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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惊恐之中的彷徨



  大年初三。

  按照家里的风俗习惯,嫁人的女儿要回娘家。

  早上我和杨隽起床收拾了一下凌乱不堪的房间,又结伴去超市买了些蔬菜和日常用品。

  不过我跟她商量下午回她妈妈那边时,她很紧张的摇头表示不想去。

  我觉得大过年的,不管和老人有过什么矛盾,我们毕竟是小辈,初一我们没回我妈妈那边就已经够不孝顺的了,今天初三,怎么也要过去杨隽妈妈那里看一下。

  杨隽很纠结,十分不情愿的穿好衣服跟着我骑着电瓶车向妈妈家走。

  我理解杨隽的心思,她并不是生气那天她妈妈打她,她是自己过不去心中的坎,她觉得自己实在没脸见家里的亲人。

  我也不是逼着她回去和老人和好,只是,作为女婿,我觉得不管我和杨隽的结局怎么样,她的父母毕竟是我叫了几年爸妈的人,这点孝心还是必须要尽的。

  在前文中我始终没有提到过杨隽的爸爸,说实话,不是我忘记了,实在是杨隽爸爸的情况让我有些难以启齿,她爸爸常年酗酒,三年前就得了脑中风,现在有些呆呆傻傻的,家里家外全靠杨隽妈妈一个人在撑着。

  看到我和杨隽回门来,杨隽妈妈看样子气还没有完全消,搬椅子也只搬了一把,招呼我坐下,倒水也只倒了一杯,推到我面前。

  “海涛啊,你坐着,妈给你做饭去。”老太太说着,瞪了一眼站在我身边的杨隽,扭头进了厨房。

  杨隽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看着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的老爸,眼圈有些发红。

  “杨隽!你就傻站着啊?你不知道找点活干啊?”她妈妈在厨房里朝她喊,口气很生硬。

  但是我已经听出来,老人早已不再生气,现在也只是觉得在我面前有些下不来台而已。

  杨隽的老爸现在有些呆傻,不过喝酒还是很厉害,中风以后杨隽妈妈严格管控着他的喝酒,我估计老爷子可能已经有大半年滴酒未沾了。

  我看着杨隽放下外衣跑去厨房帮她妈妈干活,我从怀里掏出来之前背着杨隽偷偷买的小瓶二锅头,塞到老头的内衣口袋里。

  老头神智不清,已经不认识除了杨隽妈以外的所有人,自然也不认识我,不过他可认识酒。

  看到我塞到他口袋的酒瓶,开心的脸上像是开了花一般,拧开瓶盖就想往嘴里倒。

  我急忙拦住他的手,想给他找个小杯子,结果老头以为我不让他喝,发起了脾气,用手使劲的朝我挥舞了一下,手里的酒立刻撒了我一身。

  我起身找了条毛巾,想去卫生间擦擦身上浓烈的白酒味道。

  却在厨房门口听到里面杨隽妈妈在小声的数落杨隽。

  “……你咋能犯这种傻?你是不是傻?你可把咱老杨家的脸都丢光了”

  “……”杨隽不说话。

  “海涛没和你急眼吗?……我看人家海涛要是铁了心要离婚你可咋整!”

  “……我俩昨天说好了……他说不离婚……”

  “不离最好……不过以后你俩一吵架,他还不得顺嘴就提起这事啊?你说你咋这么傻?这是女人一辈子都洗不掉的污点,你不懂啊?你这一辈子都得在人家海涛面前低三下四的,你说说你是不是傻?”

  “……”

  “他打你了?”

  “……打了一个嘴巴子……”

  “活该!咋不打死你呢!你说你作了多大的祸啊!这要换你爸年轻时候,我就和我以前的一个男同事,值夜班时候在一个办公室里坐着,那给我打成啥样!

  眼睛差点一拳头给我杵冒喽!人家海涛这就挺不容易了,你以后可长点心吧。”

  “……我没怪他,他打我我都没躲。”

  “唉呀妈呀,你还成有理的啦?”

  “啥有理没理的,事情都发生了,他要是觉得打我一顿就能解决就打呗。”

  “你这孩子……你现在怎么这么不懂事了呢,你都多大啦!怎么想问题还想个小孩一样?咱们现在让人家抓到了短处,咱就要低头认错,要不然,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再抬头做人。”

  “妈……啥长处短处的……我俩会慢慢解决这些事的,你就别瞎操心了。”

  我本还打算继续偷听一会,可是杨隽爸爸房间里的电视声却突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据现场记者发回来的报道,这场惨烈的车祸损失惨重,已经起火燃烧的白色越野车中共有四名乘客,除了后座上一个女性乘客在车祸发生时被甩出车外幸运的活了下来,其余三人全部遇难,而据知情人爆料,其中一名位于副驾驶位置的男性乘客,正是我市香坊区公安分局的梁振邦副局长……”

  我的心头一惊,这个梁副局长,难道是刁金龙之前提到的梁柱子?

  我急忙走回杨隽爸爸的房间,坐在电视前目不转睛的看这条新闻。

  “……肇事的大货车司机已经逃逸,据目击者讲述,当时这辆白色的野越车是由东向西正常行驶,后面的大货车突然超速追尾将越野车撞出隔离带,越野车冲出路面后在空中翻了几个圈,然后重重的摔在了我前面的这条匝道上,很快就起火燃烧起来。”

  画面中一个严重变形的小车还在冒着一缕缕的烟,小车周围聚集了好多消防员。

  “……据同行的另一辆车的民警同志讲,这次梁副局长是放弃了春节和家人团聚的机会,亲自带领干警赶去参加一个紧急的案件侦破工作,却不幸遇到了如此惨烈的车祸……”

  我的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阵毛骨悚然的恐怖。

  不到十天的时间,齐晓宇被杀,现在这个主抓刁金龙案子的梁局长也死于非命。

  难道只是巧合吗?

  如果这些事都和刁金龙有关,那么我和杨隽岂不是也身处极端的危险中?

  我的手心有些开始冒汗了。

  我悄悄推门走出房门,来到楼梯间,拨通了许斌警官的电话。

  “喂?李老师?有情况?”许斌很快接起电话。

  “许警官……我刚看了新闻,说梁副局长出事了。”

  “哦……是,你认识梁局?”

  “不认识……不过,我有些担心……”

  “担心?你担心什么?”

  “齐晓宇也死了,这事你知道吧。”

  “……这个我能不知道吗?不过你怎么知道齐晓宇死了?”许斌的语气有些犹豫,反问我。

  “我听别人说的……许警官,我担心这些事都和刁金龙有关。”

  “谁跟你说齐晓宇的死和刁老三有关?”他有些诧异的问。

  “没人说……我猜的,梁局长的事,是不是也和刁金龙有关?”

  “你问这些干嘛?你别胡思乱想了,他刁老三现在闹的越凶,死的也越快,放心吧,你和你老婆的安全有我帮你负责,你们不会有问题的。”

  我的心更加紧张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但他的字里行间,已经很清楚的告诉我,这些事,的确和刁金龙有关。

  。

  “许警官……我打算和杨隽年后就搬走……”

  “你别犯糊涂啊!你走到哪里去?你走出我的管辖范围我可就保不了你了,刁老三是什么人?走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找到你!你犯什么傻?”

  我感觉自己的腿都已经开始发抖了。

  “许警官……这种事我一个人本本分分的老百姓可没主意啊,我现在都怕死了!”

  “放心吧……”他在电话里拉着长声安慰着我:“人民警察你都不信任,你还能信谁?你家周围我们早就安排好了天罗地网,刁老三只要一出现就拿下他,你连一根汗毛都不会被他碰到的。”

  我还是惴惴不安的。

  这种事,万一有什么疏漏,我和杨隽可会没命啊。

  他又安慰了我几句,有些不耐烦的挂了电话。

  我的心里却更加没底了。

  他毫不在乎的满口承诺保护我俩,可是我回家三天了,我就根本没看到任何看起来像警察的人在我家周围出现过。

  我承认,也有可能人家是专业的,糊弄我这种小老百姓肯定是没问题的,可是我心里还真的是有点七上八下的。

  说白了,这个事,对于他们警察来说,是工作,但是对于我和杨隽来说可是生死攸关的问题,许斌越是轻描淡写的表示没什么危险,我的心里却愈加没底了。

  吃饭时候杨隽妈还在不停的数落着杨隽。

  杨隽除了偶尔会稍稍反驳几句,基本一直都在沉默着。

  我心里很明白,杨隽妈妈现在表面上是在帮我数落杨隽,其实,她作为母亲,真正的关心的还是自己女儿的婚姻能否维持下去。

  稀里糊涂的吃完饭,我也没心思和杨隽妈妈多聊什么,正好杨隽也被唠叨烦了,张罗要走,我就顺势也跟杨隽妈告辞,和杨隽骑车往回走。

  杨隽妈妈家离我家不算远,平时骑电动车也就是半个小时左右的路。

  不过今天我走的格外心惊胆战。

  脑子里满是电视画面中那些烧焦扭曲的报废汽车,还有忙碌的消防队员。

  甚至每隔几分钟就会回头朝身后张望一番。

  总是觉得身后有无数只监视我们的眼睛在盯着我俩。

  杨隽看出我的异常,问我:“海涛?你怎么了?好像在躲着谁?”

  我怕惊吓到她,故意装作没什么事的样子说:“没事,这大过年的,你看这路上都没什么人,快点骑,早点回家睡觉。”

  她笑了,撇着嘴说:“哼!你今天可满意了吧,我被我妈骂的狗血喷头的。”

  我没心思和她逗趣,一门心思想着赶紧回家。

  尽管心里感觉到不安和危险,不过一路上还算顺利,我们一路没有遇到什么意外,很快回到了家。

  进屋我就立刻把房门从里到外锁了个严严实实。

  杨隽脱去外衣,换好拖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没心没肺的她居然看到精彩的地方还能开心的笑起来。

  我就没那么好的心情了。

  我仔细的检查好所有的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

  “海涛,你忙活啥呢?我感觉你好紧张。”她眼睛没离开电视,懒洋洋的蜷缩在沙发上问我。

  “你知道齐晓宇这个人吗?”都收拾妥当,我才坐在沙发上杨隽的身边问她。

  她好奇的看着我,点点头说:“我听小辉和他都提起过,就是小宇小宇那个吧。”

  “她死了”

  “啊?小宇真的死了?”她的回答让我觉得更加奇怪。

  “你……知道齐晓宇死的事?”

  “不就是小辉的那个女朋友吗?他那天给一个叫大鹅的打电话说,要是大鹅敢动小宇一根汗毛,他一定会杀了大鹅的全家……那个小宇真的死了?怎么死的?”

  我突然觉得更加担心了。

  听杨隽的意思,刁金龙好像在护着齐晓宇,可小辉言之凿凿的肯定是刁金龙派人杀了齐晓宇,而二宝又说是小辉动手杀了齐晓宇。

  好混乱,我现在完全糊涂了。

  我没有侦探的头脑,不过我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了。

  但是我感觉到一件事现在很肯定。

  那就是,刁金龙在逃跑途中很多事都没回避杨隽,那样杨隽就一定知道了他很多事,原本我只是担心刁金龙找杨隽会仅仅是出于无法满足的兽欲,但现在我已经开始担心,如果杨隽知道了他过多的不可告人的事,会不会为了灭口而一定要找到她?

  “齐晓宇是被人杀死的……我见过小辉了,他说是刁金龙派人杀了齐晓宇。”

  我决定对杨隽说出我的担心,只好提起了小辉找我的事。

  “小辉?海涛,你相信我,刁哥绝对没叫人去杀小宇,小辉现在是站在大鹅那边的,他们要弄死刁哥。”杨隽很严肃的对我说。

  “你怎么知道刁金龙没有叫人杀齐晓宇?小辉和那个大鹅为什么要弄死刁金龙?”

  “从离开哈尔滨,我们就没分开过……”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说。

  我冷笑着说:“哼……我知道,你们是干柴烈火嘛,那家伙,在床上干都不爽,还得跑阳台上干……”

  。

  她呆住了,很惊诧的看着我小声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白了她一眼说:“我知道的不止这些,以后再慢慢跟你解释吧,你怎么知道小辉和大鹅要弄死刁金龙?”

  “刁哥自己说的呀。小辉带着现金跑了,他就感觉到不好,就没敢去之前和小辉约好的地方上车走,在哈尔滨故意躲了两天才去的石家庄。”

  我苦笑,心里很栓塞的说:“在你舅卖给咱俩的房子里躲了两天,对吧。”

  她皱起眉头,小心的说:“你果然去过了。”

  我叹了口气说:“唉……去了,看到你们留下的战绩了。”

  杨隽低下头,用手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头发,小声说:“别瞎说……我们走的时候都打扫过了。”

  我冷笑着说:“纸篓没倒……床头柜里的避孕套也忘记带走了。”

  她幽怨的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那两天你俩干的动静得多大啊?人家邻居都跑过来投诉了。”

  她白了我一眼,小声嘟囔着说:“滚犊子,人家都没怎么敢出声,是我大舅那破床太响了。”

  我又被气的几乎背过气去。

  她也有些怨恨的瞪了我一眼。

  我俩沉默了一会,我想起自己要说的主要事情还没说,居然差点给她打岔过去。

  “杨隽,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对刁金龙是怎么看的?”

  “什么怎么看的?不是说了,我以后不会再见他了吗?”杨隽很小心的抗拒这个话题。

  “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如果,我准备和公安局合作,去抓刁金龙,你会站在那一边?”

  她抬头看着我的眼睛,迟疑了好半天才开口说:“你真的要帮警察抓他?我不会帮他的。”

  我这才稍稍安心。

  这是她回来后,我听到的最欣慰的一句话了。

  但是我能感觉到她心里是挣扎的。

  这让我还是觉得心里很疼。

  “为什么要问我这些?你想怎么报复刁哥,你尽管报复就好了,不用告诉我。”

  谁知道她接下来说的话又刺痛了我。

  “我报复他?我这叫报复他?杨隽,你跟我说句实话行不行?你心里到底把他摆在一个什么位置上?你要是告诉我你爱他,好!我成全你俩,我退出!行吗?”

  我的火气上来了,有些压不住音量。

  “我跟你说过,我不爱他!”杨隽毫不犹豫的对我喊:“我是做错了,我已经跟你认错了,我也已经跟你发过誓保证不见他了,你还打算拿这事说一辈子吗?

  你那么委屈,你现在去找唐明明,你去操她吧!我给你加油!明天早上回来我给你接风洗尘!可以吗?”

  我见识过她无数次如此的蛮横和胡搅蛮缠。

  只是这次我不想再让着她。

  我大声喊:“杨隽我告诉你!警察已经跟我谈过好几次了!你是没有参与刁金龙的那些坏事,但是你们在咱家新房躲的那两天,已经构成包庇和窝藏罪了!

  如果我们现在不和警察合作,你就要去蹲监狱!你懂不懂!”

  她果然安静下来,很困惑的问:“啥?包庇?窝藏?还要蹲监狱?”

  见她冷静下来,我也不再喊叫,尽量平静的说:“是,警察在你回家之前就和我谈过了,想不蹲监狱,就要我和警方合作,抓住刁金龙。”

  “抓他?怎么抓?”

  “他们说,刁金龙很有可能已经潜回哈尔滨了,说他回来,肯定会来找你,要我及时报告给警方。”

  杨隽突然沉默下来,低着头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一会她抬起头问:“警察真的说他已经回来了?”

  “是啊,你开心不?”我嘲讽道。

  她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看起来有些哀伤,又有些慌张:“他要是回来……一定会来找我的。”

  我冷笑着,没搭茬。

  “海涛……咱俩走吧,现在就走,他……他会杀了你的。”她身体开始有些颤抖着说。

  “好啊,来啊,我等着呢,还不一定是谁死呢。”我心里已经开始有些胆怯了,不过嘴里还在硬撑着。

  她紧张的站起身,过来用力的想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

  一边焦急的说:“不行!海涛,咱俩快走,不能呆在这里,他说过,如果我敢回来找你,他就来杀了你!”

  “吹牛逼!我偏不走!让他来!”我的牛脾气上来,也蛮犟的。

  杨隽拽了我半天,终究没多少力气,我还是坐在沙发上。

  杨隽看起来很焦虑,见拽不动我,急的在地上踱着步转了好几圈。

  我一时间有些疑惑,我现在完全摸不清在杨隽的心中,到底是对刁金龙有着一种什么样的情结?我说要配合公安机关抓刁金龙,她表现的很不情愿,她心里似乎不想刁金龙被抓到,可是我说刁金龙可能已经回来了,她又变得很焦虑,又似乎是非常害怕刁金龙。

  她把我搞糊涂了。

  “小隽,你别转了,我头都晕了,你坐下,我们得好好谈谈。”

  “谈什么?”她很心神不宁的坐在我旁边问。

  “他怎么跟你说的那些话?”

  “……我和你说过,我俩刚到石家庄,刚下车,我就后悔了,我就闹着要回哈尔滨……”她小声的述说,两手纤细的手指用力的在膝前交缠着。

  “你们坐火车去的?”

  “坐汽车,我们从哈尔滨打车去的五常,在五常做的长途大巴到锦州,又转的到石家庄的大巴。”

  我冷笑了一声说:“还真曲折啊。”

  “他不敢坐火车,要用身份证的。”

  我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到了石家庄,我开始后悔,就闹着要回去,他开始还劝我,后来没耐心了,就硬把我塞进了出租车,我也不知道他把我带到石家庄什么地方,反正周围都是平房,他说是他朋友家,到了地方,他就把我绑起来了……然后我就哭,他就说,如果我敢回来找你,他就跟回来杀了你,还会杀了我全家。”

  我笑了笑说:“他这是吓唬你……他这叫囚禁吧。”

  她一脸严肃的说:“他肯定能做出这事来!因为,我听到他在路过锦州转车时候给别人打电话,说要人弄死小辉,他说小辉已经很明确是被大鹅拉过去了,还要人找一个姓梁的算账,我就知道他一定是那种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我已经很确信梁局长的事和刁金龙有关了。

  “姓梁的?香坊分局的梁局长,今天新闻播了,已经死了。”我插嘴说。

  杨隽眯起眼睛,抿着嘴唇想了想说:“很可能就是他。”

  我叹口气,摇摇头说:“这种心狠手辣的人,我为什么感觉你到现在还在心里牵挂着他?”

  她有些惊慌,不过迟疑了一下说:“我才没牵挂他……”

  “你说谎”我很肯定的说。

  “没……没有呀”她辩解着,语气却不那么肯定。

  “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我问。

  “什么感觉?”

  “我感觉你……爱上他了”

  “胡说……才没有!”她急忙辩解道,不过我注意到她的脸开始涨红起来。

  “那你觉得你还爱我吗?”我追问。

  她用力的点点头。

  我摇摇头,一字一句的说:“你回来这几天我已经感觉到了,你心里面的老公,早已不是我李海涛了,因为你从打回来到现在,已经几天了,再没叫过我老公。”

  她眼睛瞪得圆圆的,有些恐慌的看着我。

  “对不起……海……老公”她的声音低到似乎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

  “你自己也没意识到吧。”

  她眼圈红了,小声说:“对不起……我不否认我确实喜欢和他做爱的那股刺激感,但我真的没觉得我爱上他了,我不叫你老公,是因为我那段时间在他身边已经习惯了那么叫他,我见到你,突然感到再用那个称呼来叫你,对你很不公平,我真不知道你这么在意这个称呼。”

  “无所谓了,一个称呼,还能比知道心爱的女人已经不再属于我一个人更让我心寒吗?”

  “海涛……老公……你别这么说好不好……我心里也难受。”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心里堵得慌,我们现在的问题很严重,我问你,如果他真的回来找你,你怎么办?”

  她有些惊恐的犹豫了半天说:“我们还是赶快走吧,我害怕……”

  “你真的只是怕他伤害我?”

  “嗯”

  “你并不害怕再见到他对吗?”

  “不是……我也怕”

  我叹了口气。

  她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前后矛盾的太明显了。

  我开始后悔过早相信她了。
TOP Posted: 09-08 13:54 #3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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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旧情燃燃



  杨隽说害怕,不过我感觉她更害怕的是被闷在家里。

  由于我俩现在对形势严重缺乏安全感,我俩决定这几天都不要出门了,除了必要的买些吃的东西由我出去,其它的事一律都不考虑出门。

  不过才在家里闷了两天,杨隽就有些受不了了。

  电视也看不进去,睡觉又睡不着,打开电脑玩一会就心烦,缠着我……我又不怎么搭理她。

  初六一大早,她就开始叫着要出去买手机。

  她的手机在深圳被扣在派出所,回来哈尔滨时候忘记交接。

  这几天她一直没手机用,我想,大白天的出去电信营业厅那种人流密集的地方应该没什么问题。

  没敢往远处走,我俩就近找了个卖手机的店,杨隽挑了一部大屏的国产手机,价格不贵,不到一千块钱。

  其实我现在口袋里有钱,之前从小辉那里拿到的两万五,我只花了两千多,我也想给她买一部好一点的手机,不过杨隽说钱还是先留着不要乱花了,万一要搬家,恐怕又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路上杨隽对我说了个想法,说打算把新房子卖掉,我没同意,不管怎么说,有个自己的房子在,那就是家,如果一冲动卖掉了,以后想再买就难了。

  手机虽然不好,不过杨隽还是很开心,拽着我去移动公司把之前的号也补了回来。

  其实我挺不情愿让她用回之前的老号码的。

  那个号码……关联着太多我不喜欢她联系的人了。

  不过她坚持说要用回那个号,我拗不过她,就由着她去吧。

  这两天我俩的关系缓和了很多,虽然没有做爱,不过我都是在床上和她一起睡的。

  这两天我们也几乎没再吵架。

  毕竟有三四年的感情基础在,我虽然还忌恨她的出轨,不过心里还是觉得,我们俩能坚持,就坚持一下吧,也许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不愉快的记忆吧。

  我们搞定了电话的事,杨隽说要去逛街,想买些贴身的衣物,我犹豫了一下,也答应了。

  不过刚出了移动公司的门口,许斌打电话过来叫我带着杨隽去一趟香坊分局。

  我俩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来到了许斌的办公室。

  许斌看到我俩来了,很热情的招呼我俩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

  先是笑呵呵的对杨隽说:“你看,你这一打扮起来,多漂亮!”

  杨隽从小就被人夸习惯了,笑着没说话。

  我问许斌:“许警官找我们什么事?”

  “哦,是这样,这不是初六了嘛,明天晚上市局组织了一个警民互动的联谊活动,需要一些热情配合我们工作的市民参加,我就想到了你们两口子,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时间啊?”

  我迟疑了一下,有些不想参加这种抛头露面的事。

  杨隽却表现的很感兴趣,马上问:“在哪啊?看节目吗?不用我们上台表演吧?”

  许斌笑了,说:“不用你们上台表演,就在市电视台的演播大厅,过几天要在电视上播的。”

  杨隽开心的要命,摇着我的胳膊说想去,不过我却立刻紧张起来。

  这种公开场合,还要播到电视上。

  毫无疑问,我和杨隽就要暴露在刁金龙的眼前。

  我现在恨不得找个地洞把我俩藏起来,怎么敢去参加这种公开的活动。

  我十分强烈的感觉到许斌是故意的。

  我用手捏了捏杨隽的手心,说:“小隽,你先别说话。”

  杨隽有些奇怪的看着我,不过还是顺从的沉静下来。

  “许警官,这个活动我们不能参加”

  “为什么?”

  “我俩现在躲起来都来不及,你却还让我们参加这种上电视的活动,如果被刁金龙他们看到,岂不是提醒他们我俩就在这里吗?”

  许斌笑了笑没回答,瞟了一眼杨隽问我:“你都和她说了?”

  我点点头说:“她说她不会帮刁金龙的,我相信她。”

  “已经说了就说了吧,有她配合就更好”许斌脸上有些不快。

  “我已经答应你暂时不搬家,不过我实在是觉得刁金龙这个人太危险了,现在小辉也没抓到,还在到处找机会闹事,我们真的有些担心他们恼羞成怒来伤害我们。”

  “李老师,有件事你没想明白,如果不抓住刁老三,你俩永远是危险的,你不会想不通这个道理吧?”

  “这个道理我明白……可是这事实在太危险了,我真的不知道刁金龙哪一天突然找上我俩,我俩该怎么应付。”

  “行!要不这样,从明天开始……不,从今天开始吧,我住到你们家里,最高级别保护,这样你们总能放心了吧?”

  我和杨隽面面相觑了一下。

  虽说这个提议能解决我俩的安全问题,不过,他这样住进我的家,多不方便啊。

  杨隽面露难色,用手在我身后捅了我两下,我知道杨隽是不愿意的。

  “你看,我说在外面派人保护你,你觉得不安全,我说我去你家24小时保护,你又不愿意,那怎么办?你说个办法吧。”许斌不动声色的给我出了个难题。

  “许警官,你们现在能确定刁金龙回哈尔滨了吗?”

  许斌点点头说:“能,我们现在非常确定,他现在人已经到了哈尔滨了。”

  我愁眉苦脸的看了一眼杨隽,对许斌说:“你们都发现他回来了,怎么不动手抓他?”

  “你说的轻松,哈尔滨近千万人,他一个狡猾透顶的逃犯,想找到他谈何容易?如果多放他在外面逍遥一天,就有无数无辜的人身处危险之中,你还想不通这个道理吗?”

  “我明白,只是心里没底,太害怕了。”我小声的说。

  “我知道,让人当做诱饵的感觉很不好,但我们现在也是没办法才要求你多多配合嘛,再说,抓到他,你俩就轻松了,至少不用躲躲藏藏的生活了,对吗?”

  我无奈的点点头。

  “行,那就这样,你俩回去也要准备下,打扮打扮,杨隽这么漂亮,上电视多好看呀?别愁眉苦脸的!去,回去吧。”

  我叹了口气,犹豫了好半天说:“许警官,你不是说要去我家24小时保护吗?”

  许斌笑了,说:“这几天先不用吧,再说也要请示领导才能决定呀。”

  我又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出了公安局的门,杨隽开始埋怨我说:“咱家那么小,住进来一个大男人,多不方便啊!”

  我无奈的说:“不方便咋办?不申请24小时保护,万一外面的警察疏忽了一下,刁金龙冲上来咋办?”

  杨隽也没话说了,撅着小嘴不高兴的样子。

  “别噘嘴啦,你不是说逛街嘛,要上电视,得给你打扮一下呀。”

  这娘们听到逛街两个字,立刻眼放绿光的精神起来,仿佛刚才的烦心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以前很少陪她逛街,一个是没时间,另外一个原因也是我口袋里的钱并不宽裕,我辛辛苦苦上课换来的课时费,还要攒起来买房。

  她逛起来还真的是生龙活虎的,开心的不得了。

  不过她到也真的没买什么,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瞪着大眼睛挨家服装店看个够。

  最后她还是看中了一件纯浅蓝色渐变到深蓝色的高领毛衣。

  看到价格我却吓了一跳,要八百多。

  给她买东西我本不心疼,不过我还是真没想到这么一件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别的毛衣居然要这么贵。

  。

  交钱包好了毛衣,我想再领她过去看看裤子,她摇摇头说:“裤子先不用买了,反正电视又照不到,家里还有好几条没怎么穿过的。”

  我知道她是想省点钱,没听她的,拉着她又挑了条黑色的紧身牛仔裤。

  她嘴上说不要,不过我感觉得出,她心里真的好开心。

  在路上始终挎着我的胳膊,显得是那么的兴奋。

  我自责自己结婚后真的是有些慢待她了。

  这种陪她逛街的机会真的在结婚后就越来越少了。

  我每天学校家里两点一线,她也整天忙于工作和应酬。

  两个人这样子悠闲的相互搀扶着享受二人世界的情形还真的只剩下谈恋爱那段时光了。

  回到家,她开心的换上新买的衣服,在我面前转圈展示起来。

  她的身材好棒,细腰圆臀,并不是十分巨大却坚挺圆润的胸。

  她注意到我痴呆呆的看着她。

  脸色突然红润起来。

  “干嘛?为啥这个表情看我?”她停止转圈,歪着小脑袋凑到我的面前来。

  我笑了,用力把她揽在怀中,轻声说:“怎么?不能看你啊?”

  她抿着嘴唇,小拳头在我胸口轻轻捶了一下,嗲嗲的说:“不能看……”

  我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摸在她肉呼呼的屁股上,低头吻住她的唇。

  她顺从的把两条手臂章鱼般缠绕到我的脖子上。

  “……你不恨我了吗?”她小声在喘息中说。

  “恨……”我一只手已经摸进了她的毛衣下,把她的胸罩推了上去,把手掌极力分开抓握在她柔嫩的乳房上。

  “你爪子好凉!”她尖叫了一下,伸手把我的手甩开,转身跑向卧室。

  在卧室门口,她朝我眯着眼,揪起嘴巴吐了下小舌头。

  我跟了进去。

  “……你不是恨我吗?……”她撕扯着我的衣服,也顺从的任由我扯下了她的衣物。

  “……恨你,就不能要你了吗?……”我的呼吸粗重。

  “不……你不能恨我……”她小声在我耳边呼着热气,小手在我倔强的昂起头的阳物上抓握摩挲。

  “还疼吗?”我用两个手指夹起她右胸上那个打了孔的乳头。

  “不碰不疼……”

  我把她放倒在床上,压在她的身上用舌尖去舔舐那个穿了个洞的乳头,引得她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

  “你咋那么坏呢?”她小声说,她的呼气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咋那么狠心,为什么要用这么变态的方法来折磨你?”我心疼的说。

  她两手扶起我的脸,把我的头拉近她的头,小声说:“下面那个是他硬给我弄的……乳头这个……是我主动要求的……”

  “啥?”我吃了一惊。

  “我想在上面装个环……”

  我无语了,她这到底是什么变态想法?

  她扭动身体,朝我身下挤。

  我弓起身,她立刻把一条修长白皙的腿从我身下穿了过来,两腿大大的分开,把胯间那片细密的小毛毛凑近了我的下身。

  “……我流了好多水……”她用力的把手臂缠绕在我的脖子上,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

  我用手摸到她胯间那片茸毛间,在柔嫩的裂缝中果然摸到了一股湿漉漉的温热。

  她挺起腰,把那片湿热朝我胯下蹭,口里似自语般喃喃着:“……老公……我想要……”

  燥热……我现在心中一片燥热。

  膨胀……我的阳物已经膨胀的像是要爆裂开了。

  我摸着她那片湿漉漉的柔嫩。

  龟头顺着手的指引准确的抵在那里。

  “……快……给我……”

  深呼吸……顺滑的一触到底……她柔软湿滑的包裹着我……好熟悉的吮吸感。

  我的下腹陡然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泄身前兆。

  “……怎么搞得?”我有些纳闷,我以前根本没有这种问题呀!

  她迷离着眼睛,似乎也察觉出我的异常,急切的问“怎么了?你是不是射了?”

  “没……”我极力的憋着射精感,在她身体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稍有动作就会忍不住喷射出来。

  “没事……你要忍不住就射吧,是不是憋的时间久了?一会我们再来吧”

  “不行了!……”我猛地拔出家伙,就那拔出的瞬间,已经感到下身膨胀感猛地冲到了尿道前端。

  还是晚了。

  一瞬间粘稠已经冲破腹腔,猛然喷洒在她赤裸的肚皮上。

  杨隽眯着眼睛,有些好奇的看着我。

  “……咋了?你心里是不是……还在怪我?”

  我摇摇头,有些扫兴的抓过床边的卷纸,胡乱的撕扯一团,在她的身体上擦拭。

  她起身,赤裸着身体猛地抱住我,在我的脸上胡乱亲吻起来。

  “没事的……海涛……没事的……我们一会再来……你以前那么厉害……没事的……”她小声的在我耳边嘟囔,像是在安慰我,只是在我听来,更像是一种对我的无能的一种嘲笑。

  我推了推她,她抱得很紧,没有推离开,有些尴尬的说:“……算了吧,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睡觉吧。”

  她没再说话,不过顺从的松开环抱着我的手臂。

  我清理好我俩身上黏糊糊的东西,蜷缩着倒在床上。

  杨隽像个小猫一样紧贴着我,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俩沉默了许久。

  “海涛……”她首先打破了沉寂,小声叫我。

  “嗯?”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叹了口气,有些生气的回答:“……不是……快睡觉吧”

  她把手臂环过来,用小手在我的胸前摩挲起来,小声说:“我感觉……你好像有些嫌我……”

  我再次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好不做声。

  “……哼……你不说话就是承认了呗?”她有些急躁起来。

  我怕她又闹起来,急忙说道:“咱俩不是说好不再提这个了吗?再说,你总得给我点时间来适应呀。”

  她的声音开始有些呜咽,问我:“你这辈子都不能原谅我了是吗?”

  “不是我原不原谅你的问题,你觉得你自己现在已经把这些事都忘干净了吗?”

  我的声音变得坚硬起来。

  她有些语塞。

  考虑了一会,她小声的说:“……这个,你也要给我一些时间……”

  我叹了口气,索性坐起身,盘腿面对着她坐在床上,尽量用平和的口气说:“既然你我都需要时间来忘记这些事,莫不如我们干脆早一点面对它吧。”

  杨隽很警觉的也跟着我坐起身,扯过一个枕头,靠坐在床头边,又扯起盖在被子上的毛毯,把自己裸露的身体遮盖住。

  “咋面对?”她把自己拾掇妥当,小声问我。

  “咱俩开诚布公的,心平气和的聊一聊这个人,这些事,可以吗?”我小心的说。

  杨隽犹豫了一下,很谨慎的看着我的脸,抿着嘴唇,思考了好半天才轻轻的点点头。

  “你想聊什么?”她小声问。

  我深吸了一口气,问:“你跟我说说,为什么你明知道会伤害我,还会去做这种让人无法接受的事?”

  她紧抿着嘴唇,眼神很闪烁,几次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开口。

  “你爱上他了?”我追问。

  她急忙摇头,把头发摇的都散乱开了。

  “只是为了玩?”

  她愣了一下,还是摇头。

  我有些不解的追问:“不是爱,又不是玩,你到底怎么想的呢?”

  “我也不知道……”她终于开口说了句话,却不是我想知道的。

  “不知道?……可是,你当时怎么想的,你总知道吧。”

  “当时没怎么想……也许我是个贪心的女人吧,他之前真的对我太好了。”

  我有些无奈的问:“但是你不是一个可以随便接受别的男人对你好的女人呀,你结婚了,有丈夫,这些你自己不清楚吗?”

  她低着头,小声说:“我知道,所以我一直都坚持着底限……那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就是觉得好伤心,他又缠人,就……”她说着,用眼睛偷偷瞄了我一眼,看到我的脸色并没有变坏,才继续说到:“……那天……我也并没想和他怎么样,我也没他有劲……”

  我极力的回忆那天所听到的一切。

  “你不是都听到了嘛……我也不是完全自愿的……”她的声音很低,感觉语气里带着一丝狡辩。

  我有些胸闷。

  我心里的话不说出来实在憋得难受,索性把话题说的更加明白了:“就算那天的事,真的是我引起的,就算你真的是为了报复我才走出那一步,但是,那天也不是你俩头一次独处呀,你之前也和他去过洗浴中心,还去开过房,这些事刁老三都和我讲过了呀。”

  “没有呀……”她急忙解释到“之前绝对没有过!……我发誓!”

  “他撒谎?你敢说之前没有和他去过洗浴?没有开过房?”

  杨隽深低着头,小声说:“去过……不过我们没做,我没让……”

  我有些不屑一顾,小声嘀咕:“我知道,刁老三都给我说过。”

  “他那是和你显摆,啥你都信……”

  我干笑了几声说:“呵呵……去洗浴了,两人都赤身裸体的搂在一起了,就算没有真的做,又和做了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她猛地坐直身体,瞪大两眼,音量提高了很多对我嚷嚷起来:“当然不一样!

  没做就是没做!他没进来,我就是清白的!”

  “手呢?手也没进去?”我平静的说。

  她的眼睛里开始弥散起一股怒气,鼻翼开始哆嗦起来:“刁老三还真的什么都和你讲了哈!”

  我苦笑着摇摇头。

  “对,不光手指,在洗浴那天他还用嘴让我高潮了。那又怎么样?我们没做就是没做!”杨隽的音量愈加高亢起来。

  我见她又开始变得歇斯里地,不想再和她吵架,于是想转移开话题。

  “小隽……你冷静一下,咱们不说这个话题了,对了,那手机你用明白了吗?

  国产手机你还用的惯吗?”

  她白了我一眼,气呼呼的不回答。

  我抽了抽鼻子,有些尴尬。

  躺下身,想拉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拉了几下,拉不动,原来是杨隽用力的扯住了我的被子,咬牙眯眼的和我较劲。

  我看着她的表情,想笑一笑来缓解紧张的气氛,却只是咧了咧嘴,没有笑得出来。

  索性仰躺着,摆成个大字。

  腰上突然挨了一脚,吓了我一跳。

  她撅着嘴巴,气呼呼地瞪着我。

  我只好笑笑说:“好啦,不说了,睡觉吧。”

  “你现在开心了?”她憋了半天,终于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有些奇怪,问:“啥?开心啥?”

  “我做了错事,现在被你抓到了,你抓着人家的小辫子,是不是特开心?”

  她仍旧气呼呼的。

  我被她的幼稚逗笑了。

  她这根本不是错事,对我来说,这根本是无法忽略的巨大伤害才对。

  我懒得理她,心里堵得慌,转身背对她,不再说话。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到黑暗中有只柔软的小手从背后摸到我的前面,顺着我的腹股沟摸进了我的短裤下。

  没等我清醒过来,那热乎乎的小手已经抓握在我胯间的物体上,又是揉又是撸了好一阵,我的阳物便乖乖的起立投降了。

  朦胧状态下我翻身把身后吐着热气的柔软身体压在身下,伸手摸向那具身体的两腿间,那里一片汪洋,我似失足滑落般溜进她的深处,耳边立刻响起了一阵颤抖的低吟。

  只可惜,尽管我兴奋异常,但还是感觉有心无力,没几下,就有种说不出的疲惫感。

  我想到了工具箱里,那时候刁金龙曾经给我一个小药瓶子。

  急忙找到那个东西,挤了些在自己酸软的龟头上。

  还真神奇,没几分钟就发现下面坚硬如刚了。

  再次翻身上马,果然勇猛异常。

  我不知道做了多久。

  没过早泄身。

  好久没有过这么爽快的做爱了。

  也从没听过杨隽如此畅快淋漓的叫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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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仇恨之火



  其实我们俩原本是决定初七等医院的医生都上班了,我陪着她去做流产的。

  许斌安排的警民互动活动打乱了我和杨隽的安排。

  不过杨隽蛮开心能参加这种热热闹闹的活动的,许斌告诉我们的时间是晚上六点半开始,结果下午两点还没到,她就催促我要早点过去电视台,要抢个好一点的位置。

  我说电视台录节目,肯定不是随便坐的,她不信。

  果然,我们去到电视台,人家还没开始入场,我里着她在电视台门口的肯德基餐厅找了个空位,随便买了两杯汽水,在里面坐着等时间。

  杨隽掏出手机摆弄,我也无聊,看着餐厅里人不多,杨隽又只顾着玩手机不理我,我起身到外面去吸烟。

  几天了,我一直有种怪怪的感觉,说实话,我心里知道,许斌答应我们派人在我们周围保护我们,但是,我真的没有发现有任何行迹可疑的人出现在我身边。

  不是应该能感觉到一种被监视的气氛吗?

  可是我真的好奇怪,我周围根本找不到任何看起来像是警察的人。

  而且许斌说他要过去我家蹲守。

  可是这些跑一线工作的不应该是他的手下吗?

  为什么他要主动自己承担这种事?

  我心里觉得奇怪,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些疑惑。

  抽完一根烟,我回到餐厅里。

  杨隽还在聚精会神的玩着手机,脸上还时不时的微笑一下。

  这个女人没心没肺的,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笑出来。

  我透过餐厅明亮的大玻璃窗向外面看,街道上人来人往,形色匆忙。

  我无聊着,呆呆的看着窗外。

  忽然发现一个情况。

  在距离我们这个餐厅一个路口外的胡同里,停着一台黑色的本田越野车。

  这种车在哈尔滨非常多。

  但是这台车,我见过!

  牌照我看不清,但是在这台车的牌照上是那种迷彩图案的边框,我隐约的记得在哪里见过。

  在我家附近!

  我释然,怪不得,人家警察也是人,怎么可能冰天雪地的整天在外面溜达,原来他们是在车里看着我们。

  注意到有警察在我们不远的地方,我心里顿时踏实多了。

  “小隽,在聊啥呢?”我看杨隽一直在聚精会神的玩手机,忍不住问她。

  她眼睛闪烁了一下,把手机揣进口袋说:“没聊呀,看看新闻。”

  唉,看新闻还用两个手一起输入的吗?

  我也懒得去揭穿她,问她要不要先吃点东西,省的一会进去演播室,万一时间久了会饿肚子。

  她说先吃点东西也好。

  我去点了两个汉堡套餐,回来时候看到她依然在低头摆弄着手机。

  到了下午五点,终于等到入场的时间。

  许斌已经先我们一步到了演播室,见我俩出现,他把我俩安排在一个非常靠前的位置上坐下。

  “我就说人家肯定是安排座位的吧,你还不信。”我笑着对身边的杨隽说。

  杨隽眯着眼睛,揪起小嘴朝我做了个鬼脸。

  节目是录播,哪里鼓掌,哪里笑,哪里哭,哪里需要安静,都有现场的工作人员指挥大家来配合。

  断断续续的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录完了。

  回家路上杨隽很兴奋的问我:“你说,电视上会不会有我的特写镜头?”

  我故意挖苦她说:“上你的特写?那导演就是疯掉了,播出时候观众就会打电话投诉,说导演!你们怎么找了这么丑个老娘们来当群众演员!太假啦!”

  杨隽大笑着把我推倒在路边的雪堆里。

  我挣扎着站起身,追上嬉笑着跑在我前面的杨隽,抱起她一个扭身垫步摔,漂亮的把她也按在雪堆里。

  “哈哈哈哈……别闹啦!……脖子里都是雪!”她大叫。

  我伸手去拉她,注意到她外衣口袋里亮了。

  她的手机用的静音,应该是刚才录节目时候改了忘记改回来。

  我示意她手机来电话了,她急忙起身,一边打扫着身上沾到的积雪,一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她脸上的笑容突然凝住了。

  看了我一眼,扭身把身体背向我,接起电话。

  “喂?谁呀?……哦……等一下……”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满脸疑惑的我,用手捂着电话的收音口,小声对我说:“海涛,你先回家,我……去超市买点东西。”

  已经到了家楼下的院子里,我可以转身上楼去,可是我怔怔的呆立了一下。

  杨隽转身朝小区门口走。

  手机就一直放在耳朵上。

  她说话很小声,离我越来越远,她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到。

  但我知道,这个电话,很大的可能是刁金龙打过来的。

  杨隽坚持着要保留她原来的号码,果然是为了给刁金龙留下联系方式的。

  我该过去偷听一下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吗?

  杨隽已经发誓说,绝对不会再见刁金龙,我该相信她吗?

  我在我家楼下寸步难行。

  远远地注视着躲在超市门外阴影里正在激动的和电话说着什么的杨隽。

  这通电话她打了有十几分钟。

  她并没进超市,也一直知道我没上楼,我看到她时不时的朝我这里看几眼。

  她放下电话,走回我身边,表情看起来有些慌张。

  “是他的电话”没等我问,她主动说。

  她默默的跟着我上楼回到家里。

  “他……和你说什么?”我犹豫着,还是忍不住想她打听。

  “……他说要来找我……”杨隽低声说。

  “要来杀我?”我一脸不屑的问。

  回家时候我观察了一下,那台黑色的本田越野车果然在小区外面的胡同里。

  所以我现在并不怎么感觉到害怕。

  杨隽摇摇头说:“……没提这个……”

  我心里酸溜溜的,问:“聊那么半天,还真是思念哈。”

  她白了我一眼,小声说:“啥聊那么半天呀?我没和他说啥,就是要他不要来找我,我不会见他。”

  。

  我正要继续追问,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很慌张的说:“他一定就在咱家周围监视咱们好多天了。”

  “你怎么知道?”我问。

  “他知道我怀孕了!”

  我心里一惊,后背觉得阵阵凉意。

  “……他……他都知道……咱俩昨天做爱了……”她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叫,却听得我心惊肉跳。

  我有种被人扒光了扔在大街上任人观赏的感觉。

  可是,发生在我家卧室里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被窃听了?会有那么高科技的事情发生在我身边吗?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没什么可疑的东西啊。

  “他提到你怀孕的事?怎么说?”我问她。

  “……他问是不是他的……”

  “你怎么说?”

  “我说是你的……”

  “他会相信吗?”

  “……反正我是不会理他了……”

  杨隽的这句话让我稍稍安心了一些。

  我起身把窗帘全部都拉好,在家里仔细的找寻什么可疑的东西。

  这么多天了,我们极少出门,应该不是用那么高科技的手段在监视我家。

  我怀疑他应该是躲在对面楼的某一个房间里。

  我当着杨隽的面,立刻把刁金龙给杨隽打过电话这个情况报告给了许斌警官。

  许斌的猜测和我的差不多,他也觉得刁金龙应该就躲在我家对面楼里。

  范围缩小了,我催促许斌警官应该立刻把对面那栋楼里所有的住户都排查一下。

  许斌模棱两可的告诉我,要我耐心的再坚持一下,他会加派人手过来这边。

  打过许斌警官的电话,我心里安定了很多。

  让我没想到的是,夜里10点多,我和杨隽已经洗过澡,正准备睡下,许斌居然背着个包跑来我家了。

  “我接了你的电话就觉得有些不踏实,我还是现在就过来吧。”许斌放下背包,有些喘息着说。

  大晚上的,家里突然多了个大男人,我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别扭,问许斌:“许警官,这种蹲坑保护人的事,怎么还要你亲自来呀?”

  “人手不足啊,我一早就和上头申请,你不知道,现在梁局的案子已经定性为人为故意制造的凶杀案了,局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要下来办事,这个案子已经惊动北京,公安部下了死命令,正月十五之前破不了案,哈尔滨市局所有科级以上干部全部下岗重组,搞得整个哈市公安口人心惶惶的,哪里还有多余的人手给我?”

  我心里惴惴不安,如果梁局长的死,真的是刁金龙一手策划的,那他还真的是胆大包天了,这回他的篓子算是捅破天了。

  杨隽最不开心。

  她刚才在洗澡的时候说今晚要我和她至少要做三次才行。

  因为昨天我头一次把她弄疼了,之后那次虽说也高潮了,不过下面疼的厉害,终究觉得不够尽兴,就一门心思要我今晚来满足她。

  这回是白费了。

  我也有些失望,其实我也想知道,如果不滴昨天那种药,我是不是真的得了早泄这么让人沮丧的毛病。

  。

  我给许斌抱来一套被褥,安排他在沙发上睡。

  我租的这个房子也就只有一个卧室,一个客厅,只能委屈人家住在客厅了。

  毕竟,人家是来保护我们的。

  我泡了壶茶,和许斌在客厅里聊了一会,才回卧室里准备睡觉。

  杨隽穿着睡衣已经在床上躺下了。

  不过我注意到,我进门的时候,她虽然没什么大的动作,但是手里有个朝枕头下塞东西的小举动。

  “他这么大模大样的上来,还不早让刁哥看到了?人家还敢过来吗?”杨隽小声的问。

  “不敢来不是正好?你怎么还希望他来啊?”我也压低声音说。

  她的眼神有些飘忽:“谁希望他来呀……你怎么总是这么小心眼啊?”

  我笑了笑,说:“我是小心眼,但我也是一个把你放在心里当宝贝的小心眼,你的刁哥哥不小心眼,他怎么对你的?那不是祸害人嘛!”

  “滚犊子……我警告你李海涛,你要是再在我面前说起他,我就真去找他给你看,你信不信!”

  我叹口气,不再说什么。

  她看起来真的生气了。

  但是在我看来,她心里还是十分的在意那个男人。

  不过生气归生气,杨隽睡到半夜,听到客厅里许斌打起了呼噜,还是小心翼翼的钻到我的被子里,小心翼翼的要了一次。

  而且越是小心的不敢发出声音,她越是极度亢奋的高潮了好几次。

  是的,我发现,杨隽这次回来,已经变成了床事的主动者。

  我还确信,我并不是早泄,之前也许真的只是紧张和心里有芥蒂才导致的异常吧。

  今天我虽然不敢用尽全力弄出声音,不过我真的坚持了十几分钟才射出来,这是我之前最好的成绩了。

  早上杨隽起的很早,很意外的跑去厨房做了顿早餐。

  当然,粥熬得有些干,几乎就是白米饭了,害的我又往锅里倒了一些开水才看起来有些粥的样子。

  煎鸡蛋,她居然放的是白糖。

  还好,毕竟不是该放白糖的地方放盐,加糖的煎鸡蛋还是能吃的。

  许斌到是不挑嘴,鸡蛋,白粥,给他什么就吃的干干净净。

  “你今天怎么这么贤惠?”我偷偷问杨隽。

  她美滋滋的说:“你老婆啥时候不贤惠了?你会不会说话?”

  我心里说,什么时候贤惠过?之前家里做饭的事不都是我吗?

  但是我没敢说出口。

  “一会去买点牛肉吧,晚上顿牛肉柿子汤……”她压低声音在我耳边小声说:“给你补补,昨晚那么辛苦……嘻嘻”

  我突然想起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小声说:“小隽……今天得去医院,拖太久了,就有危险了。”

  杨隽本来笑嘻嘻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海涛……过几天再说行吗?……三个月之内都可以的。”她吞吞吐吐的说。

  我的心纠结起来。

  难道杨隽的心有变化?不会是刁金龙和她说了什么让她动摇了吧。

  “哦……反正……你自己决定吧。”我不想多说,但我心中很难受。

  她动了动嘴唇,还想说什么,不过看到许斌走过来盛粥,没说出口。

  “李老师,你一会要去超市买东西吗?多买些好吃的吧,我们出任务有伙食补助的,我也不出去吃了,就和你们家一起搭伙算了,这些钱给你。”说着,许斌掏出几百块钱塞到我手里。

  我本想推辞一下,不过看许斌态度坚决,再说,这钱也不是许斌自己的,公家的钱,拿着也没啥不好意思的。

  我去超市里买了一小块牛肉,这世道,牛肉已经40多块钱一斤了,买多了,我心里有些不舍得。

  胡乱买了些吃的,没敢买太多,家里的冰箱不大,装不下,放窗外会被小区里的那几只野猫偷吃掉。

  回到家,看到杨隽居然和许斌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我还以为杨隽很讨厌许斌呢。

  我把东西收拾到冰箱里,听到杨隽正在说起我之前被尤佳追的糗事。

  我尴尬的急忙制止杨隽的信口胡说。

  许斌乐的在沙发上大笑起来。

  中午吃过饭,许斌倒在沙发上睡午觉,我和杨隽回到卧室。

  我本来也打算睡一下。

  不过,我被杨隽的一个奇怪的举动吸引了注意。

  她一上午了,手机始终在手里攥着。

  刚看到我躺在床上,她又抓着手机坐在床边背对着我在手机上用两只手在快速的输入着什么。

  其实我已经注意她从打新买了手机,就一直在有意的回避我和什么人在聊天。

  我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刁金龙。

  一定是刁金龙。

  我很好奇她在和刁金龙聊什么。

  想从身后去偷看一眼她的手机屏幕。

  不过立刻被发现了,杨隽立刻把手机盖住,塞到了口袋里,我只扫到一个QQ的聊天界面,上面的头像和文字完全没看清。

  杨隽瞪了我一眼,小声说:“你干嘛?偷看人家的隐私是没教养的行为你知道吗?”

  “隐私?啥隐私?”我问。

  她白了我一眼,撇着小嘴巴说:“告诉你了还叫啥隐私?”

  有了她之前的出轨,我现在心里非常不安。

  “还在和他聊?”我试探着问。

  “你别问了好不好,你还是不相信我!”她的语气很焦虑。

  我躺倒床上,心里却越来越觉得不是滋味。

  其实以前我从来不关心她和谁打电话,和谁在网上聊天这种琐事的。

  但是结果出了那么大的问题,她出轨甚至和别的男人私奔。我如果还是对她像之前那么放任,我真的担心她会重蹈覆辙。

  但是如果我这么明着去拦阻和询问她,她表现的很抗拒,我也只好用最卑鄙和下流的手段去偷偷监视她了。

  我躺了一会,假装睡着了,她小心的起身跑去了卫生间。

  电话不在床上,她一定带在身边。

  我蹑手蹑脚的跟出去,把耳朵贴在卫生间的门上屏息凝气听了起来。

  她果然在和谁通着电话。

  “……不行,真的……你别这么说……”她的声音很轻,我要尽量贴在门上才分辨出她的话语“……真不行……你别逼我了……我不知道……应该不是……不知道……你别这样行不行……我都已经给你说过很多次了,我和你在一起,只是一时糊涂……我看不到未来……对,我和你看不到未来……你儿子的事不用你解释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再说,你老婆说了,她会找人教训我的……你真的别来!……我家有警察,你来了,就一定会被抓到……我才不是心疼你……滚吧……你被抓才好,我才开心……”

  客厅就在卫生间对面,许斌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又接着睡。

  我的心剧烈的波动,继续把耳朵贴在门上。

  “没想……想你干啥?……你不用解释了,你儿子的事绝对是你们爷俩编排好的……我才不信……就那么巧?你正好去办事他就过来了?……我不听你解释……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是你不能解决好你儿子对我做的事,我这辈都不会再见你了……”

  我被搞糊涂了。

  怎么又出来个儿子?刁金龙的儿子对杨隽做了什么事?

  我愤怒的想一脚踹开门冲进去质问她事实的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看到沙发里的许斌,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忍住了冲动。

  “……少装了……你把我一个人扔在深圳,连个招呼都不打,你还口口声声说爱我?……在石家庄呢?……你放屁!……不是我抓着这事不放,关键是我确实看到你那天就在门外了……你咬死不承认呀……对,其实我早看明白了,你说的爱我都是为了和我上床才那么说的,也许你对所有跟你上床的女人都这么说……我不信……我现在想明白了,你那天就是故意让你儿子过来欺负我的……别说了,我不会去见你的……你来呗……不怕被抓就来呗!”

  果然,在石家庄停留的那些天里,发生的事情远不止她对我坦白的那么简单。

  卫生间里突然冲了下水。

  “……不和你说了……一会他又该生气了……废话……他是我丈夫,我是他老婆,我和他做爱是天经地义的……不说了,你别烦我了,求你了……我挂了啊……”

  我知道她就要出来,急忙闪回卧室里去,躺在床上装睡。

  眼睛虽然闭上了,心里却像是开锅了一般翻腾起来。

  从杨隽的话语中,我听到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消息,她跟着刁金龙去石家庄的那几天,被刁金龙的儿子强暴过。

  对刁金龙,我已经变成了彻底的仇恨。

  这种仇恨之火一旦点燃,就必须以鲜血来进行祭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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