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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明听尹红妹把孟佳荫说的神乎其神,又是传奇经历,又是绝色美女,就勾起无限的好奇心来,急于一睹她的芳容。{免费 .o}等到了“枫林晚”三个字,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两句佳句。只是枫林是有了,离那红于二月花的霜叶还早些。心想这“枫林晚”三个字,虚虚实实,半遮半掩,寓意妙极,也不由得自己去想歪了。
以为乡党委书记驾到,孟佳荫会在门口候着,哪知道三人在房间坐定,喝了两遍竹叶茶,才有个小姑娘掀开珠帘,莺声细语地说,孟经理来了。三个人赶紧站起来,就见一个挽着高高发髻,体态轻盈的女人款款走了进来。进门先是一躬,有点像日女人。王梓明那女人的第一眼,顿觉眼前一亮,好像房间里那盏电灯的电压猛地升高了似的,把一切都照得亮堂堂的。但见那孟佳荫三十五六岁的年龄,细眉大眼,唇红齿白,脸上的皮肤竟然如婴儿般滑嫩,自里向外散发着白玉的光泽,正所谓的肤如凝脂,眉如含黛。她脖颈细长光滑,鼻梁高挺,整张脸焕发出很强的立体感;眼睛虽大,却并没半丝狐媚之气,而是充满着智慧和宽容,顾盼之间,流光溢彩。惹眼的是她那饱满的双唇,小巧、厚实而圆润,那颜色竟然是亮晶晶的桃红色,正所谓“朱唇一点桃花殷,宿妆娇羞偏髻鬟”。王梓明注意到,她的左眉上方,有一颗殷红的痣,恰似一颗红豆卧在眉梢,让她平添了几分灵气,几分俏丽。忽然感觉到这颗红豆有些眼熟,只是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不禁在心里暗暗赞叹,这样的脸蛋,这样的身材,竟然挑不出一点点毛病,那神情,那眼神,更比常人多了一份超然和洒脱,来尹红妹所说的绝色美女,一点都不夸张!只是觉得这女人的脸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热情,甚至还有一些冷冰的意思,有点让人望而却步。
孟佳荫微微鞠躬,说欢迎各位,有失远迎,请见谅。然后抬起头来,一双水眼,把张晓卉和王梓明各了一遍。王梓明就觉得她目光所到之处,处处有了反应,如夏日里喝了雪蜜水,从头到脚都是畅快的。又好像被熨斗熨了一遍,服服帖帖,舒服的不行。再去她的身材,虽然**有致,**半露,但骨格之间却有凛凛然之气,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把她和“性”和“淫”联系在一起,似乎神圣不可冒犯。就觉得她更神秘,更有魅力了
尹红妹就把张晓卉和王梓明一一向她介绍了。孟佳荫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也不和他们握手,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说,幸会。张晓卉的时候,好像是有意多了几眼。
分宾主坐下,尹红妹亲热地拉了孟佳荫的手,向王梓明和张晓卉说,二位仔细了,孟经理是不是有仙人之气?王梓明抢着说,不是有仙人之气,简直就是仙女下凡了。张晓卉也说,刚才尹书记在路上说孟经理是绝色美女,我心里还不服气,这会见了面,我是自叹弗如,心服口服了!
孟佳荫听着王梓明和张晓卉的恭维之话,脸上仍是淡淡的表情,朱唇轻启,说二位这话说的好听,可惜对于我来说,并不入耳。有些话放在肚子里自己品着,是一层意思,甚至越品越有意思;但原原地说出来,就又是一层意思了,而且还和先前的意思相去甚远。
王梓明听了孟佳荫的这句话,心里暗道,果然是高人,慧眼识真,分析的入木三分啊。她的意思,是要在心里欣赏她,细细品味她了。不由得多了她几眼。张晓卉笑着说,在孟经理面前,我们都是凡人,整天在滚滚红尘中搅着,耳濡目染,眼浊口浊,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就经不起掂量了。像孟经理这样清心寡欲,万物于无常之中的境界,我们也确实是高山仰止,可望而不可及了。
孟佳荫道,张总过谦了。我虽然喜欢清静,有时候也脱不了凡心,依旧是俗人一个。世间万事,皆在一个“缘”字,是是非非,爱恨情仇,莫不因缘而起,因缘而灭。俗话说当局者迷,只是我们身在其中,总被一叶障目,往往参不透个中玄机罢了。
张晓卉听得似懂非懂,说,孟经理雅量,实在佩服。我倒是很想结交像您这样的高人,只是不知道我们是否有缘?孟佳荫让她伸出左手,仔细了,惊讶地说,没想到,我们还真是有缘。张晓卉兴奋地说,那以后我就多来听听孟经理的见教,您不会嫌我叨扰吧?孟佳荫说,随时恭候。王梓明见张晓卉和这个绝色美女接上了头,也着急了,伸出手掌说孟经理,能不能帮我?孟佳荫拉过他的手了,笑而不语。
一会菜上来,果然全部是青菜果蔬,并无一点腥荤。那菜吃起来也是少盐少料的,没用葱姜蒜、辣椒、花椒、角什么的,所以并没有什么滋味。王梓明不对胃口,吃的就有些勉强;而张晓卉和尹红妹两个女人却吃的津津有味,可能是出于减肥考虑。孟佳荫基不动筷子。
王梓明还在巴巴地等着后面是否还有重菜,晚餐已经结束了。孟佳荫也不问大家是否吃饱了,站起来说,张总和王书记初来乍到,我带你们各处吧,正好消食。张晓卉一迭声地答应着,王梓明心想,消什么食啊,来肚子就几片青菜叶子。不过虽然肚子还瘪着,却觉得神清气爽的,不像原来做市政科科长时候的那些应酬,喝酒喝死,吃饭撑死,吃完后悔死。
几个人从房间出来走到院子里,尹红妹说,孟经理钢琴一绝,一般人没缘分听到,不知道咱们今晚是否有这等耳福?孟佳荫迟疑了一下,说既然我和张总有缘,就斗胆弹一曲吧,但愿不要污染了你们的耳朵。说着话,迤迤逦逦,领着三个人向院子西北角走去。期间孟佳荫停下脚步,招手让尹红妹俯耳过来,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尹红妹含着笑,频频点头,似乎还了王梓明一眼。王梓明敏感地意识到,她们的话可能和他有关,但究竟是说的什么,又不得而知。
院子的西北角是一座独立的小院,篱笆上爬满了青藤。进得院来,扑鼻的花香,满院都是桂树。孟佳荫把三人让到二楼的书房里,那书房虽大,摆设并不多,中间孤零零放着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一就是价值不菲。孟佳荫请三人在藤椅上坐了,说声稍等,又出了门,几分钟后进来,已经换了装束,一身休闲的打扮,满身都是异香。在钢琴前坐定,侧脸问张晓卉和王梓明,不知道二位要听什么曲子?
不等张晓卉回答,王梓明抢着说,《梦中的婚礼》吧。此言一出,尹红妹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王梓明被她笑的茫然,再孟佳荫,也在抿着嘴笑。就觉得有些不自在,问尹红妹说,怎么,这支曲子你们不喜欢吗?尹红妹说不是不喜欢,而是孟经理刚才在路上就猜到了你要点的这首曲子了。王梓明这才知道她们咬耳说的什么,心里暗暗称奇。
孟佳荫十指洁白而修长,那手仿佛就是为弹钢琴所生。她调整了下呼吸,抬起双臂,十指缓缓落在琴键上,美妙的旋律像淙淙的河水,一点点漫上来,渐渐充满了整个房间。
起初的时候,王梓明觉得孟佳荫这曲子弹的虽然美妙,但有点波澜不惊,甚至缺少力度,好似晚上没有吃饱饭似的。然而随着旋律的变化,那力度就渐渐加强起来,音调也越来越高,时而低沉,时而激昂。低音时如春潮拍岸,轰然有声;高音处又如游丝断线,甚至停顿下来,以为曲子终了,哪知道又有更妙的音色接了回去,真个是千转百回,荡气回肠。王梓明曾经听过无数次这个曲子,但今天从孟佳荫那双手里弹奏出来的这曲《梦中的婚礼》,别有滋味,实在令他叹为听止,觉得甚至比钢琴大师克莱德曼弹的更浪漫些。仔细琢磨,原来孟佳荫是把原的节拍彻底打乱了,那些慢拍拖的更慢,而快拍又抢的更快,旋律之间,加入大段大段自己的发挥,好像完全是她感情的宣泄。就在听者为她的情绪所感染时,却又很自然地回到了主旋律上,去继续想象那梦中的婚礼的浪漫,以及醒来后的失落了。后直到孟佳荫站了起来,三个人还不知道曲子已经结束了,还在侧耳聆听,各各若有所思,已经被这美妙的旋律深深陶醉了。
从这以后,王梓明再也没有听到过让自己心动的钢琴曲了。孟佳荫和她的这曲《梦中的婚礼》,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以至于以后的几个月里,只要一静下来,耳边回响的就是这首如歌如叹,如泣如诉的的曲子,眼前就会浮现出孟佳荫那白皙修长的十指。
王梓明如在云里雾里,跟着孟佳荫下楼走到院子里,思绪还收不回来,感觉自己是在梦游似的。出了小院,孟佳荫停下脚步说,我身子孱弱,怕感风寒。两位如果还有雅兴,让红妹陪你们去水边走走吧,我失陪了。王梓明心有不舍,刚想邀请她一块去走,就见孟佳荫已经进了院门,飘逸的身影很快就隐没在桂树之间了。心里马上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觉得意犹未尽。正在那里发呆呢,尹红妹一拉他的衣服,说,走吧王大书记,痴想什么呢?王梓明说,这桂树,真香。尹红妹说,不但树香,人更香呢。说的张晓卉哈哈笑了起来,王梓明一阵发窘,幸亏有夜色罩着脸。
三人从北边小门走出去,通向河边是一带阶梯,阶梯两边是黑魆魆的树木,树影婆娑,但夜色里不清是什么树,树林里似乎有画眉在夜啼。三人顺阶而下,走出五六十米,就到了水边。已是夏末天气,水边的空气凉爽而湿润。一轮满月从东边天空升起来,在云朵里穿行着,却把影子投到如镜的水中,那水中的月亮就和天上的月亮遥相呼应了。但那水中的月亮,因为带着水汽,上去朦朦胧胧,如一位楼兰美女戴着面纱,别有韵味,似乎比天上的月亮更妙些。
面对这美好的夜晚,所有的语言都显得多余。三个人在阶梯上坐了,望着那轮圆月出神,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王梓明和张晓卉的是那水中的月亮,而尹红妹却抱着膝盖,仰脸去那天上的月亮,月光把她的脸照得异常生动。只是这种生动之中,似乎还隐藏着暗暗的忧伤。不知道这个在官场上纵横辟阖的女人,此刻在想些什么?
夜色真美。王梓明说。是啊,美的让人伤怀。尹红妹说。让我们记住曾经有那么个晚上,我们三人一起坐在河边月亮吧。张晓卉说。
三人被这如水的夜色沉醉着,直到感到微凉,才拾阶回到了院子里。早有一个小姑娘过来说,张总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尹红妹说王书记,我们一起去张总的房间如何?王梓明笑说,咱们是不谋而合,我也正有这个想法。张晓卉纠正他说,不谋而合这词用的不好,好像隐藏着什么阴谋似的,应该是“心有灵犀”。尹红妹也笑道,是啊,每次到了孟经理这里,和她聊聊天,听听她弹琴,就觉得自己也有了灵气。
三人在小姑娘的带领下,来到三楼东头的一个房间。那房间收拾的甚是素雅,所用也都很是简单,房间里并无电话。走到窗前一,三人齐齐了喝了声彩。原来站在窗前,刚才在水边到的美景一览无余,又加入了树木的陪衬,那景色显得就更完整了。张晓卉激动地大叫,说所谓的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吧,我干脆住在这里不走得了。尹红妹打趣到,这可是个清静坐在,怕张总没有孟经理那份境界,耐不住寂寞呢。王梓明一**坐在了松软的床上,说,就是五星级的酒店,也比不得孟经理这个“枫林晚”啊。张晓卉就他一眼,坏笑着说王书记你没想歪什么吧?
一句话又让王梓明春心荡漾起来,想起中午和张晓卉说的,晚上要好好大干一场的话,还真有点迫不及待了。只是明摆着他是要和尹红妹回乡里的,自己就这么傻着脸留下来,那还不别扭死?尹红妹好像透了他的心思,说王书记,张总累了一天了,让她早点休息,我们回去吧。张晓卉虽然心里老大的不舍,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说那好吧,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
张晓卉送王梓明和尹红妹到走廊里,刚要下楼梯,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说王书记,等一下。返身到房间里,拿了车钥匙出来,说,我不想再回乡里开我的车了,怕高洪又要纠缠不休,麻烦你把我的车子开来吧。
王梓明激动地心怦怦直跳,知道这是张晓卉使用的计策,让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再回到这里。但又觉得这绝对骗不过尹红妹,接钥匙的手就有点犹豫。尹红妹却说,张总说的有道理,高洪这个人很难说的,王书记你就辛苦一趟吧,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多干点活。王梓明心想这尹红妹也真是善解人意啊,接了钥匙,说好吧,张总你尽管睡吧,不用等我,我一会回来的话把钥匙交给楼下小姑娘那里好了。张晓卉说,主意不错。然后挥手和尹红妹告别。
在回乡政府的路上,尹红妹好像是很累了,歪着脑袋坐在后座,闭目养神,一句话不说。离乡政府还有百十米,她就让停了车,说我下车走回去,王书记你去开张总的车吧,路上小心,开慢点。王梓明说放心吧,我马上就回来。说了后又觉得自己这后半句话说的有点多余,自己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关尹红妹什么事?好在尹红妹像是没听到似的,没说什么,下了车。
王梓明开着张晓卉的悍马,轰鸣着窜出乡政府大门,拐上向西的公路,急吼吼地向“枫林晚”驶去。不到二十分钟,车就已经停在了“枫林晚”的楼下。他当然没把车钥匙交给楼下的小姑娘,而是拿着钥匙上了楼。刚走到张晓卉房间门口,门就自动开了,刚刚洗过澡,一丝不挂的张晓卉像一头发情的母兽,伸出双臂,一把就把他拉进门内,抱住他的脖子,丁香早就送到了他嘴里。两个久旷之人,干差烈火加煤油,砰地点燃了,火光熊熊。王梓明的双手如两条饥渴的蛇,在张晓卉光溜溜的身上游走着,后背,腰身,上翘的两瓣**,后停在她胸前,满满当当地托住了她大而柔软的一**,低头就把其中的一颗大草莓含进了嘴里,连咬带吸。张晓卉发出一声畅快的呻吟,身在就在他怀里变热了,变软了,喘息着说,你把我抱到床上。王梓明弯腰抱了她,嘴里还噙着草莓不松口,像个贪吃奶的孩子。把张晓卉扔到床上,张晓卉却弹坐起来,亲手来剥他的衣服。刚手忙脚乱地把皮带解开,王梓明裤兜里的手机忽然惊天动地地叫了起来,把两人都吓了一跳。王梓明心想谁这么没眼色,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个时候打?说不管它,我们继续!张晓卉脱了他的裤子,隔着内裤先咬了他一口,正要继续深入,手机又再次叫了起来。停了手,说梓明你接吧,是谁。王梓明掏出手机一,是个陌生的号码,犹豫着接了,原来是乡政府办公室主任耿俊。耿俊的声音有些急促,说王书记,尹书记让我通知你,马上回乡里召开紧急会议!
王梓明如兜头被浇了一盆凉水,抓住张晓卉大奶的手也不自觉松开了,说什么?什么紧急会议?耿俊说具体内容我也不知道,听尹书记的口气,是十万火急的,所有班子成员必须参加!王梓明虽然心有不甘,也只好说,我知道了,我这边还有点事,一会赶回去。耿俊却说,王书记你下楼吧,我现在就在枫林晚大门口,尹书记通知我来这里接你的!
张晓卉来已经把王梓明火热的东西都掏出来抓在手里了,听王梓明这电话,知道今晚没戏,就又不情愿地把它装了回去,说,我没猜错的话,是尹红妹要连夜开会吧?王梓明说,真不凑巧,乡里肯定出了什么大事。张晓卉哼哼一笑,说什么大事都没有,等你回去这紧急会就取消了,不信你等着瞧。说着,帮王梓明把衣服穿上。王梓明说,那我开完会再来。张晓卉笑着摇了摇头,说那何必呢,我也确实该休息了。
王梓明急匆匆下楼,坐了耿俊的车,急忙忙往乡政府赶。刚到大门口,耿俊就接到了尹红妹的电话,说高乡长在县城赶不回来,今晚的会议取消。
TOP Posted: 03-31 14:20 #216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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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明极不情愿地离开水拉拉热腾腾的张晓卉,回到位于乡政府大院内的宿舍,到尹红妹的房间还亮着微弱的灯光,知道她还没睡。[` 书.M  .o`]说来也怪,刚才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因为和张晓卉之间这场酝酿已久的战事被打断,心中满是懊丧,还在埋怨尹红妹这会开的不是时候,这会进了门,到隔壁房顶那束温暖的光线,心就忽然变得特别柔软起来,似乎内心深处被那灯光触动了,刚才的怨气也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很显然,尹红妹是不想到他和张晓卉亲热,才故意导演了这个“紧急会议”的。这就说明,尹红妹对他也是有意思的啊。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吃吃别的女人的醋,耍点小手段,也是蛮可爱的嘛。
    要说王梓明不喜欢尹红妹,那是骗自己。来槐河挂职以前,他到的是一个强悍、霸道的尹红妹,为了取悦领导不惜昧着自己的良心;为了完成修路任务而野蛮地指挥着推土机往老百姓身上开,为了做好计划生育工作而不惜采取高压政策等等,所以对她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有点望而生畏;等和她接触的多了,才发现原来她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冷酷,那么无情,她也有女人温柔、可爱的一面。这种女性的温柔,要说也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但能从尹红妹身上表现出来,那就难能可贵了。特别是她在上访群众前面那一番煽情的表演,彻底征服了王梓明 ,使他对这个漂亮的女书记佩服的五体投地。
    如果说尹红妹对王梓明的感情,在今晚之前还处于半遮半掩犹抱琵琶半遮面阶段,那么今晚她以开会为名霸道地把王梓明从张晓卉身上拉回来,已经很能说明一些问题了。所以王梓明望着从尹红妹房间里映射过来的灯光,忽然就有一种走进了她内心世界的感觉,心里马上被一种别样的甜蜜塞满了。他去院内的水池旁洗漱了,熄了灯躺在床上,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思绪万千,一时间难以入睡。侧耳聆听尹红妹那边,并无什么声息。又过了一会,尹红妹房间的灯熄灭了,又过了一会,传来了她均匀的呼吸声。王梓明聆听着她香甜的鼻息,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刚到办公室,尹红妹就把王梓明叫了过去。王梓明进了她办公室,想起昨晚自己差点就和张晓卉发生一场恶战,脸上讪讪的,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但尹红妹却是一正经的表情,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说,王书记,你准备一下,和我到县里去一趟。王梓明说就我们两个吗?尹红妹说当然,你以为去赶集啊。王梓明说去干什么?尹红妹说,路上再和你说。
    王梓明尹红妹这么匆忙,知道是要去处理什么棘手的事情,回办公室拿了自己的包下楼,到尹红妹的车已经停在楼梯口了。尹红妹虽然是书记,但不习惯用司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自己开车。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司机嘴不牢,泄露了自己的什么秘密。<快更请到 .o 书.M >王梓明刚想去拉副驾驶的门,尹红妹却在里面探身打开了后座的门。
    尹红妹的车开的飞快。王梓明坐在后座上,巴巴地等着她告诉自己此行的目的,哪料出了槐河,尹红妹还是沉住气一言不发。王梓明忍不住问她,说红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尹红妹答非所问,说,梓明,你这会是不是恨我恨的要死?王梓明知道她说的是昨晚和张晓卉的事情,心里一阵慌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干脆装起了迷糊,说我干嘛要恨你,你对我这么好,我没有理由恨你的呀。尹红妹笑了一下,说我打搅了你的好事,你真不恨我?你该恨我才对的。王梓明说,哪有的事情,我什么时候也不会恨你的。尹红妹从车内后视镜里认真地了王梓明一眼,说那好,你可要记住今天说过的这句话,以后无论我怎么欺负你,你都不能恨我,还要对我好。王梓明觉得尹红妹这话里的意思很深刻,就说,你怎么会欺负我呢。尹红妹说,难道只许女的欺负男的?
    王梓明还在仔细品味着尹红妹的这句话,尹红妹又开口了,说其实昨晚,我也不是故意把你拉回来的,而是真的有事。我曾经给你说过,全国范围内矿产资源开发秩序大整顿活动已经开展两个多月了,县政府的文件也早就下到了乡里,就因为你的这个张总,我才把文件压了下来,迟迟没有开展这项工作。县国土局催着要报表,我一拖再拖,想着怎么样才能蒙混过关,好保住张总的既得利益。国土局局长葛先进这人仗着上面有人,飞扬跋扈的很,连县委书记师大奎都不怎么放在眼里。去年他来槐河调查一起占地事件,没事找事,被我当众羞辱了一番,耿耿于怀,所以这次就盯着这个金寨矿山不放,一心要做些什么文。昨天下午我们去金寨那会,葛先进把电话打给了高洪,催要报表。我担心的就是高洪知道这个事情,他是一个喜欢有事的人。果不其然,高洪对此事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叫来侯书文问情况。你想啊,张总刚打了侯书文的妹妹,侯书文正恨她恨得牙疼,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肯定是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得无比严重。还有一点很关键,就是去年我和张总签土地转让协议的时候,是把矿山按荒山的价格给卖掉了,并没有经过班子集体讨论。协议又是侯书文经的手,所以他掌握这个情况。当时侯书文就提出这是违法私自卖地,被我训斥了一番,收了他的土地管理权。侯书文心有不满,但一直被我压制着,也没什么办法。这次来了高洪,侯书文是少不得把这个事情抖擞出来的。昨晚从孟经理那里回来,我刚到宿舍,就接到县国土局邓副局长的电话,说高洪和侯书文已经连夜跑到县国土局,找到葛先进,把报表给报上去了。当时我一着急,就想马上开会商议一下如何处理这个事情,这才派耿主任去接你了。后来我又想到这个事情知道的范围越小越好,所以就又取消了会议。
    王梓明听了,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还以为你是虚晃我一枪呢。尹红妹说,我哪有那闲工夫,管你如何风流呢。王梓明没接着她的话说下去,转移话题说,这个高洪生性喜欢搞阶级斗争,一心想弄大事;侯书文又一肚子坏水,喜欢背后踢脚,是典型的小人。这两个人如果凑到一起,沆瀣一气,肯定是要冒出点坏泡泡的。尹红妹说,再加上这个葛先进,也是要存心报复我,所以今天咱们必须去找到他,把高洪送给他的报表要回来,就说需要补充内容。王梓明说这事有点难度吧?要是他不给怎么办?尹红妹哼了一声说,如果不给咱就把它抢回来!
    尹红妹和王梓明进县国土局局长葛先进的办公室时,他正站在办公桌后面打电话,对着话筒又吼又叫,吃了枪药似的,得出火气不小。王梓明他四五十岁的年纪,挺着一个腐败肚子,头发稀少,眼泡浮肿,两个眼袋大得骇人,嘴唇发乌,一就是典型的纵欲过度。尹红妹和王梓明进来,他视而不见,也不给他们打招呼,继续指头敲着桌子讲电话,唾星四溅地说吴书记你少给我说这么多废话!不服气的话我马上给你立案!我再给你说一遍,土地是国家的不是你个人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还把不把我这个国土局长放在眼里?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葛先进恼羞成怒,说你**别拿这话来威胁我,你有什么事你尽管使,黑道白道随你大小便,我葛先进要是眨下眼睛,我就不是娘生的!说完,卡擦一声摔了电话。然后就那么站着,咬牙切齿地盯着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气的咻咻地吐气。
    王梓明葛先进这做派,土匪似的,先是内心就怯了几分。了尹红妹一眼,心里说咱还是走吧,别碰这钉子。但尹红妹却没有退缩的意思,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暖瓶给葛先进的杯子里添了水,说葛局长,喝口水消消气。
    葛先进这才抬头了尹红妹和王梓明,仍然是一脸凶相,没好气地说尹书记,稀客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这是第一次亲自来找我吧?说吧,有何贵干?尹红妹笑着说,知道葛局长日理万机,平时不敢来打扰啊。贵干没有,有桩小事需要麻烦您。葛先进慢吞吞地从一堆文件上拿出一份表格,阴阳怪气地说,尹书记架子大的很呢,这个表格我催要了多少次,你硬是不报,还是你们高乡长工作积极些。尹红妹陪着笑说,高乡长工作是比较积极。但他刚到槐河,对矿山的事情基没有了解,所以这个表格内容有些偏差,我想把它取回去,完善内容以后马上再给您送来。
    葛先进点了根烟,狠抽了一口,说,没那必要。我你们这表格一点偏差都没有。尹红妹说,葛局长,偏差还是有的。根据我掌握的情况,金寨矿山在前些年是有些储量的,但经过几年的滥挖滥采,仅有的一点矿石几乎被采挖干净,现在也只剩下了一些边角废料,再称它为矿山已经不符合实际了。
    葛先进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说我的尹书记啊,你以为大家都是聋子,瞎子?金寨矿山有没有金子,三岁小孩都知道,不是你说没就没了。实话告诉你,你以什么价格卖的地,这个银河公司赚了多少钱,我都调查的清清楚楚。这次全国范围内矿山大整顿,金矿又是特种矿,国家非常重视的。我准备把金寨矿山作为这次大治理的典型上报,谁也别想阻拦。想想吧,非法卖地,野蛮开采,污染严重,民怨沸腾,尹书记你自己说说吧,我这个国土局长能坐视不管吗?上边调查下来,我不是失职渎职吗?
    葛先进说的严重,尹红妹脸上还是带着笑,说葛局长,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昨天我已经去矿山调查过了,目前这个开采公司因为采不到矿石,实际上并不赚钱。废水排放是有一些,但这个公司正在建污水处理设备,相信排污方面马上就能达标。
    葛先进摆摆手说,晚了。然后不耐烦地说尹书记你不要多说了,我很忙的。你们这个报表,马上就要输入微机上报了。尹红妹说葛局长,请你再给我半天的时间,我把这个报表完善以后,马上给你送来。
    葛先进身子往后一靠,不耐烦地提高声音说,尹红妹!我再说一遍,我很忙的,请你不要再在这里无理取闹了!
    一直没说话的王梓明听葛先进说话竟然这么不客气,憋不住了,说葛局长,尹书记是在平息静气地给你汇报工作,怎么是无理取闹呢?你这词用的不太恰当吧?
    葛先进转过头来,很奇怪地着王梓明,肿眼泡里两只眼睛滴溜溜把他上下打量了几番,说,哪里跑进来的疯子,滚出去!
    尹红妹赶紧给他介绍说,葛局长,这是市里下派到我们槐河的王书记,我的副手。葛先进一脸不屑,挑衅似的说,下派干部怎么了?牛逼什么牛逼?没有一点规矩!
    王梓明望着眼前这个脑肥肠满的家伙,简直气炸了肺,一股怒气把胸膛填得满满的,忍了几忍,才勉强忍住了,说,葛局长,如果有什么冒犯,请原谅。
    葛先进怒气未消,指头指点着王梓明说,你就是冒犯我了!我和你们尹书记说话,哪有你插嘴的道理?,你们市里下来的干部都是什么素质!
    王梓明忍不住说,市里干部再不好,也不会拍桌子瞪眼睛的,我们起码还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倒是县里的一些干部,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王梓明话音刚落,葛先进猛地站了起来,端起桌子上茶杯忽然向王梓明的面门泼去,嘴里说着去你妈的,轮不着你在这里教育老子!
    尹红妹没想到葛先进竟然会动手,惊叫一声,来不及阻止,王梓明已经被泼了一头一脸的热水,狼狈不堪。王梓明毕竟血气方刚,再也顾不得什么后果了,脑子一热,抱起葛先进办公室上的一摞文件,劈头盖脸地向他脸上砸去。葛先进后退着躲,脚下一绊,扑通一声,仰面摔倒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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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先进身体肥胖,如果直接仰面摔倒在坚硬的地板上,不死也得脑残。幸亏他先倒在了身后的一盆龟背竹上,这才不至于摔伤,但也是人仰花翻,四蹄朝天。尹红妹赶紧跑过去扶他,葛先进丢了面子,气急败坏,不等尹红妹伸手,一骨碌爬了起来,哇哇大叫着,抓起一书向王梓明奋力掷去,王梓明把头一偏,那书从他肩膀上嗖地一声飞了过去,落在门后的墙壁上,又反弹回来,掉在了盛满水的脸盆里。
葛先进可能有心脏病,或者是身体被女人淘的太空,一口气上不来,脸憋的青一阵白一阵的,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王梓明,气的浑身乱颤,说你**,你**,你**敢打我,你,你等着,我怎么收拾你,不整死你小子,我,我蛋砸四瓣儿!
王梓明想说你好自净了去当太监!但生怕这句话说出来,真把葛先进气哏屁了,就忍着没说,只是提着两只拳头,对他怒目而视。尹红妹把葛先进扶坐在他的皮转移上,回头呵斥王梓明,还不赶快给葛局长道歉!说着,挤眉弄眼地朝他丢眼色。王梓明知道这样下去葛先进没法下台,也后悔自己定力不够,没有克制住情绪,就尽量把自己的目光弄柔和了些,低着头勉勉强强地说葛局长,对不起。葛先进脸都气的变了形,五官都错了位,薄薄的嘴片哆嗦着说,对不起你妹呀对不起!妈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我的办公室行凶,你就等着去喝稀饭吧!说着,抓起桌子上的电话就要报警。尹红妹一事情要闹大,上去夺了他的电话扣上,说葛局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替王书记向你赔不是,中午我安排个谢罪宴,让王书记郑重给你道歉!葛先进说,谁稀罕吃你的饭!今天说啥也白搭,我就是要你小子的好!说着又去抓电话。尹红妹就抓了他的手,不让他拨号,一迭声地给他说好话,两个人在那里撕撕扯扯。葛先进恼羞成怒,啪地朝尹红妹手背上打了一巴掌,肥胖的肩膀猛地一扛,一下子把尹红妹扛了个趔趄。尹红妹穿着高跟鞋,站不稳,差点摔倒,惊叫一声,抓住了椅背。王梓明葛先进连女人都不放过,王吃秤砣铁了心要报警,忽然心生一计,上前一步,义正言辞地说,葛局长,不要以为你做个县国土局长有多牛,有多横,也不要以为你的**比谁都干净。我今天先给你透露个好消息,市纪委那里有好几封你的实名举报信,纪委和检察院正准备成立专案组调查你呢。你要是想把事情闹大,你尽管报警好了,还不定警察先把谁抓起来呢!我这个人还就是有点牛脾气,你要是想和我玩,我肯定陪你玩到底,谁怕谁是孙子!
王梓明这话说的气势,就好似那些举报信他亲眼所见似的,还真把葛先进给唬住了,拿着电话的手僵在了半空里。不过也难怪他惊慌,现在这些手中握有实权的当官的,哪个经得起调查?调查十个,那得抓起来五双。王梓明毕竟是市里下来的干部,说不定市纪委就有同学朋友的,得到一些这方面的消息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葛先进也是老奸巨猾的人物,马上想到王梓明这话有可能是诈他的,但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心想还是不要报警了吧,就啪地扣了电话,指着门口,一连说喊了六七个“滚”字。现在这种情况,好的结局是能顺利滚走了,所以尹红妹赶紧说王书记你先出去先出去,不要再惹葛局长生气了。哪料葛先进又朝她吼道,你也滚,你也滚!少在这里装好人!尹红妹就好像恋恋不舍地拿了包,说着葛局长对不起对不起,和王梓明一起往门口滚。葛先进在他们后面大叫,金寨矿山的事你们想捂下来,妄想!我现在就给你们立案,成立调查组!
两人快步下楼到停车场,上了车,把车开出县国土资源局的大门,尹红妹把车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哈哈大笑起来。说梓明啊,你打的真好,真**解气!葛先进这样的贱人,就属于没事找抽型的,不杀杀他的威风,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姓啥名谁了!王梓明说,我还没见过素质这么差的局长呢,也不知道是怎么混到这个位置上的。尹红妹大笑着,转过身来,在王梓明脸上摸了一把,说嘿,我的老同学,知道吗,那会我去扶葛先进的时候,真是满心的惊喜呢。你那气冲牛斗的样子,真是可爱死啦。王梓明笑不出来,忧心忡忡地说来我们是要来拿回报表的,这下可好,把葛先进给打了,他这下更盯着矿山不放了,我们该怎么办?尹红妹收住笑说,葛先进这个人一根筋到底,现在既然要拿矿山出毒气,肯定会说到做到,并且绝对不会手软。我估计,他说的立案并不是吓唬我们,联合调查组三两天之内就会到金寨。你也清楚,矿山那里是经不起调查的。与其被动挨打,倒不如采取主动措施,先把矿山关闭一段时间,等过了风头再说。这样等于我们避其锋芒,让他一拳打在棉花上。王梓明这时候脑子里一片混乱,对接下来该怎么办一点头绪都没有,听了尹红妹有理有据的分析,暗暗佩服她思路总是那么清晰,说,这个主意不错,我们要赶在调查组来之前给矿山下关闭通知,再给他下个十万万的处罚单,把声势造大一些,这样能说明我们是在积极做工作。尹红妹说,正是这个意思。张总那里,谁给他解释?是你还是我?王梓明说,事情是我惹的,还是我来解释吧。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张晓卉的电话。
张晓卉昨晚憋了一身的劲,想好好发泄一下,身上的水都流了半斤了,用以过瘾的物件却被人生生抢走了,那个失落和空虚,无以言表。王梓明走后,她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抚摸着自己光滑而又弹性十足的身子,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又觉得体内的某个地方奇痒难忍,忍不住一边揉搓着自己饱满的一双胸,一边蘸了水,用手指自我解决了。**的时候,大叫着梓明!梓明!快来**!连续做了两遍,仍是意犹未尽,感觉体内的**还是没有完全发泄出来,好像体内深处有个兴奋点,自己无论如何努力也触及不到似的,干着急没办法,满肚子的懊丧。勉强睡过去,梦里也是在和王梓明做那事,轰轰烈烈的,可到了关键时刻,王梓明要冲击她那个兴奋点了,她就要被抛向云端失重了,却又遗憾地醒了过来。下身是水漫金山,把**下的床单都弄的又黏又湿了,只好在床上垫了厚厚的一层卫生纸,两腿间又夹了一团。原来女人的欲望,如洪水猛兽,一旦上来了,那是十分骇人的。想要让她自己平息下去,那比杀她还难受。张晓卉身上那肥沃的土地撂荒好久了,野草萋萋的,急需王梓明来深翻几遍。没想到都捉住犁头了,却又走了犁地的人,她能不急吗?就这样似睡非睡地捱到早晨点钟,干脆起来用凉水洗了脸,开上她的悍马回市区了。
王梓明坐在尹红妹的现代车上,给张晓卉打电话的时候,张晓卉正在嘉园自己的家里补觉。昨晚没有睡好,她感觉有点头疼,就没去公司,直接回到了家里。从床头柜上捞过手机,睁开一只眼睛,一是王梓明的号码,不自觉撅起了嘴巴,把手机往波涛汹涌的两胸间一夹,也不去接。她的手机调的是震动,夹在胸间嗡嗡地冲击着两乳,麻酥酥的舒服。第一遍她没接,就这样闭着眼睛享受着;直到第二遍马上要断,她才接通了,没好气地说,哼,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呀。
王梓明知道她是在生昨晚的气,又怕她说出什么更难堪的话来,当着尹红妹的面自己不好应付,所以开口就说,张总,回万川了吗?我有急事对你说。
张晓卉听到王梓明叫她“张总”,知道他肯定和尹红妹在一起,要不不会叫的这么正式。想到昨晚尹红妹以开班子会为名把王梓明生生从她身上拉走,就想故意做给尹红妹,嗲着声音说,我的马儿呀,有什么急事啊,再急也没有我昨天晚上急的很吧?
越是怕,狼来吓,王梓明怕她来这个,赶紧说张总,我要给你说的是矿山的事……不等他说完,那边的张晓卉就打断他的话,说先别说这个,你得先亲我一下才行。王梓明不自觉红了脸,拿眼去尹红妹,却到尹红妹正在笑笑地着他,浑身更不自在了,脸红得鸡血似的,说张总,我是很认真的,矿山要出事了!张晓卉使出了小女人的性子,说不听不听不听,我说过了,你先亲我一下,补偿一下昨晚的损失,要不我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王梓明憋的脸红脖子粗的,把身子直埋到车座下,只好对着话筒说嗯啊,我给你说啊----张晓卉却说不行不行,你敷衍我,亲响点,我给你做个示范,就这样,嗯---啊!王梓明急得额头直冒汗,在尹红妹目光的注视下,他实在做不出来,脸上是哭笑不得的表情。正在不知所措,尹红妹忽然从前座探过身来,双臂抱了王梓明的脖子,嘬起性感的双唇,响亮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王梓明做梦都想不到尹红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右手下意识地去推她,却正按在她**的胸上。还没反应过来,脸颊上已经印上了一个鲜红的唇印。王梓明目瞪口呆,恍如梦里,尹红妹却捂着嘴嘻嘻的笑,我这是助人为乐呢。那边的张晓卉听到王梓明这一吻如此响亮,如此投入,激动地心花怒放,说这就对了吗,以后在电话里亲我就照这个标准。好了,马,有什么事,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王梓明就把昨晚尹红妹为何要召开紧急会议,高洪和侯书文如何从中使坏,今天上午他和尹红妹如何见县国土资源局葛局长,葛局长如何臭球,又如何打了他,葛局长如何威胁要立案要成立联合调查组的事一一向张晓卉说了。张晓卉听了柳眉倒竖,说矿山是小事,**的这个姓葛的竟然敢拿茶水泼你?也太嚣张了吧,也不问问你是谁的马子!放心吧,我绝对饶不了他,一定让他亲口向你道歉!王梓明赶紧说不不不,我也把他打翻在地了,咱并没有吃亏,赶紧说正事。张晓卉顿了顿,说那尹书记是什么意思?王梓明说,尹书记的意思,是要避避葛先进的锋芒,再说现在正处于全国大整顿期间,好是先把矿山关闭一段时间,等过了风头再说。张晓卉说,其实你们不说,我也有这个打算。矿上要上污水处理系统,来也就要先停产下来的,你告诉尹书记,这个没问题。王梓明说那你先给矿上交待好了,我们下午就去下关闭通知,同时还要开个罚单,做做样子,这样调查组来了好说些。张晓卉说,这些都没问题,处罚多少钱我当天就交,你们直接去找武总就好了。王梓明来想要张晓卉关闭矿山这个摇钱树,是要好好和她解释一番的,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爽快,心里就有了感激的意思,说张总,多谢你的配合。那边的张晓卉说,那你以后必须多配合我几次!王梓明暧昧地说一定,一定。正要挂电话,张晓卉又说,梓明,你转告尹书记,我捐给你们“村村通”工程那一百万,下午就能到账,金寨希望小学和清水河桥照建。王梓明一激动,脱口说,晓卉,你真好!----也不叫她张总了。
尹红妹等王梓明挂了电话,说我就知道张总是通情达理的人,和她打交道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后她说了什么,你激动成那样子,还说她“真好”?王梓明说,张总让我转告你,矿山马上关闭停产,处罚多少钱当天就交,同时捐给乡里的万下午就能到账,金寨希望小学和清水河桥照建。尹红妹扭过身子盯着王梓明,说,张总是个好人。忽然又笑起来,包里拿出餐巾纸,命令王梓明说脸伸过来!王梓明老实地伸过脸,还以为尹红妹还要亲他,说干嘛?尹红妹说你准备顶着我的口红回乡里啊,说着,拿纸帮他擦。王梓明到她深深的**就在自己眼前晃动,甚至感觉到了从那里散发出来的暖暖的馨香的体温,心里一阵慌乱。
尹红妹从王梓明头发上捏下一根茶叶来,爱怜地说梓明,刚才没有烫到你吧?王梓明说还好,幸亏那家伙的杯子不怎么保温,否则我可能要被烧成三级伤残了,毁容是一定的了。尹红妹嘿嘿地笑,说放心吧,你就是毁容了我也……不会不管你的。王梓明注意到,尹红妹的脸上悄悄飞上了两朵红云,那脸像秋日枝头的苹果,白里透红还带着一丝羞涩,真想抱住狠狠地咬上一口。这样想着,呼吸有点一长一短起来。尹红妹也觉得这气氛继续下去不定会出什么事,赶紧说,梓明,你你现在,头发也脏了,衣服也脏了,怎么见人呢?这样吧,咱们去买套衣服,然后再找个宾馆洗个澡,下午再回乡里得了。王梓明说不用不用,红妹,你把我头上的茶叶收拾干净就得了。尹红妹却不听他的,启动了车子,说方向盘在我手里,我说了算。
尹红妹把王梓明带进了雅戈尔专卖店,这个品牌在青龙这个小县城里已经算是顶尖的大品牌了。女人在买衣服方面是行家里手,尹红妹拿了衬衣一件件在王梓明身上比划,完全不让他自己做主。后相中了一件白底带细条纹的,说就这件了,你去试一下。王梓明穿了出来,果然觉得很有精神。营业员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人长的洋娃娃似的,嘴巴也很甜,对尹红妹说,大姐您真有眼光,你你老公穿上这件衣服,更帅了!尹红妹不置可否,脸上是甜蜜的笑。买了衬衣,尹红妹又去挑裤子,问王梓明,你穿多大的腰?王梓明说,我自己也不知道。那小姑娘就拿了软尺要给王梓明量腰围,尹红妹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软尺,亲自给王梓明量。说把衬衣撩起来。王梓明老老实实地照做了,感觉尹红妹的手触及到了自己腰里的皮肤,一阵酥麻的感觉,腹部的肌肉差点抽筋。付账的时候,尹红妹坚决不让王梓明付,说,你要是过意不去的话,等我生日那天你也给我买衣服好啦。王梓明只得着她刷了卡。
从专卖店出来,两人上了车,尹红妹把车往城外开去。王梓明还惦记着去宾馆洗澡的事情,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就说红妹,我们这就回去吗?尹红妹白了他一眼,说你浑身都是葛先进的口水味,你不觉得难受我还觉得难受呢。洗完澡换了衣服再回去。城里眼多人杂,我们还去城外上次在那里过夜那个度假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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