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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糖大肠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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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4-03-05

第19章 坠崖
  杂草繁茂,猿吼鸟鸣,溪水淙淙,大山碧翠。当无语按下暗道口的机关自暗门中出来时,看到的就这样一副景象。她抬头望天,蓝天白云,高阔无边,她举目四望,草长树茂,鸟飞兔走。
  无语惊奇的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是一个小山坳,前后两边都是山,除了高大茂密的树木,似乎少有人迹。花无语脸上慢慢的浮起灿若艳花的笑容,口中激动的喃喃着:“我自由了,我真的自由了。”
  快乐的情绪在心中激荡,让她开心的差点儿想飞起来。未来的生活若许崎岖、艰难,可在这初获自由的一刻,她的心中只有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快乐。
  回头看着已经关闭,完全看不出半点儿痕迹的岩壁,花无语感激的盈盈拜倒,“皇上,您放无语自由如让无语再生,此恩无语无以为报,唯有安定后为您例一长生牌位,早晚三柱清香祈祷您逢凶化吉,事事顺心,长寿无疆。”
  虔诚的对着山壁后的京城拜了三拜,无语将包袱紧紧的抱在胸前,两眼晶亮夺目,满是对未来的期望与向往,她挺直了腰背,大步向对面的无名山走去。
  “什麽人?”
  平地一声雷,吓的花无语差点儿没跳起来,回头一看,花无语神魂皆冒差点儿没晕过去,转身拔腿就跑。那是骠骑营的兵士装扮,皇宫的暗道是直通城外的,轩辕孝天控制的兵马现今都在死守京城,而城外唯有信王与闲王控制的那三万骠骑营兵马。这些人是轩辕信宇与轩辕毅的人马,若是被抓到,只怕她又会落入轩辕毅或轩辕信宇的手中,又要过回那般身不由已的生活,再也不用想自由了。
  “站住,不许跑──”身后一队士兵狂吼着在花无语身后猛追,身上铁甲的摩擦声“锵锵”做响,不绝于耳。
  “站住,若是平常百姓,我们赦你无罪,否则,一旦被我们抓到,格杀无论。”
  花无语吓得使尽吃奶的力气亡命狂奔。她怎麽可能站住?刚刚才得到的自由,还没在手中握热呢,这要是被追上,不是被当场格杀便是再次过回去过如林中鸟般的禁脔生活。
  那样的日子,她再也不想过了。不自由,吾宁死。
  花无语慌不择路,见路就跑,见缝就钻,碰到树枝篙草拦路,也直直的冲过去。一路狂奔下,头上的伦巾不知何时被树枝钩走了,她一头长发披散了下来,常常被身旁茂盛的枝丫,草经钩住,弄得她疼苦不堪,奔逃得更加坚难。锐利的草杆、树枝在她柔嫩的双手上划出了一条条伤口,鲜红的血滴落一路,染红了她身后的草叶,身上崭新的衣裳被钩破了好几处,身上,脚上,脸上亦都挂了伤,整个人都狼狈到了极点。
  “头儿,那好像是个娘们儿!”身后的追兵看到无语长发披散,惊喜的嚷道。
  “哈哈,咱们可是很久没偿到女人的味道了,”为首的将领兴奋的吼道:“兄弟们,追啊!”
  “头儿,都还没看到脸呢,要是长太很丑怎麽办?”有兵士嚷道。
  “妈的,笨啊,只要有那个洞,把脸一套,还不都一样嘛?只要能让咱们兄弟乐呵,你管她是不是丑的像母猪?”
  听着身后传来的对话及一声声狼吼,无语吓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平日里养尊处优,出门都有轿子代步,如今跑了这麽一会儿,她的腿无经慢慢开始无力了,呼吸喘的像随时要断气一般,眼看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她绝望的只想一头撞死。
  “小娘们儿,前头可是悬崖绝壁,你还是省点儿力气,待会儿好好侍候哥儿几个吧。”
  “就是,小娘子,你还是省点儿力气,别跑了吧。”
  “哈哈哈──”
  悬崖绝壁?!
  若是别人听到这话只怕会绝望无比,失去逃跑的意志,可这四个字对无语来说无异于天降神旨,让她差点儿喜极而泣。虽知前路只是绝境,虽然明知此去只有死路,可与被那些男人沾污比起来,她宁愿选择干净自由的死去。
  “站住,你再跑也无力,前面就是万丈绝崖。”
  “小娘子,你还是乖乖从了我们吧,哥儿几个包管侍候得你快乐似神仙。”
  无语根本不敢回身去看,只听那声音越来越近,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头皮都炸了。两腿虽早已无力,她却丝毫不敢停滞,咬牙拼命的往前跑去。
  花无语脸无人色,气喘如牛,就在她体力透支的快要倒下时,前路终于尽了。
  这是一片土崖,地上石块极多,很不好走。几颗稀疏的大树之后,便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缕缕雾气升腾。自上往下看,底下烟雾缭绕,一眼望不到底,只稳稳有大河汹涌如万马奔腾的声音。
  无语几乎是扑到崖边的,她趴在崖边往下眺望,闻声便知崖下有大河,只是水流湍急,从这般高度掉下去,纵是不死,落入河中只怕也是有死无生。
  人虽都有一死,可没有人会希望面对死亡,无语也不例外。她虽有心寻死,可真当面对死亡,她还是心中悲苦,凄然望天,“老天爷,为何就不肯放我一条生路?难道我来到这世上就是为了受苦受罪的吗?”她黯然回望京城方向,悲泣着喃喃道:“皇上,您的大恩大德无语无力为报了,只望您能逢凶化吉,否极泰来,无语就算死了也会为你祈祷的。”
  “嘿嘿,都告诉你前面是绝崖了,还不相信,累坏了吧,小娘子?”一队骠骑营的兵士终于追了上来,一名兵士淫笑着向无语走了过来。
  无语闻声抬头望去,披散的长发下露出的丽容顿时让这队兵士惊艳的瞪大了眼。
  为首的将领不由的哈哈大笑,“没想到还是个美人,咱们兄弟艳福不浅啊。”
  “头儿,你享用后可否也让兄弟们偿偿。”一兵士眼泛狼光的紧盯着无语的身体,一边吞着口水,一边说道。
  “咱们都是好兄弟,本将何时亏待过你们吗?来啊,将这小娘子拖过来,让咱们兄弟好好的乐呵,乐呵。”
  “好咧。”几个兵士淫笑着迫不及待的逼上前来,有几个猴急的甚至在脱衣服了。
  花无语憎恶的看着这些人,凄婉的一笑,绝决的道:“我死也不会让你们碰我的。”说完便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下翻身滚出了悬崖,失重急速往下坠去……


第20章 获救
  嶙峋的崖壁,烟雾弥漫深不见底的深谷,一道青色的身影正在急速的下坠。
  谷下湍急奔腾的大河中一块凸出的岩石上,一名黑衣男子长身而立,正仰头看着头顶上急速坠下的人影。男子剑眉星目,玉面朱唇,长得极为俊美,此时,他双眉轻簇,一双黝黑深邃的眼微微的眯起,似碰到了极难决择的问题。
  “家族麻烦,兄弟麻烦,连兄弟的女人也这麽麻烦,为什麽我要去管这些麻烦?”男子喃喃自语,话中带着几分不满。本只想随便在附近找找,找不到也不算违背那人的遗愿,那知他故意躲到这里,竟还能碰上。
  该说是那人在天有灵,还是他霉运当头,在劫难逃?
  看着那长发在风中飞舞,一身青色布衣,肢体绵软显然早已失去知觉的女人,男子虽百般不愿,还是在花无语快要坠入湍急的河水里之前出手了。
  只见一条黑色的缎带自男子腰间急飞而出,似有灵魂般卷住花无语的腰,男子手臂一抖,卷着花无语腰的缎带便急速而回,男子手臂一挥一抖,花无语便如一只小鸡般被他抓在了手里,黑色的缎带亦如有灵般自动束在了他的腰间。
  “女人?世间最麻烦的动物就是女人。”男子厌恶的撇嘴,万般无奈的望天长叹:“为什麽我要自找麻烦?那几人的女人多了去了,凭什麽我就得救这一个?人都死了,我管他的女人死不死?”
  男子虽嘴中一直喃喃抱怨,却也没真丢下花无语不管,只是,他似提着污秽之物般,憎恶的以两指捻着她的衣领提得远远的,只差没有捂鼻子了。
  若此时有外人在此,定会吓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只见一个黑衣男子单手提着一披头散发的青衣人在湍急的大河中如蚂蚱般敏捷而急速的跳动着,眨眼间便远去了。
  花香在鼻尖浮动,鸟儿在耳边鸣唱,花无语自昏迷中幽幽转醒,看着头顶竹制的天花板,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她转头看去,只见入目之物皆是竹制,竹的桌,竹的椅,竹的杯子,竹制的柜子,竹制的墙和门,这是一间简朴又精致的竹室。
  “我还没死吗?”想起昏迷前的情景,花无语倏然惊起,不敢置信的抚着自己的双臂和身体,除了之前奔逃时被树枝和草叶划出的伤口,她身上一点别的摔伤也没有,好像她根本就没有从万丈高崖上摔下去,而只是晕倒在路边了而已。“难道我摔下去时被高人所救?”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花无语推门走出了这间房室。入目所及的景物让她吃惊的瞪大了眼,鼻尖香气缭绕不去,成片的梨花、桃花、桔花争艳盛开,彩蝶翩翩飞舞于林间,不远处青山环绕,身后三间竹屋清雅而别致。
  这是一处山谷,一处世外桃园。
  远处林间似有人影缓步走来,花无语一惊,凝神望去不由心神大震,那熟悉的身影让她惊喜的拔腿奔去,口中失声惊呼,“皇上──”
  只是,当那人的容貌在她眼中渐渐清晰时,她不由惊诧,惶惑的停在了原地。来人是一个男子,一名举止优雅,容貌俊美的男子。他身形与轩辕孝天有七分相像,但容貌却只有三分相像。轩辕孝天的容貌俊雅中带了三分的硬朗与刚毅,而这男子容貌偏向柔美,即便是面无表情,他的脸仍让人有心旷神怡的感觉。
  花无语惊惶了,容貌相像,便代表着这男子与轩辕孝天,或轩辕信宇有关,这男人是皇上的人还是信王与闲王的人?
  “你……是你救了我?”花无语紧张的揪紧了胸口。
  男子闻声,漂亮的剑眉不由的轻拢了起来,仅是撇了花无语一眼便嫌恶的移开了视线,冷声道:“你以后可以住在这里,不过我不养闲人,洗衣做饭种菜,你都得做,若是想过不了这种平淡的生活,我亦可以送我出谷。”
  他脚下未停,对花无语视而不见,径直自她身前走过。
  住在这里?不会将她交给闲王或信王?难道他是皇上的人?
  花无语快步追了上来,急声问道:“敢问公子是何身份?为何相救于我?”
  男子脚步顿了顿便径直向前走去,他头也不回的回了花无语三个字,“轩辕风!”
  “轩辕──风?”逍遥王?那位自小就跟随名师学艺,不知去向的小王爷?
  “王爷是奉谁的命相救于我?”花无语尖声喊道,她此时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即将疯狂的状态,心绪已乱致极点。几次的死里逃生又再次陷于危境,极端的境遇折磨与压力让她充满了绝望,此时,若得不到轩辕风的回答,只怕她立即就要发疯了。
  轩辕风回头漠然的看着她,那毫无情绪又似能透视人心的眼神让无语感到了一股压迫感,说不清那是什麽感觉,只让她觉得无法承受。
  幸而轩辕风也没有折磨人的嗜好,他虽表现的冷漠人却不坏,对花无语解释道:“半月前他曾派人给我送来一封信,说他若死了就让我帮他照顾你,我回宫时经晚了,他死了,所以你以后可以住在这里。”
  花无语两眼一红,泪珠便不听使唤的急速滚了下来。
  轩辕信宇与轩辕毅的势力强过轩辕孝天的,离宫当晚的喧哗,只怕就是他们在攻城。轩辕风此时所说死去的那一人,只怕就是轩辕孝天了。
  “皇上──去了。”花无语低声泣问。
  “嗯,死了。”轩辕风淡淡的点头,转头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还不忘指着屋舍吩咐:“既然你已经醒了,就先去熟悉一下环境吧,你睡的那间以后就是你的房间,这里只有你我两人,除了东边那间屋子你不准进以外,另两间你每日都得收拾一回,厨房在屋后,做饭以后也是你的工作,菜园在厨房后头,平日无事便种些菜来用吧。”
  花无语悲伤的情绪被轩辕风的一席话全部打散了,她不敢置信的尖声道:“皇上死了,你不旦不伤心,还有心情让我收拾屋子、做饭、种菜?”
  轩辕风不解的回头道:“他死不死与我何干?肯收留你,已是仁至义尽。”看他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似乎事情本该如此,一点也没有作伪的必要。
  “我……他……你……”花无语被气得直跺脚,只觉心头郁气难舒,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第21章 品性恶劣的男子
  彩蝶飞舞,百花吐芳,这是一处美的如梦似幻的世外桃源,只是原本宁静安祥的桃源,如今因为一个人的加入而有了几分鸡飞狗跳的味道,让这片梦幻之地更多了几分生气。
  “小女子人挫手笨,既然我做的饭菜如此上不了台面,为免伤了您高贵的胃,您还是不要勉强了,吃坏了您的肚子,无语赔不起,这些菜饭我自个儿吃。”花无语气红着脸,一边使劲的拽着桌上的鸡蛋炒黄瓜,一边娇嚷道。
  盘子的另一边被一只筷子点住,轩辕风看着拼命想把盘子收走的花无语,颇觉烦恼的拢起了漂亮的剑眉,实在想不通只不过是淡淡的点评了两句菜色味道,这女人怎麽又生气了?果然如师傅所说,女人是最不可理喻的动物。他能得耐心的解释道:“确实不太好吃,不过也不必收走,谷中吃食不多,不能浪费。”
  轩辕风为人虽淡漠,但心思却单纯耿直,说话一向有一说一,从不会拐弯抹角。他所说的完全是真心所想,所以说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语气更是不急不缓,丝毫未觉自己的话有哪里不妥。却把不知轩辕风品性的花无语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将他狠揍一顿。
  “放手,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吃坏了您的肚子,无语赔不起,您既然如此会品菜,手艺定然好得不得了,不如自己做道小菜吃吃。”一天三顿还加点心消夜的被人嫌弃,花无语感觉太憋屈了。
  山谷与世隔绝虽然宁静安祥,但在物资方面就相对的贫泛很多,两人每天的菜色都极为简单,不过两菜而已,如今日就只有一条清煮鱼与一盘清淡的鸡蛋炒黄瓜。轩辕风不喜欢吃鱼,却对蛋类食品情有独锺,只是他嘴刁,无语做的饭菜他总能挑出些毛病来。
  想到自己做的饭菜,轩辕风的淡漠的脸色顿时不自然的僵了僵,一双黑白分明的星目斜了花无语一眼,象是在看白痴似的哼道,“我师承神医农烈,医术好得很,小小的肚痛还难不到我。”他径直伸手夺过那盘虽妙得有点儿焦,但闻起来还是挺香的鸡蛋炒黄瓜,往自己的碗里扒拉了半盘,然后理直气壮的哼了一声,道:“我做的东西若能吃,早自己动手了,还用得着吃你做的饭菜吗?”
  “你……”花无语被呛的一口气险些没上来,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她指着轩辕风你了半天,硬是想不到合适的词骂他。
  这人实在太可恶了,她不管做什麽,总他能挑出刺来。一会儿说她房间收拾的太乱,一会儿说她衣服洗得不干净,一会儿嫌她饭菜做得不好吃,让他自己来做,他又会理直气壮的回你一句,“我若会,还用叫你做麽。”
  自己不会,还能对别人这般理直气壮的鸡蛋里挑骨头?世上怎麽会有这麽恶劣没品的人?想起轩辕风每每指责她时那一派云淡风轻,风云不动的神情,那语气叫一个理所当然,那表情叫一个一本正经,好像一切都是天经地义,本该如此的样子,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真是……真是……他奶奶的,气死人了!
  花无语觉得这几天她八成将这辈子没机会生的气都生够了,这个轩辕风有将圣人气死,将死人气跳起来的本事,他那自我标榜的,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将人救回来的神奇医术,八成也不是他如何高明,而是被他一张毒嘴给气回魂的。
  她自认从来不是个容易冲动、容易生气的人,可跟这人相处的这几天,每每他一开口,就能将她气个半死,让她极度怀疑跟这人呆久了她会不会被气疯掉。
  看着怡然自得,已开始用餐的轩辕风,花无语愤愤的在他对面坐下,端起饭碗刚扒了一口,只听轩辕风边摇头边赚弃的叨念,“还是太咸了,谷里虽储备了不少食盐,但也不是给你这般用的。”
  花无语顿时瞪圆了眼,一口饭含在嘴里,吐又不是,吞又吞不下,气的筷子一摔拍桌而起,又去端那盘鸡蛋妙黄瓜。
  轩辕风蹙眉,筷子一伸,轻易的将那盘被他嫌弃了无数次的鸡蛋妙黄瓜给定在了桌上,“吃顿饭也要拍桌子摔筷子的,脾气这麽坏,真不知道老大怎麽会看上你的。”
  “唔唔……”花无语困难的急急将嘴里的饭咽下,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的娇嚷,“我脾气坏?”
  轩辕风撇了她一眼,优雅的伸筷指了指被花无语摔在桌上的筷子,又点了点正叉着腰,气乎乎的一手指着自己的无语,然后慢条丝理的淡声反问道:“难道是我摔的筷子不成?”
  “我……我……”。
  “女人就是麻烦,早知道如此,就不该接下老大的信,也省得我大老远的跑去京城将你带回来。”
  “我……”
  轩辕风似还觉不够,继续不急不缓的数落,“不会收拾屋子,不会洗衣,连饭菜都做不好,真不知道你这样的女人能要来干嘛?”
  “……”无语呼吸急促,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家务做不好也就罢了,还喜欢发脾气,我以为在宫里呆过的女人,致少会有点儿气度涵养,显然这种特质你身上根本没有。”
  “你……”花无语又气又委屈,指着轩辕风的手指都禁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听说老二和老六都喜欢你,真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睛都长到哪里去了,就你这种水平,满大街都是,竟然还抢,啧啧。”
  “我……”花无语吭哧了半天,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吼道:“你以为我原意?你们都有权有势,想让我生就生,死就死,一入宫门深似海,若不是皇上垂怜,我根本就走不出皇宫,我也不想被男人玩弄,我也想从一而终,与一个相爱的人相守到老,为爱人养儿育女,可是谁给我机会了吗?”
  轩辕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料到花无语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依惜想起在记忆的深处,在那座繁华却充满腐败味道的宫殿里,也曾有一个女人怀抱着这样的简单却又奢侈的愿望,自欺欺人的等待着那个“忙碌”的男人,直到生命之花如烟花一般消逝……


第22章 寻找──情难舍
  就在花无语与轩辕风在隐蔽的山谷里过着自由而平静的生活时,外面的世界却并没有因为轩辕孝天的死去而平静,反而风起云涌,似乎正在酝酿更大的风雨。
  背京山后的峡谷里军帐连营,搜救花无语的人手已由原来的一万增加到了三万,搜救线路也延长了一百里,可却仍是一无所获。
  谷中最大的军帐内,轩辕毅脸色憔悴,两眼通红的愣愣望着帐外奔腾的大河,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往日轩辕毅的心腹,如今已是当朝左相的仇静岩,耐心的站在轩辕毅后,如往日一般努力的劝说着,只是今日的他比往日多了些烦燥。八月十五那晚,当他们完全控制住皇宫时,轩辕孝天已经自缢在自己的寝宫中了。轩辕信宇拿出了先皇的传位圣旨,得以顺理成章的登上大宝,君临天下。
  天下异主,却满皇宫找不到花无语,皇上与闲王怀疑宫中有密室,花无语极有可能被轩辕孝天给藏匿起来了。于是轩辕孝天的寝宫被挖了开来,让人诧异的是,密室没找到,暗道倒有一条,轩辕毅延暗道寻出去才知道,出口正好在背京山旁的小山坳中。此时又接获手下将领前来禀报,说是前一日夜间曾发现一可疑女子,只是追捕时那女子不慎掉下了山崖。
  轩辕毅当下便呆了,发了疯般的调派人手寻找那女子的下落,连骠骑营的一万精兵都被调了来,分布于女子落崖下的大河两岸日夜打捞搜寻。
  只是据那女子坠崖至今已过两月有余,人若没有被人救起,只怕这会儿连尸体都已被河中的鱼虾吃光了,何况,眼见就要到十一月了,北风呼啸,天寒地冻,若这种鬼天气还派兵士下水,只怕就要引起兵变了。
  “王爷,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今京城初定,轩辕孝天也不知是否还有余孽还未肃清,您带着大军整日呆在这里找人,久了怕皇上会有微词啊。”仇静岩一脸焦急的劝道。
  轩辕毅仍是愣愣的望着那河水,口中却缓缓说道:“若轩辕孝天还有人可用,也不至于这麽快被我们扳倒,不过是一些墙头草而已,难成气侯。”
  “话虽这麽说,可如今皇上需要您也是事实啊。”仇静岩急道。
  轩辕毅此时才迟缓的转过头看着他,审视良久方问道:“你自宫里来,又神色急切,可是皇上有话让你带给我?”
  仇静岩闻言一惊,续而一脸钦佩的低下了头,道:“王爷英明,皇上虽未明说让您回宫,可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如是,再加上轩辕孝天刚死,皇上初登大宝,人心不稳,有太多事情需要王爷前去协助。”
  轩辕毅闻言愣了愣,通红的双眼里闪过一抹了然,他狠狠抹了把脸,才问道:“朝中如今的情况很糟?”
  仇静岩感慨的点头,道:“很糟,一些旧臣隐匿家中称病不出,对如今的情势持观望态度,有些老臣又自认拱位有功,张扬跋扈,行事嚣张,就在两日前,兵部尚书楚旭的小女儿于大街上偶遇了定远侯家小公子,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便让手下家丁将人给强抢了回去,说是要招他为婿。
  定远侯虽未在朝中领职,但到底也是位王侯,论品阶,也还在楚旭之上,哪肯受这种羞辱,收到消息便领人打上了门去,可哪知那楚旭的小女儿那样不知羞耻。刚将人抢回府就给人下了药,想生米煮成熟饭,造成既定事实。那定远侯家的公子在羞怒之下,趁着人不备用随身藏的匕首刺伤了楚旭的小女儿,然后就抹脖子了。”
  “事情弄成这样本就已经惊了天了,可那楚家小姐竟还丧心病狂命人鞭尸!那女子太过歹毒了,人都死了竟还不肯放过,不但让人扒光了那小公子的衣物,还唤来全院的丫头、奴才、婆子,光天化日的当着所有奴力的面鞭定远侯家小公子的尸。可想而知定远侯带人冲进去时,见到爱子一团血肉模糊,早已气息全无的样子会有多震怒了。唉……”
  “楚旭的小女儿?”轩辕毅微微眯眼沈思,“可是小妾生的那个?”他已经记起那个女人是谁了,说来那女人会变成那种恶毒心性,他与轩辕信宇可能算是始作俑者。一年前,他与二哥一起玩了她一天一夜,那时她不过十三岁,以她那时的年纪与身体,不下重药只怕早就被他们操死了,可那药却是有后遗症的,过量使用会让女子对男人的身体上瘾,变成只知欲望的荡妇,严重者甚至会离不开男人的身体,彻底成为性奴。
  而那,正是他们当时想要达到的目的之一。
  那之后,他未再碰过她,但却知道二哥一直有去找她发泄,有时甚至几日都宿在她那里。
  仇静岩眼亮如星,对轩辕毅的神机妙算佩服的五体投地,连连点头道,“正是楚旭爱妾所生之女,听说今年也不过才十四岁,却是个水性杨花,爱四处勾搭男人的女人。当时定远侯刺激过度,当场就晕死过去了,这女人竟还想反咬定远侯一口,当场又叫又嚷又撕衣服的撒泼,把定远侯府的家卫们气的当场杀了好几个丫头奴才才将她吓住。”
  “事情闹到皇上面前了。”轩辕毅这句话不是问题,而是肯定问。
  仇静岩点头称是,道:“定远侯虽子嗣不少,却唯有这小公子是正房所出,本是待行过成人礼由皇上亲自下封赐号的,如今死得这麽惨,定远侯哪里肯罢休。”
  轩辕毅微微点头,皱眉不解道:“楚旭还不致于糊涂到为一个小妾生的女儿跟定远侯杆上,怎麽会闹到御前?”
  仇静岩面色微微有些僵,他欲言又止,偷看了眼轩辕毅的脸色才呐呐道:“楚旭抱有私心,他本是前朝的重臣,如今改朝换代,他的地位急急可危。定远侯要杀他女儿,他原本也是满口答应交人的,哪想她那女儿扬言与皇上私情,且还说的有鼻子有脸的,韩相虽也是半信半疑,却是再不肯交人了,就是如此,定远侯才一怒之下告到御前的。”
  轩辕毅疲惫的揉了揉额角,沈声问道:“皇上怎麽说?”
  “皇上派大理寺卿王大人调查此事,要让王爷陪同定远侯,楚旭三堂会审此案。”
  “那女人留不得,让人今夜就去解决了,下手时做的狠点儿。再暗中派个人去告诉定远侯一声,就说是皇上说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别说那女人与皇上无关,就算贵为后宫嫔妃,皇上都会给定远侯一个交代。”
  仇静岩惊诧当场,呐呐道:“这麽做,妥当吗?万一那女人真与皇上……”
  轩辕毅长叹一声,缓缓的道:“那女人不单与皇上有私,与本王亦有私,三堂会审只不过是皇上让本王出手的借口而已。”他无奈的摆了摆手,道:“你多派几个身强体壮的好手前去,那女人中过“迷魂”,对强壮的男人最是垂涎,让他们将人带出楚府,找个避静的地方处理了。”
  “是!”
  轩辕毅继续道:“还有,告诉皇上一声,莫要放纵低下臣子胡为,杀鸡警猴、恩威并济方是正道,如今江山初定,若皇上不做出些政绩,难保有心人不会出来鼓动,与其到时再来想对策,不如将危机扼杀在摇篮里。如今朝中持观望态度的墙头草不少,要将这些墙头草死死的克住,唯有武力与恩情才行。这里三万精兵你一齐带回去,本王找到人自会回转,让皇上莫要挂心。”
  仇静岩闻言顿时急了,“这如何使得,皇上吩咐属下务必要将王爷带去的。何况凤仪,红裳两位公主近日也将到京了,王爷就不想见上一见?”
  凤仪?红裳?“她们要见的人不过是皇上而已,我与她们自小就不亲厚,见与不见又有什麽分别?”轩辕毅摇头站了起来,举步往营帐口走了两步,身体却突然晃了一晃。
  “王爷!”仇静岩惊呼一声,连忙伸手扶住他。
  轩辕毅闭着眼摆了摆手,“无碍,只是坐得久了,腿有些麻罢了。”
  看着轩辕毅憔悴的模样,仇静岩心里堵的慌,他苦口婆心劝道:“王爷,别再找了,若人还在这一带,早该找着了。”
  搜寻了两月有余,却仍是无消无息的。各大城镇、乡村也都派人发下了黄榜,凡有提供花无语消息者赏金万两。黄榜发是发下去了,可却至今未有消息传,那崖太徒太峭,正常人掉下去都难以活命,更不要说是二十几岁的弱女子。。却不敢将话说绝,怕伤了轩辕毅的心。
  轩辕毅闻言却是精神一震,顿时激动了起来,“我怎麽没想到呢,兴许她早就离了这一带,去了别处?我守着这里自然是找不着的。”
  仇静岩张了张嘴却心酸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两眼发红,良久才叹息的轻轻问道:“王爷,您做的这一切,值得吗?”
  后悔吗?后悔吧!可纵然有机会再来一次,他难道就会改变主意吗?
  不,他自己知道不会,二哥给他的太多太多,多到让他自己赔上性命都难以还清,就算明知道以后自己会痛苦难当,会难以自拔,可若再选择一次,他还是会选择将花无语推出去。在他的心里有一杆称,权势、地位、金钱、女人,无论哪一样都比不过对他如父如兄如友的二哥。
  轩辕毅怔愣良久,才回过神来轻轻的叹息一声,向仇静岩摆了摆手,显意他离去后,便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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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幻想(这其实是一下章H文的引子)
  明月当空,繁星闪烁。
  朱凤庞大而恢宏的都城在经过长达数月的动乱之后,此时好像已完全回复到了往日的繁荣状态。改朝换代,江山异主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并不是什麽大事儿,只要现在的能让他们安居乐业,有口饭吃,有身衣穿,谁当皇帝对他们来说都没差。
  只是,普通老百姓可以不在意谁当皇帝,但那些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官儿们却不能不在意。改朝换代了,也就代表着一代新臣换旧臣的时刻到来了。古语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说话,那新皇上任就更尤之而无不及了。那是一种以血腥手段,以性命为代价淘净旧皇势力的行动。
  新皇新政,不少旧皇老臣都呆在家中惶惶不安,特别是往日在朝中身居高位者,此时就更加惶惧了。
  但今天,兵部尚书府楚旭却硬是将那原本惶恐不安的心放下了。原本,他身为前朝老臣,是要在城破当日就会被新皇势力“清洗”掉的。能保住性命且暂留原职,只不过是他有“先见之明”,于最后时刻倒向了当今皇上,打开了宫门将新皇势力引入皇宫,也加速了轩辕孝天仅存势力的迅速瓦解。
  新皇登基这两月来,他过得一直很忐忑,就怕新皇势力中有人会跟他过不去,或是新皇会因为他往日是轩辕孝天的重臣,而随便找个理由将他给杀了。可打今儿起,他就再也不怕了,这腰也直了背也挺了,走路都带风了。
  只因他的爱女,他年仅十五的宝贝女儿楚妍向他出示了一块雕着青龙的青龙佩。他认识这块玉佩,那是半月前韩严那老儿,为了讨好新皇特意进献的一块极品宝玉。而今,这块玉竟然出现在他女儿的手中,这代表了什麽?还用说吗!
  结合两日前女儿所说的,与当今皇上关系匪浅的话,顿时让楚旭心花朵朵,喜上眉梢。女儿是如何与当今皇上勾搭上的,或者平时皇上是怎麽与女儿往来的,他已经没心思去了解与关注了,重点在于他的女儿本事的爬上了皇帝的床,小麻雀飞上枝头成了金凤凰。
  如今新皇登基,后宫空虚,女儿又正得皇上宠爱,还有什麽比这更好的事吗?
  他以后就是国丈了!
  楚旭站在院中看着女儿绣楼的方向,满嘴满脸的笑容,脑中满满都是女儿宠冠后宫,他手握大权的美好远景。
  “咦──”楚旭突然脸色一变,只见就在方才,天空中几道黑色人影自他家后院方向射出,正好没入了女儿的绣楼之中。楚旭就要张嘴唤人,但就在这时,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也未见女儿出门,皇上是如何与女儿往来的?
  难道──
  楚旭瞬间恍然大悟,然后满意的抚顺而笑,转身去吩咐总管让人远离楚妍的绣楼,就算见到有人将她带出绣楼也不可上前惊动。
  楚旭怎麽也不会想到,正是他满脑子理所当然的幻想,将女儿送进了鬼门关……


第24章 楚妍之死(H1)
  十一月的风呼呼的吹着,漫天的草叶与风沙在空中打着旋的飞舞,树林发出沙沙的响声。夜色已深,天边飘过的云遮住了弯弯的冷月,大地一片漆黑。
  这是一座荒山的半山腰,树木环绕的林间是一幢猎户用来临时过夜、储物的小茅屋。此时屋中正闪动着温暖的火光,屋外却笔直的站立着两名蒙着脸的黑衣大汉,他们谨慎的向四周张望着,不时还低声的交谈几句。
  “张哥,这破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一个女人而已,你说上头是不是太过兴师动众了?”
  被这男子称做张哥的大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沈声道:“你管上头怎麽想,既然上头这麽吩,你我照办就是,免费送上门来的好差事,你若不乐意干,多的是兄弟争着抢着来。”
  “别啊,别啊,我不就是这会儿闲得荒,在跟您闲扯吗?”男子急忙打躬作揖的告饶,陪笑道:“那麽个白花花娇滴滴的妞儿,平时上春满园还指不定能上这麽极品的呢,我怎麽会不乐意?乐意,乐意,兄弟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你知道就好!”张哥冷哼一声,嘱咐道:“多做事少开口,咱们今儿的任务就那麽一个,一会儿只管多卖力气,好好享受,废话就不会多说了。”
  “是,是,兄弟知道了。”
  树林外响起草叶被踩碎的细微声响,张哥身体倏然绷紧,向前几叔轻喝了一声:“谁,报上名来。”
  黑暗的树林中传来一声低沈的回应,“上山采山货的,来这儿过夜。”这是他们行动时的接头暗号,两人一听便卸了防备,迎向来人。
  只见对方一行四人,同样的黑衣蒙面身材壮硕。其中一人身上挂着一捆锦被,他向两人点了点头,脚步未停的直冲那小茅屋而去。
  茅屋很小,四四方方的一间,连扇窗都没有,只有一扇小木门,墙壁是用灰泥砌的,还算能遮风挡雨。此时屋子的东北角升着一堆篝火,将这小小的斗室的照亮,一张崭新的矮木桌突兀的摆在屋子中间,显得份外的格格不入。
  黑衣男子将肩上扛着的锦被放在矮桌上,回头向跟进来的五人抬了下下巴,五人点了点头,便无声的开始脱身上的衣物,而黑衣男子则是将矮桌上的锦被一掀,露出其中衣裳单薄,雪肌玉肤的一名少女。
  少女僵硬的躺在锦被上,看着黑衣男子时先是怒目圆瞪,但眼光在接触到四周赤裸着身体的蒙面男子时先是一愣,而后目光里竟露出赤裸的痴迷与渴望来。
  “我兄弟六人听闻姑娘之事,异常仰慕,今日邀姑娘来此一会,便是想与姑娘共享欢愉,望姑娘不弃。”男子说着,也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物,只见素黑的衣袍下,褐色的肌肤肌理分明,肌肉纠结,胸肌隆起,小腹平坦结实,特别是那腰下裸露出的硕大,看得少女眼珠子都瞪圆了。
  小茅屋里的一幕淫靡而诡异,六个身材壮硕似牛的大汉,黑布蒙面浑身赤裸,团团围住中间矮桌上被点了穴的年轻少女。但那少女却丝毫不见害怕怯懦,反而呼吸急促,满目饥渴的望着四周的男人们,若不是此时她被点了穴道,这此男人有理由相信,她可能早就迫不急待的扑上来了。
  为首的蒙面男子见此淫邪的一笑,挥手解开少女的穴道,道:“我等兄弟的身材,姑娘可还满意?”
  穴道一解,少女立即挺身坐起,可她却一点儿也没有害怕想逃跑的意思,反而津津有味的扫视着身边男人们赤裸的身体,媚态十足的斜眼看着为首的蒙面男子,哼道:“你们胆子倒不小,竟敢将我从府中偷出来,可知道我是谁吗?”
  “姑娘是兵部尚书楚大人的爱女,也有传闻称姑娘是当今皇上的内定之妃。”为首男子如此说道。
  此女便是被轩辕毅与轩辕信宇强奸后,因药物侵蚀,再也没办法离开男人的楚妍。
  “你既然知道还敢掳我?当真是不要命了?”楚妍一根青葱食指点上男子赤裸壮硕的胸膛,脸上锭开媚惑的灿笑。
  男子一把擒住点在胸口的小手用力一扯,楚妍娇小的身子便整个跌进了他怀里。
  肌肤相贴,楚妍深切的感受到紧贴着自己的身体里,那掩藏在纠结的肌肉下的力量与暴发力,她的心都要酥了,麻了,就在这时,男子低沈的声音夹带着灼热的气息在耳边响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哈哈,大哥说的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咱们兄弟都是惜花之人,保准让姑娘欲死欲仙。”
  “娘的,这娘们儿还真是骚,够味!今儿老子一定要干她个千百遍,爽个过瘾。”
  “都别废话了,直接上吧,我看这娘们儿比咱们还急,你们看她的裤裆,都快湿透了。”众人闻声望去,只见趴在为首男子怀里的楚妍,微厥着的屁股后,单薄的丝裤此时正有一块淡淡的湿痕颜色在慢慢的变深,扩大。
  “我靠,这女人够浪的。”
  “妈的,老子都还没硬起来,她倒先忍不住了。”
  “你没硬,我的可硬了,老子的老二硬的都可以撞穿一面墙了,你们不急就让我先上。”一名男子猴急的冲上前来,一面抚弄着自己的鸡巴,一面伸手去摸楚妍肥美俏挺的臀部。
  “干嘛你先上,没看到老子的小弟已经硬的流口水了吗?”另一名男子不甘示弱的也冲上前来,伸手一拽,便只“哧啦”一声,楚妍身上的丝裤便被撕下了一大片,露出了大片雪白水嫩的臀肉。
  六个男人见此,眼先都红了,胯下一块肉没硬起来的,此时也都纷纷觉醒抬头了。
  身子娇小的楚妍被六名壮硕似熊的大汉圈围在中间,不但觉害怕,反而“呵呵”娇笑起来。
  “他娘的,一起上,操死这骚娘们儿。”一名男子大吼一声,扑上前来。
  众男闻声齐动,六双手在楚妍身上上下乱摸,布帛撕裂的声音顿时响成一片,眨眼间,楚妍便一丝不挂,光洁溜溜的裸露在了六个男人面前。
  不得不说,楚妍虽身材娇小,身材却好的让人喷血。浑圆挺翘的双乳,细瘦不足一握的柳腰,平坦光洁的小腹,圆俏的肥臀,以及双腿根部那长着的淡淡毛发。再加上那一张艳丽的小脸所锭放的淫荡灿笑,顿时就让小茅屋里的众男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


第25章 楚妍之死H2
  “他娘的,上啊!”一名男子大吼了一声,便一个剑步扑上来,将楚妍压在了矮桌上,一双大手粗鲁又急切的乱摸。
  “啊……好痛啊……”楚妍一身豆腐般雪白柔嫩的肌肤上立即就显现出了道道红痕。
  “他妈的,抢什麽抢?让开点儿,别想吃独食。”
  “就是,就是,这女人今晚是咱们六人的,你一个人全占着了,让咱们兄弟干什麽去,滚开点儿。”几个男人皆是一脸不满的推搡着同伴,将他整个压在楚妍身上的身体给架了起来。
  被架住的男人双眼通红,情绪激动的喘息道,“我……我……这女人太他妈浪了,我受不了了。”
  “行了!”为首的蒙面男子一边用手套弄、揉抚着自己粗大的老二,一边喝斥道,“都是自家兄弟,吵什麽?”
  众男子见他开口,都站在原地不敢动了,只是沈默的盯着他。
  矮桌上没了束缚的楚妍亦翻身侧依着矮桌看着该男子,她的目光被男子抚弄自己粗壮阳物的动作所吸引,口干舌燥的舔着娇嫩的红唇,见男子走近,也不管这些男人在说些什麽,她一把挥开男子自慰的手,双手纤指握住那成暗红色,粗壮的让她双手不能圈握的巨大肉棒,红唇一张便就这麽含了进去。
  “呃──”为首的蒙面男子当场就傻了,直到感觉到从肉棒上传进大脑的阵阵快感,他才回过神来,眯着眼直抽冷气,“靠,这女人……哦……真她妈太浪了……!……”
  周围五个男人,十只眼睛瞪得差点儿要掉出来,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女人会这麽淫荡。被人掳到这荒郊野外,被他们六个男人团团围住不但不怕,竟比他们还急切的去吃他们老大的老二?
  “哦呜……舔的真舒服……吸……再用力吸……!……嗯哼……好爽……哦……”为首的蒙面男子捧着楚妍的头,陶醉的仰头呻吟着。
  “!──”五个干巴巴看着的男人,捂着肿胀的下体,气喘如牛的看着女人的身体吸口水。
  为首的男子闻声睁开眼,一看之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的瞪眼,“他妈的还愣着做什麽?都给我上啊,喜欢操穴操穴,喜欢屁眼的操屁眼,暂时轮不到的,可以先吸吸奶,摸摸屁股,真忍不住让这女人用手给你们解决也行,都别愣着。”
  这女人犯了忌讳,王爷下了死令,今晚必需得玩死她,这都快一更天了,这群蠢货竟然还不知道把握时间,真他妈的……哦……好舒服……这女人吸得他骨头都酥了。
  五个男闻言,皆是如梦初醉,顿时如恶狼扑羊般扑了上来。五人五双手,瞬间在女人那白嫩的身体上上下穿梭,一会儿这个掐掐腰,一会儿那个揉上楚妍的乳房,一会儿这个摸大腿,一会儿那个扑上来直接用嘴啃她的腿根。
  “唔──”楚妍困难的吐出男子粗大的肉棒,柳眉紧皱的痛呼,“啊……不要……好疼……”这群男人太粗鲁了,那揉捏她乳房的力道活像是要把的她的双乳扯下似的,疼的她差点儿掉眼泪,趴在她腿上的两个更是过份,啃得腿根处的嫩肉都快青紫了,只有埋在她腿心的那个还有点儿意思,虽然也是对着她的阴户又舔又啃的,不过那味道还不错。
  “啊……唔──”楚妍还没来得及感受腿心传来的快感,头发便被为首的蒙面男子扯住,只见该男子拉着她的头发往下一扯,楚妍便不得不被逼躺平在矮桌上。
  男子一脚跨过她的脖子,面对面的又一扯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他端着自己胀得发黑的粗壮肉棒往前一顶,便又进了女子湿润温热的小嘴里。
  “呼……”男子舒畅的呼出一口气,才低头看着难受的皱起一张脸的楚妍邪笑道,“今晚你就是咱们兄弟的玩物,咱们想怎麽干你就怎麽干。”他得意的拍了拍楚妍的脸,对她眼中露出的此许惊惧视而不见,神气的喝斥道,“老子的老二都快炸了,快给我吸出来,不然等我自己动手,可就别怪我这大家伙将你这张小嘴给撕裂了。”
  “呼,这女人的奶子真软,活像棉花团儿似的。”一个男人趴在楚妍的一边乳房上,又啃又咬,又捏又揉,一边还扯着她的小手,抚慰自己肿胀的欲望。
  “啧啧……这奶子真好吃……啧啧……”一个男人握着楚妍的另一边乳房用力的吸吮着,活像要将她整个的乳房都吸进嘴里似的。
  “呼呼……这女人的水真多,喝都喝不完。”埋在楚妍腿心的男子站起身,狠狠的抹了一把满是淫液的嘴角,扒开她的双腿,端着自己胀肿的肉棒便准备攻城掠地。
  “唔──唔唔──”楚妍全身被五个男人毫不怜香惜玉的又啃又咬,又摸又掐的,嘴里还要不停的吸吮一条又粗又长大肉棒,顿时有些苦不堪言,可在那痛苦的同时,因为这些男人们的抚摸,她却也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快感,被需要、被占有的快感。
  “噗吱,噗吱,噗吱──”
  “哦呜……真紧……舒服……”男人一边陶醉的呻吟,一边缓慢抽插,顿时看着除了背对着他的首领外的其他弟兄都红了眼。
  他边上一男子舔了舔嘴角,看着男子粗大的肉棒一进一出的在楚妍娇小紧窒的小穴里穿梭,不由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矮桌上的女人哼哼叽叽的呻呤着,那粉嫩的小穴被男人粗壮的肉棒一下一下的蹂躏,或许是因为穴口太小,那穴口的暗红色的肉片因为肉棒一次次的插入被带着挤入肉穴里,抽出时又被带出来,混着淡白色泡沫的透明淫水随着每一次的抽插一点点的流淌下来,将她身后的屁眼都浸得湿透了。
  男子盯着那被淫水打湿,在火光下显得晶亮的屁眼,突然眼前一亮,立即矮身去用手指摸了摸,曲起食指捅了捅,然后便满意的笑了。
  “兄弟,换姿势,让兄弟我也享用享用。”该男子上前拍拍正在努力抽插的男子,指着矮桌道:“你躺上,让这女人骑你身上,我插她屁眼。”
  “唔唔唔──”矮桌上的楚妍一听,顿时慌了心神,拼命的摇头想吐出口中的粗大抗议。
  为首的男子本来被楚妍吸的快要高潮了,此时她一挣扎,那快感顿时就烟消云散了。他顿时就怒了,一把跨过楚妍的头顶,转头将楚妍的头发一扯,便将自己被舔得晶莹发光的硕大肉棒顶到了她脸上,“妈的,再不给老子好好吸,老子插死你。”
  另两个男子见此,顿时眉开眼笑,方才插穴插到一半的男子将楚妍的身体拦腰一提,自己便躺到了矮桌上,另三个男子见此也觉有趣的看着他们动作,打算插后庭的男子提着楚妍两条嫩腿,将她面朝矮桌上的男子,把她还在滴水的小穴对着同伴粗长的肉棒就压了下去。
  “唔唔……唔……”身体似被撑大到了极限,楚妍难受的想尖叫,无奈头被男人用力捧着,一动都不能动,只能难受的直卷舌头。
  “哦哦哦……太爽了……快舔,快舔……”为首男子激动的大叫起来,整个身体都因为太过舒爽而往微微向后仰着,感觉在那湿热的小嘴里,那温柔的舌头就像一条灵活的小蛇,上下翻卷着自己的老二,爽得他差点儿没喷出来。
  站在楚妍身后的男子见此嘿嘿一笑,道:“看来这麽插她,能她的嘴上功夫更加利索啊。”
  另外几人听闻也都不由邪气的笑了起来。
  男子低头看了看自己挺翘肿胀的肉棒,站在楚妍的身后,大掌在她的背上一压,将她上身压趴在同伴身的上,臀部高高的翘起对准了他。
  “唔唔唔……唔……”楚妍紧张的想抗议,只是这会儿没有人肯理会她。
  男子扶着自己胀得生痛的硕大肉棒,在楚妍湿漉漉的股间蹭了几下,沾了点儿淫液便顶在了那紧缩着的粉红菊花上,他向矮桌上的同伴使了个眼色,便用力的对着那粉红菊穴插了进去。
  而躺在楚妍身下的男子也在同时用力的往上顶撞,硕长的阳具深深的插入了女子身体的最深入。
  “唔唔唔……”楚妍痛的泪流满面,却也被小穴中深入的巨大肉棒插得快感直冲脑门,两种极端的感觉让她差点儿要眼翻白眼的晕死过去,口中舌头无意识的激烈卷动着。
  “哦哦哦……要出来了,要出来……吼……”为首的蒙面男子激动的捧着楚妍精致的脸,疯狂的狠狠顶撞了几下,便大吼一声,将满腹浓浊的精液直直射女人窄小的喉咙里。
  “唔──咳咳咳……不要……好痛……咳咳……啊……不……”嘴巴里塞着的肉棒一离开,楚妍便一边咳嗽一边尖叫着求饶,只是她此时浑身赤裸,身下小穴和屁股都被两个男人巨大粗长的肉棒用力的抽插着,嘴角因为刚刚为男人做过口授,此时白色的精液混着她的口水,点点的沾在她的嘴角、胸前,双乳因被两人男人同时抽插而激烈的晃荡着,两只保养完美的小手还握着两个男的同样粗长的肉棒在一上一下的套弄。这样一副淫靡的景象,别说是眼前这六个被特意挑选出来,精力旺盛的男人,就算是个八九十岁的老头,一看到她现在淫荡的模样,只怕也会枯木逢春,挺着坚硬的老二来撞穿她。
  一直在用力吸着楚妍一边乳房的男子,意犹未尽的吐出被他吸的肿大了两倍有余的乳头,站起身来,一边撸着自己青筋狰狞的硕大肉棒,一边不舍的又用力捏了捏她另一边乳房,才走到一边捏着楚妍的下巴,将自己已经开始吐白沫的老二顶进她还在拼命尖叫的小嘴里。
  这个男子并没有像为首的蒙面男子那样,只任楚妍吸舔就算了,他棒着她的头,眼睛盯着下体被两个男人同时抽插的女人,也激动的用力顶撞起来。
  “唔唔……唔唔……呜呜……”楚妍泪流满面却无力挣扎,嘴巴被巨大的肉棒塞住,根本无法闭合或吞咽,口中的舌头因为侵入的异物而不由自主的卷动着,透明的口水混带着点点白浊的精液不断的自她的嘴角滴落下来。小穴和屁眼同时被两根巨大的肉棒狂猛的抽插着,男人们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完全是凭着自身强大的力量在蹂躏她的身体。可恰恰就是这种狂猛的力道,让女人的身体感受到了消魂的快感。她的眼神开始迷离,身体情不自禁的开始慢慢绷紧。
  “我靠,这样玩也能有感觉,这女人真够以可以。”那为首的男子看着楚妍慢慢往挺起的脊背,不由感慨的在她绷紧的肥臀上用力抽了一下。
  随着这一下抽打,尖锐的疼痛和着肉体的震颤,一下将楚妍送上了高潮,只见她猛的一颤,身体便不由自主的收缩起来。
  “哦哦哦……夹……夹紧了……呼呼……好爽……啊啊啊……要断了要断了……”深埋在菊花里的男人兴奋的大喊大叫,状似颠狂的疯狂抽播起来。
  “哦呜……水喷出来了……呼……夹……用力夹……好爽……快夹……”躺在矮桌上的男子有样学样的抽打着楚妍的丰臀,兴奋的大叫着,一边疯狂的往上顶撞着那个湿润温暖的小穴。
  “爽……太爽了……哦哦哦……吃下去……都给我吃下去……”在楚妍嘴里抽插的男子也到达了高潮,抖着臀将白浊的精液用力的喷射进楚妍的喉间,还赤红着拼命抽动,逼她吞咽下自己的种子。
  四个已得到满足的男人走到一边,看着滩软如泥的女人又被自己的两名同伴扶起,一前一后的夹在中间。同样粗壮的肉棒插入女子体内,没有丝毫停留便奋力挺动起来。
  “嗯啊……嗯啊……哦呜……好深……好强壮……哦呜……”楚妍动情的开始大声叫床,将压在她身上的两个男人刺激的更加疯狂。
  “妈的,这女人叫的我又硬了。”才刚得到满足的四个男人面面相觑,低头看着自己又肿胀起来的部分,低咒出声。
  “啧,硬了就再来一次,这次慢慢来,别再堵着她的嘴了,边做边听她叫,会更有感觉。”
  一道清悦的男声满带不解的响起,“把身下的那根棒子插到女人身体里,就真有这麽舒服吗?”
  “废话,你他妈没上过女人啊?”为首的蒙面男子直觉的出声咒骂,却在下一刻神情一僵。
  众人神情迟缓的慢慢抬头望向声音的来处,只见茅草屋顶此时被开了个大洞,一张俊美到笔墨难以形容男子脸正突兀从中探入,他瞪着清澈眼,正面无表情直直盯着抱在一起耸动两男一女。






















第26章 帮我弄下去
  众男顿时脸色大变,首为的蒙面男子立即向还在抱着楚妍的两人打了个手势,眼神狠厉的做了个切的动作。后立即与另外三个男子快速拾起地上的衣物穿戴起来。
  那两个男子见后了然的微点了点头,双双抓着楚妍狠狠的快速抽动了起来。
  屋顶上偷看的俊美男子丝毫没有偷窥被发现的自觉,见那两名男子又抽动起来,耳边听着那被两男夹在中间的女子哼哼叽叽的呻吟,也便就这麽专注的看着,完全不理会那四个正在快速穿戴的男人。若非他的表情太过平淡,看不出情绪,屋里的众人几乎就要以为,这名男子只不过是被他们与楚妍的交欢声引来,亦想与他们分一杯羹的普通人了。
  两名男子一边抱着怀中的女人用力的抽插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提防着头顶上那突兀出现在陌生男子,最后直致两人将自己满腹的精液喷泄进女人的体内后,也没见头顶的男子有何动作。见此,粗大的肉棒还深埋在女人菊花里的男子,看着楚妍滩软陶醉的淫荡模样,残酷的冷冷一笑,迅速出手,毫不留情的夹住她的头颅狠狠一扭。
  “喀嚓──”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还沈浸在交欢快感里尤自陶醉的楚妍,就这麽死于非命了,她没了气息的脸上甚至还带着还没来得及隐去的微笑。
  屋顶上的俊美男子见此,平淡的表情里多了一丝不解,他眨了眨墨黑的眼,语声毫无起伏的问道,“你们既然与她交欢,也从她身上得到了快乐,为何还要杀她?”
  “哼,劝兄台还是少管闲事,需如多管闲事的人通常都不长命。”穿好了衣服的黑衣人纷纷仰头瞪视着屋顶上的男子,握着刀剑的手慢慢的拽紧,随时准备出鞘伤人。
  那两名刚刚才在楚妍身上发泄完的男人,在杀人之后,立即抽出自己疲软了下来的肉棒,回身迅速的拾起地上的衣服穿戴起来。
  屋顶上的俊美男子表情淡然的看看他们,又看看地上赤裸着身体,已经生机全无的女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们是不是原本就打算杀了这女子的?”
  “哼,竟然你知道了,那就留不得你了。”为首的蒙面男子首先发难,只见他一个纵身,手中长剑一拔一射,那闪着寒光的长剑便像长了眼睛似的往茅草屋顶外的俊美男子射去。
  “轰隆──”原就只用了些细木板片和茅草搭建的屋顶应声而被破开一个大洞,四名男衣人自洞中冲出,却未见那男子的踪迹。
  一名黑衣人气急败坏的望着静悄悄的四周喝道:“有胆子就出来一战,缩头缩尾的算什麽英雄?”
  ……
  回答他们的只有四周呼呼的风声和枝叶摆动的沙沙声。
  为首的蒙面男子低头望了眼小屋内一身狼藉的女尸,狠狠的皱了皱眉,他转眼小心翼翼的盯视着四周,手一抬,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搜!”
  五个黑衣人立即成放射状向五个方向急射了出去,个个满脸肃杀,皆存了要将那名突然出现的男子杀而快后的心。只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让人吐血的,五人前前后后搜找了数次,差不多都要将整个林子翻过来了,却仍未找到那男子的踪迹,只能一脸郁闷回去禀报。
  “老大,人好像已经跑了。”
  “老大,我这的边也没有。”
  “老大,我也是,找了数次,都没见人。”
  为首的蒙面男子见此咬牙了咬牙,看着漆黑夜色下影影瞳瞳的树林,狠狠的挥了下手,才不甘的道,“将那女人的头割下来,尸体扔到后山喂狼去,我们马上走,以免夜长梦多。”
  一男子见首领这麽紧张,不在意的嘟喃道,“不过是一个长得跟娘们儿似的男人,兴许早就跑了,不用如此大惊小怪吧。”
  “他妈的,你懂个屁!”为首的蒙面人抬手就狠狠的拍了那男的头一下,“若那男人若是来救人的,咱们任务没办好回去就都得死。
  另外几人一听,顿时就慌了,“老大,那现在怎麽办?”
  “老大,您说,我们听你的。”
  “老大,我们听你的。”
  什麽事都没有自己的身家性命重要,虽然今晚被派来奸杀那个女人是个美差,可谁也不想为个女人赔上自己的命。
  为首的蒙面男子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皱眉想了半晌便抬起头来,眼厉如刀的盯着另外五人沈声道,“人,我们已经杀了,回去以后都把嘴巴闭紧点儿,咱们今晚的任务很顺利,什麽都没见着,明白了吗?”
  “是是是,我们什麽也明看见,一切都很顺利。”众人一阵附和,便纷纷走进小屋,不过几个呼吸间那为首的蒙面人便提了个滴血的人头出来,身后的两个男子抬着尚还留有体温的无头女尸,一行六人沈默的向后山方向快步离去。
  半个时辰后,林中的小道上不紧不慢的走来一人,白衣胜雪,发黑如墨,一张丝毫不显女气却俊美更胜女子的脸。
  不是轩辕风又是谁!
  只见他面色平静的走进小屋,清澈的黑眸扫了下屋角仍在燃烧的篝火,抬头看了看破得惨不忍睹的屋顶,便低头盯着地上的一滩乌血发起呆来。
  那六人与女子交欢的场景在他脑中不断的闪现,男人与女人时而痛苦,时而快乐陶醉的表情在他的脑中不断的更替,霎时,轩辕风只觉一股热流贯穿全身,血液沸腾着直冲胯下的一点。他面色冷淡的低头看着腰下衣袍撑起的一点默默无语,脑中突兀的闪过一张不漂亮却很有味道的脸。
  那女人聪明不足贤惠有余,洗衣不够干净,收拾房子不够麻利,还总喜欢气呼呼的对着他吼,跟他所接触过的女人都不同。从小到大,因为他的这张脸,小到牙牙学语的幼女,老到牙齿掉光的老太太无不对他笑脸相迎,客气无比。偏就那女人不同,处处喜欢跟他唱反调不说,最近还不给他抄鸡蛋吃了。偏偏大皇兄死前还交代他要好好照顾,要让她快乐,他想赶人都不能,只能看着她生闷气。
  轩辕风颇为苦恼的想着自己到底有哪里得罪了那女人,让她狠心的要以断粮做为报复。
  “不知道她与皇兄们交欢是否也是那翻模样。”男子郁闷的微皱了皱眉,想着今夜那女子迫不及待的将男人肿胀的肉棒含到嘴里吮吸,脸上还显出享受的表情,不由喃喃,“女人是不是都喜欢吃这个?”他低头撩起衣摆,解开裤带,掏出自己处于半硬状态的粗大肉棒,翻来覆去的看。想起那几名男子的尺寸,他有些沾沾自喜的低喃,“我的可比他们的粗多了,也长多了。”审视良久后,他才将被自己摆弄了半天,完全挺立起来的肉棒放回去,系好裤带放下衣袍。
  看着高高撑起的腰下一点,轩辕风又苦恼了,“这样要怎麽走路呢?”他自小跟随师傅习医,整日里除了与医书药草为伴,便再无其它。虽也知道男欢女爱是怎麽回事,男女欢爱后会有怎样的结果,他却从未曾有过想要碰一个女人的冲动。书是看了不少,也明白身体的这一部分肿胀起来该怎麽解决,可明白归明白,实际经验却是零。刚才那场偶遇的活春宫虽也是从头看到尾,可盯着腿心胀得难受的部件,他还是没了主意。
  “难道要像那些人一样用手?”轩辕风定定的看着衣袍上那丝毫没有半点儿矮下去的一点,无奈的揉眉。脑中突然想到那个女人当时除了吸吮男人的这根东西,让男人把将这根东西插进身体里用力的捅,她还用手去摸了,而且那两个男的表情好像也是挺舒服的。他的离中又闪过那张不太漂亮的脸,突然灵光一闪,想到或许他可以回去让那个凶女人帮他把这根东西弄软下来。转而他又想到今晚死的那个女人被众多男人围着抽插时陶醉快乐的表情,轩辕风沈默良久,才壮士断腕似的下了个决定,“若是……若是她也喜欢,便也捅捅她吧,兴许她心情好了就会给我做饭了。”
  如此一想,他平静无波的眼底便有了些许的喜意。抬腿兴冲冲的就往自己所往的山谷走去,因为心中急切,甚至用上的轻功,不过两刻时间,远远便见到了那点着温暖烛火的屋子以及屋后隐隐发光的冷光。
  轩辕风看了看点着灯的屋子,又看了眼林中隐隐发出的光亮,略一思索,便腿跟一转往果林深处走去。
  这个山谷处于几座高山之间,山谷大且深,这里果林之所以能生长的如此繁茂,就是因为这地下有地热,果林深处有一坐天然的小山,小山上有洞,而洞中有几个天然的温泉池。此时那冷光便是自这山洞中透出的。
  轩辕风走到山洞口便听到里头传来的响亮水声,低头看了看腿间已经比先前矮下很多的突起,深吸了一口气便跨了进去。
  温泉池水薄烟袅袅,其上飘浮着些干枯的花瓣,淡雅的清香随着温热的池水蒸腾,让满室生香。温泉池边放着一堆女子的衣物,衣物之上有一颗鸡蛋般大小的夜明珠,正静静的散发着光亮。而池水中,那女子正赤裸着身体背对着他而站,显然完全没有发觉到这山洞中已经多了一人,还不时的弯腰往自己身上拨水,那挺俏丰满的臀一翘一翘的,沾了水在夜明珠的照射下好似亦在发光。
  轩辕风看着看着,便只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全都汹涌着往一点冲去。他低头望着腹下,果见那原本已经矮下去很多的地方又被高高的撑了起来。他侧头想了想,忆着小茅屋中的全身赤裸的六个男人,便也迅速的脱了衣物赤条条的迈进池中,向女子走去。
  花无语听到水声,惊讶的回头,“啊──”
  轩辕风被女子的尖叫吓的愣在原地,他剑眉微微皱起,语气淡淡的问道,“你叫什麽?”那口气就好像在说明天会出太阳一般的平淡无波。
  “你……你不要脸。”花无语惊慌的蹲进水里,双手紧紧的环着胸部,借着池水掩住身体,气急败坏的回头冲着轩辕风尖叫,“你……你脱衣服想干什……啊──”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男人的那个好大好长。她亲身经过两个男人,轩辕毅与轩辕孝天的那根东西尺寸在伯仲之间,比起一般男子却要粗长的多,可没想这个男人比他两位兄长还要夸张,好变态!
  “我的老二肿起来了,你帮我把它弄软下去吧,”轩辕风一边涉水走了过来,一边淡淡说道,“你要是想让我捅你也可以,虽然我没试过,不过看别人做起来挺容易,我从来学东西就快,应该可以让你舒服的。”
  花无语耳中听着他说做那事好像在说晚饭要吃抄鸡蛋一样的口气,而且那话中的意思,活像她巴不得想让他捅一样,顿时心火蹭的一下烧到了头顶。她猛然回头瞪着挺着一根“!面棒”一步步走过来的轩辕风,“唬”的一下就从水里跳起来,也顾不得自己现在浑身赤裸,双手一插腰,指着轩辕风便吼了起来,“你个不要脸的变态,你老二肿了关我什麽事,鬼才会帮你弄软,想软你不会去浇雪水吗?鬼才喜欢被你捅,你以为你是谁?你个面瘫,棺材板……
  轩辕风看着花无语一身光洁的站在那里,胸前丰满的两颗肉球不断的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落的震颤着,顶端两颗粉红的珠子竟似变戏法似的慢慢变大挺立了起来,再看她双手插在细柳似的腰肢上,平坦的腹部水滴滚滚,腿根处几根细短毛发被水沾湿,粘成了一股,此时她身上的水都争先恐后的从这股毛发上滚落。
  “咕嘟──”轩辕风吞了口口水低头瞄了眼好像更加肿胀紧绷的肉棒,再抬头看看花无语,不断开合的嘴,脑中不禁浮现出小茅屋中那女子捧着男人的肉棒吮舔的画面,呼吸不由的有些沈重急促了起来,他的脚象是有自己意识一般的迈了出去……
  花无语见轩辕风不但不走,反而眯着眼直直向她走来,顿时慌了起来,“你……你要干什麽?你……你不要过来……”


第27章 暴跳如雷
  “我的肉棒硬起来了,给我吸出来。”轩辕风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染上了一抹潮红,低沈悦耳的声音因欲望多了一丝暗哑,只是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和理所当然。这麽一句求欢的话从他口中出来就好像他只是在说今天会出太阳一般理所当然。只是这样的话语和动作看在花无语眼里,却是自动品味出一种傲慢与高高在上的感觉,对面的男人给她的感觉就好像能为他吸那根东西是多大的荣宠一般,让她觉得不但自尊受创,还觉得连人格都受到了侮辱。
  花无语开始深呼吸,只觉的脑中“轰隆”一声的炸开了,火气如火山爆发般直冲脑门──气疯了。她一蹦三尺高,指着轩辕风便张牙舞爪的叫骂开了,“你以为你是谁?本姑娘凭什麽就该给你那恶心的玩意儿吸?你以为你是玉皇大帝还是地府阎王?吸?要吸不会自己来?”
  “我自己够不到。”轩辕风低头看了看自己下腹挺立的肿胀,淡淡的接了一句。
  花无语一个踉跄,差点没摔进池子里。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长的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很想从他的面瘫似的脸上看出几分真意,无奈那就是一张万年棺材板脸,以她的功力实在探不出真假,于是便开口问,“你是真不明白还是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轩辕风有些不耐的蹙起眉头,下腹的胀痛让他有些烦燥,以往的二十几年,他一直心如直水一心追救武艺与医术上的最高境界,生理反应虽说不可避免,却一向清心寡欲,没有一次来得这麽强烈,且难以压制。
  以往与师傅去为人看病,那些病人的家眷也总会有意无意的往他身上蹭,甚至脱光了躺在他床上的也不是没有,可那些人给他的感觉只有厌恶与鄙夷,根本就挑不起他丝毫的兴趣,更不可能有情动的反应。
  对于自己今夜会因为一场意外撞见的活春宫而情动,轩辕风也非常不解和意外,可情欲的萌动却是实实在在的,难以刻制也不想压抑,他盯着花无语粉红的樱唇,渴望的吞咽口水,只觉得胯下肿胀的阵阵抽痛。
  想起在茅屋中见到的那个女人,那般饥渴欢喜的吮吸男人的肉棒,再想起以前投怀送抱的女人们,轩辕风恍然明白了那些女子都是在渴望自己的阳物,只是他同时也异常的不解,既然女人都渴望男人的这根东西,为何眼前的这个女人反应会完全不同?
  “你不喜欢?”他挑眉问道。
  花无语忍无可忍的怒吼,“鬼才喜欢!”
  轩辕风绝美的脸上,向来冰冷的脸有了裂痕,出现了几分恼意,他颇为无奈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开始暴青筋的分身,不甘的吐出一句,“异类!”
  花无语闻言呼吸一哽,然后便如炸毛的公鸡一般,暴跳如雷,“异类?你才是异类,你个变态,兽性大发不会去妓院解决吗,竟还指望本姑娘给你吸,真是令人作呕。竟还敢说本姑娘异类,你个死棺材板,面瘫的大冰山……”
  看着两团硕大的肉球随着花无语激烈的动作,不断的弹跳、荡漾,轩辕风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燥热难当,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起来。他不得不承认,这女人虽然长得不怎麽样,可那身子却似拥有魔力一般,散发着勾魂摄魄,夺人心智的魅力。
  看着花无语光裸的身体,轩辕风得胯下欲望更加胀痛难当,见她似真的无意于帮自己解放欲望,轩辕风漂亮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将视线撇向一旁,转身走向池岸,平静的套上脱下的衣物。
  花无语见他的转身离去,咒骂的动作不禁一顿,这才想起自己尚还全身光裸的状态,连忙亡羊补牢的双手捂胸,将身体浸入水中。
  见轩辕风一语不发的套上衣服离去,花无语呆愣了许久,想破了脑袋也没想通这个冰山似的男人到底想干嘛?那人欲望胀成那样,在面对她身无一物的情况下,竟然也没有强迫她,这让花无语惊诧,也让她意识到这个男人的与众不同。沈思了良久,她眼中倏然闪过一道亮光,不敢置信的喃喃,“他该不会是真的不知道该怎麽跟女人……那个吧?”
  第二天一早,轩辕风仿佛什麽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端坐在桌前等早饭。花无语将饭菜端上桌时偷偷看了他几眼,发现这人表情半点变化也没有,仍是十年如一日的面瘫相,实在看不出他对她有意,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如果轩辕风也如轩辕毅或轩辕信宇一般,看上了她的身体,她就真不知道该怎麽办了。天下虽大,却无她容身之处,轩辕毅与轩辕信宇发布的寻人告示,遍布朱凤的各乡各城各镇,她除了会侍侯男人,身无半点技艺,更遑论躲过全天下人的眼睛寻到可以安身立命的场所。
  危机一解,花无语又禁不住开始好奇,这男人昨天明显就是欲火焚身的状态,后来又是怎麽解决的呢?难不成……他是自己……
  轩辕风查觉到花无语的盯视,抬头不解的望了过去,“怎麽?”
  花无语顿时惊醒,“啊?没,没什麽──”急急转开视线看向别处。
  轩辕风挑了挑眉,什麽也没说的继续自己进食的动作。
  花无语静默了良久,实在禁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又转眼偷看轩辕风,脑中猜想着为什麽这冰山般的男人会有昨天那样的举动。
  “你倒底在想些什麽?”这回轩辕风连头也没抬,这女人偷看他的动作太过明显,想让他无视都难。
  花无语想东西想得太过专心,一听这话,不经大脑的径直回道,“在想你昨天是怎麽解决的?”话一说完,她就查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急急倒吸了一口冷气,僵在了那里。
  轩辕风挑眉,“你现在想帮我吸了吗?”那漂亮的凤眼中闪过一抹期待。
  “鬼……鬼才想帮你吸,我……我只是好奇,好奇你懂吗?”花无语双颊红透,又气又怒的吼了一声。
  轩辕风看了她一眼,失望的低眉继续吃饭。
  花无语见他不说话,心里就跟猫挠似的,最后还是禁止不住好奇的问,“喂,你昨天那样,后来是怎麽解决的。”
  轩辕风抬头似诉似嗔的瞪了花无语一眼,淡淡吐出一句,“不管它就好了。”
  啊?花无语诧异的瞪大了眼,盯着轩辕风一眨不眨。强!太强大了,欲望到了那样的地步,竟然还能“不药而愈”。
  “你不会自己解决吗?”指天发誓,她纯粹就是好奇,真的很好奇!
  “自己解决?”轩辕风抬头看她,满团不解,“怎麽解决?”
  “你不知道?”这种事,男人好像应该是无师自通的吧?
  轩辕风皱眉,“我该知道?”
  “……”花无语无言以对,盯着男人的表情看了半响才确信这男人是真不知道。她想了想,又问,“你以前都没有那样过吗?”
  “哪样?”
  花无语不好意思的指了指他的腰间,“像昨天晚上那样?”
  轩辕风淡淡的飘来一眼,道:“男子胯间勃起属身体的正常反应,我当然也会有,但不会如昨天那般,觉得疼痛。”
  花无语眼角抽了抽,对于轩辕风淡然的如同谈论天气般的语气,深表无奈,“那你以往是怎麽解决的。”
  “不理它自然就无事了。”轩辕风淡淡的说完,搁下空碗,正打算起身离坐,却被花无语是笑声引得又坐了回去,不解的皱眉看向对面笑趴在桌上的女人,“很好笑?”
  花无语闻言脸皮抽了抽,终是没能忍住,又是“噗哧”一声笑喷出来。原来这男人竟是真的不懂男女情事,堂堂一介神医,还是长着这麽一副妖孽脸的男人,竟然还没经过情事,真真是不可思议。
  “你长得也不错,难到以……以前,就没有女人想要上你的床吗?”花无语边笑边擦眼角,眼泪都笑出来了。
  轩辕风侧头想了想,“以前常有病人家眷赤裸着出现在我房中。”
  “那你怎麽还会不懂怎麽解决你的……那个?”
  “以前是没想明白她们想干什麽,只觉得她们实在烦人,且有些伤风败俗。”轩辕风一本正经的道。
  花无语看着他这样的表情,不由的又笑开了,“那你昨天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就想让我帮你……”
  说到这里,轩辕风淡然的眼中突然闪过一道火光,看着眼前女人脸,又想起昨夜小屋中的情景,不由就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昨日我进城买粮食,顺便打探消息,回来时路经城外一坐荒山,在山腰的猎户小屋中看到一名女子与六名男子正在交媾。”
  交媾?这词还真难听。花无语眉角抽了抽,惊讶的看着他急道,“一女六男?那你有没有救下那名女子?”
  “救?”轩辕风不解的看着花无语一脸急切的表情,问道:“为何要救?”
  花无语顿时有了恨铁不成钢之感,急道,“一女六男,明显便是那女子受制于人,那六个男的不怀好意,你怎麽可以见死不救。”
  “那女子紧抓着男人的阳物不放,又吸又舔,满脸欢快饥渴的表情,被两个男人同时夹在中间抽插,还能大叫着舒服,显然便是乐不思蜀,我为何要救?”轩辕风淡淡的道。
  “啊?”花无语愣住了,一女六男,这样也行?那倒底是怎样的女子啊?心思几转,她又不由嘴角抽搐,不确定的瞄向轩辕风面无表情的脸,“你该不会就是看了那个女人的表现,就以为我也喜欢那样,才跑来叫我帮你……”
  轩辕风点了点头,“我如今知道了,你为女子中之异类,自是不会再那般认为。”
  “你才异类呢。”花无语没好气的啐他,“那女子本身就不正常,哪儿有女子会伤风败俗致与六个男子……那个,许是中了迷药也说不定。”
  “那女子并未中药。”轩辕风肯定的摇了摇头,身为神医,若是边这点都看不出来,就不用出来混了。
  “那……”花无语顿时词穷,不信有女人会甘愿与六个男人同时交合。
  “以往与师傅下山治病,亦有许多女子想扒我衣服,可昨日我脱光了,你不但不喜,还怒目而对。”轩辕风淡淡的说道。
  花无语闻言气急,“难道我不该生气?你明知我在洗澡,还那样闯进来?还让我……让我……”
  “那麽多女子都喜欢的事情,你却不喜。”轩辕风表情淡然的看了花无语一眼,起身离坐,扔下一句“异类。”便飘然远去。
  “什麽──”花无语顿时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暴跳如雷,“轩辕风,你不许走,回来给我把话说清楚,谁才是异类,你才是异类懂不懂?你个死棺材脸,轩辕风……”
  无奈,任她吼破的喉咙,回应花无语的也只有满谷随风摇曳的果树及此起彼落的各类鸟鸣声,轩辕风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为什麽要这麽生气?等冷静下来,花无语不禁有些不解与惊疑,她自认自己不是那种暴燥易怒的人,自小到大,就算受到再大的委屈,也是一忍再忍。可自从见到轩辕风,那种忍让包容的良好品格似乎就在她身上看不到了。
  花无语轻轻皱眉,侧头回想:自己从见到轩辕风起,似乎一直都处在易怒的状态。按说轩辕风生着一张俊美到堪称妖孽的脸,性子清冷又不多话,平日里又早出晚归的,与自己也没多少交及,本该是会相安无事的。可不知道为什麽,她就是看他不顺眼,一个男人长的比女人还漂亮,整日里板着一张冰山脸,也不知道给谁看。平日里问他十句回一句,有时还似施舍一般只吐出两个字,想到这里花无语就忍不住咬牙切齿,只觉得自己胸中的怒气成直红往上窜。
  总之一句话,她与那人天生相克,一见他那清高的跩样就不舒服。脑中一想到轩辕风身为神医竟然会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花无语就忍不住咧嘴大笑,她脑中灵光一闪,脸上闪过一抹算计的神色,遥看着空荡荡的果林阴侧侧的低语,“臭小子,竟敢说本姑娘是异类,哼哼,整不死你,我跟你姓。”
TOP Posted: 05-21 13:36 #13樓 引用 | 點評
蜜糖大肠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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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5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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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獻:11432 點
註冊:2014-03-05

第28章 采补之术(高H)
  京城凤仪宫
  午后暖风醉人,华丽奢侈的宫殿内珠帘轻摇,香炉袅袅。窗边一张软榻之上,一美艳女子慵懒的侧躺着,身上铺盖着的白底缀花的上好绸被突显出她婀娜娇美的身段,光裸的双臂探出被外,引人无限遐想。
  无声无息间,一双大手抚上白嫩圆润的肩头,引得女子微抬了抬眼,“可探到了什麽?”
  “闲王遣了兵马回京,却不肯回宫,仍在找寻那个花无语。”低沈的男声带着一丝暗哑,抚摸女子肩头的动作正在慢慢的往被下探去。
  女子柳眉微微皱起,低声叹道,“六弟这般肆意妄为,只怕二哥要生气了。”她侧身看向身后男子,语气娇憨的问道,“怎麽就你一人,黑土呢?”
  “我们是分头行动的,我去了闲王外,他去了皇上那儿。”男人冷硬的表情因见到女子的娇颜而柔软,一双大手顺势探入被中,擒住两团绵软的肉团微微用力的挤压揉弄。
  女子闻言顿时怒目而视,伸手拍开男子的手,翻身坐起,“你们胆子不小,谁让你们去查我二哥的?”
  男子冰冷的眼因见到女子因绸被滑落露出的一对玉乳而染上红光,却没有行动,仍半蹲在那儿看着女子语气冷硬的道,“这里是朱凤,你虽是朱凤的公主,现如今却是伏丘的王妃,轩辕信宇性格大变,不好相与。你信他不会害你,我们却不能冒这个险。”
  女子闻言脸色这才好了些,轻笑一声,伸手抚上男子面无表情的脸,轻轻抚摸着低声问道,“黑水,可有想我了?”
  “想,想得快发疯了。”黑水握住脸上的玉手迎身而上,将女子扑倒在软榻上,倾身吻住女子带笑的红唇,饥渴的辗转吸吮。粗长的舌探入女子微张的红唇里,急切扫过洁白的贝齿,翻搅檀口中的蜜汁,勾挑着其中的香丁与之激烈的纠缠吸吮。
  黑水热烈的索求显然取悦了女子,她在他口中愉悦的低笑着,一双洁白的玉臂缠上他的脖颈,绸被下的玉腿轻抬,轻轻的蹭着男子的腿侧。
  “嗯哼……”黑水闷哼一声,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起来,他全手用力的抱紧怀中的赤裸诱惑的女子,力道大的象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口中的舌翻搅的也更加激烈,似乎是想将女子整下吞吃入腹一般。
  “嗯……”女子不适的轻哼,双手因呼吸不畅而从男子的脖颈上下滑到胸口,轻轻的推掇着。
  黑水感觉到身下佳人的不适,松开了女子娇嫩的红唇却没有停止。唇,顺着女子光洁的下巴一路而下,延着优美修长的脖颈留下朵朵红印,直到丰挺胸乳时才略停了停,黑水直直盯着雪峰上离自己不到半寸的红梅急促的喘着粗气,眸色黑沈如墨,里面欲望的火光正在熊熊熊燃烧。
  “想要吗?”女子嘴角锭放着艳丽的笑容,满是诱惑的低声问道。
  黑水并不接话,眼神如恶狼般盯视着眼底的红梅,猛然张嘴一擒,将女子整个雪峰都含入了口中。
  “啊……呵呵呵……”女子愉悦的娇笑着,如一位母亲般温柔看着男子吸吮自己的乳尖,伸手轻抚着他的黑发。突然,她似有感应的转头看向殿门口,那里一道高壮的身影正静静的站立在那里,胸膛微微起伏,女子似乎听到了男人粗壮的喘息声。见此,她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一只玉臂朝着门口的男子伸出。
  下一瞬,只见黑影一闪,高壮的黑衣男子便到了女子面前,他眼神热烈的盯着女子灿烂、娇美的笑容,冷冽的眼中似燃起了熊熊烈焰,他的视线从女子的脸上下移到伏在女子胸口的男子时,黑眸一眯,定定的盯在女子裸露的另一边乳房上,那白嫩挺立的雪峰上,淡红的樱果正随着女子略微急促的吸呼而颤动着。
  轩辕凤仪在伏丘皇宫被软禁的那三个月,被媚药侵蚀的身子留下了巨大的后遗症。自那之后,她的身体不但再也无法育孕生命不说,且还无男不欢,对肉体欢愉的渴望几乎是无时无刻的。
  “嗯啊……”随着黑水一个有力的吸吮,女子皱眉发出一声娇魅的呻吟,柳腰一扭,身体自然的挺起,将一双娇乳更加紧密的送到身上紧体的男子面前。
  站立着的男子见此呼吸一滞,有力的大手握住女子的纤手,缓缓跪下。“公主。”
  “啊嗯……黑水说你去了皇兄处,嗯哼……可……可探到了什麽?”女子在黑水的撩拨下,情不自禁的扭动着妖绕的胴体,轻轻的哼吟着,美丽的勾魂眼因染上了情欲而半眯着,让男子见之热血翻涌,胯下肿胀如柱。
  男子痴迷的将脸贴在女子的玉手上,低沈性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暗哑道:“黑土方自御书房回来,朱凤新皇显然对助他登基的闲王轩辕毅颇为悸惮,且对于闲王所要找寻的女子似乎也很有兴趣,在仇静岩回宫回禀闲王不原回宫的消息时,他亦派出了百名暗卫进入民间暗访,显然有争夺之意。”
  “那个叫花无语的女人?”女子陶醉于身上男子给于快感的表情一顿,美丽睁开定定的望向跪在一边的黑土,尚染着情欲的眸子闪过一抹厉芒,肃声道,“你没弄错?”
  黑土痴迷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一只大手闪电般探出,捏握住女子裸露的乳房,微微用力的握紧,惹来女子一声痛哼,嘴角才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哑声道:“你该明白,我说的是真是假,轩辕信宇是你的兄长,可不是我们的。那男人野心不小,且疑心病重,他连对他忠心耿耿,一路助他上位的轩辕毅都不信任,更何况是你这已远嫁他国的妹妹?你要来朱凤,我们不阻止。你想在这里做任何事,我们都会依你而行,但若是有人想对你不利,即便那人是你的亲兄弟,我们也会先要了他的命。”
  黑土眼露戾气,话语冷酷,软榻上的女子却听的笑容满面。连伏在他身上的黑水闻言都直起了身,眯眼看着女人的笑脸,坚定的点了点头,发誓般道:“我四兄弟同侍你一人,你该明白我们的心意,你是我们共有的妻,不论谁想动你,都要先踏过我们的尸体。”
  女子听得心花怒放,美丽妖绕的胴体微侧,拉起两个男人的手,一同拉向自己,抿唇娇笑道,“知道你们都疼我,我轩辕凤仪也不是没心没肺的女人,此生有你们为伴,我很满足。”
  她将两个男人的手双双按在自己的两方丰乳上,见两个男人同时眼神暗沈,大手自足的揉捏起了她胸前的丰挺,眼神勾人的娇声笑道:“看你们俩这麽乖,本宫倒该好好的奖励你们一番……”
  “凤儿──”黑土动情的侧身凑近轩辕凤仪,坚毅的唇在下一刻封住娇嫩的红唇,舌头长驱直入,激烈的在檀口中翻搅吸吮起来,大手扯开轩辕凤仪身下的绸被,一手拉起一条细嫩洁白的玉腿,一大手探入她两腿之间,细细的在那花骨之间来回的摸索起来。
  黑水也不甘示弱,转到轩辕凤仪的背部,在她洁白的肩背上一路舔啃,一双大手自她的腋下伸到胸前,抓握住两团丰乳时轻时重的挤捏把玩。
  两个男人之间的动作极为有默契,显然两男同侍一女已不是一回两回了。
  轩辕凤仪被两男挑逗的娇呤连连,赤裸诱惑的胴体被放倒在软榻上,她双手搂着黑土的脖子,丁香小舌热情的回应着黑土的索取,两舌纠缠来回,过多的津液自两人的唇角溢出,点点晶莹越见粘稠。
  黑水绕到另一边,将轩辕凤仪的两条玉腿架在肩上,就这麽凑到她两腿间,伸舌舔弄起那粉嫩的温暖之地。
  他粗长的舌在女子柔嫩花谷间舔了舔,轩辕凤仪轻哼一声,两腿情不自禁的夹住了他的头颅。
  他咧嘴邪笑一声,长舌一卷,吸住娇嫩的花蒂用力的一吸。
  “唔──”轩辕凤仪动情的绷直了腰,抬起了臀。
  黑土粗喘着放开了让人眷恋的红唇,眯着眼抬手轻抚,哑声低道,“喜欢就大声的叫出来,让我们听你的声音。”
  轩辕凤仪媚眼如丝,嘴角欢喜的勾起,因着腿间传来的快感而大声呻吟,“嗯啊……水,伸进去,啊……对,就这样,再深些,啊嗯……将我吃下肚吧,好舒服……”她激动的揽紧黑土的脖子,侧头让他亲吻自己的脖颈,顺着他的吻仰身挺起胸膛,将一双丰乳送到黑土的眼前。
  黑土埋首在轩辕凤仪的胸前,一手挤握着一方娇乳,嘴中含吸着另一方丰乳的乳峰,另一手急切的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
  黑水的唇紧贴着女人的阴部,长舌伸入花谷,在里面翻搅,口水与女子的淫水顺着女人的臀瓣与股勾直直滑落,在软榻上快速的晕开。他的双手快速的扒着自己的衣物,两三下,上身的衣物落地,满是肌肉的壮硕躯体便显露了出来,他紧接着腰带一抽,黑色的裤子和白色褥裤直直落地,肿胀充血的巨大阳物弹跳着被释放。
  “啊……再快一点……啊……好舒服……啊……要到了……嗯啊……”随着轩辕凤仪一声高亢的娇吟,她柳腰一挺紧窒的花谷在黑水的舌头舔弄下便达到了高潮。
  黑土舔着被自己吸吮的肿胀变型的乳尖,眯眼看着女人因高潮而锭放的媚态,低声轻问,“舒服吗?”
  轩辕凤仪闻声睁开眼转头看他,媚惑的舔了舔红肿的唇角,娇笑着回应道,“舒服,可还不够。”她伸手揽住黑土的脖子,将他拉坐在软榻上,低头看了一眼黑土腿间高高挺起的巨大阳物,伸腿跨过,捧着他的脸,对着男子痴迷的眼,笑得妖媚无比,“四兄弟中,最乖的就是你,让本宫好好奖励你。”说着,她伸出香艳的舌丁,轻轻舔了下男人坚毅的嘴角,双腿分开,臀部在男人粗重的喘吸中慢慢的降低,纤纤玉手握住挺立的不能一手圈握的雄伟铁柱,对准幽深的谷口缓慢的坐了下去。
  “嗯啊──”黑土瞳孔一缩,仰头呻吟,为自己粗壮的热铁被温暖紧窒的幽谷包围而陶醉。
  一旁的黑水不知从何处取来一瓶药膏,找开瓶塞挖了一大块,上前扒开轩辕凤仪的臀肉便将药膏全数抹在那紧缩着的暗红幽菊上。就着膏药的润滑,他先是小心翼翼的探入一指轻轻抽动,全然不顾轩辕凤仪正在将黑土粗大的肉棒一点点的吞入腹中。
  “好大,你烫的我心都麻了。”终于将黑土整根巨大的肉棒全都吞进了肚里,轩辕凤仪一边轻喘着,一边媚笑着揽下黑土的头,身体紧贴着他,红唇一下又一下的亲吻他的唇。
  背后,黑水探入菊穴听手指已加到了三根,正借着膏药的润滑轻轻的抽动着,见润滑的差不多了,黑水又挖出一大块膏药双手一搓,将自己粗壮的肉棒整个也抹了一遍,这才走到软榻上的两人身边,在轩辕凤仪光洁的颈项上亲了亲,喘息道,“凤儿,我要进去了,你身子趴低一些。”
  “小心些!”黑土不放心叮咛了一句,黑眸扫了弟弟的阳物一眼,搂着凤仪的柳腰让她紧贴着自己的身体,靠在了软榻上。
  轩辕凤仪的臀部高高的翘起,抹了药膏又经过拓展的菊门微微的张开着,她回头看着黑水,有些不满的催促道,“快些进来!”
  黑水宠溺的看了她一眼,肉棒顶着菊门慢慢的挺了进去。
  “啊……我喜欢你们填满我身体的感觉。”轩辕凤仪仰头娇嚷了起不,引得两男轻笑出声。
  黑土见弟弟已经整根没入,怜爱的看着女子脸上欢愉的笑容调侃道,“既是如此,一会儿可不能求饶叫停,我们会一直一直填满你的身体,永不分离。”
  轩辕凤仪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担忧,却马上被兴奋所取代,她媚眼轻挑,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那还等什麽呢?”
  黑土与黑水对视一眼,皆挑起嘴角笑开。黑水抱住轩辕凤仪的柳腰微微提起,坐在榻上的黑土便顺势站了起来,巨大的肉棒因这一翻动作自紧窒的花谷滑出了大半根,黑眸黑似浓墨,沈沈的看着自己沾上蜜液的分身,再看着被黑水提着双腿面对着自己的轩辕凤仪,那沾了蜜汁的花谷是那样的诱人,而此时自己那巨大的分身还有小半还插在紧窒的花谷内。他抬头对上轩辕凤仪染着情欲的眼,突然邪邪一笑,从黑水的手中接过她洁白柔嫩的美腿往自己腰间一架,双手捧住她的臀部便将自己滑出的热铁整根又顶了回去。
  “嗯啊……”身体被猛然撑开填满的巨大刺激让轩辕凤仪大声呻吟。
  “喜欢吗?”黑土喘着粗气低声轻问。
  轩辕凤仪揽着黑土的肩头,舔了舔红肿的唇,点头笑开,接着下巴一抬,如女王般命令道:“让我快乐。”
  黑土眸光一闪,轻笑声应道,“遵命!”
  黑水勾着嘴角,贴上轩辕凤仪光洁的背,一手自她腋下穿过覆住一侧嫩乳,一手固定在她腰间,粗喘着低语道,“凤儿莫急,我们马上就让你舒服。”
  两个男人说完便开始动了起来,两根粗长的肉棒在同一具女体中一前一后,你出我入的快速抽动起来。
  “啊……嗯啊……好深……啊……好舒服……嗯啊……好有力……嗯啊……”轩辕凤仪媚眼大睁,望情的大声呻吟着。
  “噗吱,啪……噗吱,啪……噗吱,啪……”性器摩擦的声音及身体的撞击声和着男人的粗喘低吟和女人的浪叫声,响彻整座宫殿。
  宫门外的院子里,两名高大的黑衣男子两相对坐在石桌旁,两人双耳微动,双双望向一旁的宫殿,黑沈的眼仿佛想望穿一进进的宫殿,看到后殿中迤逦的景象。
  “也亏得这凤仪宫只有我们兄弟与凤儿在,不然以凤儿动情时这般大的动静,岂不是要闹得满城风雨?”一名黑衣男子摇着头轻笑了声,他低眉望了眼自己撑起小伞的胯下,自我安慰般的低喃,“不急,晚上便轮到我们了。”
  另一名黑衣男子却是微皱着眉头道,“喝下的药全无效果,凤儿身上的魅香中得太深,怕是无解了,如此频繁的房事,以她娇弱的身子会吃不消的,如今也唯有让她继续修习采补之术,才能保她健康长寿。”
  “如此甚好,我们四兄弟功力深厚,以她那全无根底的小身子,咱们四人轮翻上阵,还怕能吸走咱们多少功力?如此长长久久,恩爱永乐才是一件美事。”
  后殿中的三人听不到前殿院中两名男子的低语,此时两男皆是陶醉的微闭起了眼,脸色潮红,呼吸急促,他们紧箍着轩辕凤仪的身体疯狂的撞击、抽插着。而被夹在中间的轩辕凤仪此时全身通红,身体紧绷,呼吸短而急促,她狂乱的摇着头,极致的快感让她连叫床声都发不出来,只能压在喉间低哼着,光洁的玉体上溢出点点晶莹的汗珠,不断高潮中的身子在白日的光线下散发着动人的光彩,让身前身后的男子食髓知味的舍不得放开。
  “喜欢吗?”黑水胯下快速的耸动着,他快要高潮了,此时思绪有些混乱,只想在到达极致的时刻获知爱人也得到了快乐,他有些狂乱的低吼着,“凤儿,舒服吗?”
  黑土亦在疯狂的顶撞着,肉体摩擦的快感如沙漏积沙般正要到达顶点,他最后一个重重的顶撞,将自己的粗壮的分身深深的埋进温润的女体内,“凤儿,凤儿……”高大的身躯紧抱着女子激烈的抖动着,此时女子温润的花谷内,粗壮的肉棒顶端此时正紧贴着女子的花壶,急速喷射出的一股股白浊精液迅速顺着宫道口流向神秘的孕育之地,竟是半点儿也没浪费外溢。
  “黑水!”黑土急喘着一声沈喝,将自己已泄身的分身自温暖的花谷里抽了出来。黑水闻声略微回复了点儿飘远的神智,见兄长的举动,立即也将自己肿胀的分身自紧窒的菊门里抽了出来,在黑土将轩辕凤仪转过身来时,迅速的扶着自己的肉棒冲进了那已略略有些红肿的花谷内,重重的几下顶撞之后,黑水亦相同的将自己粗大的肉棒顶入最深处,顶端紧贴着那圆润的宫道口,将满腹的子孙液倾巢喷入其中。
  轩辕凤仪此时已完全无力动弹了,不断高潮带来的愉悦虽然强烈,可所需消耗的体力也是显而易见的,特别是在两男夹击的情况下,更是让她处理虚脱状态。
  得到满足的两男虽是呼吸急促却是精神熠熠,容光焕发,黑土待黑水抽出分身后,便将累坏的轩辕凤仪打横抱到了软榻上。他怜爱的伏首亲了亲急促喘息的红唇,手掌运起雄厚的内力轻轻的放在了轩辕凤仪的小腹上。轩辕凤仪对男人的渴望是出于当初被囚伏丘皇宫三个月,每日大剂时的服食顶极春药“魅香”所致,黑土等四人本就是伏丘王的心腹暗卫,那三月中对轩辕凤仪下魅香亦有他们的一份,在伏丘王囚禁她的那三个月,他们就守在一旁,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他们都一清二楚。每日数次甚至十几次与男人交欢,频繁的泄精对身体损害太大,长此以往必是英年早逝的下场。
  伏丘皇宫那三月的远观,四卫虽没有机会碰触轩辕凤仪的身体,却也对她生出了爱恋与渴望之心,因此,伏丘王将他们派给轩辕凤仪,而轩辕凤仪又对他们下春药,与他们欢合之后。四人皆是欣然接受了这一结果,并意无反顾的为她鞍前马后,拼尽全力,只盼四夫一妻能快快乐乐的相协到老。
  这采补之术就是他们寻遍天下淘来为轩辕凤仪保养身体的方法。所谓采补之法即是以男子的精液为源,滋补女子之体。只不过轩辕凤仪半点武功底子都没有,只能靠他们运功助其消化吸收体内的精液,以便滋养身体,让其迅速回复体力。
  见兄长已经开始,黑水也靠了过来,同样运功将手掌贴在轩辕凤仪的小腹上。向来冷冽的双眼此时眸中柔意绵绵,他望着软榻上满头大汗,小脸红通通的女人,脸上露出有些心疼的表情。
  时间慢慢的流逝,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两人才收回手掌。软榻上的女人早已因过于激烈的房事而沈沈睡去。黑水捡起地上的绸轻轻覆在女人的胴体之上,嘴角微挑,露出一个轻柔的笑。
  “我要再去探一探轩辕信宇的动静,今夜你一人守门,没问题吧?”
  黑水闻言抬起头来,看着一脸肃穆的兄长道:“凤儿不喜欢我们查轩辕信宇。”
  “不喜欢也得查,那男人能力不及轩辕毅,野心却不小,他连自小就与他亲厚,对他忠心耿耿的轩辕毅都不相信,我又怎能指望他会对领着十万大军前来的凤儿会没企图心。”
  黑土略一思索便轻点了点头,“如此,你便去吧,放心,这里必竟是朱凤皇宫,真出事,凭我与黑岩,黑石带着凤儿杀出去,轻而易举。”
  黑土看了眼软榻上安然沈睡的轩辕凤仪,伏身在她微肿的红唇上温柔的轻吻了吻,这才转身自开着的窗口飞掠了出去。


第29章 禽兽
  黑幕掩映下的皇宫,白日里辉煌雄伟的殿宇,此时到处都影影绰绰的,活似狰狞的怪兽匍匐在黑暗中择人而噬。
  黑土的身影融入了黑暗中,迅速而敏捷的闪过各处的守卫和暗桩,向整个皇宫守卫最森严的宫殿摸去。
  朱凤最金碧辉煌的宫殿──干清殿内,宫女太监各司其职的安静的站着,一身灿金龙袍的轩辕信宇正端坐舒适的金漆雕龙椅上,低头看着桌上的地图。
  一名小太监躬着腰自外头进来,静悄悄的穿过大殿,走到轩辕信宇身边,“皇上,韩大人自外头带了一名樵夫回来……”
  “就在这里见吧,带进来。”轩辕信宇头也不抬的冷声道,光洁的手指轻轻的在手下的地图上轻轻划动着,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小太监出去了,不多时,人高马大的神骑将军韩辛便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手下架着一名瘦小的樵夫进来。
  韩辛跪地行礼道:“皇上,这樵夫见到有人进出鬼迷林,闲王亲自询问过他后,就急急带人去了,属下怕传话会有所遗露,所以直接将人带来了。”
  “嗯。”轩辕信宇挥了挥手,示意韩辛起来。
  韩辛身后两名属下压着樵夫一同双膝跪地,“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樵夫一早就被外头的琼楼宫宇吓得腿软,此时面见皇帝,更是头也不敢抬,趴在地上颤抖的高呼着:“草民……草民叩见皇上万万岁……万万岁。”
  轩辕信宇直直盯着手下的地图,头也没抬,手指在地图上移到西方的山脉中,那里正有一片不小的面积,以红笔书写的鬼雾迷林。“你所说的鬼迷林可是背京山西的那一片鬼雾迷林?”
  韩辛见那樵夫还傻在那儿,不由上前踹了他一踢,粗声道:“喂,皇上问你话呢,快回答。”
  樵夫吓得全身一颤,身体伏得更低了,连忙应道:“是,是,就是那片有进无出的鬼迷林。”
  “你都见到些什麽人进出那林子。”轩辕信宇终于自地图上抬起了头,看向地上樵夫。
  “回皇上,是一个白衣的男神仙。”
  “男神仙?”轩辕信宇微挑了下眉,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韩辛见状,上前又踢了那樵夫一腿,喝道:“什麽男神仙女神仙的?好好回话,那进林子的人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美是丑,进去后有无出来,快给皇上一一说清楚。”
  “是是是,草民这就回,这就回。”樵夫被吓得不轻,连忙像竹筒倒豆子似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神仙……哦不,那个进鬼迷林的人是个男的,穿着白衣,高高瘦瘦的,长得极为好看,就跟年画里的走出来的神仙似的。而且草民见过他不只一次,有时是在早上雾气未散之前见到他打那林子里出来,有时是太阳下山,山上起雾的时候,见他进林子去。有次,草民好奇想跟着他进林子看看,可还不等老汉走近,那人就跟雾气似的不见了。所以草民才会叫他神仙。”
  轩辕信宇蹙眉盯着地图上鬼雾迷林上的四个鲜红的大字,抬手微摇了摇,韩辛见状见对两名手下喝道:“你们将人带下去,殿外候旨。”
  “小的告退。”两名将士再次架起樵夫,快步退往殿外。
  大殿中宫婢静立,龙涎香袅袅,却仍是寂静一片。过了好一会儿,轩辕信宇才闭眼靠向身后的椅背,口中淡声道:“你们都先下去。”
  满殿宫婢太监应声而动,无声的向轩辕信宇行了个礼,便鱼贯退了出去。
  待殿中只剩下轩辕信宇与韩辛两人,轩辕信宇才睁眼看向他道:“闲王进了鬼雾迷林?”
  韩辛连忙低头,不敢与轩辕信宇对视,道:“没有,不过带了不少围在林子外头,想来是想活捉那个能进鬼林的人。”
  轻而单调的手指叩击桌面的声音响起,轩辕信宇眯眼盯着地图上那鲜红的四个大字,沈声再问:“可有查到花无语的下落?”
  韩辛闻言微愣了下,身体顿时有些不自然的微躬了下,口中却是不敢有思毫待慢的道:“臣这边搜索无果,据探子回报,闲王也是毫无所得,不过,闲王似乎断定那个女人就在这京郊附近,所以一直不肯离开背京山,既便是离开数日,也会快马加鞭的赶回背京山。”
  “背京山……鬼雾迷林?”轩辕信宇微扯唇角,露出一抹冷笑,“传朕旨意,向天下招纳精通五形八卦,奇门盾甲的奇士,你再将前些日子闲王送回来的骠骑营三万兵马,再带过去给闲王,就说朕再助他最后一次,若这一次还找不着人,就再不许胡闹了。”
  “是,臣这就去办。”韩辛低眉顺目的行礼退出。脚踏出殿门,迎在一阵冷风吹过,他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汗湿浃背。
  自古傍君如傍虎,既便是手足兄弟,若是关乎到权势与利益,不也一样会受到排挤与扼杀?想到这里,韩辛只觉有些心寒,回想闲王轩辕毅对皇上,也算是掏心掏肺的了,为了助皇上登位,听说连最爱的女人都送给轩辕昊天当妃子了。直不知道该说他轩辕毅倒霉还是他那女人太过招人,怎麽好死不死的被皇上看上了呢?这下可好,轩辕毅偌大的功勋,就因跟皇上抢女人这麽给抵掉了,以后真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殿内的轩辕信宇脸色阴霾的盯着空荡荡的大殿,低低的轻笑了几声,“父皇,您说的对,过去我之所以会输,就是因为太过于心慈手软,太过顾念亲情。以后不会了,宇儿学乖了,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您在天上就看着吧,江山是朕的,美人儿也该是朕的,只是要朕喜欢的东西,再不会让给任何人,任何人!”
  伏在大殿屋脊上,与黑夜容为一体的黑土心猛然一颤,背上冷汗一点点的渗了出来。幸亏他今晚来了,也幸亏他听到了这一番话。轩辕信宇自当初宫斗失败后,性情太变就不再是当初那个以仁孝礼爱所著称的二皇子了,现在的他就是一头随时会噬人的疯兽,连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兄弟和兄弟的女人都不放过,这样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而是禽兽。


第30章 心动
  天刚蒙蒙亮,正是人们睡得最香的时候。花无语缠着温暖的被子睡得正香,却不想,就在这时,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房外的冷风呼的一下倒灌而入,将她吓得自床上弹坐而起。当看清门口处的那抹白色身影时,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吃饱了撑着是不是?天还没亮,你不睡觉,踢我房门干嘛?”
  “快起来,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有外人闯进来了。”轩辕风淡漠的语调里多了一丝急切,说完便离开了。
  花无语还未睡醒,尚还有些混沌的大脑,在听到“外人”二字时,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完全清醒了过来。被轩辕风带到这个山谷,也有快一年的时间了,在这里虽然每日只是粗茶淡饭,衣食住行样样都得自己动手来,没事还得受轩辕风这个疯子的气,可她过得很平静,也很快乐。每当午夜梦回,过去那些宫楼殿宇,美婢环侍的日子,那些心痛到麻木,无法呼吸的日子就像无底的地狱,让她又惊又怕。
  比起锦衣玉食,她宁愿如今这样粗茶淡饭的过一辈子。
  想到这里,花无语赶忙一个鲤鱼打滚,翻身下地,用最快的速度装衣洗漱,然后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收抬东西。可其实也没什麽东西好收的,她从宫里出来时,除了轩辕昊天给的那颗夜明珠,也只带了一身衣服和一些钱银。衣服和银两在当时逃跑时不知道落在哪里了,如今穿着的也是轩辕风从外头买过来的粗布衣,要紧的也就是那麽一颗珠子而已。
  翻找了一圈才发现自己的东西其实少的可怜,连衣服都只有对换的两套,更不要说什麽首饰,脂粉之类的了。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花无语有些无奈的抿唇苦笑,外衣是从夏天一直穿到冬天的,只有里面的夹棉小袄是为冬天准备的,跟过去衣裳多的一月都不带重复,穿都穿不完,如今这一年四季只两身衣服可换,可算是天差地别了,可奇怪的是,她也从没觉得哪里不对。
  这大概就是过得开心,再穷也不觉得苦,人心里痛苦,置身金山之中也只觉得身在地狱吧。
  花无语将夜明珠放入锦袋再戴到脖子上,这是轩辕昊天留给她的唯一念想了,她一直珍而重之的收藏着。将唯一的衣物用布包好绑到背上,花无语出门便往轩辕风的药房走去。
  “你这麽快就收拾好了?”轩辕风看到她有些惊讶,不是说女人收拾安当最是费时吗?这女人怎麽他前脚才走,她后脚就好了。
  花无语耸了下肩,淡然道:“本来就没什麽东西,自然不用费什麽功夫。”
  轩辕风定定将她打量了一圈,这才发现,这女人实在素的有些过头了:头上除了一条与衣物同色的发带,再无任何饰物,更不要说什麽耳环项链的了,脸上没有半点儿脂粉,十指素净,身上的身服眼熟的好像每天都在穿。
  他这才迟顿的想起来,这女人来时只有身上一身破布衣,后来他好像也只给她买了两身换洗的衣物,而她也就只有那两身换洗衣物。
  轩辕风觉得有些内疚,毕竟答应了老大要好好照顾他的女人,可这人被他照顾到穷的一年四季只有两身衣服可穿,也实在太那啥了点儿。他嘴张了张,抱歉的话却说不出口,就只这麽傻愣愣的站着。
  花无语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奇怪道:“不是说有人闯进来了,咱们要马上离开吗?怎麽还不走?”
  轩辕风这才回过神来,侧头想了想,才一边继续收拾自己的医书和药瓶,一边回道:“是闯进来了,不过他们要通过谷口的颠倒逆行五形八卦阵,最少得三个时辰,进谷后还有桃林的迷踪阵,梨林迷幻阵,前边桔林的必杀阵,到咱们这儿最少也得明日午时了吧。”这还是他将来人对阵法的了解定位在宗师级的程度所做出的最保守估计,若是来的人水平再次一点儿,想要进来就不知道要到哪年哪月了。
  “啊?”一堆阵法听得花无语晕头转向,可后面的她算是听懂了,顿时只觉气血一阵翻涌,火气直冲头顶,“既然他们到明天午时才进得来,你这麽早吵醒我干嘛?”
  轩辕风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以前常听人说女人麻烦事儿多,我以为你要花很久才能收拾好,才早些叫起你的。”说到这里他又觉得内疚了,自打救了花无语之后来,除了最初给她买了两身换洗的衣物外,平时也只是带回些食物。连花无语的夹棉小袄也是当初买衣物时,觉得顺便,顺手给买的。现在回想起来,他没照顾花无语多少,反倒是她每日在为他准备一日三餐,打扫书房和庭院,他确实是太过突略这个女人了。
  花无语无语的叹气,知道轩辕风有时比较脱线,也懒得与他计较,走到药房门口一屁股坐到门槛上,问道:“那现在我要做什麽?呆在这里等你弄好?”因为知道轩辕风对药房里的东西都极为重视,从不让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碰,(在这只有两个人的山谷里,这任何人自然指得就是花无语)所以她也不提自己可以帮忙,只坐在门槛上,手柱着下巴就这麽看着他慢慢收拾。
  见轩辕风似乎不打算将医书和药瓶带走,只是捡了他认为要紧的才收进药箱里,花无语有些奇怪,问道:“这些……你不带走吗?”
  轩辕风头也没抬,似乎知道花无语在问什麽,淡声回道:“没必要都带走,他们想找的是你,在这里找不着你,自然就会退走。”
  花无语听得一惊,捂着胸口有些惊惶的问道:“你知道闯进来的是什麽人?”
  轩辕风收拾的动作顿了下,抬头看了她一眼才继续收拾,道:“先带人来的是轩辕毅,不过他进不了谷外的阵法,过了三日轩辕信宇让人带了大批官将和几个懂奇门盾甲的老头儿过来,他们开始破阵了我才发觉得。”
  轩辕毅,轩辕信宇,这两个花无语最最害怕的名字一起出现,让她平静了近一年的心顿时乱成了一片。惊吓,惶恐,不安,害怕,各种负面的情绪让她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看着轩辕风仍有条不紊收拾东西,花无语紧绞着自己的双手,强压下心底的害怕,才有力气开口,“你……你还要多久收拾才……才好?”她不知道,尽管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在压制自己的恐惧,可那颤抖的语音和怕到结巴的话语已经将她的心绪展露无疑。
  轩辕风停下收拾的动作,抬头看了花无语一眼,见她双臂环抱着自己,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挤在门边,那可怜的模样哪里还有平日里跟他张牙舞爪,张狂的叫嚣的半分影子在?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似紧紧的缩成了一团,那一下尖锐的钝痛让他紧紧的皱起了眉。这样害怕胆小的花无语是他不曾见过的,记忆里,她总是插着腰对着自己脸红脖子粗的叫嚣,就算那晚他闯进了温泉池,让她帮他“那个”,她都跟只炸毛的火鸡似的,就差全身喷出火来了。
  这样的她让他不适应,也让他有些……心疼。
  胸口闷闷的,轩辕风看着手中的药瓶,突然烦躁的想将它砸了。他索性将药瓶往药箱里一丢,关了药柜的门。
  药柜关闭的轻响引得花无语抬头,正见轩辕风背着药柜大步向她走了过来,她惊讶的愣了下,见轩辕风探手过来拉她,不由傻傻的问:“你都收拾好了麽?”
  轩辕风微皱了下眉,摇了摇头,老实道:“不收了,反正也无人敢动。”说着,他便拉着花无语出门,转身将药房的门关上,顺便在门上施下剧毒,再贴上一张字体端正的字条。
  花无语在轩辕风身后探出头看去,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此屋乃敝人研究医药毒经之所,门窗俱已施了无解之毒,请无意入谷者不要擅闯,否则后果自负。落款为轩辕风。
  花无语见之眼一亮,不由拍手笑道:“对哦,来人如果是轩辕毅和轩辕信宇的人,见到你的落款便会认出你,自然不敢再乱闯,也就不会破坏这里了。”话刚说完,花无语的笑容却僵住了,她看着轩辕风的眼中闪过一抹担忧,“若是他们认出了你,又知道你收留了我,会不会对你……”
  轩辕风对此只是微耸了下眉头,拉着花无语抬脚便往外走。
  花无语见他不理不踩,不由有些急,拖着他的手用力往回拉,“你别不当一回事啦,虽然你医术高明,武功好像也不错,可是轩辕信宇现在已经是皇帝了,轩辕毅手里也有很多人,你只有一双手,打不过他们的。”
  轩辕风回头睨了她一眼,停住脚步回首,好整以暇的看着花无语淡然的问道:“我为何要与他们打?”
  花无语被他问的愣住,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大脑一片空白,竟是呆了。可慢慢的,心开始钝钝的痛,有失望也有绝望,脑海中突然闪过过去一年来的点点滴滴,虽然一直都呆在这个与世隔绝、缺衣少食的山谷,整座山谷也只有轩辕风与她,可那却是她过得最为平静,与世无争的一年。
  幸福总是那麽的短暂!花无语在心底暗叹一声,眼神暗淡的轻叹了口气,有些落寞接道:“确实不用打,本就是朱凤王朝的王爷,身份高贵,只要把我赶出去,相信谅他们也不敢到这里来烦你。”
  轩辕风见花无语脸上认命绝望的表情,心头的不适更甚,脸上的表情不由的有些不悦,口气也变得生硬了起来。“我为何要将你赶出去,我答应了老大要照顾你,自然就不会把你丢下,再说你要是走了,以后谁给我做饭、洗衣、收拾屋子?”
  “你……你真的不会丢下我?”花无语的大脑又开始短路了。
  看着花无语傻傻的样子,轩辕风突然觉得心头的沈闷感都消息无踪了,心情突兀的好了起来,他嘴角微翘了下,握坚手心里的小手拽了就走。
  被拖着走了很久,花无语才回过神来,大脑一恢复运转,她就想起了方才对话中的语病。她骤然阴了脸,扯了扯两人交握着的手,质问道:“喂,你刚才的话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我要走了,以后就没人给你洗衣做饭收拾屋子?合著我就是您‘疯’王爷的婢女加杂役是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骂我。”轩辕风抬也不回的带着花无语在果林中左弯右拐。
  此时,两人已经远离了居住的木屋,现在前后左右都是一模一样的果树,直看得花无语头昏脑涨。她索性也就不看了,专心的瞪着轩辕风的背心,“就骂你怎麽了?你给我说清楚,你什麽意思啊?”
  轩辕风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却仍是不回头,道:“我也没说错啊,你来这里的近一年时间里,做饭洗衣收拾屋子这些事不都是你在做麽?”这样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花无语才是他所熟知的,看到花无语的眼中终于没了落寞、绝望的神色,轩辕风这才放下心来。
  花无语低头一想也对,“可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怪怪的。
  “没什麽好可是的,别想东想西的,专心一点儿,跟紧我的脚步,咱们要进阵眼了。”
  “啊?哦!”虽然不知道阵眼是什麽东西,不过在这山谷里呆了这麽久,花无语对轩辕风布的那些阵的威力是再熟悉不过,那些不会动的树啊石头的,一个不留神能要掉你的小命,不留神可不行。当下连忙收敛心情,乖乖踩着轩辕风的脚印,一步一步慢慢走。
  走不多时,两人转过一颗两人合抱的大桃树,眼前的景物竟骤然一变,出现了一面平滑的绝壁。花无语惊讶的眨了眨眼,有些怀疑的看了轩辕风一眼,不相信他竟把她带进到死胡同里来,还以为停下时就已在谷外了呢。


第31章 甜蜜的折磨
  轩辕风似笑非笑的看了花无语一眼,拉着她的手一起走近绝壁,只见他在壁上一块微凸的石块上用力一按,山壁内顿时传出轻微的“隆隆”声。
  “啊──有机关。”花无语捂嘴惊叫了一声。
  轩辕风侧头笑看着她,那神态竟少有的带了几分得意,轻哼道:“你才知道啊。”
  花无语一见顿时柳眉倒竖,“哼,有什麽可得意的,不就是在山壁上弄了个机关吗?这还不是前人留下来的?又不是你自己弄的,得意个什麽劲?”生平最恨别人在自己面前卖弄,而其中之最当属轩辕风。
  “呃──”轩辕风被呛了一下,盯着花无语久久无语,最后只能长叹一声。不过看到花无语不再惊惧、害怕,恢复成那个总是精力十足,总爱对他张牙舞爪的粗鲁丫头,比谁都高兴的。本来就没照顾好这女人了,再让她总是那麽一副苦瓜脸,不用老大晚上来找他算帐,他自己就会先胸闷而死。
  想到这里,轩辕风不由抬手抚了下胸口,垂眼偷偷的瞄着落后半步的花无语。他,看到她害怕、难过时,会心痛呢!他的情绪会被她牵动,这是不是说:在不知不觉中,他喜欢上她了?可这女人长得也不怎麽样啊,还没他长得好呢。
  可是──
  轩辕风捂着胸口,剑眉皱紧,努力的思索着。
  花无语见轩辕风低着头皱着眉,一副用力苦思的样子,还以为这山壁内还有什麽利害的机关需破,一时也不敢打扰他,就这麽任他牵着手,傻愣愣的站着。所幸今日天气还算不错,清晨虽有雾气,但没有风,所以并不很冷。可是,花无语的耐性显然是没有多少的,起先她还能借着观查四周来打发无聊,不过说实话,在这山谷里住了这麽久,再优美的风景也会看腻,每天抬头低头都是果树,看得她都快两眼脱窗了,而且这些果树还都是按阵法排例的,能看不能碰,就算树上的果子熟透了,掉得满地都是,她也不敢去捡一个来尝鲜,撇开触发阵法的后果不谈,谁知道轩辕风有没有在上面下什麽乱七八糟的毒药?万一不幸中招,她岂不是死得冤枉?
  所以站了没一会儿,花无语就开始不耐烦了,前面是山壁,身后是果林,身边是发呆中的轩辕风,一目了然,实在也没什麽可以研究的。实在无聊的紧,花无语便打量起轩辕风来。
  斜入鬓角的剑眉,深邃灵动的星目,浓密的睫毛黑而长,活像两把小扇随着眼睛的眨动在眼睛上魅惑的扇动着。鼻梁高挺,唇微有些宽却不厚,颜色樱红,肤色白皙。头发只用了一根白色的绸带在头顶高高束起,身材均称修长,再配上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这样一个人,若是站在雾气缭绕的山巅,一准就会被人当成天上下凡来的神仙。
  突然,轩辕风呆愣的眼珠子动了一下,就这麽向花无语看了过来,下一刻,两人的眼神就这麽的对上了。
  轩辕风显然没想到会撞上花无语在偷看自己,先是微愣了下,眼中似乎闪了过些什麽,却没有避让,好看的嘴角微翘起了一个弧度,就这麽定定的盯着她看。
  心跳突然失速,花无语只觉脸上一阵热辣,连呼吸都失了平衡,她急急撇开视线,赤红着脸,说话都结巴了,“你……你看什麽?”
  原本应该恶狠狠的口气,出口却象是小女儿的娇嗔,充满了撒娇的味道,这让花无语面色更红,恨得不直接咬掉自己的舌头算了。
  轩辕风听的眼睛一亮,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但却无意让花无语更加差窘,所以他只轻轻扯了扯两人交握的手,乖乖转过头去往洞开的山壁内走去,一边淡淡的回道:“我没看什麽啊,只是想通了一些很重要的事而已。”
  山壁之后是一个纯天然的锺乳石山洞,但山洞内光线并不暗,一条明显经过人工雕琢的小道自两人的脚下延伸向山洞深处,小道两旁是个不小的水池,池中长着一种会发出淡蓝光芒的植物,洞顶不时有水滴掉落,发出好听的叮咚之声。
  “哇──,好漂亮!”花无语吃惊的望着这如仙境一般的美丽景色,眼睛都不舍得眨了。
  轩辕风有些宠爱的看着花无语瞪大眼的惊喜表情,轻笑着凑近她,低声问道:“喜欢这里?”
  花无语闻声转头,惊见一张俊美的脸竟离自己不过几寸的距离,她吓得连忙往后跳开了一步,如受惊小鹿般的看着他。
  轩辕风只觉得心头一荡,竟有些目眩神迷,手中微一用力,便将跳开的小女人猛得拉回了身边,在她回过神来再次逃开之前,便低声说道:“别离开我身边太远,这山洞内到处是机关,唯有小道是安全的,若不小心触发,就算是我也无法解除。”感觉手中女子的小女不再挣扎,轩辕风才再次转头道着小道往前走去。
  花无语低着头任轩辕风拉着往前走,失速的心跳让她脸上更觉热烫,抬头偷瞄了眼身前的轩辕风,见男人正目视前方,没有回头的意思,便也就放心的这麽看着他。
  她,好像喜欢上这个讨厌鬼了呢。花无语有些失神的想着,不自觉得皱起了秀眉,扪心自问,她怎麽会喜欢上他呢?他这人自以为是,无礼,还……
  还有什麽呢?仔细想想,轩辕风除了为人冷淡了点儿,说话冷淡了点儿,吃饭爱挑食了点儿以外,还真挑不出什麽毛病来。每日里,他除了不冷不热的跟她顶上几句外,纵然被她臭骂最多也就是转身走人,从不会像她爹一样,一言不和就对着娘和她们姐妹又踢又踹;也不会像轩辕毅,一不高兴就喜欢冷眼瞪人;更不会像轩辕信宇,一身的暴戾之气,光跟他站在一块就让人害怕。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就这麽一对比,轩辕风还真是处处都显出好来。花无语又想起了温泉池一事,当时她身无寸缕,而他气凶凶的进来,明明也是一副欲火焚身的样子,最后看她不愿意却也没有强逼她,只说了一句“异类”就转身离去了。
  或许拿轩辕孝天跟轩辕风比有些不公平,但花无语却就认为两人相处的环境所造就的两人的地位就是相同的。轩辕孝天虽是一国之帝,但同时也坐拥了无数的美人,心底是明白她不愿意的,可却还是贪恋她的身子,一次次的抱她,甚至不顾后宫宠爱失衡为她引来杀身之祸。
  虽然在破城之时,他最后送她出了宫,并托付轩辕风照顾她,可是这些都不能抹去后宫争宠让她身陷危局的事实,她之所以没死是因为她对轩辕毅有用,一些小角色被轩辕毅的人挡下了,可没了轩辕毅的保护,她的孩子还是死在了柳玉书和柳霜的手里。
  相比起轩辕孝天,轩辕风的生活环境简单到就只有医书,草药,果林,──还有她。在这与世隔绝的山谷里,他就是这里的王,可是在那天,他见她不愿意也就那麽离开了,他没有用绝对的力量压倒她,对她没有强逼,没有恶言相向,事后更没有报复,什麽都没有。
  他们还是照样平静的生活这在里。
  轩辕风──比她之前遇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好。可这麽好的男子,又哪里是她可以配得上的?她经历了两个男人,而且还都是他的兄弟,她,已经不干净了……
  花无语的含雾的水瞳瞬间暗淡了下来,无情将心底刚刚发芽的情苗狠狠折断,不充许自己再有半份奢望,只因知道希望越大,随着失望而来的痛苦也将越难以忍受。想起过往,花无语的眼底又浮现悲凄之色,两眼呆呆的看着与轩辕风交握在一起的手。
  与花无语的心伤不同,轩辕风此时心情正好,长这麽大,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人,而且这女人好像对自己也有点儿感觉,叫他怎麽能不心花怒放呢?
  这人心情好的时候,走路都会生风。在山洞中几经周转,两人的眼前竟出现一座高大的石门。轩辕风低头看了花无语一眼,微皱了眉问道:“怎麽样?还走的动吗?”
  花无语低垂着头躲闪着轩辕风的目光,只微点了点头,可垂在边一侧的紧握成拳的手却一直搁,这分明是劳累的下意识动作。
  轩辕风眉头皱得更紧,深邃的黑瞳深深看了花无语一眼,才道:“等会儿进了门,无论看到什麽东西都别碰,那些都是下了剧毒的,若真累了,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轩辕风说的严肃,花无语也不敢待慢,以为里面机关更为利害,行差踏差一步就是无数的杀机,当下只能乖乖的扯了扯两人相握的手,弱弱的道:“我……我累了,脚好酸。”两人一路走来,少说也有一个时辰了,虽说走的不快,但对于每天的行动距离只有一个庭院大的人来说,这麽长时间的行走还是让她的脚酸疼的不行。
  轩辕风低头看着花无语的头顶,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开,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来。这女人虽什麽也没说,不过他大约也能从她的表情变化里猜出一些她的想法,有些事急不在一时,且现在也不是说话的好时候,所以他选择什麽都不问也不说。轩辕风收敛了所有心绪,松开花无语的手,转身蹲下身,侧头对着身后的她道:“上来吧,背你,前面的路不同别错,容不得半点儿行差踏错。”
  花无语蹉跎了半晌,弱弱的道:“这山洞这麽隐密,外头的人应该找不到咱们了,不如不要再往前走了,咱们就在这里躲上一阵子……”
  轩辕风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淡淡的道:“崖壁上的门开启后一个时辰就会琐死,同时,里面的人如果不进入第二道门,这道旁水池子里的毒也会散发出来,时间快要到了,如果你再磨蹭,咱们都得死在这里。”
  花无语一听,连忙扑到轩辕风背上,巨大的冲力撞得轩辕风一个趔趄,差点儿扑倒。鼻间闻着暖甜的女人体香,背后贴着女人温软的身体,轩辕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双手向后一抓便握住了花无语扶在他肩膀上的手,拉到自己脖子前,“抱紧了,一会儿我要开门,没法让你借力。”
  花无语这才有些尴尬的伏身贴上轩辕风,胸前两团丰满的绵软也就这麽毫无缝隙的贴上他精壮的肩背,那坚实的身体搁的她胸前微有些生疼,她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却似乎没有让情况改善多少。
  轩辕风暗抽了口冷气,知道了自己的心意,面对自己心仪女子的靠近,身体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鼻间沁人心脾的幽香让他有些微熏熏然,背上绵软的触感温暖而富有弹性,更是让他心痒难耐。哦──,要命,这女人竟然还磨蹭他,他还是童子身呢,她不知道二十好几的童子是经不起一点儿磨擦的吗?这一擦可就得着火的呀。
  轩辕风暗喘了口气,回头看看花无语还柱在地上的腿,不由狠狠暗咒了一声,心想:既然都擦出火花来了,索性就让这诱惑来得更猛烈些吧。他两只大手往后一撸,拉着背后女人的两条纤腿便环上自己的腰,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沈声道:“夹紧了,我们要进去了。”
  原本还想挣扎的花无语一听,再也不乱敢动了。此时,她整个人就这麽趴在轩辕风的背上,不但前胸紧贴着他的背,连她湿暖的幽谷和臀部都紧贴在他的腰上,这姿势让人尴尬的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可比起小命来,这点儿小小的牺牲她还是能忍受的。
  轩辕风此时很性福,他这辈子从没体验过这样的感觉,痛并快乐着的感觉。背后紧贴着的温软女体让他有些飘飘然,还有一些无法说明的快感,可伴随这样的快感而来的却是全身血液的汹涌和腹下某物的极度亢奋的允血状态……


第32章 真的要给我吗
  巨大的石门在机括的起动下“嘎嘎”的开启,轩辕风将填入机关中的白色玉佩取出,将机关归回原位,才背着迈进石门之内。
  “啊!”花无语在见到门内的情景实,忍不住的惊呼了一声,媚态天成的水眸倏然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门内是一个同样空旷的山洞,同样的锺乳滴水,水池遍布,池边生长着会发光的美丽植物,不同的是,水澈的水底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黄金、珠宝和玉石,整个山洞因为这些东西的存在而变得金烂烂的,间或夹杂着一些珍宝发出的七彩光芒。
  纵然是在宫中看惯了奇珍异宝的花无语,此时也被这样的场景给彻底镇住了,“这……这里到底是什麽地方?怎麽……怎麽会……”
  “这里是朱凤开国大帝的皇陵,那些都是陪葬品,只不过跟外面的池子一样,那些水都是有剧毒的,要是有人起了贪念想进去捞,就只能留下自己的命了。”轩辕风声音没有一丝起伏的道。
  花无语闻言呆住了,“皇陵?皇陵怎麽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千里之外的深山之中吗?
  轩辕风微微一笑,脚下不停的延着池边小道,踩着特定的步伐往前走。“这里葬的只有开国大帝,皇陵里葬的则是除开国大帝之外的其他历代帝王及皇室宗亲。这个秘密只有每一代的皇帝及守陵人知晓。”
  花无语猛然一惊,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快走,我们快逃。”她想到了现在的皇帝是轩辕信宇,那个可怕的男人。
  轩辕风负在身后撑着花无语娇臀的大手,往上脱了脱,出声安慰道:“轩宇信宇不知道这里,他的皇位是谋逆而得,没有权力获知这里的一切。”
  花无语顿时心中一安,有些脱力的趴在轩辕风的肩上,这其实并不是身体上的脱力,而是心的脱力。“那你怎麽会知道这里的?”她靠在轩辕风温暖的肩上软软的问。
  “我是这一代的护陵人。”轩辕风云淡风轻的道:“守护开国大帝陵寝的护陵人都是从每一代皇子中选取的,一代消亡一代接任,上一代的护陵人是我叔祖。”
  “那你带我进来,会不会有事?”大帝陵寝所在是何等的机密,这里是除了历代皇帝与护陵人,连皇室宗亲都无权知道的大秘,轩辕风却带她进来了,花无语有些担心的看着轩辕风,怕自己的出现会给他带来灾难。
  感受到花无语的关心,轩辕风的心情顿时飞扬了起来,开心的笑了,“这一代知道这里的只有大皇兄轩辕孝天和我,现在大皇兄已死,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我想不出来还会有谁会因为我带你进来,而想对我不利。哦,当然,现在你也知道了,你会对我不利吗?”
  轩辕风星瞳灿烂的回眸笑睨着花无语,清澈的眼中清楚的看到花无语脸上的那一抹痴迷之色,顿时心情更加欢腾起来。此时,他倒庆幸自己生了一张颠倒众人的脸,能将心仪的女人迷得神昏颠倒。
  “咦──”花无语眨了眨眼,猛然想到在宫中时所听闻的一些传言与轩辕毅告诉的事。“轩辕孝天不是杀父篡位所得的皇位吗?怎麽也会知道这里?”
  啧,望着花无语恢复清明的眼,轩辕风暗叹了一声可惜,有些无精打采的道:“朱凤的皇位传承并不向外界所认为的那样,由上一任皇帝决定下一位皇储人选的,而是由皇帝提供是皇储侯选人,由护陵人指定的。这是开国大帝为了避免后代皇帝因对某一子嗣的偏爱,而将皇位随意传承给不适合的人继承,而立下的铁律。当初父皇欲立皇储时,虽属意二皇兄轩辕信宇,但叔祖指定的皇位继承人却是大皇兄,不想父皇竟会罔顾叔祖的认定,私下拟了立二兄弟为帝的遗嘱。若不是父皇的一意孤行,也不会被大皇兄所杀,朱凤会有如今这样动荡不安的局面,起因皆始于父皇的自私。”
  “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的。”花无语幽幽的叹息,与离开皇宫一年后获这件事的真相,她此时的心情五味杂沈,说不出是个什麽味道。有些为轩辕孝天惋惜,但脑中却忍不住的会想,若是当初先帝没有私立遗嘱一事,轩辕孝天光明正大的继承了皇位,那她今天会在哪里?呆在春满楼里做一辈子的娼妓?也或许会和他……,她猛的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再去想那个会让自己痛苦的人。
  “你会将这里的秘密告诉现在的皇帝吗?”为了不再让自己胡思乱想,花无语忙问道。
  轩辕风摇了摇头,皱眉道:“叔祖当初在回复父皇的书信中就说过,二皇兄虽表面恭谦有礼,在学识上也算上进,实则心胸极为狭隘,且遇事容易冲动,刚愎自用。他平日里未曾表现出来,是因为他太过得宠,未曾有机会遇到这挫折,一但遇挫必会性情大变,所有缺点都会暴露出来。”说到这里轩辕风长长的叹了口气,“护陵人不单担负着守护开国大帝陵寝的责任,还肩负着守护朱凤皇室传承的责任,一旦国内动荡危及国本,护陵人便要出面,以自己及这山中所藏金银重振朱凤国威。叔祖去世之时并不知晓父皇另立遗嘱之事,所以也未曾为如今的局面留下应对之策,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若二皇兄不能稳定国内局势,我再另择明君登基吧。”
  “轩辕信宇不会甘心退位的。”花无语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那样一个可怕的男人,花了那麽大的力气才夺位成功,怎麽可能会甘心将到手的权力再交出来?
  轩辕风冷冷的哼了一声,冷笑道:“不需要他甘心,死人是不会有能力抗议的。”
  花无语倒抽了一口冷气,惊道:“你要杀了轩辕信宇?”
  “谋逆者本就该死,我之所以没有在他夺宫时杀了他,是想借他之手让六皇兄轩辕毅出位,不过现在他既然已经登基了,就先看看他有没有能力稳定局势吧,若他有那个心胸能容得下六皇兄,让六皇兄为他所用,那个位置让他坐着,也是一样。”
  “轩辕毅?”花无语呆呆的重复着这个名字,有些不敢置信的瞪着轩辕风的后脑勺,“你原是想让轩辕毅登基为帝的?”
  “嗯!”轩辕风脚下未停,踩着特定的步伐延着池与池之间的通道慢慢的前行,一边回道:“二皇兄在这次谋反计划中之所以能胜,完全是靠的六皇兄,从计策到人手的布置,无一不显现出六皇兄的绝世才能,他隐藏得太沈,叔祖在世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否则他就已经是皇位明正言顺的继承人了,他比大皇兄和二皇兄更适合坐上那个位置。大皇兄夺宫的事发生后,六皇兄的势力才略显了一点端倪,被我所知。那时我就料定六皇兄与二皇兄定会策反,也正是注意到了六皇兄的才能。历代皇储之所以由护陵人指定,就是因为护陵人不单要守护这座陵寝,还会在暗中观查各位皇子的品性才能,以便选出最为适合的人来继承皇位。众皇子之中,六皇兄轩辕毅机智权谋无人能及,是确实最适合继承王位的人选。就因为如此,才会任由他们将朱凤折腾的乱七八糟而不出面阻止。”
  “你们是亲兄弟不是吗?为了选一个更适合当皇帝的人上位,你竟然任由他们自相残杀?”花无语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不敢置信的瞪着轩辕风,心中冰冷一片。如果他能早一点通知皇上,皇上就不会死,怎麽能这麽冷血?竟然对自己的亲兄弟也见死不救?
  轩辕风感觉了花无语的僵硬,两人一时无话,寂静的山腹中只剩下花无语略显粗重的喘息声,与偶尔传来的锺乳石滴水声。良久,轩辕风才有些沈重的缓缓开口道:“皇家……本就亲情淡泊,被叔祖选中为护陵人的那一日起我就选离了他们,虽说同出一脉,实则没什麽感情,在我的心里,有得只有身为护陵人的责任,守护朱凤皇室传承,寻找最适合的人继承王位,这才是我该做的事。况且,若我早早的将六皇兄与二皇兄的事说了,那麽死的便不是一个兄弟,而是两个,当然还会害死无数受牵连者。”
  被轩辕风这麽一说,花无语也冷静了下来,细细一想,若换做她是他,可能也会与他做一样的决定。轩辕毅对她来说有特别的意义,她虽然不想再见到他,但也不想他有事。而轩辕孝天对她从来都是宠爱有加,在她的心里,她是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丈夫,这两个人不管哪一个,她都不愿他们出事。连她这个外人都是这样的心情,更何况是轩辕风,况且他还有身为护陵人的责任在身呢。
  “到了,下来吧。”
  花无语闻声抬头,这才发现,轩辕风已经背着她走过了那个遍地都是金银珠宝的山洞,两人的面前出现了一扇雕着双龙戏珠图的青铜大门。从轩辕风的背上下来,花无语抬头细细的观察那扇大门。只见那门上的双龙雕得极为逼真与精美,龙身上鳞片分明,龙头昂扬,特别是那突瞪的龙眼,似是用特殊的宝石镶嵌而成,威严霸气,让人见之生畏。
  “咦?”花无语突然轻呼一声,指着两龙之间本该镶嵌龙珠的位置,问道:“这门上的龙珠是原本就未镶嵌,还是被人取走了?怎麽就只剩一个凹槽?”
  轩辕风淡淡一笑,道:“龙珠不是在你身上麽?”
  “我?”花无语诧异莫名,“龙珠怎麽可能会在我身上?”
  “大皇兄不是给了你一颗夜明珠吗?那就是本该镶在这门上的龙珠,也是打开此门的钥匙。”
  花无语听得心神一震,低头握住了挂在脖子上的锦袋,不可思议的喃喃,“这颗夜明珠是打开这扇子门的钥匙?”这麽重要的东西,轩辕孝天竟然将它送给了她,还什麽都没有跟她说,她一直以为这只是一颗普通的夜明珠呢,此时,花无语的心中感动与悲伤同时涌动,悲喜莫名。
  “将珠子给我吧,们要尽快从这里出去,这皇陵的机关都是有时间限制的,时间一到,便会开启,不尽快出去,我们都得死在这里了。”
  花无语呆呆的摸着手中的锦袋,好一会儿才不舍的解下递给轩辕风。
  轩辕风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清冷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却什麽都没说,取出夜明珠便按到了门上的凹槽内。
  “轰隆隆──”沈重的青铜大门隆隆开启,门内竟不再是空旷的山洞,而是一条深长的通道。随着大门的开启,通道两旁突然亮起一簇又簇的火光,一路延伸向通道深处。
  “走吧,们要从主墓耳室下的暗道出去,还有好一段路要走呢。”轩辕风自青铜门上取回夜明珠装回锦袋,拉过花无语手便往门内进去。
  花无语愣愣的看着轩辕风手上的锦袋,想要要回,却不知道要怎麽开口。那本就是皇家的东西,而且还是开启墓门的钥匙,这麽重要的东西,轩辕风要收回去也无可厚非。可明白归明白,她的心却轻松不起来,毕竟那是轩辕孝天留给她的东西,是她与那个男人唯一的一点念想,现在却要就此离她而去了……
  花无语的异样自然逃不过轩辕风的眼睛,他眼中闪过无奈,嫉妒还有怜惜,最后皆化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低头望着花无语流露着悲伤的侧脸,轻声道:“前面的出口还需要夜明珠开启机关,这珠子暂时就放在我这里,等我们出了陵墓,我再还你。”
  花无语闻言猛然抬头,脸上的表情悲喜交加,一滴清泪随着她的动作自她的眼眶飞出,最后溅在轩辕风的衣摆之上。
  “真……真的吗?真的要给我吗?”花无语显得有些无措,“可……可这不是墓室里开启机关的钥匙吗?给我真的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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