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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夢百年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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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雨夜遇色狼

  x月x日
  夜里十一点,阿兰的父母从盐城乡下赶了过来,他们是普通的农民,五十岁左右,当他们看到躺在病床上,脸部和身体因水肿而有点变形的女儿,不禁痛哭失声:“兰兰,你怎么不告诉爹妈你病了?啊?你不想我们吗?”阿兰因一只手不停地输液,摸上去是冰冷的感觉,另一只手有些肿大,用手指摁一下,皮肤会凹下去一个坑,过会儿才能恢复。阿兰很虚弱,她挣扎了一下,可能想撑起来,但力不从心,就放弃了努力。
  阿兰蠕动着嘴唇说:“爸,妈,你们饿了吧?”阿兰的妈妈抹着眼泪说:“我们不饿,你饿不饿?要不要妈妈给你买点吃的?”阿兰摇了摇头说:“我挂盐水,不觉得饿的。妈,你替我谢谢她们,她们一直陪着我,几天几夜没睡了。”
  阿兰的妈妈回头竟要向我们跪下,被徐姐拉住了。阿兰的妈妈说:“阿兰这闺女,多亏你们费心照顾了,你们都是好心人哪!”徐姐说道:“谁活在世上没个病痛呀?我们都是姐妹,是应该的,不需要客气的。”阿兰的爸爸说:“我们一接到电话,就急着赶来了,也没借到钱,就带着家里的八千块钱,不知够不够?”
  我说:“请叔叔阿姨放心,给阿兰治病的钱,暂时我们还有,你们不用着急。”
  阿兰向我充满歉意地望了一眼,说道:“阿静,我欠你的太多了,真是对不起啊!”
  我说道:“你说的什么话?什么欠不欠的?我们都盼望你早点好起来啊!”
  第二天,我去查询了帐户余额,果然又多出了五万元。我想给张总打个电话,表示一下我的谢意,但我拨着号码时,想想还是放下了。我跟他说什么?说谢谢他吗?我知道张总帮我,是施恩不图报的,这和他第一次和我的接触完全不同,他想做一个好人,我只要明白他的心意就行了。虽然,女人对男人的感恩,通常都是以身相许,张总和我都是俗人,相信我们的心灵,并没有如何高尚,但是,从我内心来讲,我真的不想和张总有不明不白的关系,我可以和他有亲情,我也真的可以做他的干女儿,可在我和他之间,我不想让自己陷入交易的沼泽。我可以接受和别的男人上床,因为我对他们没有感情,但是,我对张总已经萌生了亲情般的依恋,我能让刚刚出现的清水变得混浊吗?
  我只留下几千块钱,以备生活之需,其它的都缴到了阿兰的住院帐户。医生已对阿兰实施血液透析,相当于在她的体外,安置一个人工肾,替代她病变的肾,担当起过滤和排毒的功能。尽管行动不便,但阿兰的气色好了一些。徐姐说:“阿静,阿芳,你们都回去吧,先休息一下,然后去上班,这里有我和阿兰的父母照顾,还有护士,你们就放心好了,有什么情况,我会打电话通知你们的。”
  早就听说苏州是人间天堂,但我们现在心事重重,哪还有闲心逸趣游玩?何况,这些天来,因为记挂着阿兰,确实没有好好睡一个安稳觉了。我和阿芳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南浔小镇。吴姐和小红见了,关心地问道:“你的小姐妹怎么样了?好点了吗?”我说:“转到苏州的医院,好了一点。”吴姐说:“这小姑娘真是不幸,好好的得了什么尿毒症,这世道,真是好人没好报,坏人活长寿啊!”我随口问了一下:“吴芳呢?怎么没看见她?”小红撇了下嘴说:“她呀,整天玩疯了,下了班也不回来。”吴姐愤愤地说:“早知她的心这么野,真不该叫她上这儿来!早晚她非出事不可!被人拐卖了才好!”
  我睡了一个下午,晚上去上班的时候,很多姐妹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我:“阿兰怎么样了?好点了吗?她有没有开刀?”人在外面,是很需要友情的,不然就太孤独无依了,阿兰有这么多的姐妹关心,正说明了她平时的为人很好。我说:“她正在治疗,会好起来的。阿兰叫我向大家表示感谢,你们的捐款,她会铭记在心的。”阿菊说:“真希望阿兰早点回来上班,我是和她一起进来上班的,天天在一起,现在好长时间没见着她,还真有点不习惯。”阿芳来上班时,已经迟到十分钟了,她急急忙忙进来时,对我说:“睡过头了,一觉醒来已经五点钟了,就跑来了。”我对阿梅说:“她的迟到不用记了吧?这几天她太累了。”阿梅是现在临时的领班,因为阿兰生病了,领班就空缺着,本来田经理想叫我当领班的,但我要陪阿兰,就婉言谢绝了。
  现在的有钱人真多,桑拿城的生意一直很红火。孙老板是很少来的,据说他在投资别的生意,这边主要是由田经理在打理。阿春告诉我说:“阿静,这几天你不在,有好多老顾客来了又走了呢,说是一定要请你按摩,不是你按摩不舒服。”
  我笑了,自己的工作虽然不体面,但能得到顾客的认可和赞赏,心里还是感到挺欣慰的。夜里,果然有几个客人说:“你怎么才出现呀?还以为你跳槽了呢,我们都来几次了,还是感觉你按摩得到位,骨头里也舒服呢,你要是换了工作单位,一定要通知一声哦!我们是你的忠实顾客,我们会跟过去照顾你生意的。”
  我笑道:“好啊,等我有钱了,我也开一个桑拿店,你们可别忘了来给我捧场啊!”
  当然,我只是说笑的,开这样的一个店,最低也要几十万的投资,像这里的海天堂桑拿城,房租、装修、设备、蒸气、包厢等,起码要花几百万,我们按摩师这点工资,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另外,我也没想一辈子就当按摩师,“穷则思变”,要么将来和徐姐那样,私下办培训班挣钱,要么换个工作,到正儿八经的单位上班,或者,我将来遇到个有钱又疼我的男人,结婚后我就不用上班了,当个贤妻良母多好啊!同样侍候人,侍候丈夫是幸福的,侍候别的男人是无奈的。
  深夜下班时,外面在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因为不是很大,大家都没带伞,钻进小雨中纷纷回家了。海天堂在新镇上,我的租住处在老街里面,需要走十几分钟的路。刚走进雨帘时,感觉雨很小,雨丝飘浮着,但一会儿功夫,身上和脸上就湿漉漉了。这是江南的春雨,我还想起了一句诗:“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此情此景,还真是这样的意境。我把包举在头顶上,不紧不慢地行走在小镇的街头。
  走了一半,还有几分钟就到家了。我已把吴姐的住处,当成了我在南浔的家。
  天色比较黑,昏黄的路灯,照着地上低洼处的水塘,泛出一滩滩白亮。我已走进了老街,贴着墙根向前走着。这条路我比较熟悉,前面是景点小莲庄和藏书楼,那里有一条弄堂,穿过弄堂,再往前走不远,拐弯进去几十步,就是我们住的那个院子。雨似乎越来越大了,我加快了脚步。深夜的街头,只有我一个人,孤魂野鬼似的穿过雨夜,得得的脚步声,显得急促而清冷。
  我刚走到弄堂的墙角处,冷不防从边上窜出两条黑影,我只觉眼前一黑,头部连着双手和包,都被一个黑色的布袋套住了,那个布袋下面还有个松紧的带子,我被扣住了头,感觉很难受,我本能地挣扎着,在布袋里呜呜地叫道:“放开我!
  你们想干什么?“我感觉有一把锋利的刀抵着我的背,我甚至感觉那刀尖刺破了我的衣服,伤到了我的皮肉。一个低沉的声音威胁道:”别嚷嚷,听话!
  “我心里非常害怕,身体也在颤抖,我想不顾一切地叫喊,喉咙里却像哑了一般,发不出声音!我虽然有点惊吓,但心里明白,我是遇到坏人了!他们想干什么?
  是劫财还是劫色?我应该怎么反抗呢?
  他们一个拽着布袋,一个用刀顶着我,把我推推攘攘地往弄堂里走,我记得走进去十几步,里面有一个公共厕所,我感觉他们就在把我往厕所里推。我在布袋里大声叫着:“放开我!你们要钱我给你们啊!”我感觉有人在我的胸脯上乱摸着,还把我往墙上靠。要不是他们有刀,我真想跟他们拼了!一个男人嘿嘿笑着:“谁希罕你那几个臭钱?小妞,爷们惦记着你的宝贝水帘洞呢,来,我来摸摸,花开了没有?”我感觉他的声音有点耳熟,似乎在哪儿听过的?我在想着怎么办?是任凭他们蹂躏吗?还是想办法逃脱他们的魔掌?
  他的手伸到了我的裤裆里,在我那里乱抓着,我扭动着身躯反抗着。我听到另一个男人说:“老四,你在厕所门口守着,让我先上吧!”我忽然想起来了,那个老四,就是我第一天到桑拿城上班时,他想沾我便宜的人,很长时间他们没来桑拿城了,我都忘记了他们,以为他们销声匿迹,不再出现了,谁曾想,他们竟然还对我念念不忘,竟然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我施暴!那么,另一个男人,想必就是和他一伙的,都是下三滥的坏家伙!我心里愤怒又紧张,有点不知所措。
  郑老四把我往里一推,一边来解我腰间的皮带,一边对另一人说:“三哥,今天是我出的主意,我得先上!”他们都把我当成什么了?战利品?我真是又气又怒,却不知该怎么办?我感到那个抓住布袋的人,把手放松了,听见他说:“老四,没有我,你一个人能行吗?要是一般的女人我就让你了,可你也知道,她还是个没开苞的小鸡,老四,你玩的处女还少吗?这个就让给我吧!”老四嘿嘿笑道:“要分钱,我可以让你三哥多拿,可是这女人可不行,我还就是看上她了,非把她搞到手不可!”
  听着他们的污言秽语,我恨得咬牙切齿!他们简直不把我看在眼里,简直不把我当成人!我来小静尽管不是那种宁死不屈的烈女,但你们要是沾了我的便宜,我也会跟你们没完!我感觉脑袋上的布包松了,就用手往上一挣,那黑色的布袋,居然被我脱掉了,我的头和手都露了出来。那两个男人一吓,郑老四拿着刀,恶狠狠地顶着我的胸说:“别动,你要是不老实,我一刀捅死你!”另一个男人也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低声喝道:“识相点,呆着别动!”
  厕所里没有灯,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其中一个,我已经确定就是郑老四,他们两个大男人,我要是和他们硬拼,吃亏的肯定是我自己,我要是逃跑,恐怕也很困难,他们有刀,要是狗急跳墙,也许还会对我下毒手。他们最近不在这里,对我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他们还把我当成刚上班那会儿的那个小女孩。此时,我临危不乱的心态救了我,因为我想出了一个办法。我笑着对黑暗中的两个男人说:“两位大哥,你们想要得到我,要对我客气点嘛,这么凶巴巴的,哪个小妹肯陪你们啊?你们把刀和手拿开,我答应你们的要求,但是你们总不能两个人一起来吧?谁先来,你们自个商量吧!”
  他们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没想到我会妥协,但他们大约也犯了愁,那个郑老四说:“老三,讲定了,还是我先上!”旁边的男人也不相让,说道:“老四,你就不能让我一回吗?”郑老四哼道:“这个能让吗?第一次被你破了,哪来的新鲜劲?”那个叫老三的男人也不干了,说道:“老四,你这话的意思,今天你是非要先上了?”郑老四嘿嘿笑道:“那当然!”老三冷笑道:“老四,平时我让着你,别以为我怕你!”郑老四毫不示弱:“老三,那你想怎样?想和我争吗?”我要的就是这情况,我就是希望他们狗咬狗,然后我好趁机逃走。
  第一次在桑拿城里遭遇他们的骚扰,我就看出,这个郑老四是个好色又凶狠的家伙,要在平常,我确实只会对他“惹不起躲得起”,但现在的我,已不是刚来时的我了,我对男人,我对人情世故,已有了一定的了解。像我眼前遇到的意外,不能和他们正面交锋,只能想办法智斗,这叫“先避锋芒,再求突围”,这也是人在面临危险时,常常可以采用的方法,因为我们不必以卵击石,作无谓的牺牲,而应该先想办法保全自己,然后才能进一步去对付他们。
  老三不服气地说:“老四,那我们总要分个先后吧?”郑老四挥了一下手中的刀,那刀子在黑暗中闪过一道白光,他冷笑着说:“我不是说了吗?这个没有商量余地!老三,你是知道我的嗜好的,我那天看出来了,她双腿并拢不留一条缝,屁股圆圆翘翘,是个没人动过的好货色,要不是最近跟二哥到上海去,我早对她动手了,还会留到今天?”这个下流的郑老四,在我面前说出这种脏话,我真恨不得在黑暗里狠狠踹他一脚!
  郑老四手里拿着刀,那个老三可能有点怕他,退了一步说道:“老四,我知道你的底细,中学女生,不知被你破掉多少了,你怎么还在乎这一个呢?”郑老四说道:“你没听她的口音,是四川来的辣妹子吗?辣了才够味啊!这里的小姑娘太软绵绵了,我用刀一扬,她们早吓得瘫在地上,随便你乱来了,哪像她,还站着当没事人一样?”他们说着说着又说到我了,我怕他们的内乱闹不起来,就说道:“我可不想你们两个人呆在这里,有人看着多难为情啊,要不你们先出去一个人?”郑老四说:“老三,你先出去吧,半个小时你再进来!”那个老三看来不想走,呆着没动,郑老四去推他,说道:“你出去会儿,站这里妨碍我办事!”
  老三避让着,说道:“我不走,我就看看你怎么玩女人的!”郑老四哈哈笑道:“这有什么好看的?你没见过你爹妈怎么亲热的吗?”老三可能觉得郑老四的话污辱了他,怒道:“老四,闭了你这张臭嘴!”两人一言不合,在那里推扭起来。
  他们把这个臭气熏天的公共厕所当成什么了?宾馆还是招待所?我见他们闹了内讧,机会难得,趁着他们骂骂咧咧、推推攘攘的当口,我向厕所门口拔腿就跑!郑老四一见我逃跑,一个箭步就追了上来,我大声求救:“救命啊!有人抢劫啊!”小镇的夜晚是如此的宁静,而我却在没命地奔逃。我的喊声在深夜特别清晰,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家没睡着?此时听到了我的呼救,最好能开门出来,或者帮我报个警,那我就能摆脱他们的追赶了!我之所以喊有人抢劫,而没有喊有人强奸,是因为我知道,现在要是有人喊强奸,是没有几个人相信的,路边店里的小姐那么多,谁犯得着为这个去犯法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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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夜来不归宿

  x月x日
  雨水密集地扑面而来,我拼命地奔跑着,慌不择径。我逃跑的方向,不是距离较近的家,而是没有目的地沿着老街向镇外跑。这小镇里面太安静了,除了我,还有后面紧追不舍的歹徒,再也没有其他人,我不知道他们两个是否都追了出来?
  我叫喊了几声,就不再喊了,呼喊会花掉我的力气,也使我慢下脚步,郑老四仍然紧追在我的身后,他好像不害怕有人来帮我。我的速度很快,只觉得耳边的风声呼呼地响,雨水打在脸上凉凉的,我不敢有丝毫迟疑,我怕郑老四追上了我,不知怎么对付我呢?
  小镇的外头是商业区,宽阔的马路,明亮的路灯,我朝外面跑,就是想着外面可能有上下班的人,还有经过的车子,还因为外面亮,我的胆子也大些,我想他们可能不敢对我怎么样?我一口气跑到了路口,郑老四距离我后面只有几步远,我能感觉他的怒火,他在后面大喊大叫:“站住!你给我站住!看你往哪儿跑!”
  他竟然一点也不害怕被人发觉,现在的坏人也太猖狂了!如果是在白天,不明真相的人,可能会以为我是小偷,他在后面追赶我呢?
  我后来一直在想,可能我的运气比较好,所以,当我遇到困难的时候,总能遇难呈祥,逢凶化吉。当我跑到亮堂堂的马路上时,我看到不远处,有一辆11 0的巡逻车向这边开来,我立刻跑到路中央,大声呼叫:“救命啊!有人追杀我啊!”平时,我在路上遇到警车和警察,心里都有点心虚的,避之唯恐不及,因为,我的职业虽然不是明显的违法,但真要追究起来,毕竟店里有的按摩项目,是和色情服务脱不了干系的,当然,主要责任是孙老板,我们按摩女,只不过是在他手下讨一碗饭吃,不过是他赚钱的廉价劳动力。
  巡逻车嘎然一声停在了我的身边,从车上跳下两个民警模样的人,我看他们的年纪,一个在四十岁左右,一个只有二十几岁,那个年长的问我:“刚看到你在跑,发生什么事了?”我回身用手一指说:“有人要追杀我!”可是,我的身后并没有人,那个郑老四肯定见势不妙,不知溜到哪儿去了?年轻的说:“没人追你啊,你别急,先说说怎么回事。”我简要地说:“我在回家的路上,有两个男人想欺负我,我逃到了这里,有一个男的一直在追我,刚才还在我身后的,现在怎么不见了?”年长的说:“你要不要正式报案?要报案的话,跟我们到派出所做个笔录。”去派出所?做笔录?不行,我才不去呢,要是让警察同志记住了我,对我可不利。我说:“那我不报案了,你们能送我回家吗?我一个人回去有点害怕。”
  雨小了一些,但还在下,我在两位民警的陪同下,走在刚才惊魂奔跑的老街。
  走到那条弄堂时,我说:“就是这儿,他们冷不防窜出来,用个布袋把我套住了。”
  年长的民警说:“哦?有这种事?然后呢?”我说:“他们把我推进了里边的那个厕所里,他们想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我趁他们不备,拼命逃了出来。”
  年轻的说:“老赵,我们是得向领导反映这个情况,这老街上一到夜里,有点黑咕隆冬的,是不太安全,要派几个联防队员加强巡逻,不让犯罪分子有可乘之机。
  她幸亏机灵,逃出来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年长的说:”好,我回去对所长说说。小姑娘,你可以带我们去厕所看看吗?“我心有余悸地说:”当时还有个男人没跑出来,不知还在不在里面了?“年轻的说:”我们去看看,要是还在,就抓他回去!“
  他们带着电筒,我就领着他们走进了厕所,可是,里面并没有人,那个布袋也不在,可能那另一个男人怕留下物证,带着逃走了。年长的问道:“那你看清他们的容貌和体态特征了吗?”我说:“一个高点,一个矮点,都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一个手里当时还拿着把刀,夜里模模糊糊的,我也没看清他们长相,不过,我记得他们相互称呼时,一个叫老四,一个叫老三。”年长的老赵说:“老四?会不会就是郑老四他们?这是一伙穷凶极恶的盗车贼,上次他们偷车,我们对他们实施抓捕时,有个民警还被他们刺伤了。”年轻的说:“是啊,前段时间他们销声匿迹,这次看来他们又从外地潜回来了,老赵,这老街上真该多些巡逻,要不是这姑娘机灵,他们又干下一桩伤天害理的事了!”
  他们陪我走到我的租住处,我说了声谢谢,接着说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真没想到这老街上还有坏人,真叫人害怕!现在你们送我回家了,那明天呢?后天呢?”年长的说:“我们会考虑实际情况,多派几个联防队员加强夜间巡逻的,请你放心,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我说:“我在明处,坏人在暗处,谁能提防啊?”年长的对那年轻的说:“小葛,要不以后你来送送这位小姑娘?”年轻的民警说:“我?送她回家?不太合适吧?”尽管夜色里看不太清这个年轻民警的脸,但看他的身材和轮廓,是很英俊的一个小伙子,年龄也在25岁上下,真要有他保驾护航,我倒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不过,我有这样的运气吗?
  老赵呵呵笑道:“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于公,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也是你应尽的职责,于私,你们都是年轻人,交个朋友也是正常的。”小葛拿着电筒佯装要打老赵,说道:“老赵,我们是在执行公务,怎么能随便拿人家女孩子开玩笑呢?”老赵笑道:“哦哟,这么快就护着她啦?那好啊,每天夜里就由你来负责送她回家,我保证替你保守秘密。”没想到严肃的警察,原来也是爱开玩笑的。我开了门,说道:“谢谢你们两位!我到家了。”
  奇怪的是,我开了房间门一看,小红还没有回来,吴芳自然更不在了,我去敲了敲吴姐的房门,也是没有回应。她们都去哪儿了?吴芳夜不归宿,已是司空见惯了,我倒不是关心她,可是小红和吴姐呢?这几天,小红上的是白班,吴姐和我一样是夜班,那这个时候也应该在家里呀?怎么都不见人影了呢?我打她们的手机,提示音都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我和她们相处都不错的,住在一个出租屋内,和一家人也差不多了。
  这一夜我没睡踏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很多事。一会儿是想着阿兰,不知她好点了没有?一会儿是想着小红和吴姐,她们出什么事了,怎么还不回家,不会都出台了吧?一会儿是想着自己,刚差一点被那两个混蛋得手,倒不是我清高,但我是痛恨男人来强迫我的;还有就是那个小民警,以后他会不会真的送我下班?要是他不送,我一个人回家,要是再遇到坏人该怎么办?
  天亮了,雨停了,地上还有些潮湿。吴姐和小红还是没回来,按理说,她们就是跟男人到外面开房,那也应该回来了。吴芳倒是哼着《最浪漫的事》,嘻嘻哈哈地回家了。我对她说:“你姐昨夜一宵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吴芳眼一翻,说道:“一夜不回来,很正常啊!”我说道:“问题是她的手机关机了,要是在外面过夜,她不会关机的。还有,小红也没回来,她们可是在一个夜总会上班的。”吴芳不以为然地说:“你就是大惊小怪,关机嘛,可能她们的手机没电了,难得一夜没回来,有什么好奇怪的,女人也要夜生活啊!”我真是哭笑不得,我说:“那可是你亲姐姐,你怎么一点也不在乎?”吴芳笑道:“我在乎她?
  那谁来在乎我?她比我年纪大,应该比我更懂事,小静姐,你就不要婆婆妈妈瞎操心了,她们不会出事的。“吴芳歪歪扭扭倒床上睡觉了。
  直到中午,我做好午饭去叫吴芳,问她要不要起来吃饭?她不耐烦地说:“我正在做梦呢,我梦见了一个白马王子,我们正要拥抱呢,被你这一推,他就跑了,你别再来烦我了好不好?”我刚退到堂屋里,就看到吴姐和小红脸色灰灰地走了进来,我迎上去说:“吴姐,小红,你们可回来了,你们一夜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可把我急坏了!”吴姐叹了口气说:“真是晦气,在派出所呆了一夜,差点冻死了!”我一惊,忙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到派出所去了?怪不得联系不上呢。”小红说:“昨晚我们正在和客人在包厢里玩,其实也没玩什么,就是摸摸啦,我和吴姐都没穿内裤和胸罩,结果撞上了警察来检查,被他们逮住了,就把我们带到派出所,关在了一个小屋子里,手机也被他们没收了,我们在上班时有空调,穿得少,昨晚刚好又下雨,天气又冷,我们可遭罪了,差点没冻死!”
  原来是这样,哎,真是没想到!昨夜真是个不吉利的日子,吴姐和小红被关,我也差点出事。我说道:“那后来呢?”小红说:“我们夜总会被关进去好几个,幸好只是暴露,没有被抓到现场,要是被公安抓到色情活动的现场,情况就可能更糟了,夜总会都有可能开不下去。今天上午,我们的老板到派出所交了罚款,我们就被放出来了。”我说:“那你们的老板没和公安搞好关系,我们桑拿城也来查过,但孙老板一般事先都得到消息,早通知我们了。”吴姐说:“怎么没搞好关系?开办娱乐场所的,哪个不是和政府部门有关系的?没有后台早就关门大吉了,公安一般不会来检查的,听说最近他们在搞什么扫黄打非活动,刚好昨晚有人打110举报,说我们夜总会有色情活动,他们才出警的,就抓了我们几个服务员,也没什么大事。”
  下午,我给徐姐打了个电话,问了阿兰的情况。徐姐说:“阿兰的病情有所好转,只是医生说了,阿兰的病,光靠透析是不行的,只能延长一点生命,更好的办法,是进行肾移植,健康的肾源是一个问题,另外,昂贵的医疗费用也令人头疼,进行肾移植手术,加上术后康复治疗,估计要30万,我也一时拿不出那么多现钱。”我惊讶地说:“啊?30万,要那么多?”徐姐说:“钱的事,还不是主要的,那个沈主任说,阿兰的病是个绝症,也就是说,是治不好的,现在的治疗,哪怕就是做了肾移植手术,也只能让她多活一二年,最后,她还是会离开我们的……”想到阿兰年仅24岁的生命里程,却不得不将要终止在病魔的脚下,我不禁很心痛!人的生命,为什么这样脆弱呀?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却还是不能挽救她,花还没有开放就要凋谢了,能不让人触景伤情吗?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我和阿春和阿芳商量着,准备再请次假,去苏州看看阿兰,领班阿梅急匆匆地跑来,对我们大声说道:“各位马上到包厢去通知一下,所有按摩活动立即停止,请所有服务员穿戴整齐,劝说客人马上离开,帐也不用结了!”我们各自散开,去每个包厢检查,让那些带有色情意味的按摩活动,立刻停止,有的服务员本来穿着“真空”的,也叫她们迅速穿戴好,五分钟之内,让客人安全离开,并且处理好一切有可能被人抓住把柄的细节,包括价码表上的服务项目牌,都要撤换下来隐蔽地藏好。有条不紊地做完了这一切,我们毕恭毕敬地站在大厅里,因为我们都知道,再过一会儿,警察就要来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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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按摩如做爱

  x月x日
  应变警方的例行检查,或是突击检查,我们已训练有素,基本不会露出什么破绽。况且,由于事先得到了可靠消息,我们就像是以逸待劳一样,翘首以待警察们的大驾光临,一点也没有别的桑拿店,一见警察来就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
  我们反倒盼望他们马上来,因为他们早点检查完毕,我们就可以早点恢复营业。
  偶尔也有老板得到的是假消息,就会让我们白忙乎一场。
  五分钟后,两辆警车就呼啸而来,停在了店门口,从车上下来几名警察和几名联防队员,有的守在门外,有的向桑拿城进来。警察光临,对娱乐场所来说,是非常不利的,会吓跑顾客,所以,我们迫切希望他们快来快走。走进一楼的大厅,里面是大众浴室,只是正常的洗澡间,他们以前来检查过,了解情况,所以直接就上二楼和三楼了。
  我和十几位姐妹站在前厅,笑脸迎接着几名警察,走进来的三位民警,有一位我感觉有点眼熟,他的目光注视到我的时候,好像也是一愣。他们进去检查包厢了,当然空空如也,一无所获。有位民警出来时,在嘀咕:“生意这么冷清,怎么经营得下去?”我们几位姐妹在偷笑,我心说:这里的生意不要太好啊,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不速之客,才把他们都吓走了。另一名警察笑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你没发现有点怪吗?看样子那个老板是有点背景的,她们是知道我们要来,都规规矩矩站着呢,要是生意这么冷清,她们老板不要喝西北风啊?”
  那个我感觉面熟的年轻民警,走到了我面前,笑了一下,说道:“你在这里上班吗?”我点点头,扫了他一眼。面对警察,按摩女的心理,可能比罪犯稍微好一些,但也免不了有点胆怯。昨夜没看清他的相貌,现在一看,真是很帅气的一个警察,眉清目秀,很阳光的模样,如果他不当警察,说不定还能当个电影明星呢。他的同伴在招呼他:“卫明,走吧!”我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葛卫明。
  他答应一声:“知道了!”又笑着问我:“你几点下班?”他的这种笑容,我想,只有我能够领会他的含意吧?莫非他真的听了老赵的唆使,要送我下班?
  我迎向他的目光,微微一笑:“12点。”他挥了挥手,转身和他的搭档离开了二楼。
  他的背影刚转过弯,十几个姐妹就围了过来,纷纷向我讨伐:“阿静,你不够意思哦,什么时候和警察好上了?”,“阿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从实招来!”阿芳也凑话说:“真是服了你了!阿静,你的保密工作也做得太绝了吧?连我也不告诉啊?”昨夜遇到的意外,我并没有对姐妹们讲,我只是提醒她们,要她们回家时注意安全,所以,没人知道我昨夜的惊魂,也不知道两位民警开玩笑要送我下班的事。现在我能说吗?我和那个葛卫明的民警是什么关系呢?其实,什么也不是!可是,我解释,她们会相信吗?我说:“阿梅,你叫大家各就各位工作吧!”阿菊说:“不行,你要是不老实交待,我们今天就集体罢工!”我笑道:“有这么严重吗?其实,我和你们一样,也是和他一面之缘。”有的姐妹说:“我不信,你说谎!瞧他看你的眼神,肯定早有来往了!”我说:“大家去工作吧,客人马上要来了!”
  下班的时候,我对阿春阿芳说:“徐姐问过医生了,说阿兰的病很难治的,你们看怎么办?”阿春说:“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我也没钱了,真的帮不上忙了。”
  阿芳说:“是啊,我们都没钱了,不过,现在不是钱的问题了,我们是不是尽量多陪陪她?”我说:“阿芳说得对,现在我们三个人都回来了,虽然徐姐和阿兰父母在,但我们和阿兰可是死党啊,我们不在她身边,她一定会感到孤单的,要不我们轮流过去陪陪她?一起请假估计田经理不会批,你们先过去陪两天,我再过去陪几天,这样比较好,你们说呢?”阿芳阿春表示赞同。
  我刚走出桑拿城的大门口,就见一辆摩托车开到了我的跟前,那人戴着头盔,我没认出来,却见他翻起眼前的透明挡风,笑着说道:“上来吧,我送你回家。”
  我一见,刹那间真有点不敢相信:“是你?你真来了?”原来他就是那个叫葛卫明的年轻民警,我没想到他真的来送我下班了,一个民警送一个按摩女下班,是不是有点讽刺意味?他笑道:“我们人手不够,老街上巡逻的事,还没有落实,我也是刚下班,这可不是警车,这是我自己的摩托车,你要是不嫌弃,就让我送你回家吧。”嫌弃?我怎么可能嫌弃他?我有什么资格嫌弃他?他已经在晚上检查时,知道了我的身份,他不嫌弃我,我已经感恩戴德了。
  我坐到了他的后座上,他说:“靠近一点,坐稳了,我要发动了。”我向他的后背挪了挪,胸脯快要碰到他身上了,他一踩油门,车子向马路上开去。从桑拿城到我的住处,步行不过十五分钟,摩托车一会儿就到了镇口的桥头,下桥的时候,我的上身不由自主地向前倾,胸脯就不可避免地贴到了他的后背,虽然隔着厚厚的衣服,我依然能感觉他的身体仿佛一震,摩托车也在一瞬间迟疑了一下。
  我在刹那也产生了幻觉,以为自己在给客人做胸推,竟然情不自禁地向他身上顶着。他可能不知怎么办,身体更向前倾,几乎扑在了龙头上,以躲让我的胸脯。
  我心中偷着乐:别看你威风,原来也挺害羞的!
  时间真是太短促了,不过五分钟光景,他就把我送到了租住处。我从车后座下来,说道:“谢谢你,葛卫明!”他笑了,说道:“你知道我的名字呀?那你呢,叫什么?”我说:“我叫来小静,谢谢你送我回家。”葛卫明说道:“哦,来小静,名字很好听,这个姓倒是很少见。”我笑了一下,说道:“物稀为贵嘛,因为少见,所以,听过的人就过耳不忘了。”葛卫明笑道:“这倒是。那你进去吧,我也要回家了。”我站在门口,问道:“你家远吗?”他说:“不远,在镇南,10分钟就到家了。”我说:“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麻烦你送我下班。”
  他笑道:“应该的,这是我的工作嘛。你要是出什么意外,那可是我们当警察的失职啊!这几天我上的中班,夜里十二点下班,正好可以送送你。”
  要是能有一个帅哥警察当男朋友,那无疑是一种荣耀。我也是有虚荣心的,何况,20岁女孩的梦,是玫瑰色的,谁不想遇到一位英俊的男孩,成为自己的真命天子呢?现在,我和他才刚刚开始,就像演电影一样,只是一个序幕,后面的内容是什么,还不知道呢?依我对男人的判断,他应该还没谈过恋爱,不然,他对我无意的身体接触,就不会这么敏感。只是,不知道他对我的印象如何?他是当警察的,当然知道桑拿城是不干净的地方,我是那种场合的女孩,自然也不会怎么干净,但他明明知道了我的身份,却为什么下班了还来送我呢?真的只是他的责任心吗?
  小红是个细心的女孩,她见我一直睁着眼睛,没有睡着,就问我:“想什么呢?是不是有心事?不会是想男人了吧?”我笑道:“我能想谁?又有谁会想我呢?”小红说:“是啊,我们这种人,真不敢奢望有什么爱情啊,男人对我们不过是逢场作戏,我们和他们也只是各取所需,哪会有真心对我们的男人啊?就是有,那八成也是个骗子!”我说:“可我们不能一直做这个工作吧?也要结婚啊生孩子啊。”小红说:“所以我说,出来的这几年,我们就甩开膀子干,管它什么名誉呢,反正家里也没人知道,都以为我们在外面安安份份上班呢,等挣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回老家,找个老实巴交的男人,结婚算了!”哎,果真是这样的命运安排,我真是有点不甘心哪!我说:“小红,有没有客人爱上你,或者你爱上客人?”小红笑道:“做我们这行的,是要对爱情免疫的,要不然,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我们自己!要是心里装了个男人,哪还能继续做舞女,继续做你的按摩啊?就是男的愿意,我们也不愿意啊!”
  我也扪心自问:我会爱上哪个男人吗?客人吗?无论他多么优秀,我也不会接受他做丈夫的!我要找对象,要么是外面找,要么如小红说的,回老家嫁个老实男人。女人太漂亮,男人太潇洒,结婚后是最容易出风波的,我的观点,是结婚前的事可以忽略不计,但结婚后一定要相敬相爱,那日子才会越过越好,要不然,成天晴转多云,或者同床异梦,那还结什么婚?古代的小说中,多的是男人爱上青楼女子,帮她赎身的佳话,但现实生活中,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到这种娱乐场所来的男人,精通的是花言巧语,熟练的是拈花惹草,哪还会有什么心心相印、忠贞不渝的爱情?
  阳春时节,桃红柳绿,这阳光和春风,都是柔柔的,让人感觉很舒服。尤其这江南小镇,小桥流水人家,真是让人赏心悦目。我们重庆山区,和这里的杏花春雨江南,风景真是大相径庭,能在这儿生活,安居乐业,的确是很不错的选择。
  真是不出来不知道,原先我还以为家乡的山峦叠翠,是最美的风景了,可到这里一看,这里地方虽小,却是美不胜收。记得白居易有句诗里说:“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由此可见,江南美景,早就陶醉了一千多年前的诗人了。当然,这里也有让人不满的地方,比如这里的社会风气,似乎没有我们家乡的淳朴爽快,大家好像各过各的,对别人都不太信任;另外,这里的娱乐场所开得太多,特别是夜晚,霓虹闪烁,好比电视里的夜上海一样热闹,那么多的男人和女人,混迹在里面,包括我自己,感觉就像春风里吹来一丝污浊之气,是一种精神上的污染,让人觉得有些可惜。
  要不是因为阿兰生病,让我们心里记挂着放心不下,我想我在南浔这里,生活得还是很不错的。今晚上班以后,阿梅叫我去辅导两个新来的服务员,教她们一些基本功。我这个按摩师,兼着单位内的培训师,真有点抢了徐姐的生意。不过,我也是留了心眼的,不可能把我懂得的所有,全部教给她们,我教她们的,也只是一些常识,要是我毫无保留的话,那我可就真傻了,她们什么都会了,我还有留下来的作用吗?
  我走进一间按摩室,里面有两位新来的小姐,正在给客人按摩。她们一个叫阿玉,一个叫阿珍,看着她们笨拙的手法,还有不知所措的神情,使我想起了我刚来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吗?我对她们说:“你们在给客人背部按摩的时候,要骑跨在客人的腰部,上身前倾,给客人的头颈、肩膀、背腰、脊梁等部位,进行各种手法的按摩,在按摩的时候,你们的下身要有节律地轻轻摆动,这样就可以刺激客人的下身,使他们获得身心愉悦的感受。”两位服务员虽然听得频频点头,但还是为难地说:“坐在他的身上,不会坐痛吗?”我笑道:“做爱你们会吗?就当是你们在上面做爱,甚至可以说,不是做爱,胜似做爱!真正的按摩师,不但要让客人满意,也要让自己舒服。”两位小姐的脸红了,那躺在按摩床上的客人,也不禁赞道:“说得好!真不愧是海天堂的按摩花!”我也哑然失笑:霸王花我听说过,怎么出来个按摩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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