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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明完全没有料到女站长会到宿舍来找他,吃惊不小,睁大眼睛说杨站长,怎么是你?女站长因为刚喝过酒,眉眼水漉漉的格外生动,把眼梢一挑,说怎么,王书记不欢迎我?是嫌我丑呢,还是因为金屋藏娇,怕被我撞见?说罢,哈哈大笑,笑得一双胸跟着乱颤。王梓明有点心慌,说怎么会呢,杨站长是县里有名的大美女,我早就有所耳闻的,今日一见,才知道名不虚传。巴结你还来不及呢,怎会敢不欢迎你?只是这宿舍太简陋,连坐的地方当都没有,怕屈驾了你。女站长听王梓明说出“巴结”二字来,脸上的笑就更有感染力了,把**的身子扭了几扭,扭出了万种风情,说你不用巴结我的,说心里话,我还想攀上你这位帅哥呢。没听人说吗,女人也很好色的。只是王书记是市里下来的大干部,怕不上我这个半老徐娘啊。这就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女站长说着,一**在床上坐了,好奇地打量着房间的摆设,说王书记,你这宿舍虽小,倒是蛮温馨的。想当年在大学的时候,去男生宿舍总是一股脚丫子味,呛得人只想吐,你这宿舍还挺香的,有点像闺房。王梓明说,来杨站长也是爱干净的,幸亏我刚打扫过卫生。我给你倒水喝吧,说着,拉开抽屉去拿纸杯子,却发现只剩下了一个空塑料袋。正尴尬间,女站长用下巴一指桌子上放着的水晶杯说,就用你的呗,我又不嫌你脏。这杯子是尹红妹送的,王梓明是实在不想给第二个人用,听女站长这样说,不得不倒了水递给她,说昨天的水,不是太热。女站长说水不热没关系,心里热就行。说着,喝了口水,立刻在那茶杯上留下了一个浓重的口红印。然后故意把那唇印对着王梓明,王梓明装作没到。
    王梓明在椅子上坐了,女站长总拿着一双毛眼他,不好意思起来,没话找话地说,杨站长不是第一次来槐河吧?女站长撇了撇嘴说,第二次了。上次来是处理一起种子纠纷。我说王书记啊,你们槐河的群众也真是太刁了,自己的地种不好,把问题都推到种子上,这是什么道理嘛。这种地啊,和生孩子一样一样的。你们男人的种子种到我们女人这块肥地里后,就不能说是大功告成了,还要有后期的精心护理,护理跟不上,或者是挺着大肚子还要一天不拉地插圈,生出来的肯定是歪瓜裂枣。
    王梓明听女站长这样说着,眼睛忍不住往她鼓鼓的小肚子上,心想这可是块肥田啊,良种种上去,估计不用怎么护理就能生出个大胖小子来。心里这样想着,嘴上笑着说,杨站长你这比喻真是形象的很。种子很关键,后期护理也很重要,缺一不可。女站长说对嘛,现在的农民都是死怕出力,草也不锄了,用什么除草剂;肥也不施了,年年破化肥上,把地都给弄板结了,这样的土质,就是良种也要比平地减产的,更别说用他们自己那些杂种了,难怪他们种地要赔钱。{免费 .o}
    王梓明见她还未供种,就先为自己开脱,心里开始警惕起来,说杨站长,统一供种虽然是好事,但部分农民还是抱着不信任的态度的,这次如果用你的种子,你千万得保证质量。农民们讲究个眼见为实,不愿意冒风险,只要亩产有明显提高,明年的工作就好做多了,到时候我们还可以继续合作。
    女站长挺了挺高耸的胸,乜斜着眼睛着王梓明说,王书记,你觉得我身上有假的地方吗?王梓明往她鼓囊囊的胸上扫了一眼,说嘿嘿,肯定不假。女站长说是呀,我人都不假,会卖给你们假种子吗?
    王梓明实在想不出种子和身体有什么关系,只是觉得她这话有点可笑。笑着说杨站长啊,没想到你说话这么风趣,来你也是个实在人啊。
    女站长说我是实在,可惜王书记你不够实在。什么供一半留一半,你给女人种地时,也是射一半自己留一半?估计你巴不得把自己的种子一颗不剩地射到女人那块地里呢。
    王梓明没想到女站长这么泼辣,这么放得开,倒把自己一个大男人弄了个面红耳赤,局促不安;女站长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拿眼放肆地盯着他,目光极具挑逗。王梓明尽量不去和她的目光对接,着窗外的杨树说,统一供种毕竟是第一次搞,分两步走也是可以的。女站长咯咯地笑了,说你这就叫做走一步摸摸球。王梓明说,这也只是我个人的意见,具体怎么操作,下午的班子会上会定下来的。
    女站长说,那好,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不过你发言之前,先想想自己是怎么给女人种地的。
    女站长说着,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说中午不睡会,真**困。又用手拍了拍床铺,说我喜欢睡这样的硬板床了,解乏不说,也扎实,在上面怎么折腾都不会吱扭着响,也能用得上劲。
    王梓明被她挑逗得身上直冒火,真想扑上去撕掉她的衣服,把她痛痛快快地给收拾了。这样的女人,需要的肯定是那种被强暴的快感,动作越粗暴她越喜欢。不过王梓明还是有理智的,知道女人是老虎的道理,骑不好她是要吃人的。要是落个像高洪那样的下场,就彻底悲催了。再说他和女站长说的每一句话,隔壁的尹红妹都听着呢。王梓明再次意识到,尹红妹这宿舍安排的也并不是十分好,有种被监视的感觉。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自己把持不住犯什么错误。想到这里,悄悄咽了口唾沫,说杨站长如果不讲究的话,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女站长朝他暧昧地一笑,说我正等着你这句话呢,那我就不客气了啊。说着,麻利地把鞋子一脱,平着身子躺在了床上。王梓明是虚虚的让让她,料她不会在一个男人的床上睡觉,她真的躺下来了,自己又紧张起来,坐在椅子上窘迫的不行,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女站长他发窘的样子,好像很开心,嘻嘻笑着说王书记,你不休息会吗?王梓明她那眼神,那动作,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赶紧站起来说,杨站长你好好休息,我到办公室沙发上睡一觉去。说着就要往外走。女站长却在后面说胆小鬼,把你吓得,给你开玩笑呢。你们男人呀,都是有贼心没贼胆。说着,翻身下床,穿好了鞋子,拿起包说王书记我不打扰你了,等事情办完了,我请你去泡温泉。我们站里有两个美少女,到时候让她们好好陪陪你。
    送走女站长回来,刚进宿舍,就听到尹红妹咯咯的笑声,说梓明,好险啊,你差点被她**了!王梓明说是啊,这个女人,好可怕。尹红妹说,好可怕也好可爱,我真是佩服她佩服的要死了。说实话我都替你捏把汗呢,怕你忍不住扑到她身上。王梓明嘿嘿笑着说我当然不会的,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她小肚子上的赘肉。尹红妹说哼,说的好听,这样送上门的菜你们男人哪有不尝尝的道理?幸亏我英明,让你住在了我隔壁,否则今天中午你肯定要**于她了。王梓明说这样说来,还真得感谢你呢。红妹啊,以后你继续监督着我,省的我做了高洪第二。尹红妹说我当然要监督你,咱两个互相监督。王梓明说你做的很好啦,还要监督什么。尹红妹说你知道就好,你要向我学习。王梓明说好,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尹红妹扑哧笑出声来。
    两人说笑一阵,尹红妹说梓明,下午开班子会,你的意见有什么变化吗?王梓明说当然没有,我认为我的这个意见可行性和可操作性都很强,我会坚持的。尹红妹说你忘了刚才杨站长的话,要你发言之前先想想那个什么什么?王梓明说嘿,这个杨站长,硬把种地和男女之事拉在一起,也真够有创意的。尹红妹说,也不能说二者之间没有相似之处。再肥沃的地,要是长期没人来种的话,也肯定会撂荒的。
    下午的班子会上,高洪首先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他站在很高的高度,阐述了统一供种的重大意义和美好预期,说同志们啊,我们不能总是把三农政策挂在嘴上,而是要落实到行动中去,让群众真正得到实惠,逐步实现脱贫致富。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粮食是农民的生活的基保障,要想实现农民增收,当然要在土地上下功夫。现在我们槐河地区小麦的平均亩产,只在公斤左右,而使用统一供给的良种,亩产至少能翻一番。这是什么概念?也就是说农民种一年的粮食,就够两年吃的了。这样他们既可以把粮食卖掉实现增收,也可以腾出时间,去搞其它副业,或者改变农作物布局,去种一些经济作物。所以说统一供种是一石多鸟的好事,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去执行呢?使用良种的面积越大,农民增收就越多,这个帐很好算的。
    高洪说完,其他班子成员也都陆续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这些家伙们刚喝过女站长的茅台,酒香还在嘴里留着,当然都附和着高洪的话说了。副乡长何清生说,统一供种好是好,但恐怕向农民收钱有难度。现在国家的政策都是向农民补贴钱的,从他们兜里掏钱,他们会愿意?副乡长侯书文说,球,大不了抓他几个捣蛋的来乡里抱抱树,杀一儆百。
    轮到王梓明发言,他还是坚持自己的两步走意见,建议拿出一半土地做统一供种的实验,另一半农民自愿选择。到明年收成情况,再决定是否全部推广。高洪针锋相对地说王书记,如果农民都愿意使用良种,你这样做不是拉了他们的后腿了吗?王梓明笑了笑,说,人还会水土不服呢,庄稼也一样。良种是不是适合我们这些山区土地,只有种一季才知道。这就像炒股一样,半仓操作,安全性更高些。
    尹红妹肯定了王梓明的意见。说同志们啊,我们干工作,尤其是干基层工作,讲究的是一个“稳”字。农民们都不富裕,他们是赚起赔不起的。特别是牵扯着他们的吃饭问题,我们更是要慎之又慎。大家急于让农民脱贫致富,过上小康生活,这样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我们要稳中求进,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踏踏实实,这样才不易出什么纰漏。这个统一供种呢,去年县里就下通知了,我为什么迟迟没有往下安排,主要是基于两点考虑。一是牵扯着向农民收钱,工作量大,搞不好容易出大问题;二是我们槐河多是坡地、洼地,旱的旱涝的涝,品种到了我们这里不一定适应。刚才王书记的意见是非常折中的,既减轻了征收种子款的压力,也减小了使用种的风险,我认为切实可行。大家再议议吧。
    一把手发表的意见,往往就是终意见。刚才附和高洪的班子成员们,也都很知趣地纷纷改了口,只有高洪硬着脖子,闭口不言。尹红妹后征求他的意见说高乡长,你什么意见?高洪没好气地说,我没意见。
    第二天上午,高洪组织各村支部书记和村委会主任开会,布置统一供种工作。王梓明因为是观音台村支部书记,也列席参加。哪料高洪在会上不顾班子会形成的意见,竟然要求各村所有麦地必须实施统一供种,说哪个村有水分,严肃追究支书和村主任的责任。高洪语重心长地说,同志们啊,大家都知道,村两委马上就要换届了,你们这一届工作做的到底怎么样,群众是否满意,能不能连任,就这次统一供种工作做的是否到位了。有几位村主任提出,要是良种款征收不上来怎么办?高洪说你们不会拉他家的粮食,砍他家的树?同志们啊,干工作要多动脑筋,不要总在一棵树上吊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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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后,各村立即召集各村民组组长召开了紧急动员会,传达了乡政府关于在全乡范围内全面实行“统一供种”工作的会议精神。村长们的记性都不是太好,但都记住了乡长高洪的那句“拉粮食砍树”的话,在动员会上原原传达了,说高乡长说了,有拒不交良种款的村民,可以采取一些特别手段,拉他家的粮食,砍他家的树,变卖了冲抵良种款。组长们听了直摇头,心里说这不是和尹书记抓计划生育工作时提出的“该扎不扎,见人就抓;该流不流,扒房牵牛”一个性质吗!好歹现在农村允许生二胎了,农民也用不着担心扒房牵牛了,可消停日子没过几天,就又冒出个高洪来,叫嚣着要抢老百姓的粮食砍老百姓的树,这槐河老百姓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群众们来就对凡是让自己拿钱的所有事情都抱着反感、抵触的态度,现在听说乡长口气这么强硬,更是产生了严重的逆反心理。再加上全国各地频频发生的假种子坑农事件让大家心有余悸,所以尽管村干部们苦口婆心地做工作,良种款仍然是收不上来。现如今农民也有文化了,再不是吓唬两句就乖乖听话的主,其中更是不乏能人,知道抓问题的关键,竟然找到了省、市有关此项工作的文件通知,上面明明白白写着:统一供种工作的原则是,宣传、引导农民自愿参加。于是农民朋友们就不答应了,这明明是自愿参加的事情,到了自己头上,怎么就变成了必须的呢?你乡领导不能为了出风头,出政绩拿群众利益作赌注吧?不行,这良种款绝对不能交!
高洪给各村的期限是半个月时间,很快一周过去了,缴纳良种款的群众寥寥无几。眼下正是秋收的季节,秋收之后小麦马上就要播种,照这样下去,今年的统一供种工作就算是黄汤了。高洪急了,又召集村支书和村长开会,在会上拍桌子瞪眼睛,说哪个村款子再收不上来,你支书和村长把钱垫出来!拿不出钱,引咎辞职!当场就有几位村干部站起来说高乡长,这工作我们实在干不了,也没钱往外垫,我们情愿辞职。把高洪气的直吐血,心想这槐河,果然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啊,连村干部都这么操蛋,群众就更不用说了。
尹红妹去市里开妇女代表大会去了,根据议程安排,会议结束之后还要去外地参观学习,需要一周的时间。尹红妹一走,高洪感觉自己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番了,立即组织召开了政府工作会议,专题研究征收良种款问题。后决定成了三个工作小组,进驻各村,督促征收工作。每组配备一名警察和一名协警。高洪在会上对明世清说,明所长,你们不正在发愁完不成“严打”指标吗?这次给你们提供个好机会。明世清为难地说高乡长,抓那些不交钱的村民,恐怕没有法律根据吧?再说那么多人,抓了关在哪里啊?高洪说哈,又不是让你都抓,抓那么十个二十个的,主要是起个震慑作用,杀鸡给猴。至于法律根据,你们可以从另外的角度去考虑,比如有群众举报赌博啦,是不是呼喊派了,有没有小偷小摸,调戏良家妇女行为了等等,实在不行,扣上个村霸的帽子不就得了。明世清翘起大拇指说,高乡长果然是高!
王梓明觉得高洪这种工作方式有点像文化大革命,很容易激化政府和群众之间的矛盾,说不定就会酿成大事。在会上提出了自己的反对意见,建议做好宣传引导,只要有一半的群众愿意参与就好,绝对不能因为这个随随便便抓人。但高洪正被一种亢奋的情绪激励着,哪能听得进去反对意见?说王书记啊,要是做什么都像你这样讲究个四平稳,那就永远也别想干出什么成绩。农民嘛,小农意识强,脑袋僵化,不愿意接受鲜事物,不用些强制手段是不行的。
工作组下去后,果然是立竿见影。三天时间,就抓了二三十个拒不缴纳良种款的村民,乡派出所的拘留室不够用,连办公室都关满了人。工作组白天做宣传工作,物色要抓的人选,晚上开始行动,翻墙撬门入户,把人从被窝儿里薅出来戴上铐子塞到警车里。男的在家抓男的,抓不住男的抓女的,甚至连正在奶孩子的妇女都抓了去。那一段时间村民们半夜只要听到村上狗叫,就知道是工作组进村了,胆小的吓得直尿床,蒙着被子筛糠。有那不听话夜哭的倒霉孩子,**妈就吓唬他说,再哭,工作组把你抓走!那孩子就见鬼了似的,乖乖地闭了嘴。
说到底,农民们还是善良的,胆小的,见乡政府来真的,来硬的,就怵了几分,陆陆续续就有人开始主动交款了。那些家属被抓到乡派出所的,更是赶紧拿钱去领人,来这良种款也不多,每户也就是三两百元左右,搁不住为这事往派出所送饭。高洪眼见得工作取得了突飞猛进的效果,心花怒放,不断地给各个工作组打气,督促他们加大工作力度,加大抓人力度。那几天,乡派出所热闹非凡,抓来的,送钱的,释放的,走马灯似的。据统计,不到一周,良种款就收上来了%。
王梓明借口身体不舒服,没有参加工作组。高洪知道他不赞成自己的做法,来也就没打算让他参加。眼见得高洪动作这么大,王梓明隐隐有点担心,总预感要出什么事,就把这个情况电话汇报给了尹红妹。尹红妹自己也做过这样的事情,不好说什么,只是给高洪打电话,要他悠着点,掌握好分寸,千万别捅什么篓子。她在电话中说,人不要再抓了,已经抓的,也要抓紧时间释放,毕竟有人认起真来的话,不好收场。高洪嘴上答应着,仍然是该干嘛干嘛。他抓人有点抓上瘾了,每晚的行动,他都手持强光手电冲在前面。把那些那男女女从被窝里揪出来的感觉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
王梓明近几天没什么压力,因为观音台村的征收工作早就完成了。雷黑子根用不着工作组去抓人,他那一帮混混们比工作组可怕多了。不过到梁子家收款的时候,还是遇到了点麻烦,梁子拒不交款,混混们就和他打了起来。田嫂怕事,偷偷替梁子把钱交上了。
周五晚上,王梓明睡觉之前感觉到肚饿,宿舍里又没什么可吃的,打算去街上买包方便面。刚出圆门,到一辆车亮着刺眼的大灯开过来,他一闪身躲到了树后。那车在高洪宿舍旁边的树影里停下来,车上走下来打扮得性感**的女站长。女站长没有发现躲在树后的王梓明,径直向高洪宿舍走去。刚到门口,院门就开了,高洪穿着睡衣站在门后,女站长张开双臂小鸟似的扑到了他怀里,铁门咣当一声关上,过了一会,院子里的灯光就灭了。
第二天下了一整天的雨。高洪召回三个工作组,说今天下雨,晚上不行动了,县种子站的杨站长来了,晚上她请客犒劳大家,还是水云间,还是茅台。众人一片欢呼,又可以喝到茅台了。高洪给王梓明打电话,让他也参加,王梓明说有点感冒发烧,去不了。刚挂了电话没多大一会,有人怦怦敲门,还没说请进,女站长又裹着香风进来了。王梓明只穿着内裤裹着被子书,下不了床。女站长飞着媚眼说,王书记你要做宅男呢,我请你都请不动?说着走上来坐在床边,拿手去摸他的额头,说来来来,我检查一下,是真发烧还是假发烧?身子几乎趴在了他身上。王梓明就觉得她那一双鼓囊囊的胸几乎挨着了自己的脸,同时从那里散发出一股热烘烘的香味,呛得他差点打喷嚏。仔细一闻,那香味中似乎还夹杂着高洪的腥味,心里一阵恶心。女站长摸了他的额头,说你装啥球啊装,赶紧起床陪我喝酒去!说着,一把掀开了他的被子。王梓明猝不及防,赶紧拿书挡住自己裆部,说杨站长,我去,我去。女站长哈哈大笑,挑衅似的着他说,你要是说个不字,信不信我**你?王梓明说,信信,我太信了。
晚上在水云间,女站长又从车上搬下来一件茅台。王梓明觉得这次的茅台和上次的口味有点不一样,怀疑是假酒。但在大家眼里,假不假无所谓,只要女站长是真的就行。派出所副所长刘群生喝高了,缠着女站长要和他碰杯,站在她面前大着舌头喋喋不休,眼睛总盯着她深不可测的**,还装作无意地用手肘碰了一下她高耸的胸部,女站长笑的更灿烂了,睥睨着他说,刘所长,我喝白酒不行的,我拿红酒和你碰。刘群生觉得女站长对他可能有点意思了,抓了她的手腕说那不行,不公平。女站长说你这是要把我灌醉寻找机会呢?好吧,我就给你个机会。在座的都哈哈大笑起来,刘群生和女站长连碰三杯,踩着棉花回到了自己座位上,不住点地拿眼女站长,女站长也时不时地发过来一组电火花,把刘群生电的骨软筋麻的,心想这样**的女人,在床上又会是怎样的疯狂呢?痴痴地想着,把身子都想软了,只有一个部位铁棒似的硬。
高洪依旧叫来了蔡小菲。蔡小菲挨着王梓明坐着,两人一晚上没说几句话。趁着众人吵吵闹闹,蔡小菲起身去洗手间,起身之前意味深长地了王梓明一眼,王梓明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她出去半天没回来,装模作样地拿了一叠餐巾纸,装作去办大事的摸样,走出了房间。
出门一,蔡小菲正依着栏杆水中的月亮,那窈窕的身影在夜色里楚楚动人。王梓明不由自主地走上去,蔡小菲依旧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说,王书记,我有话对你说。王梓明在她旁边站住了,说小蔡,有什么事你说吧。蔡小菲说不能在这里说,等会去你宿舍说吧。王梓明想起今晚尹红妹不在,心动了一下,说那好吧。到侯书文甩着湿淋淋的手走过来,王梓明赶紧大声说声小蔡,别躲啊,赶快回去继续喝酒!说着,去了洗手间。
这场酒用高洪的话说,是庆功酒,犒劳酒,所以大家喝的都很尽兴。一直到晚上点多,大伙才尽兴而归。
不说别人,单说说乡派出所副所长刘群生。这家伙喝多了,总觉得女站长对自己有意思,席间还记下了她的电话。从饭店出来,他故意和女站长走的很近,说杨站长,今晚住哪里?女站长说回县里。刘群生说天晚了,路上不安全,我送送你吧?女站长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高洪在那边叫她,女站长就扭着**过去了。两人站在一起嘀嘀咕咕,女站长不时发出一串浪笑。刘群生没自己的戏,很失落地走了。心想今晚被这个女人挑逗出了一肚子的火气,去哪里发泄发泄好呢。
一肚子**的刘群生没有回家,而是鬼使神差地又回到了派出所。进了派出所小院,猛然到自己的办公室竟然还亮着灯,吃了一惊,心想这是谁在自己办公室呢?仔细一想,明白了。原来这几天抓人太多,拘留室人满为患,他这个副所长办公室也临时做了拘留室,关着三位妇女。其中有两位家里已经送来钱领走了人,只有一个年轻的正处于哺乳期的妇女因为丈夫在外地打工,婆婆又借不来钱,暂时还关押着,等丈夫回来交了钱把她领回去。刘群生对这位妇女印象挺深刻的,因为她长的很白净,胸大**大腰细脖子长,特别是那一双正喂奶的胸,惹眼的很,两个**部位的衣服从来没干过。那女人文静的很,被抓来后几乎不怎么说话,昨天上午她婆婆抱个不到一岁的婴儿过来,女人接过哇哇大哭的孩子,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了下来,撩起衣服就喂嗷嗷待哺的孩子。她奶水积攒了两天了,把孩子喂的肚子像个小西瓜,朝她一笑,就顺着小嘴往外流奶。
派出所院子里静悄悄的。刘群生呆呆地站着,胡思乱想了一会,刚想转身离开,两条腿却不听使唤地朝自己办公室走去。他掂着脚尖,溜到窗户下,猫着身子往里,想女人在做什么。这一,不得了了。
TOP Posted: 03-31 14:26 #238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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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站长的假茅台灌得晕乎乎的乡派出所副所长刘群生,半夜来到他的办公室的窗外,意外地**到了令他终身难忘的一幕。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的命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等待审判的那些日子,镣铐加身的他,痴痴望着铁窗外那巴掌大的一片天空,不止一次回想起那晚发生的一切,悔恨之余,内心又生出几多悲怆。他固执地认为,这是上天的安排,是命运借这个漂亮的女人诱惑了他,让他得到了该属于他的惩罚,所以他迫不及待带地渴望着认罪伏法。他的案子是在异地审理的,但行刑却是在槐河去往县城路边上的一个干涸的河道里,离他老家仅几公里路。行刑那天,还是料峭的早春,河滩的干草里,已经钻出了针尖大小的嫩芽。被两个武警架着的刘群生跪倒在那些嫩芽上,抬头望着瓦蓝的天空,嘴中念念有词,大概是在做后的忏悔。然后,枪在他脑后响了。
房间的窗户下,放着一个脸盆架。被关押着的那个文静少妇正在窗前站着,把自己的上衣一股脑撩起到腋下,裸露着两只雪白肥大的乳。那**大的惊人,如一双刚出锅的精粉大馒头,上面还长着两颗诱人的大红枣。女人低着头,双手抱着其中的一只,专心致志地往脸盆中挤奶。她皮肤白皙,秀美的脸庞红红的,双眼紧盯着自己的**,一下一下的挤压着为自己的身体减压,嘴里发出轻轻的畅快的呻吟声。她完全没有料到深夜的窗外,已经多出了一双男人如饥似渴的眼睛。她的奶水太丰富了,因为将近两天没有得到婴儿的**,变得肿胀异常,像两只被充入了过多气体的气球,似乎马上就要爆炸。她那双肉乎乎的手掌轻轻一压,那奶头就像一个小小的莲蓬,源源不断地射出几股乳白色的液体,在空中划出几道惊心动魄的抛物线,滋滋有声地落在了脸盆里。挤着这个,那个已经迫不及待地滴滴答答往地上滴奶了,仿佛她的身体里除了奶水,还是奶水。
窗外的刘群生被震惊了,魂飞魄散。如一只撞上蛛网的飞蛾,他再也移不开眼睛,挪不动步子,身上像是被注入了毒蜘蛛的麻药,连神经都被麻醉了。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了一秒钟的时间;他大张着嘴巴,虽然刚喝过酒,依然感到口干舌燥,恨不得张嘴咬住那一对喷水的莲蓬,美美地吸个痛快。女人那一双美得令他惊叹,令他目瞪口呆的胸,就像两个放着强电的高压电场,把他电的他浑身发软,血脉喷张,心跳的声音振聋发聩。他的脖子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掐住,呼吸也越来越困难,越粗重了,像老牛在拉着一辆重车爬坡。
女人挤完了一只乳,又捧起了另一只。手刚放上去,那乳汁已经迫不及待地射出来,如通上了电的喷泉。因为压力强大,有几滴甚至射到了窗玻璃上。刘群生以为是射在了自己脸上,伸出舌头舔了舔,但什么也没舔到。他体内的**砰地一声点燃了,刹那间就把自己烤的有点重心失衡,站立不稳了。他体内飞速流淌着的血液,这会都变成了火热的岩浆,在身体的各个部位窜来窜去,急于找到一个突破口。他伸长脖子,艰难地吞着唾沫,嗓子眼里发出嗷的一声呻吟,无声地说道,哦,太美了,太美了,要命,真的要了我的命了啊……
女人挤完了奶,抬起头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们两个之间,只隔着一层窗玻璃,近在咫尺,刘群生以为她了自己,赶紧往后撤了撤身子。但屋外黑灯瞎火的,黑夜给了他很好的伪装,女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猎物。肿胀的**已经有些发软了,她感觉到了轻松了快意。可能是那种胀痛还没有完全消失,她并没急于把衣服放下来,而是伸手捧了自己依旧沉甸甸的一双胸,轻轻地按摩起来。那两只被婴儿吸的长长的红枣被她揉搓的生机勃勃,硬挺挺地直立着。女人干脆把它们夹在自己食指和中指的指缝里,双手反方向做着圆周运动,把自己雪白柔软的一双**揉搓出了一个波涛汹涌。
“轰”地一声,刘群生体内的岩浆猛地窜入了他已经失去思维能力的大脑。他一瞬间就丧失了理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捉住那双大白兔,吃那两颗红枣!好像有魔鬼上身,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掏出钥匙开了房门,一头闯了进去。
女人还在按摩着自己的**,面对突然闯进来的这个喷着酒气的男人,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傻愣愣地张着嘴巴他。不过她迅速就反应过来,啊地一声惊叫,赶忙地把自己的衣服放下来,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双手紧紧抓住衣服的下摆,警惕地往后退,却刚好退到了那张单人床旁,一**跌坐在床上,又弹簧板地弹射起来。
刘群生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恶魔。女人的闪躲,更刺激了他征服的欲望。他几乎是一个箭步,就窜到了女人面前。他双眼通红,射出野兽般的光芒,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喃喃地说我的乖乖,你太美了,我喜欢你,我要吃你的奶……说着,伸出两只铁钳似的胳膊,把女人紧紧抱住了。女人吓得浑身发抖,双臂紧撑在胸前护着自己的一双胸,睁大眼睛,声音颤抖地说刘所长,我认得你的,你不要胡来,我丈夫明早就来接我了!刘群生咽了口唾沫,说不行,我已经不行了,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必须办了你,就是死我也要办了你!你不要出声,从了我,我不会亏待你的!说着,一弯腰,把女人抱起来,扑通扔在了床上,如一座大山排山倒海地压了上去。
女人用双手死命地推他的下巴,好阻止他臭烘烘的嘴巴拱到自己,厉声说刘所长!你喝醉了,你现在赶紧停下来,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刘群生这会已经失去人性了,怎能听进去女人的劝告?他淫笑道,我的乖,你就老老实实的等着享受吧,现在先别叫,等会我会让你叫的很舒服的。说着,撕拉一声,把女人的上衣撕开了。女人刚才由于慌张,并没有穿好胸罩,此时那双大胸失去了束缚,一下子暴露在刘群生眼前,颤巍巍的晃,刘群生的眼睛里便冒出熊熊火焰来,如一匹饿狼嗅到了血腥味
女人又是一声惊叫,双臂环抱了自己的胸,但也仅仅是遮住了很少一部分。她放声大叫道,救命……刚叫出两个字,就被刘群生堵了嘴巴,剩下的叫声被堵在了嗓子眼里。刘群生瞪着血红的眼睛,咻咻地吐着气,顺手给了女人一耳光,说我让你叫!然后抓过脏兮兮的枕巾,野蛮地塞到女人嘴里,把她的两只手腕抓在一起,腾出一只手,去撸她的裤子。女人呜呜地叫着,双腿发疯般地乱蹬,刘群生把她的裤子褪到**那里,再也褪不下来了。刘群生急得发狂,干脆一**坐在女人大腿上,她的双腿就老实下来。刘群生一点一点,剥葱般把她的裤子剥了下来。女人趁机挣脱一只手,猛地在他脸上抓了一把,刘群生的脸上立刻就多出了几条血道道。自己的猎物如此不驯服,他被激怒了,从腰里刷地摸出一把警刺来,顶在了女人的胖乳上,拨弄着**说你再不老实,我把它割下来!女人被那种冰凉刺激得一个激灵,挣起身上,低头了那把闪着寒光的刀子,然后不相信地去刘群生的眼睛。结果她到的是,是比刀子冷一百倍的目光,那目光比任何一头野兽都凶残。女人相信了,她相信只要自己再反抗下去,这头恶魔真的会对自己下毒手。她颓然地躺了下去,把头歪向一边,双眼一闭,两滴晶莹的泪水从脸颊上滑落。她紧绷着的身子如被扣掉电池的玩偶,一下子失去了力量,变得任人摆布了。
刘群生奸笑着说这就对了嘛,你又不是**,和我做一次能少点啥?我说过不会亏待你的,以后谁敢欺负你,我给你做主!女人闭着眼睛,死人般一言不发。刘群生把警刺咬在嘴里,从从容容地把她扒得一丝不挂,然后从从容容地把自己也脱成了光猪,先是把脸埋在她的柔软的波涛里乱拱乱咬乱吸乱舔了一阵,然后站在床前地上,把女人拉到床边,把她光溜溜的两条大腿举起来扛在肩上,抱着她的腰,没头没脑地刺了进去。
刘群生借着酒劲,翻来覆去地蹂躏着身下的女人,动作粗暴而野蛮,在她**柔软的身上可着劲发泄自己的**。女人紧紧咬着牙关,连哼都不哼一声,面如白纸。在折磨了十几分钟后,刘群生终于着女人波浪翻滚的一双大胸,大叫着把自己体内的岩浆一滴不剩地射进了女人体内。
人说男人理智的时候,是在**精之后。刘群生发泄完了**,血液慢慢冷却,人性也慢慢恢复过来。他望着身边一动不动的女人,还以为自己把她折磨死了,吓得酒醒了大半,一骨碌坐起来,摸摸她的胸口,还在怦怦地跳动着,才知道她还活着。但内心的恐惧像涨潮的海水渐渐袭来,把他整个人都淹没了。他知道,自己犯下的是十恶不赦的重罪,如果女人告他**,他必死无疑。作为一名人民警察,竟然在派出所内**一个处在哺乳期的妇女,且手段残忍,他不死,全国人民都不会答应。想到此,刘群生害怕起来,喝下去的酒都变成了冷汗冒出来。他翻身下床,迅速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拿掉女人嘴里的毛巾,想把她扶起来。但女人的身子好像已经发僵了,脖子很硬,扶不起来。刘群生轻轻地拍她的脸说,起来吧,穿上衣服。但女人好像没听到。刘群生拿起她的衣服,一件件认认真真地帮她穿好了,再去叫她,女人仍是两眼紧闭。刘群生茫然失措,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如果这个刚刚遭受强暴的女人像一般的女人那样哭哭啼啼,寻死觅活,刘群生还有办法对付;但她竟然连眼睛都不睁一下,这让刘群生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他惶恐不安地在床边坐下来,了她半天,哑着嗓子说,对不起……怪我酒后太冲动,你原谅我吧。女人的眼皮动了一下。刘群生忽然扑通一声在床边的地上跪了下来,左右开弓地扇了自己几巴掌,说我该死,我该死!你去告我吧,我愿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愿意去坐牢!哪怕枪毙我都行!
面对刘群生的忏悔,女人并没有一丝反应。刘群生跪了一阵子,站起身来,想了想,掏出皮夹子,把里面的元钱拿出来,塞到女人衣兜里,说这个钱,你交良种款用吧,剩下的钱给小孩买些玩具。你明天就可以回家了,要是没人来接你,我送你回去。女人仍是一动不动,任凭他把钱塞进自己衣兜。
失魂落魄的刘群生呆呆地站了一阵,拿杯子倒了杯热水放在女人床头,说你好好休息吧,桌子上有电话,如果想告我,现在就打,我保证不逃跑。说完,又站了十多分钟,女人并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叹了口气,关上房门走了。
第二天,心中有鬼的刘群生上班刚走到半路,就接到所长明世清的电话,说刘所长,关在你办公室里那个妇女昨夜想不开,上吊自杀了!刘群生哎呀一声,惊得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也不顾的明世清还在电话里说着什么,挂了电话,发疯般地往派出所跑。过马路的时候,差点被一辆轿车撞死。司机伸出头来骂他,他充耳不闻,只顾跑路。
刘群生风风火火跑到派出所,所长明世清正站在院子里等他。明世清把他往自己办公室里拉,刘群生却说我要先去,冲进自己办公室。办公室里,指导员老吴和民警小张已经把女人从窗棂上解下来放到地上,女人的脖子里,是刘群生的警用领带。刘群生嗷地叫了一声,走上去双膝跪倒,用手捧住了女人毫无血色的脸,呓语似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不该死的,该死的是我呀……指导员老吴奇怪地着他说刘所长,这女人你认识?刘群生像是没听到一样,仍在细细地端详着女人那张已经冰冷的脸,人都有点痴呆了。老吴过来把他拉起来,刘群生双眼空洞,走路的动作像是木偶似的机械,一直走到明世清办公室里,在长沙发上颓然坐了下来。
明世清的办公室里,坐着乡长高洪和副书记王梓明,以及副乡长何清生,一个个神情凝重。王梓明眉头紧皱着,一言不发;高洪坐在单人沙发上,紧张地扳着自己的手指头,面如死灰,高大的身子这会也佝偻着。他显然已经意识到强征良种款,非法抓人致人死命,自己是脱不了干系了。
老吴和小张把女人放在地上,用被单子盖了,把办公室的门拉上,进了明世清办公室。老吴坐下来,小张要出门,明世清叫住他,反复交待,不准向任何人透露这个消息。小张唯唯诺诺地去了。
高洪说话的声音都没了底气,问明世清道,明所长,现在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情?明世清说,我们几个,另外就是小张。派出所的其他民警抓盗牛贼,昨夜在村里蹲守了大半夜,现在还在家睡着没起床。王梓明问,尹书记知道这个事情吗?明世清说我先给她打的电话,她外出学习刚结束,昨夜才回到县里,现在正在往家赶,估计快回来了。话音刚落,门口响起汽车急促的刹车声,尹红妹从车上下来。几个人迎出去,尹红妹顾不得寒暄,问明世清,人在哪里?几个人把她领到刘群生办公室。尹红妹了,蹲下身来,竟然伸手抓了女人已经僵硬的手,扑簌簌掉下眼泪来,说,地上凉,给她垫床被子吧。刘群生答应一声,麻利地把自己的杯子揭了,在地上铺好,几个人把可怜的女人抬上去,重盖好。这才又回到明世清办公室。
尹红妹在明世清办公桌后面坐了,问明世清说明所长,这个女人是哪村人,叫什么名字?因为什么被抓?明世清说她是小王庄人,叫范小静,丈夫叫做王大利,在外打工。被抓的原因是不执行乡里的“统一供种”政策,拒不缴纳元的良种款。尹红妹了一眼高洪,高洪赶紧把头低了下去。尹红妹继续问明世清,说能确定是自杀吗?明世清说根据现场情况,基可以排除他杀。尹红妹说这女人抓来几天了?明世清说三天了。尹红妹又问道,她家人这几天来过吗?明世清说,昨天上午来过,可能是她婆婆,抱着一个不到周岁的孩子,来喂了奶之后,才又抱走的。尹红妹低头沉思了一会,又抬起头问他,这个女人这两天有什么反常表现吗?明世清想了想,说,没有。她不爱说话,很文静的样子。一开始屋里关三个女人,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行动不方便,这个范小静还扶着她去厕所,帮她洗脸,很贤惠的样子。昨天喂了自己的孩子后,还逗着孩子玩了一阵子,那孩子咯咯地笑,女人也高兴的很呢,没想到到了晚上,竟然会想不开。
尹红妹转向高洪说高乡长,你的意见呢?高洪说,我的意见是要首先做好家属的安抚工作,把这个事情尽量压下来,如果捅破了天,必将会给我们槐河造成灾难性的影响。高洪显然心虚的很,说关于安抚工作,我知道乡里没钱,我愿意拿出万。尹红妹听他说完,没说什么,又转向王梓明,说王书记你说说。
王梓明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人命关天,我想压是压不住的。即使一时能压下来,纸包不住火,终究还是要被抖擞出来,到那时候我们就处于被动了。我的意见是,尽全力做好家属的安抚工作,同时我们要勇于承担责任,敢作敢当,用实际行动取得家属的谅解。
王梓明说着,瞥了一眼面如死灰的高洪,高洪正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他。王梓明装作没见,心想让你得瑟吧,你高洪这次怎么收场!
副乡长何清生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认为还是应该想办法把影响降到低,说高乡长高风亮节,已经承诺自己拿出万,我想只要多赔偿,有钱能使鬼推磨吗,堵住她家人的嘴巴就好了。
王梓明满以为尹红妹会一如既往地支持自己的意见,没想到尹红妹听完几个人的发言,斩钉截铁地说,我同意高乡长的意见。这个事情,无论如何,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一定要压下来!强行征收良种款,非法抓人,这个责任追究下来,我们在座的谁也逃不掉责任。家属的安抚工作,由王书记负责,何乡长和蔡站长参与,秘密做工作,只要对方肯开口,要多少钱都先答应下来。只要能先把人入土为安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会好办些。王书记,你有没有信心?
没等王梓明回答,院子里忽然传来婴儿奶声奶气的啼哭声。一个老太太的声音说,哦哦,乖不哭,乖不哭。一会就能见妈妈了,一会就能吃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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