娘,什么事?”
  春燕看着儿子俊美的脸庞,举手起来轻抚着,幽幽道:“你是为娘一生的骄傲,娘想问你是否真的爱月儿?”
  希平眼神坚定地道:“娘,平儿爱月儿,以一种超越兄妹之间的情感包容着她,我知道这样对不起爹娘,也会让别人笑话,然而只要月儿喜欢,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春燕沉默,只是她看着希平的那一双眼睛饱满了清泪。
  希平用手拭去她溢出的眼泪,道:“娘,别哭,平儿怕看见娘哭。”
  春燕叹道:“你们兄妹分离得早,根本没有什么兄妹之情,月儿遇见你会爱上你,也是可能的。”
  希平想了想,下定决心道:“娘,月儿早已是我的女人。”
  他把与小月之间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这就是命!”春燕并没有骂他,也没有因他们兄妹之间超出伦常的关系而伤悲愤怒,只是轻轻地说了这句,然后继续道:“平儿,如果月儿真的爱你,不要叫她伤心,好吗?”
  希平道:“我不会叫月儿伤心的。”
  春燕站了起来,道:“这娘就放心了,娘回去睡了。有一件事你还要记着,就是无论如何也别让华蕾缠上你爹,你去把她收纳了,让她成为我的儿媳妇,我不想她成为我的情敌。”
  希平头大道:“娘,你已经不止一次提醒我了,你在陷害你儿子!”
  他把春燕送到门前,春燕突然又回头道:“平儿,很多事你都不明白,有时娘觉得对不起你。”
  “娘,我明白的,娘很对得起平儿。”
  送走了春燕,希平回到房里躺了一会,又站了起来走到尤醉等女的房间。
  听到房里有野玫瑰的笑声,希平道:“玫瑰朵,出来迎接你的男人!”
  野玫瑰开了门,道:“娘走啦?”
  “嗯。”希平把赤着小脚跑过来的雪儿抱在怀中,在白姿的床沿坐下了,道:“雪儿明天就可以见到妈妈了,开心吗?”
  雪儿欢喜地道:“开心哩!爸爸,你也开心吗?”
  希平笑笑,拧着她的小巧鼻子,道:“爸爸当然开心了,妈妈见到我们也会很开心的。雪儿从来都是这么乖,到柔云阿姨怀里睡觉去,好吗?爸爸有些话要和白姿阿姨说哩!”
  “雪儿这就到阿姨床上去,雪儿很乖的。”
  希平放她下床,她就跑到尤醉床前。尤醉抱起她,拍拍她的小脚掌,把她交给了睡在里面的施柔云。
  希平侧躺在床边,手托着脸看着眼前平躺的白姿,道:“我和你之间该有个结果了。我承认一直以来都以强蛮的方式占有你,我也不觉得这是错。而让你跟了浪无心一段时间,是为了让你追寻你的梦,你的梦碎了就让你回到我的怀抱,我并不认为你与别的男人好是对我背叛。这个世界,很多男人只有一个妻子,但并不能说明他们一生中只碰过一个女人或说他们不希望拥有更多的女人,我有很多女人,这是当初你离我而去的原因。若要说爱,我不知自己能分给你多少,然而我所爱着的任何一个女人,我都会尽我的一切守护并给予她们最大的欢乐。我不敢肯定你是否爱我,也许你还记着浪无心,他的确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只是他从来不属于你,更不是你的梦的所在。而你,也绝不属于他,或许也不属于我,你只属于你的梦。我让你的梦碎了,我有责任为你创造另一个梦,一个按我的方式存在的梦。假如你并不拒绝我给你这个梦,就回到我的怀里,依靠着我的胸膛继续造梦。真的,姿儿,你爱我吗?”
  白姿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泪眼朦胧地看着这个邪美的男人。自从她的剑在他的脖子上颤抖的时候,她的心和她固守了许多年的梦也跟着颤抖,然而她的固执让她错过了许多,她以为这辈子无法重回他的怀抱了。
  她曾经拒绝这个强壮的怀抱,是因为这个怀抱容纳了太多的女人,可是,无论他拥抱了多少女人,他给她的拥抱还是坚定有力的,依靠着他时如同依靠着一座山。她是从这山里飞出来的小鸟,她无时无刻地依恋着这座奇特的山。
  是的,她爱他,从遇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不能抗拒地深爱着他,他是那种任何女人见了都心动的男人,她时常想着重回他的怀抱,只是他真的不嫌弃她吗?她的肚里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她曾经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婉转承欢,她真的能坦然面对他吗?如果一切能够重来,她宁愿不要自己的梦,只当他众多娇妻中的一个。
  她道:“你真的还要姿儿?”
  希平的手理了理她的头发,吻去她的泪,柔声道:“不要怀疑你的男人,这样对你反而不好。你知道的,玫瑰以前也有过许多男人,我依然疼她,依然让她的小肚子怀着我的孩子。我的女人很多,其中有冰清玉洁的,也有历经过别的男人的,不管她们如何,只要愿意跟我,我都同样珍惜。男人不该强求他所遇到的每个女人都是冰清玉洁的处女,因为这世上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其实,你给我的也是你的最初,我怎会在意你什么?”
  白姿激动,然而却担忧地道:“可是我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你不在意吗?”
  希平笑道:“你给我一个承诺,说你爱我,我就给你一个惊喜。”
  白姿道:“你让我想想,好吗?突然间,我很难说出那三个字的。”
  “很好,什么时候你觉得心里有我这条大公狗,你就来告诉我,我从来没听你说过的。”他站起来走到尤醉床前,俯首吻了她的唇,道:“我不强迫你,你要怎样就怎样,若无意于我,最好趁早离开。”
  雪儿嚷道:“爸爸,雪儿也要亲亲。”
  希平笑着亲了亲她红嫩可爱的小脸颊,道:“雪儿,问问柔云阿姨要不要爸爸亲亲。”
  雪儿摇着施柔云的香肩,道:“阿姨,你也要爸爸亲吗?”
  施柔云将脸朝里侧睡着,脖子和耳根都红了。希平把她扳转过来,她紧闭着双眼,脸如熟透的桃子,他就朝着她红艳欲滴的嘴儿吻下去。
  她的眼睛突然睁开,一双小手推托着希平的脸,怒道:“不准吻我!”
  希平道:“这段日子,你不知被我吻了多少次,还不习惯吗?”
  施柔云羞怒道:“那是你趁人家睡着了偷吻的,人家不知道。”
  希平笑道:“哦?不知道,你怎么能说我偷吻你?这是栽赃,你这小妮子!”
  施柔云不言语了,双手也无力抗拒希平,只得任由他的嘴在她柔嫩的红唇摩擦着。
  他吻个够后,才直起腰,道:“吻着仇人的嘴儿更是刺激,以后我少不得要多多吻你的小嘴。嘿,施竹生的主意不错,到现在才发觉,好极了。”
  他转身迈开长腿,到了白姿床前,掀开被子,把她从床上横抱起来,道:“虽然你不说你爱我,但我想你不会拒绝我爱你的。玫瑰朵,今晚放你假,让你好好休息一晚,你在姿儿的床上睡,我要过去了。”
  野玫瑰笑道:“你真的是一条大公狗,姿儿一点都没有说错你。”
  希平道声“晚安”,就抱着白姿走出门去了。
  回到房间,希平把白姿轻放到床上,反锁上门,上了床。
  他抚着她的俏脸,道:“人和兽是同类,因此不可避免地,我也有着兽性,可是今晚我会很温柔,你不必担心肚里的孩子。”
  白姿道:“为什么你不恨姿儿?”
  希平道:“因为你很好。我们之间,只有我对不起你,懂吗?我要弥补你失去的一切,我要让你重新感受到我的狂野和拥有我的温柔。”
  白姿认真地看着他一会,方欢喜地道:“你替姿儿宽衣,好吗?姿儿觉得有些热了。”
  “我也是。”希平先把自己的装备除去,然后轻柔地为白姿宽衣。
  白姿抚摸着他的胸膛,叹道:“这是我见过的最强有力的肌肉,你是个神奇的男人,以前的创伤,现在连伤痕也消失了。”
  希平抚摸着她的腹部,道:“不然我的身上不就都是你们的齿痕和抓痕了?你在初夜时咬得我的手腕出血,我还没找你算帐哩!”
  白姿嗔道:“谁叫你那么野蛮?”
  “这辈子你都脱离不了我的野蛮侵占,你认命吧!”希平的嘴覆盖了她的唇。
  白姿热烈地逢迎着,她的体温渐渐提升,呼吸急促,鼻尖冒汗。当她迷糊地呻吟着的时候,她感受希平的雄根挺入了她的生命之道。
  那一瞬间,她再次感到希平心灵的存在,他的心是那么的温柔,充满着对她的情意,这时的他只想着她一个人,无论他有多少女人,当他进入她的时候,他的心灵跳跃着的却是他对她的全部感情。
  希平轻柔地挺进抽出,他的粗巨摩擦着她的柔润,给予她最幸福的快感,她已经苦闷了许久,他要弥补她以最恒久的律动。
  白姿觉得希平这次进入的尺寸比以前短了许多,也略细少许,知道他是顾及她体内的孩子才故意以适合的尺寸进入她的,这个男人的确是不可思议的怪物,他能给予女人一生都梦想着却又得不到的东西。
  在性这方面,无论男女,都有着奇怪的梦想。
  爱若不是在性中堕落,就是在性中升华。
  白姿知道自己已经堕落,不单堕落在他创造的性爱空间,也早就堕落在他不可一世的野蛮和似非而是的温柔里。
  他的确是一条大公狗。
  她的大公狗!

  第 八 章 故 地 旧 情

  回到长春堂,便有一大堆女眷等着他们了。
  希平找不见雷凤、杜思思、风爱雨、独孤棋四女,连华初开夫妇也不见出来,正奇怪着,怀中的雪儿就问道:“爸爸,妈妈呢?怎么不见妈妈?”
  希平道:“也许她在里面,我们进去就能看见她了。”
  此时,众女早就欢喜地群拥过来了,各自找寻着自己的男人,一群人还来不及说话,便欢欢喜喜地进入了长春堂里。
  四狗一下子多了六个女人,使得兰花和莺翠都赌气不理他,而心茹见惯了白羊族的男人拥有很多妻子,况且白羊族的女人都是以夫为天的也就对此无所谓。
  赵子青却几乎气爆了,踢了他几脚,就扯着他的耳朵不放:“叫你去报仇,你却去纳妾了。现在好了,十几个女人,你叫我以后怎么过?”
  四狗冤枉道:“青青,不是十几个,只有十个啦!”
  赵子青更是气:“玉蝶不是?”
  四狗叫屈道:“她又不在,我身边就只有十个。青青,你把我的耳朵扯掉了,生出来的儿子也会没耳朵的。”
  华小波幸灾乐祸道:“师傅,看来你招架不住了,你徒弟我却是相安无事耶!哎呀!春水姐姐,你怎么能对我来这招?”
  “你别以为你能幸免,跟我回房,我治死你,看你还能心花花口花花的?”春水扯着他的耳朵,他一边用手掩着耳朵一边叫着喊着跟随春水走出了大厅。
  白慧看了希平一眼,暗自叹息,也走出了大厅。
  独孤明把白灵和夏雨拢在怀里,道:“不知道该怎么对你们解释,所以我什么也不解释。”在两女的脸各吻了一记,作为他多了三个女人的无言解释。
  白灵并不介意这些,道:“我们白羊族的女人从来不过问自己男人的事,一个有条件的男人在白羊族里拥有许多女人是很正常的。”
  独孤明在她耳边悄声道:“希平刚回来,你可以借相逢的机会要求一个拥抱,我知道你们两姐妹永远都忘不了他。”
  白灵叹道:“不了,他的怀抱不是为我敞开的,我无缘于他,我属于你。”
  独孤明道:“你们白羊族里,若经自己的丈夫允许,不是可以和别的男人好的吗?”
  白灵还是只有叹息,因为希平。
  希平和各女拥亲了一轮,抱着冷如冰和白莲,道:“她们呢?”
  旁边的华小曼道:“她们和我爹娘到丐帮去了。”
  希平奇道:“去岳父那里干嘛?”
  冷如冰道:“风帮主在半月前的武林大会中受了伤,她们回去看看,爱雨哭得厉害哩!”
  希平无言。
  白莲道:“我们也要去的,只是凤姐让我们留下来等你。她说,如果都去了,你回来时就没人照顾你了。我当时就说你出去一趟一定会多出一堆美女的,我果然说中了。老公,你真有魅力。”
  这是白羊族的女人特有的,她们为自己的男人能够征服别的女人而感到骄傲。
  希平笑道:“你老公的魅力没有他们的大,除了玫瑰是我的女人之外,其他的都还不是。”
  白莲道:“白姿呢?”
  希平道:“你自己猜。”
  白莲看着拥抱在一起的白姿和白芷,道:“不用猜了,我知道她始终逃不出你的怀抱,我白莲身为白羊族的公主都陷入你的圈套,何况她!”
  希平对抱着雪儿的华小曼道:“小曼,你的肚子都大了,不要这么劳累,给菲儿抱吧!”
  雪儿在菲儿怀中道:“阿姨,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耶,你见过我妈妈吧?”
  菲儿笑道:“我见过你妈妈的,你一定是雪儿了,好可爱哦,菲姨喜欢雪儿哩!”
  雪儿欢喜地道:“是呀!是呀!我叫雪儿,是个可爱的孩子,所有的阿姨叔叔都喜欢我哩,可是为什么不见妈妈?雪儿好想妈妈耶!”
  “雪儿不必着急,过几天就能看见妈妈了,雪儿能让我抱抱吗?”藕儿从菲儿手中接过雪儿,亲着她的小脸蛋。
  希平对他的众妻道:“你们也该向我爹娘问好了,别让他们连谁是他们的儿媳妇都搞不清楚。”
  众女一齐拥向与小月在一起的黄洋夫妇。
  杜萌萌脱离黄大海的怀抱,走到希平面前,欲言不语,希平微微一笑,搂抱了她。
  她的双手紧紧地反搂着希平,在他耳边轻声道:“大哥,萌萌想你。”
  “嗯,大哥知道。”希平轻抚着她的黑发,柔声回答。
  杜萌萌放开希平,也到黄洋夫妇那边去了。
  希平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感叹,走到白灵面前,对独孤明道:“你的女人可以让我抱抱吗?”
  独孤明笑道:“你自己看着办。”
  希平搂过白灵娇小的身躯,感到她在颤抖,抱得更紧了些,俯首在她耳边道:“你们恨我?”
  “我们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忘却你!”白灵沉重的说出一句,然而她真能忘记这个男人吗?她在梦呓的时候也喊着他的名字,但他不是她的男人,她只能选择忘记他。
  一辈子的时间,该有多长呀!也许正因为无法忘掉,所以才会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遗忘吧?
  希平叹道:“也许他们都比我好,但愿你能忘了,不用太长的时间!”放开白灵,到四狗面前,道:“青青,你饶过他吧!他的耳朵是肉做的,会痛的,你不心疼吗?”
  赵子青赌气道:“除非你的耳朵让我扯。”
  希平摆手道:“那就免了,四狗,慢慢享受,兄弟先闪了。”
  四狗叫嚷道:“希平别走,过来帮忙,出绝招,把她的衣服剥光。”
  希平道:“她是你的女人,你叫我怎么好意思?”
  此时,大家都坐好了,只有四狗被赵子青拉扯得笔直。
  希平也坐了下来,朝白芷招手道:“小白芷,过来让我抱。”
  白芷走过来坐在他的膝上,道:“大坏蛋,芷儿这段日子天天都想着你。”
  希平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道:“我的小白芷,你为何哭了?谁欺负你了?”
  白芷道:“我知道大坏蛋不会叫小姐伤心的,见到大坏蛋把小姐带回来,芷儿高兴着哩,芷儿这不是哭的。”
  希平笑道:“嗯,好,芷儿的哭不是哭的,那叫什么?”
  “带泪的微笑。”白芷甜甜一笑,朝白姿挤了个眼神。
  黄洋赞道:“平儿,你真有本事,这次我们家人丁兴旺了,你出来没多久,就捞到了一大堆可爱的妻子,实在是祖宗脸上的光耀。”
  华小曼道:“师叔,你怎么这样说话的?”
  黄洋呵呵笑道:“小曼,你还叫我师叔?你要跟着平儿叫,你如今不是华家的人了,你是我们黄家的人。”
  华小曼嫩脸泛红,道:“我让仆人做饭去。”转身就走出了大厅。
  黄洋对希平道:“平儿,这个也不错。”
  希平知道他的意思是华小倩换成了华小曼,于是想起了未曾见面的华小倩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为何那么小就爱玩他的宝贝,还玩出火来了?嘿,想不到自己出世没多久就会玩女人了,怪不得长大后这么好色了。
  春燕哂道:“老头子,什么不错,我觉得个个都很好。”
  黄洋神秘地一笑,道:“我不和你吵,你懂什么?我这句话只有咱爷俩明白,其他的人嘛!嘿嘿!”
  春燕气道:“你──”
  “师哥?!”华蕾进入大厅,呆站在门口,惊喜地喊出一声,泪就在她的眼里迷茫。
  春燕看见华蕾,心中惊叹:这小妮子出落得如此美丽,还是如此的年轻。
  黄洋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华蕾面前上下打量,轻声道:“蕾蕾,你还好吧?”
  “嗯。”华蕾投入黄洋的怀抱,抽涕道:“蕾蕾能够再见到师哥,什么都好了。”
  希平想起华蕾房里的那对小木人,省悟出它们是谁了,心想:娘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华蕾对爹真是一往情深。
  春燕向希平挤了挤眼,希平头大如斗──娘这不是叫他去棒打鸳鸯吗?他黄希平可不是这么缺德的人,于是他朝春燕摇摇头。
  春燕的眼泪跑出来警告他,他只得把怀里的白芷抱到一边,走到相拥的两人旁边,故意咳了几下,道:“嘿,听我说一句,你们站着不累吗?可不可以坐着说话?唔,你们不觉得坐着比站着舒服吗?好像这样耶!”
  他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个白痴,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
  黄洋道:“蕾蕾,这是我儿子,我们到那边坐下慢慢聊,好吗?”
  华蕾还是“嗯”了一声,牵着黄洋的手来到众人中间,和黄洋并肩坐了。
  这使得另一边的春燕极不舒服,又朝希平挤眼泪。
  希平心中叫苦,这娘怎么死要他干这种没道德的事?他们已经坐下来了,总不能又去叫他们站起来吧?他看着一脸痴情的华蕾,她正侧着脸以一双同样痴情的眼睛看着他的老爹。
  希平左看看,右看看,只好走到两人背后,俯首在两人中间,用他的头挡住华蕾的痴情视线,笑道:“你们坐下来,不说话吗?”
  实在是有够鸡婆的!希平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
  华蕾怒道:“黄希平,你到底要干什么?”
  希平笑道:“我干什么,你还不清楚?”随即压低声音:“你和我出去一下,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嗯?”
  “我不!你让开,我要和你爹说话。”华蕾用手掌推开他的脸。
  希平识趣地走到春燕背后,弯腰在她耳边道:“娘,儿子没法可施了,你有危险了。”
  春燕突然放声大哭。
  黄洋急忙跑过来,道:“老婆,你怎么了?”
  “我不想活了。”春燕越哭越起劲,越哭越大声。
  希平连忙道:“爹,不如你扶娘回房,我让冰冰带你们去。”
  在冷如冰的带领下,黄洋抱扶着春燕走出大厅,希平看着他们的背影,不得不佩服娘的耍赖绝招。
  女人似乎惯用这一招?!
  希平回首看见落寞的华蕾,心里没来由地一痛,坐到他父亲原来的位子,道:“姑姑,你可不可以放过我爹?也当放了你自己,啊?”
  华蕾忽地怒瞪着他,脸转寒,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不是你姑姑!”站起来拂袖而去。
  希平心想:你不是我姑姑,难道你还想做我的二娘不成?
  白莲道:“老公,她好像对你很有意见耶!”
  希平笑道:“哪里的话,是我娘对她很感冒。莲儿,过来,坐在老公的大腿上,别管他们之间的麻烦。”
  独孤明站了起来,道:“各位,我也要和我的美人儿们回房休息了,你们慢慢聊,晚饭时再见。”
  白莲坐在希平的大腿上,轻声道:“老公,莲儿也要你疼。”
  希平吻着她的耳珠,道:“晚上我疼你个够,现在嘛!让你先亲个够!”
  晚晏时,四狗欲图个大醉以便躲过晚上的红粉劫数,哪知赵子青叫他以茶代酒,不但损了他大男人的脸面,而且将是劫数难逃了。
  华小波倒是开心,他今日被春水拉回房去,用行动解释了他的心花花,所以春水和白慧就饶过了他。
  席间,华蕾不停地夹菜给黄洋,看着黄洋吃,她就是不吃,春燕也气得不吃。这两个女人,前者是看饱了,后者是吃醋吃饱了。
  希平装作看不见,一个劲地埋头夹菜,仰头喝酒。不是他不想帮忙春燕,而是他不知该如何帮。
  让他去泡华蕾,这对他倒是没什么坏处,只是华蕾是小曼的姑姑,况且华蕾对他爹又是情痴一生,叫他怎好下手?还是喝酒的好,不醉也装醉,谁也怪不了他。
  晚晏后,各自回房休息了。
  春燕看见黄洋又要出去,忙道:“你去哪里?”
  黄洋叹道:“燕,蕾蕾她让我过去一趟。”
  春燕立即泪流,道:“我就知道你不要我了,我不准你去。”
  黄洋搂她入怀,安慰道:“燕,你要对我有信心,我对蕾蕾只有兄妹之情,我怎么可能乱来?要是我和她好,不是孙子比儿子大了吗?你在这里等我,我和她说明白了就回来,蕾蕾其实也很可怜。”
  春燕道:“那你可要快点回来,不然我就进去捉奸。”
  黄洋笑道:“我这么老了,你也知道我的能耐,想奸也奸不起来了,你的担心也未免多余。好了,亲你一下。”
  黄洋吻过春燕后走出了房,来到木人居,敲了两下门:“蕾蕾,师哥来了。”
  门开,华蕾道:“师哥,蕾蕾怕你不来哩!你进来,蕾蕾等你很久了。”
  黄洋进了房,华蕾把门反锁了,道:“师哥,你坐蕾蕾床上。”
  黄洋犹豫一下,还是依言坐到了床沿。他看了看房里的摆设,和他离开时没有多少改变。二十年了,这里给他的感觉还是和二十年前一样,但物是人非了,当年的小女孩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了,然而深爱着他的那颗心依旧,他要怎么面对这个美丽的痴情女人呢?
  华蕾坐到他身边,看着他,痴痴地道:“师哥,你终于回到蕾蕾身边了。你知道吗?蕾蕾这么多年都思念着你。当年你不跟蕾蕾说一声就走了,蕾蕾不知多恨你,但是,你回来了,蕾蕾也就不恨你了。”
  黄洋叹道:“蕾蕾,师哥对不起你。”
  华蕾伸手抚摸着黄洋的脸庞,道:“别说对不起,是蕾蕾自愿的。”
  黄洋抓住她的手,握在手中,道:“蕾蕾,师哥已经老了,孩子都这么大了,师哥不是不懂你的心,只是师哥无法依从你的心了,师哥不想害了你。”
  他说的是实情,在当年他就明白她的感情了,只是他一直都把她当作妹妹一样呵护着,他不能也不会对她生出别的感情来,他不料华蕾一等就是十几二十年,这份感情虽深,却是不能领的。
  他已经老了,在感情方面不能满足华蕾,在夫妇生活中,更有着许多永远都不能满足她。他不能接受这份爱,因为他不想因此而伤害华蕾。
  有时候,哪怕是好心接受一份爱,也是一种不可弥补的伤害。
  华蕾道:“不,师哥一点都不老,师哥在蕾蕾的心中还像当年一样。”她挣脱黄洋的手,走到桌子前,拿起那两个雕刻的木人:“师哥,这是你雕给蕾蕾的,蕾蕾每天都看着它们,你曾经说让它们永远在一起,可是你为什么离开蕾蕾?师哥,你就不能让蕾蕾永远和你在一起吗?只要能够和师哥在一起,蕾蕾就心满心足了。”
  黄洋轻叹,这是他离开长春堂前送给华蕾的,他并没有别的意思,当时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所以就照着自己和华蕾的模样雕刻了这两个小木人给她,留作纪念。
  人生如浮云,谁能预料今日?
  华蕾把小木人并排着重放回桌上,坐回床沿,道:“师哥,你明白蕾蕾的心的,蕾蕾只是要成为师哥的小妻子,你能答应蕾蕾吗?”
  黄洋凝视着她,道:“如果能答应,当年师哥就把你带走了。蕾蕾,师哥不想叫你伤心,你也别为难师哥了,师哥是有儿有女的老男人了。”
  “可是,”华蕾蕾争辩道:“很多男人都有许多妻子的,师哥为何不能有两个?”
  黄洋凝视着华蕾,道:“师哥这一生爱过两个女人,对不起两个女人。蕾蕾,师哥对不起你啊!”
  华蕾幽幽地道:“师哥真的不能完成蕾蕾的心愿?”
  黄洋再次长叹:“蕾蕾,除了师哥,你的心中就没有别的男人?很多男人都比师哥好的,你不妨去看看再说。师哥不想害你一生,你也别让师哥抱愧半生,好吗?”
  华蕾垂首,忽然想起一个可恶的人。
  她沉默了许久,突然听到门外响起吵人的歌声,脸色一变,惊怒道:“黄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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