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zreal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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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海藻上了楼,一开客厅门吓了一跳,另一屋的人在宴客,高朋满座,海藻淡淡招呼一声,走进自己的房间躺下。 小贝正在打电脑游戏,头上戴着耳机,见到海藻忙摘下耳机说:“要不,咱们出去走走?屋里太吵。” 海藻摇头说:“不要,我累了,走了一天。” 小贝把耳机递过去:“那你把耳机戴上?” 海藻生气的一摔门:“怎么那么不自觉呢!三天两头搞聚会!这房子又不是他们一家的!还让不让同屋的休息了!” 小贝用手指放在嘴唇上暗示海藻轻声点:“别破坏了人家的兴致,再说毕竟还早,到11点还不走的话,我就轰他们。” 海藻不说话,忍受着外面公鸭嗓子的嚎叫。 沉默片刻,海藻对打游戏的小贝说:“你说,咱们以后也会为钱而吵架吗?” 小贝头都不回地大声问:“什么?” 海藻问:“小贝,咱们什么时候会有自己的房子?” 小贝摘下耳机:“很快的。再攒一两年,加上你爸我爸的资助,咱们就能买得起了。” 海藻叹气说:“你就不用惦记我爸了,我爸的钱都给海萍了,咱们还是靠自己努力吧!” 小贝笑着说:“要是完全靠自己,咱只有两条出路,一条是一夜暴富,一条是夸父追日。” 海藻问:“什么意思?” “就是说,总追总追不上。就像你姐和你姐夫一样,他们俩就是咱们俩的榜样。” “姐姐他们今天买房子了。终于追上了。我去看了,除了远点儿,真是喜欢,多希望有一天,咱们也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啊!不必每天跟人家抢厕所,不必听别人的热闹。” “哎?你以前不是一直说不买房子的吗?慢慢来吧!罗马又不是一天建成的,这城市这么多人不都这么过来的吗?再说了,你不是涨工资了吗?咱们的钱也在涨。” 海藻苦笑,是啊,这钱涨得不明不白,莫名其妙。 宋秘书办公室里。他正跟一个小姑娘说话:“哦?这个活动还是很有意义的,我等下看看。哎?最近怎么没见你们公司的郭海藻?她已经不在公司了吗?”“小郭啊!她升职了,专门负责策划活动,不再跑外勤了。”“哦!是这样啊!” 小姑娘走后,宋秘书想了想,笑了,主动给陈寺福打了个电话:“小陈啊! 有些日子没见了。最近好不好?呵呵。上次那个投标的事情,很抱歉啊!没帮上什么忙。主要还是公司实力问题,我们搞行政的,是不方便干预的。不过呢,你的事情我也放在心上了,等下你去找找天大置业的徐总,他会关照你的。就这样吧,有什么问题再联络。“电话那头的陈寺福自言自语:”守得云开见日出啊!宝还是押对了!“掉头就往天大置业跑。 海藻在办公室收拾文档,同事小刘跑过来说:“海藻,海藻!我今天去宋秘书那里了,他还问起你呢!”“哦?”海藻疑惑地问,“他问我什么?”“他问你还在不在我们公司,奇怪吧?”“呵呵。” 街道居委会主任在天大拆迁办副总的办公室里。 副总翻看着桌上的小册子,说:“怎么到现在连登记造册都没完成?我们在抢时间,你办事不力嘛!” 居委会主任说:“已经有2/3的人登记了,剩下的人有各种原因没登记。 像15号302室的房东,人早不在这里住了,把房子租给住户,手机号也换了,我们联系不上她。17号212室在外面做生意,半年不回,家里老太太又聋又糊涂,没办法交代,我已经跟他们电话联系过了,最近他们就回来。另外就是还有几家,催了几次都不来登记,也没什么原因。我看,这几家才比较麻烦。“”登记暂时就告一段落。他们不登记,你也不要主动找,否则显得我们求他,就更不好对付了。等他们周围的邻居一个个都搬走了,水也断电也断,屋子走一家拆一家,到时候满地蟑螂老鼠满屋灰,不信他们到时候不来求我们。现在不识抬举,等以后再找回头,就没这个价了。跟我来这套,走着瞧好了,看谁凶!“正这当儿,陈寺福走进来,笑容满面,还带着恭敬。”张总,呃,徐总让我来找您……“他比划了个打电话的姿势。”哦!是的是的。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正需要合作单位配合拆迁,以后,你就跟居委会王主任配合好了。我们定了个死期限,无论如何,到6月中一定要完成拆迁,离现在还有半年的时间,任务是很艰巨的。这个重担就交给你们了。在此期限之前完成任务,每提前一天就是3万的奖励。去吧去吧去吧!还有,你只要把这拆迁的活儿干漂亮了,这期工程的布线工程就归你了。“陈寺福笑了,感觉天上掉下了大馅饼。一天3万啊!一个月就是近100万啊!我要提前个三五个月干完,那不就发达了?他的手指,已经下意识开始做捻钱的动作了。 说干就干,不带含糊的。 陈寺福回到办公室,召来小刘问:“今天宋秘书跟你说什么了吗?”“他说这个活动有意义。”“没了?”“没了。”“就没了?”“没了啊!哦!他还问海藻在不在咱们公司了。”“对嘛!我就说,肯定有别的。你先去吧!” 陈寺福想了想,暗暗发狠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然后打开抽屉,依依不舍地拿出一套钥匙,给海藻打了个电话:“小郭,你来一下。” 海藻来到老板办公室,老板吩咐:“小郭啊!麻烦你下午到宋秘书那去一趟,把这个交给他。”说完,递过去一个信封。海藻疑惑地看着老板,那我说什么呀?老板说:“你啥都不用说,就给他就行了。” “那他问我,我怎么说?” “他不会问你的,去吧去吧!” 海藻带着信封去了宋秘书的办公室。宋秘书正忙得不可开交,一看到海藻,很惊喜地叫了一声:“海藻!哦!小郭!”海藻笑了,说:“海藻是我,小郭也是我。你到底想见谁?老总让我给你送一样东西。”说完,将手里的信封交给宋秘书。 宋秘书拆开看了看,不动声色地收下了,放在桌子上,并没问话。 “哎呀!梦游娃娃!”海藻注意到宋思明桌上的娃娃。 宋思明捕捉到海藻眼神里掠过的喜欢。“喜欢吗?你拿去吧!” “那怎么行!这个是奈良美智的!很贵的!一级棒!太酷啦!”说完,打开梦游娃娃背后的开关,梦游娃娃像在空中漂浮般地迈着脚步行走。 宋思明的办公桌上,一个蓝色娃娃走来走去。 随着梦游娃娃的脚步,宋思明和海藻都也在梦游…… 海藻梦游中感到自己身体中部的那个部位在跳跃着,跳跃的她感到面红耳赤,跳跃的她血液澎湃,跳跃的她想立刻堕落。 海藻如蛇的身体很快就把宋思明梦游的思维包裹起来,在海藻醉人的呢喃声中,宋思明开始透过梦游娃娃从海藻身上寻找久已失去的美好,她的哪一块芳草地,在那块没有耕耘过的土地上,他放马驰骋,让他坚硬的意志力把她摧毁,在哪里重新建立他的营地,我是国王,我是霸王,我是她的统治者…… 海藻看着梦游娃娃,微红的脸、喘息而娇艳的唇、柔软灵活的脖颈、高耸的山丘、平坦柔软的草原……目标在望,可宋思明的眼朦胧地梦游着已经被海藻娇艳的唇吻住,他用手的触感在探索、挖掘,让这块芳草地上流出轻轻的 泉水…… 欲望在驰骋,呻吟、低语,婴儿的孱弱、哀求,他的手从那个幸福之地滑出,那眼清泉在远离他,娇艳的唇在引导他,在挑逗他即将勃发的欲望。 清脆的电话铃声把两个梦游中的人惊醒,宋思明迅速地抄起话筒,一边毕恭毕敬地接着电话,一边用手示意海藻关掉梦游娃娃的开关。 宋思明接完电话,转身对海藻说道:“送给你,这个对我没什么用处。我一直头疼怎么处置呢!你看我这个大男人的办公室,怎么能放这个东西呢?” “可是,你从哪儿弄来的?这是限量发售的。” “别人放在我这里的,我看这个倒是跟你很合适。只要我看到你的时候,你总是心不在焉。” “有吗?” “是啊!对了,谁是奈良美智?” “啊!奈良美智你不知道啊!你好土,他现在很红啊!是日本很著名的卡通造型设计师,他设计的东西很Q的!” “哦!日本人啊!那我就更不能放了。你既然喜欢,还是拿去吧!君子成人之美,咱们皆大欢喜。” “哈哈!看不出,宋秘书有抗日倾向哦!” “哦?这个这个……如果从工作的角度来说,不存在。如果从个人情感来说,不回避。对了,海藻,我这里有个商界的朋友,是个外国人,他因为在我们这投资,需要找个学中文的教师,托我有一段时间了,可我一直想不到谁合适,你要不要去试一试?” “我?我不行啊!我英语不好,没和外国人接触过。” “没接触过才要接触啊!多好的机会,又有额外收入又能锻炼口语。别怕,去试试看嘛!” “不行不行!我真的不行,我一看见黄头发就紧张,还是算了吧!要不我给你留意留意,看看周围有没有朋友愿意的?” “行啊!那就拜托你了,你可要把我放在心上啊!我可是认真的!”宋秘书一语双关。 “一定。”海藻转身准备走。 “哎!带上娃娃!”宋思明将娃娃塞进海藻手里。 “那……谢谢啦!” “你太客气了。”
第25章 海萍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精神焕发,脸上总带着憧憬的笑,回家以后忙家务的时候也哼着歌。 这一周,苏淳试图跟海萍说话,总被海萍不冷不热地挡回来。海萍的由阴转晴,让苏淳很高兴。“有什么喜事吗?”苏淳再次挑话头。 海萍心里高兴,但依旧拒绝跟苏淳说话。“还生气呢?海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请你一定原谅我。”苏淳故意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夸张地在海萍面前低头。如果真是针锋相对,苏淳是断然不肯道歉的,但如果过了对抗期,苏淳就很愿意以这种方式化解与老婆的敌对,他可以哄老婆,但不可以屈服。哄是没关系的,体现了男人对女人的包容,而屈服,对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来说,就有点儿勉强。 海萍白苏淳一眼说:“说,你错哪儿了?” “我不该惹老婆大人生气。只要老婆大人生气,全部都是我的错。我哪儿都错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没一块对的地方。” “你讨厌!一边去。” “你瞧,就这么大块地儿,我能去哪边儿?”说完索性凑着海萍身边坐下了,“有什么喜事?” “嗯……告诉你,我发达啦!” “啊?什么发达?” “就是,马上,很快,立刻,我就要成为百万富翁啦!” “烧糊涂了,绝对烧糊涂了,说梦话吧?” “切!现在还算梦话,等我真中了,就不是梦了。” “中什么?” “彩票啊!” “晕倒!你怎么干这个呀!” “为什么不能干?碰碰运气嘛!人这一辈子,不能总走背运吧!俗话说物极必反,搞不好我时来运转了呢?不试一下怎么知道?” “哎呀!海萍!那都是不牢靠的。有多少人都你这想法,所以我们的博彩事业才蒸蒸日上。我以为买彩票的,都是些市井小民呢!连你都掺和进去了。” 海萍哼了一声:“别清高了,你又比市井小民强多少?我看报纸上说,很多人中奖都是第一次买彩票就中的!我只要等到这个周末,就知道答案啦! 你最好还是保佑我,万一中了,500万啊!500万啊!等我有了500万,哼! 我才不要买现在的房子呢!我要在市中心买套公寓,200平方米的!“”你痴人说梦吧!市中心的200平方米500万能拿得下来?你看看那个汤臣什么的,黄浦江边上,一平方米11万呢!你那500万,刚够买间客厅。“”哼!那个啊!送我都不要,噱头!开盘那么久了,连个问的人都没有,迟早要跌价,到时候才难看呢!好房子都是越住越涨,它那房子一跌,就更没人买了,我有钱都不会买,哪怕我连中两次,够买一套100平方米的,到时候都给人家说,喏,就是那幢楼里最小的一套,多丢人啊!“”看样子,你连这些细节问题都已经想过了。“”哼,我这两天没事坐公车的时候就在看房子,看市区里哪套房子合适,等我中了就买。“”哈哈哈哈……“苏淳看看海萍的表情,忍不住大笑起来,”好,好! 你仔细留意,有合适的咱们一起揣着500万直接砸过去,砸晕他们。对了,你买多少钱彩票呀?“ “不多,10块。” 苏淳的牙又开始疼了:“海萍!菜你不舍得买,烟你不给我抽,这种废纸,你怎么这么舍得花钱?” 海萍眼睛睁大:“废纸?这是花10块买希望。买希望你懂不懂,你现在到哪去筹集装修的钱、家具的钱?万一中了,不都解决了?我现在就能退休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真是鼠目寸光!你这一辈子,能挣500万吗!” 苏淳无可奈何:“好吧,随你随你。只要你高兴,你爱怎样怎样吧!只是,你别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个上,万一不中,你会很难过的。有当无,就当是健康娱乐吧!” 海萍不响,又哼起歌来,满脑子都是500万在飘。 周五晚上一回家,苏淳就看到海萍泄气地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怎么了?”苏淳径直走过来摸摸海萍的头。 海萍跟被戳了神经一样跳起来说:“鞋子不换你就进来,敢情地不是你擦啊!” 苏淳赶紧回门口换鞋,还解释:“不是关心你吗?以为你生病了,出什么事了?” 海萍哭丧着脸说:“500万没了……” 苏淳愣了一下:“什么500万?哦!哈哈!没是正常的,要是真有了,那就不正常了。人哪,还是要过得现实些,路要走得正常些,大起大落都不好。 再说了,历史上中巨奖的,好像以后的日子过得都不好。美国有个人我印象里中了几千万吧,最后反而家破人亡。其实安稳过日子是福气,你还真当回事啊!“”500万能算巨奖吗?500万在这个城市里,随便淘淘哪不是?我不过是想过一种略微改善的生活嘛!我又不贪心,没说中个十次八次买别墅洋房,我要的不多啊!“苏淳开始大笑,怜爱地摸摸海萍的头说:”小傻瓜,你当你是开彩票公司的啊,还想中个十次八次呢,一次就足够把你砸晕了。算了,老老实实过日子吧,不去想那些!“”哼,人活着,若没点儿梦想,还有什么盼头?“ “啊!你的梦想就是中大彩啊!” “唉!女人到我这年纪,也不指望什么嫁个王子,成名成家了,唯一剩下的梦想,也就只有中大彩了。当年满身都是梦想的时候,第一个叫我梦想破灭的是伏明霞,所以记她一辈子!当时十几岁,觉得自己啥都能干,未来一片光明的时候,发现一个比自己小的丫头片子都当世界冠军了,顿时就觉得自己老了,巨受刺激。不过这么多年下来,刺激刺激也就习惯了。再看电影电视上露脸的,个个都比自己小。唉!我看,三十不该叫而立,而该叫知天命,尤其是对女人来讲。” “胡说什么呢!你都有我有欢欢了,还有什么不满足?” 海萍白苏淳一眼:“从有了欢欢起,我才开始特别不满足的,想儿子了,想得不行。” “那你晚上打个电话回去。” “不行,我要把钱省下来,继续买彩票。要不,打个短的,就说两句?” “你还买,不是说第一次特别灵验吗?都过去了你还买?” “嗯,我要百折不挠,越挫越勇,就不信买一百次中不到一次!” 苏淳彻底折服了。 半夜里,海萍突然直直坐起,默不作声使劲回忆。 苏淳揉着眼睛跟着坐起来,问:“怎么了?” “我刚才在梦里梦到一组数字,搞不好是下期大彩的号码,老天在给我暗示,我要赶快记下来!”说完,下了床找笔。苏淳无可奈何地摇头,自言自语说:“中邪了。” 又到周五,苏淳再回来,又看到老婆哭丧的脸。苏淳笑了,说:“我要适应这种生活,每周有6天你情绪亢奋,然后一天低落,这就是你的周期。又没中是吧,老天给你的信息不准啊!” 海萍懊恼地说:“准啊!” “啊!” “可惜数字排列不一样,号码倒是一个不错。梦里的是657803+1,开出来的是356807+1,NND,一个字都不错,就是一个奖都没中到。我太保守了,我要是把这个数字的全部组合都买下来,就500万啊!500万啊!投资只要1万块!” 苏淳觉得事态严重了,原来以为海萍只是闹着玩儿的,现在发现她全情投入了,把赌博当成了生活的全部,这样下去要成瘾的。 “够了海萍,玩玩就算了。你要真把这个当事业,以后会很惨的。我警告你,每次买不许超过10块,你不能把身家性命都押上,听见没有?”
第26章 宋秘书在办公室毕恭毕敬站着接电话,陈寺福在门外探头探脑,等宋秘书放下电话,陈寺福进去:“大哥!” “跟你说了不要叫大哥,这是在办公室,什么事?” “没事,特地过来谢谢大哥。” “天大置业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 “我今天来就是跟您商量这事儿,原想着有钱能使鬼推磨,哪想到现在的鬼很难对付,有几家真是很穷的刁民,无论软硬都不吃。你就是停水、停电、挖坑、烟熏、丢垃圾吓唬也好,不理也好,耐心做工作也好,甚至抛毒蛇、喊打喊杀威胁也好,这些钉子户刁民人家动都不动。” “工作还是要细致地做,你们吃肉,也多少给人分点汤。以前的大户人家,逢个节庆都要布施仁慈,遇到天灾人祸还要搞个慈善粥棚。任何时候,企业利润都不可能实现最大化,当你在追求最高利润的时候,其实也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我看,获得合理利润,就可以了嘛!你们针对不同情况,有时候能抬贵手,就多给人家一些,不要把局面给弄僵了,不要为一点蝇头小利而错失整片森林啊!” “给的已经够高了,总不能一小间马桶大的房子,白送一套公寓吧,有些人,真的是很难缠,很叫人上火。” “现在的情况是你急他不急,你若不做些让步,是很难绕过去的。不晓得小陈你会不会下围棋,围棋里对这个有一种说法,争先手很重要。为了争先手,有时候会主动放弃一些小的得失,重要的是大局,我说的你明白吗? 你们现在就是在跟时间赛跑,早一天把桩打上,就早一天预售。你回去把我的话带给徐总、张总,就说我说的,还是要快刀斩乱麻,上面可能会有更多的调控措施出台,风云莫测。再说,我还是不希望在上海这个地方出现什么负面消息,毕竟这块地市里还是倾注了很大的心血的。那些都是小老百姓,能不计较,就尽量少跟他们计较点。“陈寺福一咬牙:”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这就带话过去。“海萍拉着苏淳从售楼处出来,神采奕奕,笑靥如花。”哈哈,再过一年我就有自己的房子啦!“海萍欢呼,然后跟苏淳规划:”我想,等明年宝宝一来,咱们就送他上幼儿园。咱们最好改天抽空到附近来看看,看周围有什么好点的幼儿园,你说呢?“ 苏淳有心事地沉思,低头走路。 “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努力攒钱,把基本装修的钱省出来,家里总不能水泥地吧?就算墙只是粉一粉,但地不能不做,你说是吧?我想,简单装修还是够的,不用弄什么木地板了,太贵。我看那个复合地板很好,而且不怕水,可以随便拖,不用维护。家里孩子那么小,东西不必弄太精致,磕坏了心疼。等他长大了,懂事了,咱们新一拨的钱又攒出来了,有条件再添置。” 苏淳站住了,非常艰难地在选个合适的词跟海萍解释:“海萍啊,我觉得吧,我们是不是要把借来的钱先还掉?”海萍愣了一下,勉强地点了点头说:“也好,借海藻小贝的那2万,还是要先还的。这可是人家的结婚用钱,我们是不能耽误他们的婚事的。唉,这可怎么好?” 苏淳吞吞吐吐:“海萍,我想跟你说个事儿,但我说完了,你先答应我不许恼。” 海萍脸色马上就一变,声音也沉了:“你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我其实借了6万。”苏淳说完就赶紧低下头。 海萍又怒又疑惑地看着苏淳:“你什么意思,你把装修的钱都借了?” “呃……呃……是这样,我给我妈打电话,那边妈妈很为难。你也知道家里的情况,父母本来就不宽裕,还要供养舅舅,我作为儿子,一点没有帮到家里,还问家里要钱,我觉得……” 海萍恼了,站在大马路上就瞪着眼睛喊:“哭什么穷啊,就你家穷,就你有妈要孝敬!你妈是妈,我妈不是妈啊!凭什么就我巴着这个家,把爹娘的钱使劲往里填?你家有那钱往你那个无底洞的舅舅身上砸,为什么就不肯帮帮他们的亲儿子亲孙子?苏淳我告诉你,既然那6万钱不是从你妈哪里拿的,是你借的,你自己就想法子去还,我不管!不要借钱的时候你自己做主,还钱的时候就我们我们的。我不认识你,我没同意你借钱!” 苏淳更慌张了,其实话的主干部分还没提头呢,海萍就跳起来,今天肯定是难逃一劫了。 “老婆你听我说,刚才我不是让你别生气的吗?我觉得吧,这钱,咱们俩还是要一起努力赶紧还了。当时我借的时候是觉得,利率10%还是不算贵的。 毕竟,房子一年的涨幅是不止10%的。这次也赶得巧了,正好我们同事小周认识的一个亲戚在向外放钱,只比银行拆借利息高一点点,他说两方面的人都是认识的,比较保险,既不怕那边诈骗,也不怕我这边跑人,有他牵线,我就……我就……“海萍听到这里,轮起手里的提包就朝苏淳头上砸去:”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苏淳,看不出你胆子够大啊,不声不响敢去借高利贷!你既然一个人能做主,为什么现在要来跟我说?你就当我不知道,你就当我死了!“海萍蹬蹬蹬跑了,眼泪止不住往下掉,眼前的世界都模糊了,真是作孽哦!人为什么要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海萍无处可去,她觉得自己成了汪洋里的孤舟,整个被世界遗弃了,还有什么可信的?连枕边的人,连所谓的直系亲属都欺骗你,海萍边哭边忍不住冷笑。太有意思了,原本一无所有的海萍,在短短几年内,背了一个窝囊丈夫,一个养不起的儿子,一套没到手的房子和一身还不清的债,海萍终于跨入百万负翁的房奴行列,现在的赤贫,比被强盗掳掠还惨。就算是强盗抢劫,也不过掏空你的口袋,现在倒好,连灵魂都被挖空了。 天黑了,海萍才发现自己摸到海藻的住处。海萍靠在海藻住的大门口,除了抽泣,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显然不愿意妹妹看到自己如此狼狈,既不能进去又不想走。 此刻,海藻的房间内肉体碰撞声,嘶哑疯狂的呻吟声正在不断响起…… 小贝与海藻正双双一丝不挂赤裸地在床上进行造人运动。 天刚黑,海藻刚刚上床躺下,身子便被小贝两只手抱了起来。此时的海藻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滚烫滚烫的,那无法压抑的欲火让她无法忍受,仿佛立刻要从自己的胸部和下身中迸射出来一样。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肉体非常非常需要某种强烈的刺激,好让她身上长期积攒的欲望倾泄出来。 欲望在小贝的大腿跟无限升级,他狠心地刺入海藻的茂密的蓬草内,但没有完全进入,只用前端的头部浅浅地进入和摩擦。 此时海藻只觉得阴部前端很痒,很期待进一步深入插入的来临,但是爱人好像在戏弄自己一样,一直都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渐渐地,这种渴望深深插入的期待感便更加地膨胀,海藻最终变得迫不急待似的,只好焦急地挺起腰来,把主动凑过去迎合的深入。 这时小贝的手改而握住海藻的细腰并抵住与腰垂直的大腿,向最娇嫩的之处滑进,蜜汁被泊泊地挤了出来,小贝慢慢而入为强烈的期待感而颤抖,当进入到一半时,又慢慢地退了回来,小贝并没有急于刺入阴唇的深部,因为还不是时候。 小贝将行动放在了嘴上,炽热地亲吻着海藻。他的双手更开始不停了,他的吻有无限魔力,他的手更有无限魔力,不但撩拨得她周身酥软,更在不知不 觉中将滚烫的肉棒渐渐地伸入了她的阴唇揉磨…… 海藻此时已经意乱情迷了,她脑中完全的一片空白,她只能跟着感觉走。 而这种美妙的感觉是小贝引领着的,是小贝的手在她身上的各部位,造成了各种不同的美妙感觉,使她有如乘坐着柔情的翅膀,滑翔在云端一样…… 而最最美妙的感觉却是来自……那里已经湿滑、淋漓、酥痒……她昏 乱地紧紧缠住了小贝,不自觉地将身子紧紧贴了上去,用自己身上最敏感的部份去摩擦,海藻找到了一处滚烫、坚硬,令她心慌意乱,又惊又怕之物,她迷乱地退缩,却又忍不住用自己最敏感之处去接近、去摩擦、去顶撞,又耽心又害怕,终于横下心肠,用力一顶,蓦地刺痛,显然受伤,她张口要叫,又努力忍住。 海藻抵挡不住他湿热的唇所带来的阵阵快感,一连串的战栗感觉在她的身上散开,她只能咬住自己美丽的唇,企图不让自己叫得太大声。 是滚热、是胀痛、是酥麻、是酸痒,就像打翻了厨房里所有的调味料,酸甜苦辣咸,各式各样复杂而难以分辨的味道;难以分辨,也不容分辨,反正只有一个字:“爽!” 这还不够爽,她又开始依着自己的感觉,用自己的身子贴上去,用最敏感的部份去摩擦,去扭动,固然是美妙极了。 小贝知道已经是时候了,随即肛门一缩,应声而入,然后尽根没入在她的身体里。 海藻扭动着小蛮腰,勉强让自己浑圆的小屁股不断晃动着,迎合着小贝疯狂的冲击,同时阵阵满足的呻吟和肉体碰撞声不断响彻在卧室之中…… 海藻承受着小贝狂野粗暴的冲刺,感受着他每一次撼人的律动,很快地,她就被推上激情的高峰,血液愈来愈炽热沸腾。惊人的快感如暴风雨般一波接一波的向她侵袭而来,他的冲刺更猛更烈,令她只能忘我的紧紧抓着他的背承受着。 仅仅几十下后,海藻就突然尖叫一声,随后整个人都如八爪鱼一般狠狠的抱住了小贝,他感到她下身一阵阵痉挛和紧凑,知道她高潮在即,于是不由动作的更加凶猛了。 他的每一下撞击都撞进她花谷的最深处,撼动凌虐着她的感官,情潮的灿烂在她身体里爆完了又闪,她恍恍惚惚地以为自己就要在极乐中死去。在她神志混乱几近晕厥时,一股强烈热流开始在她体内渐渐形成、震颤、涌动! 就在两人都要在强烈的欲望即将喷发的瞬间,突然听到门外有女人惊呼着:“这是谁呀,躲在走廊上怪吓人的,你干什么的啊!”原来与小贝同屋女同事爬上楼,被黑暗中蹲在门口的海萍吓一跳。 小贝最近总是这么霉运,总是在紧要关头被人破坏。随后急促的敲门声不得不中断了小贝和海藻的好事,把海藻跟小贝给引了出来。 小贝强忍住欲火打开房间门,海藻都吓坏了,姐姐披头散发,眼睛红得跟桃子似的,鼻涕把黑棉袄的前襟都弄白了一片,脸上的绝望神情让海藻吓得不轻:“姐,姐,你怎么了呀姐!出什么事了呀!你别吓我!” 海藻眼里的姐姐一直就跟妈妈似的是自己的依靠,突然间看到这棵大树倒了,海藻自己就吓哭了,哭得声音比海萍还大,海萍一把抱着海藻,姐妹俩抱头痛哭。旁边的小贝怕被邻居围观,赶紧把俩人拽回屋。 海藻不停地摇海萍:“姐,姐,你有什么事想不开呀,你跟我说呀!你别吓唬我呀!” 海萍只在那里长一声短一声地压低嗓子哭泣,把这一向的忧郁苦闷从眼泪中发泄出来,海藻没由头地跟着哭。小贝在旁边问:“是不是苏淳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孩子病了,是不是家里怎么了?” 海萍一概不回答。 小贝下定决心,说:“我给苏淳打个电话!” 海萍立刻止住哭说:“别打了,我要跟他离婚!” 海藻和小贝的嘴都张开了:“啊?” 海萍说:“他……他到今天才跟我说,定金的那些钱都是借的,全部都是借的,从高利贷哪里借的!” 海藻也呆了:“”哎呀,那怎么办呀,姐夫怎么这么糊涂呀,我找他去!“海藻要往门外冲,被小贝一把拉住,说:”你去哪儿?这都几点了,你们俩都坐着,哪都别去,我去!“小贝穿上衣服,匆匆出门。 海藻劝海萍:“姐,你先别哭,哭也不解决问题。他这不是刚借嘛,咱马上凑钱给还上,不会背多少的,他借了多少?” 海萍哭了半晌才答:“6万。” “还好,不多。小贝那里有4万,我这里有1万多,加上咱们4个人这个月的工资,一下就还清了,问题不大。姐你别着急,对了,利息多少?” 海萍说:“10%.” “啊!月息10%?他疯了啊!一年年息就翻到120%啊!” “年息。” 海藻舒了口气说:“吓我一跳,还好,不算高,就比银行高一点点,我还真以为被地下钱庄讹上了呢!” 海萍擦着鼻涕问:“什么是地下钱庄?” “就是港台片里的黑社会。姐,小事一桩,不值得你这么难过,明天就解决了。我最近涨工资了,钱会很快凑起来的,你别担心。从下个月起,每个月我给你3千,我自己留2千足够了。你把这些钱都攒起来,没多久就要装修了。你手头紧,你先用。” 海萍看着妹妹打开抽屉数钞票,难过得眼泪又掉下来了:“海藻,姐姐没用,还要让你为姐姐背债。” “瞧你说的。姐,你是我姐姐啊!人为什么要有亲人,不就是为了互相照顾吗?以前都是你照顾我,现在也该我照顾你了,你先拿着。”
第27章 小贝和苏淳在路上走。 小贝:“大哥,你劝劝海萍,哄哄她,女人靠哄的。” “唉!能哄住的,那是小女人。等女人过了三十,你就知道了,根本不是几句好话就能骗倒的,放在眼前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头等大事。女人要是有了孩子,那就不是女人了,首先她是母亲,然后就变成了母狼。你看女人又听话又顺从的,那都是还没长成呢,还需要崇拜需要精神支柱,等长成以后,主意大着呢,说什么就是什么,是不容你发表反对意见的。” “是啊!其实从海藻跟我说你们要买房子,我就觉得不妥。何必趁房价高去趟这混水呢?租一套住不也蛮好,很好的两室一厅,也就两千多吧,挑选的余地也大,这才比较现实,这样负担不会太重。” “你错了。你说的这个,不叫现实,你说的这个叫理智。现实的情况是,无论房价多高,人们总想削尖脑袋拥有一套房子。现实是,你周围的每个人都在谈论房子,炒作房子,囤积房子,你若没有房子,就被边缘化了,就有一种恐慌,就有一种不确定,就觉得付租金是在为别人买房子。于是你就心有不甘,不情不愿。海萍已经三十多了,她周围比她小的人都有房子了,她没有,她得多难受啊!” “就为了攀比,硬给自己背上重重的蜗牛壳?幸好海藻没这种想法,她就不在意是否租着住。” “哼!不是海藻没这种想法,是海藻的自我意识没有膨胀,没有觉醒,等有一天她觉醒了,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女人和女人之间,没有什么不同。每个女孩都想有一个芭比娃娃,每个姑娘都希望拥有一支口红,每个妇女都想占有一套房子和一个男人。” “呵呵,只听说男人占有女人的,没听说女人也想占有男人。” “唉,这个啊!你只有在婚姻走过一个阶段以后才会明白,男人的占有,就好比是打仗的阵地,只要进驻了,就算得到了,很快就要撤退。而女人的占有,那是细菌蚕食,是蜘蛛网的扩张,是棉花糖的膨胀,那是经年累月的,一点一点的,一直到最后完全占满,让你彻头彻尾无法逃避的吞并。你要是看过铜上长的锈,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男人就是铜,女人就是锈,最终,锈会把铜的颜色全部覆盖,阵地全失啊!” 小贝听了苏淳这段沉痛的感慨,都忍不住笑了:“哈哈,大哥,你没你说得那么惨。至少,你还敢说,真正阵地全失的,那是亚伯拉罕?林肯,一句话都不敢说,对着老婆的狂风骤雨还全是恭维之声。你还没成伟人,你离阵地全失差远啦!” 海萍对海藻说:“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住哪我都无所谓。跟他苦这么多年,没房子不也过来了吗?我能苦,可孩子不能苦啊!孩子投胎又没有选择,他为什么就得跟着没用的父母?” “姐,你把孩子看得太重了。其实孩子只要跟着父母,吃什么穿什么住什么,他们根本没概念的,又不是揭不开锅。我们欢欢跟好多农民家的孩子比,要幸福得多了吧!” “欢欢要真是农民家的孩子,就认命了,可他的父母是受过高等教育的! 海藻,等你有了孩子,你就会明白,你是多么地想把天上的星星摘给他,你是多么希望哪怕自己苦一点,都让他有个幸福的生活。欢欢已经很懂事了,他马上就要受教育了,我怎么能让我的孩子窝在一个小房间里,连张书桌都摆不下,连个玩具柜都没有?我简直太无能了!“”姐,你别生气了,别难受了。“”海藻啊!人家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我要告诉你,没有坟墓,这个婚姻就走不过去!而我呢!我现在就在自掘坟墓。海藻啊,我真不该打破你的梦,让你看到婚姻的疮疤丑陋。可你早看比迟看好,早醒悟比迟后悔好。我告诉你,爱情是什么?你知道爱情是什么?爱情那都是男人骗女人的把戏。什么‘把我的心交给你,你会永远拥有我’,那都是一穷二白的穷光蛋的障眼术。他那是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就净说些甜言蜜语。有什么用呢?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要真有本事,男人若真爱一个女人,别净玩儿虚的,你爱这个女人,第一个要给的,既不是你的心,也不是你的身体,什么都先别说,先送上一沓钞票,让这女的有安全感,然后送上一套房子,至少在你上了这个女的以后,虽然她的心失落了,可是身体有着落。这才叫男人,这才是男人办的事。 要不然你结婚干嘛?还吃不饱,那娶媳妇干吗呀?那媳妇跟你一块儿受累?受苦受累就叫爱情了?那这种爱情我宁愿不要。哼哼,可惜,等我明白的时候,都太迟了。这世界上有两大毒草,一是莎士比亚,另一个就是琼瑶,这两个人最坏的地方,就是把无知少女给误导了。“海藻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你今天晚上怎么办?不回去了?不合适吧?要不?我让小贝跟姐夫住一晚上,你消消气,别轻易说离婚。“海萍沉重地站起身,把围巾围到脖子上,理了理头发,往门口走。”我能上哪儿啊!我就算想离婚,连个落脚处都没有。再怎么恨,我也只有那一个地方去。海藻,我终于想明白了。我若把自己的命拴在一个男人身上,是绝对愚蠢的。对这个男人,我已经完全不指望了。我要赶紧想个法子摆脱困境。 等我有一天,有一天,一旦有条件了,我立刻离开他,一分钟都不多呆。“”姐,气头上的话,你就别说了。过两天就又好了。其实,姐夫除了不是很有进取心之外,其他各方面都是不错的。脾气好,人品好,单从这两点上看,他已经比很多男人强了。“”唉!女人要是以这种标准过日子,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全靠自我安慰才能有勇气活着。走了。“海萍走到门口的时候,苏淳和小贝也正快要爬到五楼。两人一个在阶梯的顶端,一个在阶梯的末端,无言相对。小贝说:”姐夫特地来接你的。快回去吧!晚上谁都别说了。“然后推着他们俩往楼下走,并迅速招了一辆出租车,把俩人塞进去,不顾俩人的推辞,小贝往司机手上塞了50块钱,然后冲苏淳、海萍招招手:”太晚了,打车回去吧!晚安。“等海萍和苏淳那厢静了,海藻和小贝这厢烽烟四起。 看到海藻在翻小贝的存折,小贝黑着脸冲着海藻问:“一进门就见你乱翻,找什么呢?” “你的存折。” “干吗?” “替我姐还高利贷。” 小贝听了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下是真火了,本来海萍搅了自己与海藻做爱的高潮就使小贝非常生气,这现在海藻还要替海萍还高利贷!小贝急火攻心,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海藻,抱着问:“你疯啦?” “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该不会不同意吧?” 小贝放下海藻,转身把围巾摘下来放床上,缓缓说:“我是不同意。” “小贝!都这时候了你还敢说不同意?我现在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我现在就是直接拿。你同意的话呢,就做个顺水人情。你不同意的话呢,就当我欠你的,我以后当牛做马还你。我把这个人押你这里了,想我妈培养我这么大,好歹我还带薪,这点钱还是值的吧?” 小贝看海藻根本没有商量余地的样子,脑子里就浮现出苏淳说的话:“海藻的自我意识没有膨胀,没有觉醒。等有一天她觉醒了,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看样子,海藻好像快醒了。以前海藻即便有什么不同意见,也会闷在心里不出声,表现得很乖巧的样子。 “海藻,人说救急不救穷。如果家里谁病了,我还不舍得钱,那我就是狼心狗肺。可现在这种状况,不是明摆着把咱们俩的生活押进海萍家了吗? 你再好好想想?“ “小贝!现在的状况还不叫急吗?姐姐都闹着要离婚了!你忍心看我姐姐一个人过吗?你忍心看欢欢没爸爸吗?这又不是很多钱,很快就能还上的事情,你怎么这么狠心!你要是爱我,就必须爱我的家人!如果我姐姐不幸福,我和你之间也不会幸福的!” “海藻!你姐姐是你姐姐,我们是我们,你怎么能混在一起呢?我讲的话你为什么不仔细听听有无道理?没错,我可以因为爱你而无条件地把这几万块辛苦钱都献给你姐姐。如果这是终结的话。可问题在于,如果今后她又有困难了呢?如果他们又因为别的事情要闹离婚了呢?难道你不停地往里头垫?我今天不答应你把钱给他们,是因为我不希望你搅进人家的家事里。我希望,我们俩以后有自己的生活,不要因为海萍家的事情而经常吵架,鸡犬不宁!这是我的态度,是原则问题!与钱无关!” 海藻看着小贝生气而陌生的脸,完全不能把这个男人与前一阵刚说过“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的那个男人联系在一起,耳热的话音还没散去,脸就变了。想到姐姐的话——“爱情,爱情那都是男人骗女人的把戏。什么把我的心交给你,你会永远拥有我,那都是一穷二白的穷光蛋的障眼术。他那是什么都没有了,就说点甜言蜜语。”是啊!才区区几万块,小贝的真面目就暴露出来了。 海藻沉下脸来,一字一句地告诉小贝:“小贝,我还不是你的什么人,什么都不是。你若肯帮助我,我会用一生来报答你。你若不肯,我一点都不怨你。从今往后,咱们俩之间不会再谈钱的问题了。是我太幼稚。” 现在轮到海藻离家出走了,她套上衣服就冲出门去。 小贝反应过来,紧接着就冲了出去。 小贝追上海藻说:“海藻!你到底要怎样?你真打算因为海萍的事情而让我们俩翻脸吗?难道我在你心中的分量,竟如此轻巧?” 海藻脚不停步地继续快走,一边擦眼泪,一边哽咽着说:“小贝,你让我好好想一想。我会找到解决的方法的。” 小贝从后面喊了一句:“海藻!我们不能为你姐姐的虚荣买单!” 海藻转过身,直直地看着小贝说:“你根本不了解我姐姐。你不肯出钱我并没有责怪你,但你不要因为自己的吝啬而诋毁别人的尊严!”
第28章 几天后,海藻神色憔悴地出现在宋思明的办公室里。 宋思明对海藻的到来感到惊奇,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宋思明的心里萦绕升起,放下手里的事情问:“海藻!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海藻不说话,眼眶已经有些湿了,嗓子哽咽得难受,瞬间就堵住了海藻的嗓子,一种湿润的感觉在眼眶里蔓延。 宋思明快速地从大班椅起身,绕过豪华的办公桌旁走到海藻身边,一双有力的臂膀温情地搂抱着海藻的娇躯,此刻海藻如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宋思明的怀抱里,一副犁花带雨的模样让人特别心疼。 宋思明觉得海藻神色不对,一边轻抚着她有些散乱的秀发,一边问道:“海藻,你一定有事。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海藻苦涩一笑,鼓起勇气说:“我需要一笔钱。一笔很大的钱。我想来想去,这个城市里,我唯一能借的人就是你了。”海藻其实想加一句,我觉得很羞愧。可这句话她说不出口。她为什么羞愧,她自己知道。前几个月还纯洁清高地站在这里大义凛然地将钞票还给人家,没几天又低着头爬过来抱人家的脚。人哪,既然迟早有一天你都得放下身段,为什么不早点做出副哈巴狗的姿态? 宋思明放下搂抱海藻的双臂,神情也严肃了,盯住了她苦笑的脸颊问:“出什么事情了?” “我只问你借钱,你若是愿意,就借我,不愿意就算了。”一边说,海藻一边用她那双秋波四溢湿漉漉的大眼睛,满含柔情地与他对视着。 宋思明说:“我愿意。但前提是我必须知道你为什么需要这笔钱。因为我能预感到其间有潜在的不安。我怕你出事。如果你兴高采烈地来借钱,我会很乐意借给你,我会猜想海藻也许要结婚了,好事临头。可你现在一副凄楚的样子,即使你是结婚,也不像是奔着幸福而去。若是其他的什么外力,超出了你的解决能力,我想,我可以帮助你,或因为年龄虚长你几岁,替你出出主意。” 看到这个中年男人那张英俊的脸,和那一双闪烁着智慧之光的眼睛,心里热呼呼暖暖的,海藻媚媚地一笑,圈住了他的脖子,感激的主动地献上了香吻。 一阵少女的幽香传入宋思明鼻中,让他心醉了。他忍不住,温情地拥抱着海藻,回应着亲吻那张的小嘴。 海藻不由自主的踮起脚,身体不住强烈回应着。宋思明的嘴里带着淡淡的烟味,但正是这淡淡的气味却让她意乱心迷起来。 宋思明的吻温柔却不失野性,强烈的刺激着海藻,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本能的让自己的身体与宋思明贴的更近,并用力的摩擦着。 宋思明感受着这个美丽少女的香吻,她的柔顺的长发被风吹起,轻轻的撩在他的脸上,痒痒的。她身子不停地摩擦着,弄的宋思明心猿意马,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开始慢慢的沸腾,化成一股热气从心底往上涌来。 他与她热吻了一阵,便腾出环绕在海藻小腹处的一只手,慢慢的向上侵袭。 他能感觉到海藻身体发出的微微颤栗,这颤栗却让他心底的热气更加强烈。他隔着外衣,一把抓住海藻的乳房用力的揉捏起来。 当宋思明的手触到海藻胸前时,她的身子猛然一颤。她感觉到隔着衣服的那只大手坚实而有力,每一次揉捏都好像一阵电流袭遍了她的全身。 她觉得自己的心里什么东西被堵着,无法释放。在急躁中,她的吻更强烈起来,她小舌头的探过了他的牙齿,寻找着自己的同伴,并时不时调皮地轻咬着宋思明的嘴唇。 在这亲密中,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下体被一个坚硬而火热的物体顶住。 海藻知道那是什么,更知道那代表了什么。她伸出小手,隔着衣物轻轻的握住,并慢慢的摩擦着,她感觉到宋思明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揉捏着自己的手也愈发激烈。 突然间,宋思明意识到这个场合是不适合进行暧昧的私情交流,他立刻果断的停止了热吻和拥抱。 宋思明拉着海藻的手,不带一丝猥琐,很平和而稳健地摇了摇说:“你当我是哥哥也好,叔叔也行,就是爷爷我都不在乎。但你要相信我,没什么问题是不能讨论的。”海藻的眼泪本来都掉下来了,因为他的一句“爷爷”又破涕为笑,不过笑得很难看,自己用手背擦着眼睛,扭过头去不说话。 宋思明转身赶紧扯了两张纸巾塞进海藻手里:“海藻哭了不好看。笑笑的海藻比较美丽。另外你在这里哭万一来了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这样,你等我手头的事情忙完了,我和你一起出去转转,好不好?” “恩”海藻点点头,下意识的答应了。 宋思明驾车带着海藻去了郊区的一个私人俱乐部。宋思明的车一停,就有服务生很熟络地招呼他。宋思明带着海藻去了一个小单间,不一会儿,一个一看就是经理模样的人亲自过来服务,彬彬有礼地打招呼并主动说:“梁生带来的铁观音,特地让我给宋先生留着。我们最近特别介绍女宾尝尝伊朗玫瑰水。这个很不容易弄到的,要不要试一试?”宋思明挥挥手说:“那个太浓郁,不适合她,还是上韩国的柚子茶吧!”经理爽快地答应着走了。不一会儿,推来一车的点心小吃和一个大水果拼盘,然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下。 宋思明走到窗前,将纱帘卷起,露出天边一弯弦月。然后走过来紧挨着一直低头不说话的海藻面前坐下说:“说吧!我听着呢!” 海藻不知从何说起,沉默良久,宋思明也不催促,就静静看着她。 “我借钱是因为海萍。”于是宋思明知道海藻的姐姐叫海萍。“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海萍照顾我,我从没想到有一天,我必须强大起来,成为海萍的支柱。你知道吗,我小时候一直是跟着海萍的。有一年冬天,我和海萍坐长途车从奶奶家回自己家。半路上,车坏在一座大桥上,那时候已经是黑夜了,周围也没来往车辆。天气很冷,风从四面八方吹向我们,又没有灯火,我很害怕。海萍就一直抱着我,是那种紧紧的环抱,她站在风口上,替我挡着所有的风,给我唱歌,一直不停地唱。等我睡着了,她就脱下棉袄给我盖上。 那一年我4岁,海萍11岁。回去以后,海萍就病倒了,病得很重。我一直哭一直哭,我好害怕啊!要是没有海萍,我可怎么办呢?考大学的时候,妈妈希望我考家门口的大学,这样就不用两个女儿都离开她了。可我不肯,我觉得,有海萍在的地方,我就不会害怕。那时候我所有的衣服、花费,都是海萍给我的。她刚工作,每个星期都给我送吃的,过来帮我洗衣服。她其实只比我大7岁,可我总觉得她比妈妈还坚强。我毕业了,找不到工作,就跟着海萍挤在她只有10平方米的家里。无论多么困难,海萍都会说,有我呢!你急什么。突然有一天,她就倒了。倒在她的坟墓面前。我想,现在,应该是我来帮助她的时候了。我要做海萍的大树,不让她害怕。“宋思明心头一紧,忙问:”海萍得的什么病?“ 海藻愣了,说:“她没病啊!” 宋思明说:“那你说的坟墓是什么意思?” “她的房子。她的房子,就是她的坟墓。这是她自己说的。现在的房价太贵了,她负担不起。小贝说,海萍是因为贪慕虚荣才要买一套房子的。可我知道她不是。一个女人,连婚姻的仪式都不在意,结婚甚至没有戒指,不买一件首饰,这样的女人是无论如何不能算虚荣的。那个房子,对她而言,不是生活的装饰品,却是必需品,如果没有房子,她就不能接儿子一起住,她就不能和儿子在一起。小贝说,我把海萍看得太重,重到超过自己的生活,我不可能帮海萍解决这种问题的。我真的错了吗?” 宋思明沉吟了一会儿说:“小贝是谁?你的男朋友吧?海藻啊,多年的经历告诉我,凡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大问题。人这一辈子,有许多困扰是无法解决的,比方说生老病死,比方说众叛亲离,比方说勾心斗角,比方说不再相爱。所有的这一切,都比房子啊,钞票啊要困难得多。我认为你做得对。因为人这一生,你可以背金钱的债,却不能背感情的债。背金钱的债你有还清的希望,而背了感情的债也许到死都会愧疚。其实换个角度想,海藻你是个有情义的好姑娘,小贝该高兴!你有一颗感恩的心,你会记得所有给予你恩情的人,那对小贝是好事。今天你会在姐姐困难的时候伸出援助的手,以后若是小贝有了困难,你一定不会绝情而去。从这点上说,我倒是与小贝看法不同。一个人若连亲人都不顾,你还能指望他顾及别的吗?” 海藻叹口气说:“很可惜,小贝不这样想。” “小贝不这样想,你也要理解。因为他输不起。人之所以慷慨,是因为他拥有的比挥霍的多。我们把慷慨作为一种赞美,是因为大多数人做不到这一点。尤其是对并不相干的外人。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你和小贝都没有错。 错在阅历和人生的经历还不足以看穿这一切。你说的姐妹之情我很理解。当年家里只能供得起一个孩子读书,我的弟弟就把机会让给了我。于是,现在我们两个人生活在两个不同的境遇里。不是我比他聪明,我比他成功,而是在机会面前,他把希望留给了我。所以,我无论走得多高多远,我都会觉得今天的一切是弟弟让给我的,如果换作他,也许他比我更优秀。人的伟大,不在于你为社会做了多少贡献,有多少成就,而在于面对诱惑的时候,你懂得牺牲。海藻,我觉得你借钱的理由很充分,非常打动我。请你允许我能有这样一个机会,帮你解决这个其实根本不算烦恼的问题。你要多少钱?“ 海藻的眼睛睁大了,说:“你都没问我要借多少,就先答应?万一你没有呢?” 宋思明说:“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提的数字我应该还是应付得了的。” “你了解我吗?你了解我多少?” “我知道你叫海藻,你姐姐叫海萍。光从名字上看,我就知道你父母生海萍的时候充满憧憬,到了你,就随便给你安了个名字。哪里有姑娘叫海藻的?哈哈哈哈……” 海藻忍不住也笑了,头向宋思明肩头一靠,有些气恼地撒娇:“你真是很讨厌!海萍和海藻很压韵啊!” “是是!我觉得海藻这个名字,更有个性,很容易记。好了,你告诉我,你到底需要多少?你要是买畲山的庄园别墅,我肯定是拿不出的。” “6万。” 宋思明笑了,笑了好久。他是那么喜欢这个姑娘,纯洁得叫人心疼。“就为6万块钱啊?你跑到我办公室来,鼻涕眼泪直流,吓得我不轻。又是生死相依,又是变成支柱,原来就为6万块!小事情。你什么时候要,随时到我这里来取。来,吃点水果,压压惊。”宋思明替海藻拿来一个草莓,送到海藻口边。海藻看着宋思明的笑脸,犹豫了一下,张开小口。 很诱惑,很美丽,那种梨花带雨。宋思明的心怦地撞击了一下墙壁,发出震颤的回声。 “你……从来没为钱烦恼过吗?6万哎!你轻易就借给我这个不相干的人?”海藻忍不住问。 “哦!我已经过了为钱烦恼的阶段了。对我来说,钱只是工具,不是最终的目标。我不需要用钱来装裱我自己,所以钱对我没什么实际的意义。何况,你是海藻呀,你并不是我不相干的人。我很关心你。”宋思明很深情地望着海藻。海藻不好意思了,把头别过去。 宋思明赶紧化解她的尴尬:“这也是一种缘分。你就当我是你的大哥哥吧!”说完,用拇指的指尖轻轻擦去海藻腮边的一滴泪珠,而手指却不肯离去。 海藻撇撇嘴,好像并没有因为宋思明的慷慨解囊而领受恩情,依旧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宋思明扳住了海藻的肩头,笨拙地将海藻抱住了。海藻嘴角泛出了笑容,与他紧紧相拥着。 他感觉得到她那高耸的乳房,紧紧地抵在自己的胸襟,他闭目享受着那奇妙的感觉。 她粉脸殷红,娇喘连连,轻轻地在他的脖子上印了一个吻,他身子微微一颤,情不自禁地手捧起海藻红得有些迷人的脸深情的注视着。 她的眼睛好美,秋波明亮,扑闪扑闪的,他再也舍不得移开目光了。 她在他深情的凝视之中,有如沐浴在春风里一般,全身暖洋洋的。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足足有五分钟,他正想要进一步回应她,可是随着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周身金光闪耀的男人,正是上次向宋思明讨教如何处理积压房产的那位,端着高脚玻璃杯,胳膊下夹了一瓶酒闯了进来,口里还兴高采烈地喊:“宋哥!”一抬头,看见宋思明正坐沙发上,手端着姑娘的脸,愣住了,表情诧异。 宋思明非常坦然,毫不窘迫地将手轻轻放下,站起身笑眯眯地说:“怎么? 又淘到好酒了?“ 对方的表情还没回过神来呢!宋思明既不介绍,也不解释,故意忽略海藻的存在给对方带来的惊愕。 对方终于回过神来说:“看!你看看年份!”宋思明对着瓶子仔细看了一眼,忍不住赞叹:“酒王啊!不错!” “听说你在这里,我特地带来献宝,一起喝!哎!再去拿个杯子。”那年轻男人对门口的侍从吩咐。 “不必了。我开车,不能喝,晚上我还要送她回去。再说,她也不喝酒,你不必再拿杯子了。这样,你替我留着,等我下次来找你。” “要不……你把车留下,我找人送她回去?” “不,我亲自送。” 说完,拍拍对方的肩膀,又转身,拉着海藻的手从旁人身边穿过,一直走出去。 宋思明边开车,边对旁边的海藻说:“海藻,你救得了你姐姐的一时之急,救不了一世啊!就算首付解决了,那往后怎么办呢?她能应付得了吗?” “是啊,会很紧张的,所以我会每个月给她3000块,这样她会好过些。 这个城市,你们这些人是怎么管的?房价那么高,工资那么低,还让不让老百姓活了?“ 宋思明叹了口气说:“原本在光鲜亮丽的背后,就是褴褛衣衫。国际大都市就像是一个舞台,每个人都把焦点放在镁光灯照射的地方,观众所看到的,就是华美壮丽绚烂澎湃。对于光线照不到的角落,即便里面有灰尘,甚至有死耗子,谁会注意呢?我不是在说上海,就是纽约、巴黎、东京,都一样。 你能对外展示的,别人看到的繁华,只有那一片,而繁华下的沉重,外人是感受不到的。这是一种趋势,我们回不去的。如果你要我选择,是生活在过去的清一色土布灰蓝、每个人收入都是16块8毛的日子?还是今天?我想,我还是愿意生活在今天的。至少,它有一种变化,它给予相当一部分人以希望。“”还希望呢!都快绝望了。我们几家人在供一套房子啊!这种节衣缩食、吃糠咽菜做房奴的日子,我都不敢想轮到我自己该怎么办。“”资本市场原本就不是小老百姓玩的。但是老百姓又逃不出陪练的房奴角色。只能慢慢努力吧!海藻,也许你可以换一种活法,不走你姐姐的路。 本来,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多元化的世界,各种人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我是什么位置?“ 宋思明意味深长地浅浅一笑:“你自己会找到的。” “对了!”宋思明突然想到了什么,“海藻啊!我觉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给你姐姐钱,或者他们努力去省,这都不是办法。我倒想到个法子,上次我不是托你帮忙找人给一个外国朋友上课吗,你看能不能让你姐姐去?” “啊?不行吧?她又不是学外语出身。以前大学学化工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行,只有不敢。我倒觉得,这对她是个机会。多学点东西总比原地踏步好。她还年轻,趁有能力的时候可以多储备点能量,这样以后也许会用到。” “能行吗?我觉得她肯定会说不的。她以前学的那些单词,估计早忘光了。学校学十几年英语,那不都为应付考试的吗?两个语言不通的人,那不是鸡同鸭讲吗?” “去试试看。真教不了就算了。但连试都不试,那不是很可惜?我等你消息,你尽快答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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