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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迷人的兰阿姨
  兰阿姨整理了一下头发,又拍拍身上的灰尘,说道:“韩枫,今天你帮了我,我也不怕你笑话,我什么都告诉你。昨晚我跟村长好,被村长老婆给逮个正着。我着急慌乱地往家跑,连鞋子都忘了穿,那样子就别提多惨了。今天早上,村长老婆又堵在我家的门口骂人,我家男人太窝囊,不敢出去。我气不过,就出去跟村长老婆打了起来。早上你遇到我时,我是到城里避难去。我想出了这事,有点不好意思见村里的父老乡亲。以前大家虽说知道,可也没人亲眼看到那事,现在被人当场抓到,我觉得脸上过不去,就想到亲戚家住几天,等风声小一些再回去。”
  韩枫点点头,说道:“这么想也对。”
  兰阿姨接着说:“我是想得挺好,可是家里有了状况。就在中午,我家男人打电话过来,说孩子发烧了,我一听就急了,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叫了车就往家跑。走到半路上,就被这两个家伙骑摩托车追上了。他们把我从车里揪出来,问了名字后,二话不说使劲打我,跟牲口似的。要不是你来,这两个狗娘养的说不定真会把我打死呢。”
  韩枫听了点头,说道:“这两个家伙会是村长老婆找来的吗?”
  兰阿姨说道:“就算不是她找来的,也肯定跟她有关。我活这么大,也没有得罪过谁,最恨我的人现在就是她了。”
  韩枫点头道:“她找人打你,这个推断也合理,只是她怎么知道你的行踪呢?”
  兰阿姨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离开村里的时候,可能有人看到告诉她。她在县里可是有硬底子亲戚,说不定是她叫人盯上了我,再找人跟上来打我,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韩枫说道:“如果真是村长老婆找人打你,那你还敢回村里吗?你回去了之后,她可能还会找麻烦。”
  兰阿姨苦笑道:“就算是她来找麻烦,我也不怕她。她就是拿刀杀了我,我也得回去。孩子生病了,我心里着急,你还没有儿女,体会不到儿女对父母的重要。对了,冰娜怎么还没有怀上?是不是你不喜欢她?”
  韩枫摆摆手,说道:“哪有的事?我们正准备要一个呢。”
  他没说实话。
  兰阿姨幽幽地说:“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孩子对你有多么重要了。你没有孩子,你就不像个大人。”
  韩枫说道:“等有了孩子时,我会好好体会一下的。不过虽然没有孩子,我也可以想像到当父亲的愉快呀。对了,你真的要回村子吗?”
  兰阿姨坚决表示:“是的,我一定得回去,就算前面再有人打我,我也要回家看孩子。”
  韩枫听了心有所动,问道:“那你雇的车呢?”
  兰阿姨叹气道:“别提了,那两个家伙把我从车里抓出来,就告诉那个开车的说这里的事跟他没关系,要他有多远就滚多远,那个开车的就跟逃命似的跑掉了,幸好我还没有给钱。”
  韩枫问道:“那你怎么回去?”
  兰阿姨回答道:“这路上随时会有车过去,我搭个便车就行了。”
  韩枫说道:“我也要回家去,你为什么不坐我的车回去呢?”
  兰阿姨苦涩地笑了笑,说道:“韩枫,你是个大好人。早上你帮了我一次,现在又救了我一次,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我是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我不能再麻烦你了。你先走吧,我不想连累你。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以后会加倍报答你。现在,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我会搭上车的。他们就算看不起我,说我是个破鞋,可笑话归笑话,总不至于对我有什么恨,连车都不让我搭吧?我们乡下人总的来说,人情味还是浓的。”
  说到这儿,她故意来个灿烂的笑,虽然好看,韩枫却从中看到了辛酸。
  韩枫听了这番话,再看到她的狼狈模样,再想到她对孩子的关心,越发觉得她值得同情。此时,在他的眼里她已经不是什么贱货、破鞋,而是一个弱女子、可怜人,需要别人的帮忙。
  韩枫骑上摩托车,摧着油门,向兰阿姨一招手,说道:“上来吧。”
  兰阿姨摇手道:“你先走吧,我说过了,不想连累你。”
  韩枫哈哈一笑,说道:“兰阿姨,我不怕连累,再说你也连累不了我。你就是不怕路上再出事,你也得想想孩子。这要是前面再有人劫你,你只怕就看不到孩子了。”
  这话听得兰阿姨脸色都变了。韩枫说得有理,就算她再勇敢,不怕受伤,不怕牺牲,可是自己要是出事,孩子是多么可怜?想到这,她也不再坚持了,就走到跟前上了摩托车。
  韩枫见她上来了,就逗她说:“这样才乖嘛!”
  兰阿姨听了不由笑了,说道:“韩枫,你这人真没有礼貌,你还叫我阿姨呢,怎么能跟我这么说话。”
  韩枫嘴一撇,说道:“你才比我大几岁呀?管你叫姨,那是冰娜的原因。”
  兰阿姨说道:“那以后叫我姐吧,这样比较顺耳些。叫我阿姨,好像已经七老八十似的,我可没有那么老。”
  韩枫见她性格不错,就逗她说:“如果你愿意,我就叫你小妹妹吧。”
  兰阿姨忍不住娇笑起来,用手拍拍韩枫的背,说道:“韩枫,你可别挑逗我,把我逗得上火了,我会吃掉你的。”
  韩枫回头看看她的笑脸,虽说头发乱了,又鼻青脸肿,但那眼里的妩媚却掩盖不住,不由地心里一痒,说道:“我可不想让村长拿棒子找我算帐。”
  兰阿姨说道:“他就算找你算帐,也打不过你的。对了,韩枫你的身手怎么那么好?练过吧。刚才我看到那小子掏出刀来,可把我吓坏了,真怕你吃亏,幸好你有本事。”
  韩枫说道:“我以前练过武,打高手不行,对付那些下九流的家伙还是行的。”
  兰阿姨坦白地说:“我就喜欢强大有力的男人。唉,我家的老爷要是像个男人,我也不会跟村长乱来呀。”
  韩枫嘿嘿笑,说道:“你要是喜欢我,不如以后跟我吧,一有空,我们就切磋一下功夫。”
  兰阿姨听了脸一热,说道:“韩枫,你可别逗我玩了。算起来,我们才认识几天,见过几面呀。再说,你是个城市人,我只是个乡下女人,给你当情人我都不配。你要是真想尝尝我的滋味,我也让你尝,尝过就算了,以后就当没那回事。”
  她的声音很正经,一点也没有玩笑的意思。
  韩枫说道:“跟你开开玩笑,别当真。不过,不要说配不配的问题。城市人是人,乡下人也一样是人,大家都是平等的。好了,坐稳了,我们出发了。”
  说着,摧了油门,一加油,那摩托车便哼哼着向前小跑。
  因为路不是很好,再加上不急,所以韩枫并没有骑得很快,他还想跟兰阿姨说说话。尽管她是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可是个性不错,说话也直率,韩枫对她的印象不坏,虽然不想干她,但并不讨厌跟她在一起。不然,他也不会让她搭车了。
  韩枫一边骑车,一边说道:“回到村里之后,可得小心了,村长老婆看你碍眼,好汉不吃眼前亏,别再跟她对着干。还有,见到村长的时候,给村长施加点压力,让他替你解围。他毕竟是一个男人,见过世面,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充满关心的声音,听得兰阿姨泪光闪闪。她心里很感动,对方说起来还是一个陌生人,却那么有爱心、有同情心、有正义感。他并没有看不起自己,还尽力地帮自己,女人这辈子能遇上这样一个男人真是福气。她想到他是路冰娜的丈夫,不禁都有点妒忌路冰娜了。她心想:同是一个村里人,我怎么就没有那个福气呢?
  她说道:“韩枫,我听你的,我不会那么傻了。你这个人真好,说实话,我觉得冰娜都配不上你。”
  说话时,她的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韩枫笑了笑,说道:“其实你这个人还是好的,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差。”
  兰阿姨也笑了,说道:“韩枫,我也跟你说句老实话,我从小到大,从谈恋爱到现在,没有干过什么坏事,只不过是多跟一个男人睡过觉罢了。除此之外,我问心无愧,对得起任何人。”
  韩枫听了开心地笑了,说道:“这话我相信,只是有件事,我还想问你。”
  兰阿姨说道:“你现在是我的恩人了,有话你就问好了。”
  韩枫想了想,说道:“那么你告诉我,你说我岳母的事,是不是真的?”
  兰阿姨唉了两声,说道:“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我是说过你岳母跟别的男人的事。”
  韩枫强调道:“我想知道的是,你是自己胡编乱说,还是我岳母真与别的男人有事?”
  他很关心这件事,这对他了解陈熙凤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兰阿姨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还用我说得那么明白吗?只要你好好想想我刚才说的话,就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韩枫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呢?”
  兰阿姨回答道:“经过那么多事,我学聪明了。你是陈熙凤的女婿,万一因为我的话而闹出什么后果,我可负不了责任。”
  韩枫嗯了一声,说道:“好吧,那我不问了。”
  说话间,摩托车已经离村口不远。这时候,已是傍晚了,隔着一段距离,可以看见有些人家已经亮起了电灯。这时候,兰阿姨却要求停车。
  韩枫停住摩托车,问道:“怎么了,兰姐?”
  兰阿姨听到这个称呼,心里一暖,说道:“韩枫,我要在这儿下车。”
  韩枫不解地问:“都坐到这儿了,还差那么一段吗?”
  兰阿姨回答道:“韩枫,我还是走着进村吧,好在也没有几步。要是你用车载着我,会引来不少的闲话。为了你好,我还是下来吧。”
  韩枫这才明白她的想法,说道:“脚正不怕鞋不,怕什么呀?”
  兰阿姨苦笑两声,说道:“韩枫,我自己受多大的罪,吃多少的苦,我也没有什么可怨。我得对我自己犯下的错负责任,可我没有必要连累你,要是把你的名声搞臭、家庭搞乱,我可就成了罪人,搞不好还会挨雷劈。”
  韩枫哦了一声,说道:“那么严重吗?”
  兰阿姨看看周围没人,突然搂住韩枫的腰,在他的脸上使劲亲了一口,然后便下了摩托车。这一亲亲得韩枫有点发愣,亲得他心里痒痒的,睁大眼睛看着暮色朦胧中的兰阿姨。
  兰阿姨露出羞涩的笑,说道:“你别笑话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对你的印象好,想表示一下。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碰到一个让自己喜欢的男人呢,为了这样的男人,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只是我们俩的差距太大,我也挨不上你的边,以后,我不会再跟你接触,以免害了你。”
  韩枫摇头道:“不要这么说,大家都是一样的人。”
  兰阿姨坚决表示道:“不一样,现在都吵人人平等,可是实际上你也知道是不平等的。你们城市人是站在楼上,我们是站在地上,根本不一样。以后我会管管我的心。好了,你先进村吧,冰娜在家等你呢。”
  韩枫不再坚持,转头看看她,说道:“兰姐,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吧。”
  听到兰阿姨嗯了一声,韩枫才发动车向村里而去。刚跑出几米,就听到兰阿姨哭了,哭声很大。回头看时,只见她正捧着脸哭,肩头耸动。至于哭的原因,只有她自己清楚。也许是喜极而泣,也许是悲从中来,总之是情绪过于激动的表现。
  韩枫不紧不慢地向家门骑去,心想:原以为这个兰阿姨只是个贱货,现在看来,她的为人并不坏,感情也挺丰富,还挺有人情味的,她并不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不要脸女人。由此可见,看人不能只表面,以后她要是遇到困难,我也会帮忙。我对她并没有什么企图,只是一看到弱女子受苦,我心里就受不了。
  当他骑摩托车进了自家那条胡同时,天已经黑了。一抬头,浅蓝的天空已经出现了一些星星,还没有看到月亮。往自己家门一看,正有一个人出来,拎着什么东西。虽说夜色降临,看不大清楚,可韩枫凭直觉也知道那是路冰琪,而不是路冰娜。
  到门口一停车,路冰琪正倒水转身。韩枫熄了火,问道:“冰琪呀,在家等我吗?铺好被子了吗?”
  路冰琪吓得嘘了一声,走到跟前低声喝道:“韩枫,你想死啊,你怕别人听不到吗?不要胡说。”
  韩枫闻到路冰琪的香气,心里飘飘欲醉,说道:“我一看到你,就有点忍不住,什么时候我们在一起再乐一乐?”
  他也把声音放得很低。
  路冰琪并没有回答什么,而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韩枫,快点进屋,正要吃饭,都在等你呢。”
  说着便将大门都推开。
  韩枫说道:“等我干什么?你们就先吃好了。”
  说着,他下了摩托车,将车往里推。进院子放好车,只见门一开,路冰娜就从屋里走出来,说道:“枫哥呀,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要饿死了。”
  韩枫看了一眼路冰琪,说道:“我在县城里四处走走看看。”
  路冰娜走上前,望着韩枫说:“枫哥呀,这一来一去的,你累了吧?”
  韩枫回答道:“没事,没事,我的身体好着呢。”
  路冰娜拉着韩枫的手,说道:“哪天我们回省城吧,我怕你在这里已经待够了。”
  还没等韩枫回答什么,路冰娜就匆匆地往屋里走去。
  看到路冰娜拉着韩枫的手,路冰琪心里一阵阵地泛酸,仿佛路冰娜是第三者,破坏了自己跟韩枫的爱情和婚姻。一看到她对韩枫的那个态度,路冰琪心里就痛。
  路冰娜看着大姐消失在门里,还听到砰地关门声,不解地问:“大姐这是怎么了?”
  韩枫回答道:“也许是心情不好吧,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路冰娜说:“可是大姐自从从省城回来,就有点不对劲,待我也不像以前那么热情了。”
  韩枫笑了笑,说道:“你多心了吧。你大姐可能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没有完全解决,还有点不开心吧。”
  路冰娜说道:“都已经转正职了,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就算是调省城不成功,在乡下教书也不错。现在当教师的薪水高,待遇也好。”
  韩枫说道:“人往高处走呀,谁不想好还要更好。”
  路冰娜说:“可这事也得一步一步来,急也没有用,你说是不是?”
  韩枫说:“是,好了,我们进屋吧,你不是饿了吗?”
  说着,他拿着买来的东西,拉着路冰娜的手一起进屋去了。他心里明白为什么路冰琪的情绪不好,为什么对路冰娜的态度不如从前。这很简单,以前的好姐妹,如今成为彼此的情敌。尽管姐妹情深,可是人都是自私的。
  自从路冰琪跟韩枫好上之后,就一心想着他,没有他意。她虽然说过那么多洒脱的话,说什么适可而止,各走各的等等,可说的时候她的感觉并没有那么强烈,随着时间的变化,她越来越觉得韩枫对她的重要性。她有时竟会想,如果到了关键时刻,妹妹跟韩枫只能选一个的时候,自己会潇洒地离开,成全别人吗?以前会,现在可就不好说了。韩枫虽不完全了解路冰琪的心理,可也知道个大概,他不禁暗暗叹气,真担心她们姐妹之间有一天会发生冲突。
  到了吃饭的时候,四人坐在桌旁。陈熙凤跟路冰娜一脸笑容,让人觉得温暖;而路冰琪的笑容却不多,显得很深沉,她的美目不时偷看韩枫一眼。而她的目光看向路冰娜时,也失去了往日的热度跟深情。
  韩枫感到心里很有压力,暗想:如果有一天,冰娜若是不幸去世,冰琪会不会比别人都伤心呢?这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晚上睡觉时,窗帘拉好后,韩枫坐在电脑前,无聊地移动着滑鼠,眼睛看着电脑萤幕,心里却跑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路冰娜铺好被子,来到他的身边,搂住他的腰,柔声说:“枫哥呀,你在想什么?”
  韩枫回头一笑,说道:“没什么,我正在想你跟你肚子里的宝宝呢,想到他叫我爸爸,叫你妈妈的时候,我们会多么高兴。”
  路冰娜将下巴放在韩枫的肩膀上,脸蛋磨着脸蛋,说道:“枫哥,我觉得自己好幸福,我像活在天堂里一样,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羡慕我呢,我这辈子可真不白活了,再有一个孩子,人生就完美了。”
  韩枫笑道:“这是你的福气,想必是你这个人心好,上天才会给你这样的幸福。”
  路冰娜说道:“你幸福我才幸福,你是第一位呀。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呢?”
  韩枫逗她道:“我们这不是在家吗,还回什么家?”
  路冰娜解释道:“我是说回省城的那个家,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韩枫问道:“怎么突然想回去了?”
  路冰娜松开韩枫,站到他身边,沉吟着说:“我还是喜欢我们那个家,那里环境好、条件好,这里实在是差了些,那里是真正的现代化,这里倒像是原始社会了。”
  韩枫转头看她,说道:“有这么大的差距吗?我倒是喜欢这个小村子。”
  路冰娜的手放在韩枫的肩膀上,说道:“你倒是说话嘛,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韩枫想了想,说道:“等我把冰琪的工作办好了,我们就回去吧。”
  路冰娜本想说,在省城也不影响办这件事,可是她不愿意违背老公的意思,就说道:“好吧,枫哥,既然你喜欢这里,我们再住上一段时间吧。”
  可在她的心里,却深深地怀念起省城的家。那间楼房,四壁雪白,做饭不用烧柴,洗衣不用倒水,上厕所也不必跑到门外去。想买东西,下楼就是。想玩时,什么玩的东西都有,只要有足够的钱就行。跟乡下一比,她绝对是喜欢省城的。
  韩枫问道:“冰娜,你不是说要上山打柴,哪天去呢?”
  路冰娜回答道:“周六就去,要等冰涵回来,人多好做事。”
  韩枫嗯了一声,说道:“到时候我要好好表现给你看,看我像不像农村的人。”
  路冰娜笑了,说道:“你穿上工作服,拿上镰刀,也一定不像普通的农民。”
  韩枫问道:“那像什么?”
  路冰娜手指托着下巴,说道:“应该像个村长吧。”
  韩枫听了,愉快地笑了。他想像着自己那天的打扮,心想:那一定很有趣。
  孙大亮与柳若娜合伙的小店定于当月十八号开业,按孙大亮的意思,得找个风水先生看个好日子。因为柳若娜反对,他只好让步,就听她的吧。最后,由柳若娜自己挑个日子,不管这日子对小店的将来会产生多大影响,孙大亮全听她的。
  两人经过商量决定,来个低调开业,不打算通知那么多人,只要放挂鞭炮,听听动静,这么开张也就是了,要是大张旗鼓的,搞得十里八村人人皆知,到最后生意惨淡,每况愈下。真要那样子,还不叫人笑掉大牙。因此,还是悄悄的把事办了的好。
  开业这事,孙大亮告诉赵亚品,柳若娜告诉如梦。就是说,只有他们四人知道。可以想见,开业那天一定冷冷清清的,鞭炮声也一定会显得分外寂寞。哪知道开业那天,大出意外。
  那天倒是个好天,风和日丽,碧空如洗,空气很清新,凭感觉是个黄道吉日。那天早上,二人没等出门呢,一伙娘子军便杀到了,都是跟孙大亮好过的女人——赵亚品,如梦,班花,王紫琳。林小薇本来也要来的,因为有个同学出了事,她与同学们去探望,无法来了,可惜这双休日都不能好好歇歇。
  孙大亮注意到米娜没来,可能没人通知她吧,她要是知道,她一定会来的。
  孙大亮对大家的前来,还是很高兴的。他一观察,发现王紫琳的老公跟在身边,他心中暗笑,怎么了,对老婆不放心嘛?怎么老是当尾巴呢,是不是担心别人把她给吃了。
  孙大亮礼貌的向她老公打个招呼,又冲王紫琳很暧昧地笑了笑。这种笑容别人不知道含意,王紫琳却感到脸上直发烧,她太熟悉这种笑了,通常是孙大亮要跟她亲热时,才露出这独特笑容。这种笑容,她一见到,便想到那事上去了。
  想到孙大亮的身体给自己带来的**的快感,她的心里暖暖的,甜甜的。可在这时,她又有点怪孙大亮,大庭广众之下,骚什么情?于是,王紫琳对孙大亮白了一眼,这一眼中,虽有嗔怪,却深情无限。其中的滋味,只有孙大亮能完全领略。孙大亮心说,找机会,再给你开垦一下。当然,这一幕是悄悄进行的,别人是没有见到的,这种事也不能让别人注意。那样的话,会有麻烦的。
  大家来了,都不白来,按照现在的社会风气,都随上礼,孙大亮想不收都不行的。
  一行人说说笑笑,往小店走去。小店经过收拾,装饰,已经很像样子了,里边摆上定做的柜台,各样的服装在墙上像一道迷人的风景。这些服装都是柳若娜进的,孙大亮是个门外汉,什么都不懂,他只好放下老板的架子,给柳若娜当伙计了。出不了智力,出点体力还是没问题的。
  揭开牌匾上的红布,露出里边几个醒目的铜字来:“若娜服装店”大家一看,都把目光集中在孙大亮身上,大家心里都想:“为什么要以柳若娜的名字命名呢?这个店不也有他孙大亮的份吗?”
  如梦代表大家把个问题提出来。孙大亮叹口气,说道:“我的名字不好听,上不了牌子,只好用她的,她开始不同意,后来还是听我的了。”
  说罢瞅瞅柳若娜。柳若娜冲他笑笑,样子很美。这大美人今天穿条白裙子,一脸的喜气,说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周围有不少百姓来看热闹,在这个小店门口聚集了好几个美女,成为一大亮点,不知有多少男同胞直咽口水呢。尤其是赵亚品与柳若娜,具有花王的魅力,有的男人都看直眼了。
  正要点炮时,又一伙熟人赶来了,却是服装城的同事们,以小马,老刘为首的,男女共八个人。小马没等走近,便大叫道:“你小子真不够意思,开店也不吱个声,要不是俺消息灵通,今天这顿饭,你可省了。”
  他是冲孙大亮说话的,目光却直盯着柳若娜。
  孙大亮这时也不失时机地给他敲钟:“今天这饭,我老孙是请定了,你叫个什么劲儿,待会儿灌趴下你。喂,你小子眼睛往哪看呢,当心仙女生气了,把你眼珠抠出来当泡踩。”
  话一出口,小马不好意思看柳若娜。
  柳若娜却微微地笑了,她横了孙大亮一眼,说道:“你倒挺会学话的,引用我的话,要交钱的。”
  孙大亮说:“这好办,咱们回家再算帐。”
  这话出来,好多人都不大舒服。这语气好象他与柳若娜是一家人。孙大亮的女人们就想,他们发展的好快呀,这么快便成一家人了。看来,用不多久,这仙子也要落红了。在场的男人都暗叫可惜,这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吗?他们都盼着柳若娜能解释一下,来个否认,和他划清界线,表明自己和他没什么关系。奇怪的是,这美女表情正常,不以为意。细心的人注意到,柳若娜的眼光,看孙大亮时,比看别人都热乎一些。虽不能说明两人有什么关系,至少可以肯定,她对他跟别人不同。
  别人倒还沉得住气,小马的脸色却变了,自己的梦中情人,跟人家成一家人了,自己的希望完全破灭了,他弄不懂,自己为什么连一个丑八怪都不如,他看不出来孙大亮哪点比自己强。为什么柳若娜肯接近他,而和别的男人都保持距离。难道长得丑也是优势吗?他想不通。
  鞭炮响过,小店开张,大家一哄声地进店来。赵亚品首先提议道:“咱们今天不能不来,咱们也客串一把售货员怎么样?”
  大家齐声赞成。
  孙大亮的这些女人,都是美女。美丽便是一种吸引人的力量,往服装跟前一站,便是最好的广告。而服装城的同事,除了小马与老刘,都是专业售货员,卖服装是她们的专业。而柳若娜与王紫琳也都有过售货的经历,都是内行。
  众女一起努力,接待第一批客人,都拿出本事来,有心要表现一下自己的能力,谁都不肯落后。酒席定在十一点,在不到两小时的时间里,竟卖出好几千元的货来,赢得头一天的开门红。
  这一切,孙大亮与柳若娜看在眼里,美在心里。两人相视一笑,都觉得这是个好兆头,想必更好的运气在后边呢。
  中午,在附近找一家饭店,由孙大亮做东,请大家用餐。大家就坐,有说有笑的,都吃得很开心,只有小马闷闷不乐,不停地喝酒,还和孙大亮较上劲儿了,有心要把孙大亮给放倒。孙大亮不甘示弱,跟他对着干。终于,小马先钻到桌子底下了。在他的醉倒的那一刻,他叫了一句:“她是我的,她是我的,你孙大亮不能碰她。”
  大家都明白,他指的是谁,但谁也不吭声,柳若娜指定老刘送他回去。
  柳若娜跟赵亚品如梦她们一桌。在座的男人都喝白的,而女士们都喝葡萄酒。赵亚品,如梦有意成全孙大亮的好事,给柳若娜劝下不少酒。柳若娜在开业的好日子里,心情不错,喝得脸如桃花,明眸水汪汪的,一改平时脸上的严肃与冷漠。那模样,不但男人们心醉,连女性们也都暗暗倾倒。
  但柳若娜是个有分寸的姑娘,喝得差不多时,她便主动停止。如梦不再勉强,她太了解这个小表妹了。她不想做的事,别人是无法勉强的,这姑娘相当有主意,有个性。
  饭后,大家纷纷告辞,先是孙大亮的同事,然后是他的女人们。她们先后跟孙大亮告别,都是单独告别的,在门外不远处。
  班花是头一个走的,她小声跟孙大亮说:“嗯,若娜这姑娘不错,不但美,还挺有志气呢。你要把握机会呀,我等着喝你喜酒呢。”
  孙大亮说:“你也不错呀,真想脱光你,使劲来上一回。”
  班花一跺脚,嗔道:“三句话离不了本行,我以后再不上你的当了。”
  说着叹气离去。
  赵亚品跟孙大亮说:“有了自己事业,要好好干,像个男子汉,干出个人样来,别叫我失望。有什么难处只管给我打电话。”
  孙大亮连连点头,又叮嘱她多多保重,要顺顺利利地把孩子生下来,我还等着他叫我爸爸呢。
  赵亚品听得一脸的喜悦,问孙大亮:“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孙大亮说:“只要是你生的,男女我都喜欢。”
  赵亚品嘻嘻一笑,夸道:“你倒越来嘴越甜了,好样的。里边那个小仙子是挺迷人的,你得拿出本事来,征服她,包括与她的心和她的**。”
  孙大亮黯然叹气,说道:“她会喜欢我吗?”
  赵亚品给他打气:“连我都能喜欢你,她为什么不能?她难道不是女人吗?对自己有点信心,男儿当自强。”
  孙大亮瞪眼道:“你一点都不吃醋?”
  赵亚品摇头道:“可惜我不是你老婆,我要是你老婆,你想变坏都没机会。”
  说着,嘴一抿,笑了起来。然后,她说:“有空来看我”见孙大亮点头,她上车走了。
  如梦跟孙大亮说的是柳若娜的事,她说:“若娜是个好姑娘,你得好好待她,不能对她用什么手段,要感动她的心。凡事要慢慢来,她也有不少缺点,你一定得担待点。”
  孙大亮说:“我很喜欢她,我不会亏待她的。”
  如梦笑道:“一会你俩回去,你不要强来,她不想的事,你千万别做,否则你会前功尽弃的。”
  孙大亮说:“表嫂说得是,我一定听你的话。”
  如梦说:“那我就祝你艳福无边了,还有,这几天你何大哥不在,你找时间陪陪我好吗?”
  孙大亮微笑道:“表嫂有令,我敢不答应吗?到时我一定让你满意,舒服。”
  如梦开心地笑了,冲孙大亮很有风度的挥挥手,又很风情的回眸一笑,高跟鞋格格有声地走了。
  转眼间,大家都走了,只剩孙大亮与柳若娜了。孙大亮算完帐,与她出了门。来到大街上,孙大亮见柳若娜走路不如平时稳当,便问:“真喝多了吗?”
  柳若娜点头道:“可不嘛,喝多了,身上没劲儿,脚有点软。现在要是有人非礼我,我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孙大亮喜道:“那我来机会了,这机会哪能错过。”
  说着,伸臂搀住她的胳膊。
  柳若娜严肃地提醒道:“要保持分寸呀,要不然我喊人了。”
  孙大亮说:“那得了,我放手好了。”
  柳若娜哼道:“你就忍心看我晃晃悠悠,要摔倒吗?”
  这话搞得孙大亮手足无措,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柳若娜笑了,说:“就这点小胆,还想当强奸犯呢,真好笑。”
  孙大亮问:“你说什么?”
  柳若娜脸一红,说:“没事。”
  原来她想起上回赵亚品与孙大亮亲热时说的话了,这会酒后说话欠谨慎,一下给说出来,差点露馅了。
  上自家楼时,楼道不宽,两人紧挨在一块儿。孙大亮闻着柳若娜身上的香气,心神飘荡,还真有点想当强奸犯的意思呢。不知哪来的勇气,他索性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手牵着她的手。这是他头一回抱她,他心里跳得厉害,他担心柳若娜会反脸。哪知柳若娜只是笑笑,说道:“又来占我便宜,到家再收拾你。”
  孙大亮厚着脸皮解释道:“我不是怕你摔倒吗?”
  就这样,两人亲热地上楼。孙大亮真希望这楼梯永远没有尽头,事实上是不可能的,很快就走完了。孙大亮暗暗叹气,直骂他妈的。
  进了屋,孙大亮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细腰,给她倒杯水。柳若娜多看那杯水几眼,像疑心什么似的。孙大亮解释道:“没有毒药的。”
  柳若娜摇头道:“毒药我倒不怕,我只怕……”
  孙大亮明白她的意思,说道:“那我喝给你看。”
  说着端起杯来。
  柳若娜笑道:“我的水,不准你喝,还是我喝。”
  孙大亮便把杯子凑近她的嘴儿。
  柳若娜反对道:“我不用人喂的。”
  孙大亮说:“乖,听话,快张嘴。”
  柳若娜嘻嘻笑道:“你还真当我是孩子呢。”
  但她还是张开给红润的小嘴来喝水。
  孙大亮望着柳若娜一阵发傻,两人离得太近。仙子的魅力又一次征服了他的心。她的长发垂肩,如瀑布,她的眼睛像黑宝石,亮如星,深如海,微笑时,又有春风般的温柔,她的脸,白里透红,就像是在上好的白玉上映照着霞光一般,她的嘴棱角分明,线条极美,那鲜艳的色彩惹人犯罪,还有她的高耸的胸脯,看得孙大亮眼珠都要冒出来。
  柳若娜说:“我喝完了。”
  叫了两声,孙大亮才答应一声,把碗放下,然后再看柳若娜。柳若娜也在看他,她见他眼神中有火,有点紧张,忙避开他的目光,说道:“我累了,我回房了。”
  孙大亮这时才像清醒似的,觉得有点失礼,忙说:“是呀,忙乎大半天了,是该歇歇了。”
  柳若娜进房,又把头从门缝中伸出,用一只眼睛看着孙大亮,笑道:“你再用色狼眼光瞅我,我叫你好看。”
  孙大亮嘴一撇,说道:“那我就色给你看。”
  说着,向前一迈步。
  怦地一声,门关上了,没听到别的声音,可见没有锁门。柳若娜搬来之后,向来不锁门的,这是对孙大亮的信任。孙大亮也知道,但他从不随便去她房间,他尊重她。
  孙大亮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想到隔壁睡着一位仙子,他心里痒痒的,可又不能碰,这等于看着诱人的葡萄在眼前晃着,偏又吃不到,只能干咽唾沫,这滋味实在不好受。忍着吧,谁知道哪天她就走了,备不住会另嫁他人,那也没法子。想当君子,只好这么样了,不能用手段,不能用武力,当君子好难呢,自从御女以来,他还从未有过这般苦恼。再想也没有用,还是睡一会儿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睡了不知多久,他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了,这是谁呀,这么烦人,打扰俺老孙的清梦。
  到门前,从猫眼一看,是个陌生人,戴着眼镜,留两撇胡子。孙大亮问道:“谁呀?”
  那人答道:“我是检查暖气片的,这不是快到取暖期了吗?”
  原来是这样,孙大亮开门让他进来。那人进来后瞅了孙大亮几眼。孙大亮坐在沙发上,说道:“随便看吧。”
  那人答应着,却不动手,他问孙大亮:“你是孙大亮吗?”
  孙大亮说:“是呀,我一直叫这个名字。”
  那人说:“这房是你的吗?你在这里住多久了?”
  这话像是审问,令孙大亮反感。他没好气地说:“这楼若不是我的,我干嘛住在这里?我想住多久住多久,别人管得着吗?”
  那人干笑两声,又问:“这屋里就你一个人吗?”
  孙大亮说:“你进来之后,就不是一个人了。”
  那人又干笑两声,说道:“答得好。”
  孙大亮说:“你来干什么来了?你到别人家干活,也这样跟人家说话吗?有没有被别人赶出来的时候?”
  那人说:“对对对,得干活。”
  那人果然弯腰去看暖气片,又是看,又拧阀门的。
  孙大亮望着他,觉得好像见过他,再回想他的声音及语气,越发断定这人见过。他是谁呢?孙大亮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认真观察他。怎么都想不起来孙大亮背过身踱着步,苦恼地摸着后脑。这一摸,立刻想起江边受伤之事。
  孙大亮脚一跺,回身叫道:“是你,夏二柱。”
  那人一脸凶相,叫道:“你总算想起来了。”
  白光一闪,一把刀向孙大亮刺过来。
  孙大亮心惊肉跳,赶紧躲开。那人步步紧逼。孙大亮脸上充满恐惧,手足冰凉,大叫道:“救命呀,快来人那。”
  夏二柱把孙大亮逼到墙角,狞笑道:“别浪费力气了,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听他一说,孙大亮喊声更大了:“大老婆,快救命呀,再不出来,你要当寡妇了。”
  夏二柱笑道:“她来正好,我正想玩玩她。”
  只听一声门响,柳若娜冲了出来,一脸的怒气。夏二柱瞅她一眼,露出淫笑,他猛地向孙大亮又是一刀,孙大亮妈呀一声又躲,躲得稍慢,把衣袖划一道口子,还好没伤到肉。
  柳若娜飞起一脚,踢向夏二柱后背。夏二柱一转身,踢了个空。孙大亮乘这机会,赶忙跑开,跑到柳若娜背后。这夏二柱也会两下子,舞刀冲锋。柳若娜拳打脚踢,毫不示弱。夏二柱身上早挨了不少下。要不是柳若娜今天喝酒,影响战斗力的话,夏二柱早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
  夏二柱大惊,想不到这样美的小妞竟是高手。自己学武多年,身手不错,可这小妞比自己厉害得多,倒是看走眼了。自己本意是杀掉孙大亮,再奸这美人,想不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得赶紧冲出这屋,否则今天算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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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3-19 16:05 #240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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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胡思乱想
  一个不留神,手腕被踢,刀飞出去,落到身后。夏二柱咬牙切齿,挥拳再上,只盼能冲到门口逃命。可这小妞实在不简单,打着打着,柳若娜被夏二柱抓住一只手腕,同样,夏二柱也有一只手腕被柳若娜抓住,两人较起劲来。
  孙大亮在旁看得惊心动魄,不知怎么办才好。上前踢了夏二柱几脚,打几拳,全不好使。怎么办呢?孙大亮急眼了,拉开冰箱,掏出一个啤酒瓶子,照他后脑就是一下子。夏二柱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孙大亮见他头上流血,吓了一跳,手一松,酒瓶落地,啪一声,瓶子变成碎片。孙大亮长出一口气,身子一软,坐在地上。柳若娜过来,扶起他,说道:“孙大哥你没事吧,还是你厉害,到底是你给倒了他。”
  孙大亮不好意思的笑了,说道:“要不是你在家,我的小命都没了,谢谢你救了我。”
  两人坐到沙发上,柳若娜嘴一撇,冷冷地问:“你刚才喊救命时,你叫我什么?”
  孙大亮尴尬地说:“我不是有意的,我那怕极了,乱说话,你不会怪我吧?”
  说着,拉着她的小手。
  柳若娜哼道:“原来你对我早就有那个坏心眼呀,看不出来,你还有那想法。”
  说着挣脱他的手。
  孙大亮真诚地说:“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想一辈子跟你在一块儿。”
  柳若娜认真地说:“我知道你对我好,那我问你,就算我真嫁给你,小薇怎么办?”
  孙大亮为之语塞,不知说什么好。柳若娜沉默一会儿,说道:“打电话报警吧,这人是谁呀,跟你怎么这么大仇?非把你杀了。”
  孙大亮便把旧事重提一次,又报了警。很快,公安来了。孙大亮和柳若娜都要跟去做笔录的。一开门,只见门外站了好多邻居。这些人早听见里边有动静,但没谁肯进来帮忙,都怕惹祸上身。
  孙大亮心里直叫:世态炎凉,人心麻木,这世上的雷锋还有几个呢?
  在公安局,干警们稍稍用点手段,夏二柱便聪明起来,把什么都招了。听他一说,孙大亮原来不明白的,一下子全明白了,这才知道夏二柱为啥和自己过不去。
  自从孙大亮救了王茜,由王茜提供情报,公安局的英雄们对基哥的歌舞厅搞个突然袭击,抓住在场的所有人,基哥他们都被带到局里。
  那里受苦的姐妹们全被救出来,仅仅是这点事,基哥他们也不会完蛋。哪知墙倒众人推,民愤难息,知情人纷纷揭发他们的罪恶,把他们以前的罪行一一披露。结果他们被判刑,刑期不等。最惨的是基哥,来个无期。他使出全身解数,托人铺路,才改为十八年。这样的结果是他想不到的,想到以前的神仙日子,真是生不如死。
  追本溯源,大祸的起因在王茜身上,他觉得王茜这丫头太可恨了。王茜已经回家,离得太远,不好报仇,但有一个人更为可恨,那就是孙大亮。如果不是他救了王茜,一切就不会发生,自己也不会变成阶下囚。想到孙大亮,他恨之入骨,不干掉他,睡觉都不香。
  找谁办这事呢?基哥想到夏二柱。他们这伙人里,只有夏二柱关了个把月放出来了。因为他入行较晚,没什么大罪,没被判刑。况且此人较为忠心,注重义气,是可以信得过的。于是在夏二柱看望他时,他便把心事说了。
  夏二柱本不想答应,他知道这事的后果,杀人要偿命的,但基哥对他恩重如山。自己乃一下岗职工,上有老,下有小的,吃饭都成问题,若不是彪哥帮忙,自己还得过朝不保夕的日子。他是再生父母啊,自己不能没有良心,得报恩。他明知此事不可为,为了义气,他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经过对孙大亮的长期跟踪,观察,他选择江边下手。本想一次便打死他,因为心存顾虑,下手时留情了,又没打第二下,因此大丑才能活到今天。他想教训一下便得了,何必非得要命呢?还是见好就收。
  哪知基哥不同意,那些日子,夏二柱很怕见基哥,怕他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老躲着他。直到基哥派人叫他去,他才忐忑不安的去了。基哥对夏二柱的手下留情,十分气愤,把他骂个狗血喷头。若不是隔着窗户,拳脚早落到他身上了。
  基哥站起来,指着他鼻子叫道:“不办好此事,我就没有你这个兄弟。”
  夏二柱哪敢出声呢?在基哥的逼迫下,夏二柱继续追杀孙大亮。他考虑着如何下手,白天在大路上是不行了,晚上呢,孙大亮又很少出来,况且他身边常有一个仙子般的少女,他虽然不知道她会武,但也明白,一旦动手,定会牵连到这姑娘的。最好在两人分开时再下手,可跟了一段时间,基本上没有两人分开的时候,夏二柱陷入苦恼之中。
  这苦恼之中,还包括另一件事,那就是他情不自禁地迷上那位少女了,一天不见,都想得慌,他自己的老婆只是个黄脸婆,除了是个女人的性别,简直没什么可令人心动的地方。他活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动人心魄的女性,他看她时,都有点直眼了。
  虽是追踪孙大亮,总在他楼下转悠,但他渐渐发现,自己看她时,比看孙大亮的时候要多。他暗暗自责,自己是干什么来了。他经常提醒自己,要以大局为重。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内心深处却常以不能近距离端祥那少女而遗撼。他知道,这想法是可怕的。
  他一直在找机会下手。这天,孙大亮的商店开业,他也在人群中。他看得最多的仍是那少女,那天中午,他看着这些人去饭店吃饭,他也到对面一家饭馆吃东西,他心情不好,还要一瓶酒。他坐在临街的单间,一边喝着,一边观察着对面的动静。
  当那伙人散尽,孙大亮与少女出来时。他看清楚了,两人都喝了酒,看样还没少喝呢。这是个机会,可以下手了。在室外当然不行,于是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何不入室杀人,再顺便奸了那美女呢。
  这是个好法子,可是他有点怕,这太冒险了吧?万一不成,自己再让人堵屋里,岂不是自寻死路吗?他想到自己是有功夫的,对付平常人太轻松了。孙大亮那样的人,十个也不是个。那少女娇娇嫩嫩的,更不在话下。做事情就得胆大些,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只是为了安全起见,到时可能连那美女也得一起杀了,太可惜了。自己能下得了手吗?
  为了给自己鼓劲儿,夏二柱咬咬牙,一连干了好几杯白酒。酒壮英雄胆,酒后的夏二柱像个好汉了,他擦擦嘴上的酒迹,又拍拍怀里暗藏的匕首,暗暗祈祷老天保佑。
  之后,他挺胸出门,跟在孙大亮和柳若娜的后边,见他们上楼了,他没有马上上去。他心里仍然在做思想斗争,犹豫好久好久,才奋勇上楼。在门口听听,里边很安静,大概两人都睡了吧,也许两人在床上干事呢,那也说不定。想到这美女可能把诱人的身子交给那丑汉享受,夏二柱朝地上吐了好几口唾沫,真为那美女报不平。
  为了分散孙大亮的注意力,一进门,他谎称是修暖气的。他本想快点放倒孙大亮,再奸美女。可他万万想不到那美女竟然会武,还是个高手呢。才交手时,还怕伤了她。几个回合过去,才知道对方远在自己之上。要不是她喝酒了,自己早就被打倒了。
  虽然自己被擒,可他输得心服口服,一点怨恨都没有。当他倒地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完了,可能会被枪毙的。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要是在江边自己狠点心,什么麻烦都没了。
  他在讲述时,时不时地看看柳若娜。柳若娜冷眼相对。夏二柱在讲到对她的好感时,柳若娜也没什么反应。这种事她见得多了,对她着迷的男人,可能比本市的狗的总和还多。
  只是孙大亮的感觉不一样,夏二柱每看柳若娜一眼,孙大亮便觉得自己的心被蚊子叮一下似的不舒服,在大家面前又不能发作,只有把眼睛睁得跟牛眼般大,恶狠狠地瞪着夏二柱。要是没人的话,他可能会扑上去咬他几口。
  从公安局走时,夏二柱还痴痴地瞅柳若娜。孙大亮赶忙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的眼光,不让他多看。他甚至想抱抱柳若娜,亲热一下,把夏二柱气死才好。
  出了门,孙大亮大胆地拉起柳若娜的手,看柳若娜时,见她脸上平静,没有什么反感,他便抓得紧些,像恋人一样走路,嘴里还唱起歌来,以表达此刻的好心情。
  一首歌没唱几句,他便住嘴了。因为柳若娜表示抗议,她用另只手捂住一只耳朵,脸上笑着,说道:“难听死了,跟猴子叫似的。”
  孙大亮还自我解嘲地说:“唉,这水平已经很不错了。”
  柳若娜嘴角一翘,傲慢地说:“要叫唱歌,你可不是我对手。”
  孙大亮眨眨眼,把脸向她靠近,柳若娜把脸向后缩,说道:“老实点啊,好多人看呢。”
  孙大亮歪头,质疑地问:“你还会唱歌?”
  柳若娜下巴一扬,说道:“何止会呀,在中学时,我学过声乐,在全校唱歌比赛上拿过冠军。”
  孙大亮笑眯眯地说:“这是不是真的,不是吹大气吧。”
  虽然柳若娜的声音清脆,纯净,既有女性的柔美,又有几分威严,但孙大亮从未想过她唱歌有多好,可能因为从未听过她唱吧。
  柳若娜见他不信,说道:“我唱两句你听听,看有没有你的猴子叫好听。”
  说罢,清一下嗓子,唱起了一首流行歌曲来。
  没等一首歌唱完,孙大亮便张大嘴巴,以一种崇拜的目光望着柳若娜,好像在望着心中的女神。这首歌唱得好极了,低音平稳,清晰,高音嘹亮,有力,再加上激情饱满,表情相配,把孙大亮迷得差点没晕倒,他心说,厉害,真厉害,原唱也不过如此吧。
  等柳若娜唱完,孙大亮叫道:“我还以为原唱来了呢,太美了。”
  说着拿她的手在嘴上一亲。
  柳若娜挣脱他的手,娇嗔道:“弄我手上口水了,回家后,你得给我洗手。”
  孙大亮满口答应,并问:“你唱得这么好,为啥不当歌手去呢?不太可惜了吗?”
  柳若娜脸色变了,冷冷地说:“娱乐圈哪有好人。”
  孙大亮不解她为什么情绪突变,不敢给她抬杠。便笑了笑,没出声。走不多远,又大着胆子,拉起她的手。见柳若娜没反对,孙大亮乐得心里直开花。
  孙大亮拉着柳若娜的手回家,在秋天的大街上,在黄昏时候,随处可见黄叶落地,秋天来了,温度没降多少。
  在孙大亮的家乡,天空要比这里的宽广得多,干净得多,那里的秋天比城市还美丽。
  周五那天下午,路冰涵骑摩托车回来。当路冰娜将上山打柴的事情告诉她之后,她小嘴一撅,说道:“早知道要回来干活,我就不回来了,在学校待着多好。”
  陈熙凤笑骂:“你这孩子懒得像猪,需要用着你的时候,你就是在学校,我也会派人把你抓回来。”
  路冰娜也说:“就是呀,我也可以专门雇个车上学校找你去。”
  路冰涵大叫:“这也太残忍了吧?我不干。”
  陈熙凤说道:“不干也得干,不打柴我们家烧什么呀?”
  路冰涵望着韩枫,露出狡猾的笑,说道:“姐夫有钱,拿点钱买点木炭就是。”
  没等韩枫说话,陈熙凤说回道:“少打这鬼主意,你姐夫虽说是有钱,但那钱也是一块一块挣来,钱挣得不容易,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冰涵,别老是想着花钱,得多想想以后毕业了怎么挣钱。”
  路冰涵看着韩枫微笑,说道:“就算是不用姐夫掏钱买,那姐夫总得上山干活吧?我们家目前只有他一个男人,冰川又不在家。”
  路冰娜一搂她的肩膀,说:“冰涵呀,你姐夫可不用你提醒。他早就跟我说了,他要拿刀上山,帮我们打柴呢。”
  路冰涵哦了一声,说道:“姐夫真的要上山干活?”
  说着,睁大了美目盯着韩枫。
  韩枫笑了笑,说道:“正是这样。我一听说家里缺柴烧,你姐一提上山,我马上就答应了。”
  路冰涵听了,开心地大笑,说道:“这也好。有姐夫上山,我就可以留下看家。这也用不着我了。”
  陈熙凤摇头道:“这叫什么话,冰涵。这次留下你二姐看家,别人都得上山干活。”
  路冰涵不服气,说道:“妈,每次不都是我看家的吗?为什么这次不行?”
  陈熙凤看了看路冰娜,郑重地说道:“冰涵,你二姐已经怀孕了,你难道让她去干活吗?”
  原来路冰娜已经将怀孕之事告诉母亲。陈熙凤自然百般爱护,不再让她做什么重活。
  路冰涵听罢,盯着路冰娜直眨眼睛,说道:“二姐有孩子了,我怎么不知道?”
  陈熙凤说道:“你小孩子家,知道那么多干什么?你只要听话,上山干活,别的别问。”
  路冰涵又将目光对准韩枫,说道:“姐夫身体好,能力强,他干活肯定一个顶两个。他只要多做点,就能把我那份都做完,我也可以不用上山。”
  陈熙凤严肃地说:“冰涵,你说啥都得去。”
  她的俏脸上有了寒气。
  路冰涵知道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只好说:“妈,你别生气,我也没说不去,不就是干活嘛,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劳动好啊,劳动是光荣的,生命在于运动嘛!”
  说得理直气壮,脸上却缺少与之相配的愉快表情。
  陈熙凤看着路冰涵说:“冰涵,你是一个农村姑娘,不勤快一点,以后想嫁人都难。”
  路冰涵说道:“妈,我现在是一个农村姑娘不假,可是我以后会离开农村的。等我考上了大学,我就会变成城市姑娘,那时候我一定要比城市姑娘更有气派、更有风度、更有名气。”
  陈熙凤一脸不信地说:“那好,我就指望借你这个城市大名人的光了。”
  路冰涵很认真地说:“妈,我不骗你,我一定做出个名堂给你看,让你知道你女儿不是白养。”
  陈熙凤没有回声,看来是懒得理她。路冰娜拉着路冰涵的手,笑着说:“二姐相信你,你会是一位有出息的女孩子。”
  路冰涵开心地笑了,说道:“还是二姐了解我。”
  等到路冰琪回来时,一家人就坐在一起吃饭。饭桌上,一家人商量着打柴的事。基本的程序是,先将柴打好、捆好、晾干,过几天再找车运回,以前也是这么做。
  次日早饭后,除路冰娜之外,都开始做出发前的准备。陈熙凤与路冰琪、路冰涵都换好干活的衣服,都是那种老式的中山装,腿上或胳膊上都打着补丁。陈熙凤还是那个样子,地道的农村妇人,朴实无华,路冰琪与路冰涵虽说是一身粗布衣服,仍然难掩丽色。别看她们是在农村长大,农村的活却干得有限。路冰琪还是那么清丽、高雅;路冰涵还是那么青春、活泼。
  路冰涵伸伸胳膊,抬抬腿,发现这条裤子的裤管短了一截。路冰涵见了皱眉,叫道:“妈,你看看,这多么难看,你再帮我找一条吧。”
  陈熙凤见了,说道:“冰涵,你长得也真快,去年穿还挺合身的呢,是短了些,得,我那柜里还有我年轻时候穿的带格的裤子。”
  路冰涵连忙摆手道:“得,得,我还是穿着一条吧,穿上那一条,人家还会以为我是怪物呢。”
  陈熙凤听了脸一板,说道:“死丫头,你总有话说,那么多抱怨,以后谁敢要你呀。”
  路冰涵的目光在韩枫的脸上一转,嘿嘿笑着,说道:“妈,你女儿长得这么漂亮,还怕没有人要吗?实话跟你说,在我们学校,想跟我交往的小子可多了,跟一群苍蝇似的。”
  陈熙凤警觉起来,说道:“我的宝贝女儿,你可别犯傻。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念书,现在可不是谈恋爱的时候。等你考上大学,妈就不再管你了。知道吗?”
  路冰涵眯眼笑着,说道:“妈,这我知道。那帮小子老缠着,我也都没理他们。”
  说着话,目光又在韩枫的脸上一转,显然,这话也是说给韩枫听的,是告诉他,自己对他是多么专一,并没有跟别的男生来往。
  韩枫相信她不会乱说,就对她一笑,说道:“这就对了,冰涵。这样才是好孩子。”
  路冰涵嘴一撇,说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路冰娜说道:“枫哥,你也换衣服吧,我都帮你准备好了。”
  于是韩枫便到东屋去了,他换上一身老式绿军装,早就腿色了,还有一双绿胶鞋。穿完之后,对着镜子一照,真像是二十年前的青年。
  路冰娜在旁看了直笑,说道:“枫哥,你真是帅气,穿这么土的衣服,也不觉得难看。”
  韩枫对着镜子看了又看,说道:“我好像是进入时间隧道,回到过去的年代了。不过还是别回去的好,那个时代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东西。”
  路冰娜津津有味地看着,说道:“这是我爸年轻时穿的,他一直很喜欢这套衣服,平常都舍不得穿。你看,他保护得多好,连一块补丁都没有。”
  韩枫前前后后仔细看过,还真的没有补丁。他说道:“看来你父亲也是一个很细心很传统的人。”
  路冰娜点头道:“对。他长得不错,只是不怎么爱说话,跟我大姐很像。”
  韩枫问道:“那他是怎么死的?看来过世时年纪很轻。”
  路冰娜眼圈一红,说道:“他死时挺年轻的,才四十出头。”
  韩枫不愿惹她伤心,就说道:“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说着,就跟路冰娜出了屋。他这副打扮,跟外面的三女一照面,那三女都往他的身上看。
  陈熙凤一脸感慨,也许从这套衣服想起了自己的丈夫;路冰琪脸上则带着几分欢喜,几分惊讶,可能是觉得他很挺拔吧;路冰涵则表现得最直接,她不着头看了又看,惊呼道:“我说姐夫,你简直帅呆了、酷毙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大明星呢。”
  韩枫看了看自己,哈哈一笑,说道:“有那么好吗?”
  路冰涵围着韩枫转了一圈,很正经地说:“不错,不错,真的很不错,真的跟个明星似的。我正式决定,等我成为歌星的那一天,我一定用你当我的助理。有你这样的人才帮我拎包包,这面子比天大呀!”
  听得众女都笑了起来。陈熙凤笑得淌出了眼泪,这眼泪自然是与死去的丈夫有关;而路冰琪则是微笑,红唇微张,露出象牙般洁白的牙;路冰娜则是开怀大笑,她还朝路冰涵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说道:“小丫头,胡说八道。你还没成名呢,就把你姐夫当佣人了。”
  路冰涵忙闪到一边去,生怕吃亏,对路冰娜吐吐舌头,说道:“二姐,你可别追我呀,你现在有孩子了,可得注意身体。”
  路冰琪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像是针刺在身上。
  陈熙凤转过身,擦了擦泪,然后说道:“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这就走吧。”
  韩枫问道:“我们怎么去呀?”
  路冰涵回答道:“这还不简单吗?总共四个人,我们两个骑摩托车,一个载一个吧。”
  陈熙凤关切地问:“会不会很耗油?”
  路冰娜笑了笑,说道:“妈,用不了多少油的,就坐摩托车去吧。”
  陈熙凤这才没有再说什么。他们穿戴整齐,带好镰刀,就准备走了。当路冰涵与韩枫上了摩托车,发动之后,就面临谁载谁的问题。韩枫向路冰琪使个眼色,路冰琪会意,便向韩枫走了过来。她一边走,一边看路冰娜的脸色,见她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放心地上去,有意保持着跟韩枫身体的距离。而韩枫已经闻到了她的香气,并感觉到她**吸引的强大力量。
  路冰娜本想让韩枫载母亲,一看姐姐已经坐上了,也就不说什么了。发动声越来越大,两辆摩托车先后出去,而韩枫则有意让路冰涵带头。
  离开家,出了村子,上了大马路,往东而去。这是一条沙土路,路上多马蹄坑。路边是成排的杨树,长得很好。两辆摩托车,二刚一后,向远处骑去。韩枫故意放慢速度,跟路冰涵保持一定距离,这样跟路冰琪说话比较方便。
  这条公路只是村与村相连的路,平时没有多少车通过。因此,这条路多数时候都是静悄悄的。在农忙时节,或者大批农民进城时,它才会热闹起来。平常时候,静得就像午夜一般。
  韩枫不紧不慢地骑着,感受着与路冰琪身体上的接触。离开村子之后,路冰琪也不再掩饰什么,任自己的身体跟韩枫贴在一起。摩托车偶尔的颠簸,使两人的身体有节奏地一碰一碰撞在一起。他们都没有反对,都满意这种只爱一点点的快慰。
  韩枫问道:“冰琪,还有多远呢?”
  路冰琪回答道:“还得走一阵子呢。”
  韩枫微笑道:“冰琪,这跟前没人,你对我热络一点,让我知道你有多爱我。”
  路冰琪哼了哼,说道:“韩枫,我才不爱你。你对不起我,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却伤得我好深。”
  韩枫听了糊涂,说道:“这话我不懂,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路冰琪气鼓鼓地说:“你跟冰娜有说有笑,动手动脚。”
  韩枫听罢笑了,说道:“冰琪,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她是我的老婆,我不跟她有说有笑,动手动脚,才不正常呢。”
  路冰琪明知自己无理,也不想认输,说道:“我可不管她是不是你老婆,你跟别的女人亲热,就是对不起我。”
  她的声音带着悲伤,催人泪下,韩枫听了心里好酸,说道:“冰琪呀,你是个懂事的姑娘,你应该知道我的难处。我是想多陪陪你,多给你一些爱,可是我做不到。”
  路冰琪听了,长叹一口气,幽幽地说:“韩枫,实在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跟你说话,也不该跟你生气。可是我心里挺慌,如果不说出来给你听,我怕我会病倒。”
  韩枫笑了笑,说道:“你是应该说给我听,我是你最亲的人,你不说给我听,又说给谁听呢?说出来你会感到轻松些。”
  路冰琪低声说:“韩枫,我以后一定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再跟你生气。我爱你,就不该给你压力。”
  说着,她上身前伏,搂住韩枫的腰,将自己饱满的胸脯压在韩枫的背上,韩枫感受到那里的魅力了。每当摩托车颠簸的时候,那两团尤物就弹跳不已,令韩枫大爽。
  韩枫提醒道:“冰琪,你可得当心,前后万一有人突然过来,发现你对我这么亲热,可不太好。”
  路冰琪将他的腰抱得更紧了,激动地说:“我今天什么都不怕,反正我们什么都做过了,你是我男人,我是你老婆,就算现在你想跟我在路上**,我都不怕。”
  韩枫听了直笑,说道:“冰琪,你怎么变得这么勇敢?真是可喜。不过,得当心冰涵。你看她不时低头,不知在看什么呢?是看后照镜吧!别让她看到了,她的嘴可不老实。”
  路冰琪一听,可不是。于是,她松开手,在韩枫的胯间摸了一把之后,才收回来。但她还是让自己的身体贴着他,似乎这样两人就永不会分离。她抬头看前面几十米外的她们时,路冰涵偶尔还回头看他们。
  路冰琪心想:冰涵,我的小妹妹,我跟韩枫的事与你无关,你可不要没事找事。她哪里知道现在三姐妹都跟一个男人相好,如果她知道了,真不知会有何感想。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前面的路冰涵速度放慢,车头一拐,往右边的路下去了。韩枫一打量,右边隔一片地,就是群山,青青、长长的,看不到边际。但是并不高,也没有什么气势,也许称做岭或者山丘更为合适吧。
  韩枫也跟着右拐下道,等经过了一片瓜地,就到了山脚下了。此时,瓜地只剩下腐烂的叶子跟些西瓜皮,哪里还有瓜,还有人呐?在瓜地的另一头上,还残留着一个瓜棚子,一个人字形的临时所在,用茅草搭成,一点都没有变形。从棚子那里看过去,正好看到上山的这条路。
  他们将摩托车停在山脚下,就带着镰刀、干粮、水等东西上山。照例是路冰涵与陈熙凤在前,而韩枫及路冰琪在后。在曲折的山路上走着时,踩着柔软的青草,路边的那些树丛,韩枫都叫不出名字。路冰琪就告诉他,哪些是桃木,哪些是桦木,哪些又是灌木,哪些是硬木。这使韩枫大开眼界,深感自己是井底之蛙,连最起码的树木种类都不知道。
  路冰涵对这些可不感兴趣,在两人对话的空隙,她还要追问韩枫,为什么骑车这么慢。
  韩枫就回答道:“在你跟前,我可不能表现得太优秀。若是太优秀,你多没面子呀。你以后再也不会跟我一起骑车了。”
  路冰涵听了这话,心里挺高兴,嘴上却说:“就算是全力以赴的跟我赛车,我也不怕你。本姑娘的技术可是一流,能参加比赛的。”
  听得众人都笑了。陈熙凤说道:“冰涵,快走你的路吧,哪来这么多话说。”
  路冰涵还不服气地说:“谁叫他看不起我。”
  走了好一阵儿,他们才找到一片柴火多的地方。每人都将镰刀拿到手里,这就要干活儿了。陈熙凤叮嘱道:“韩枫,你没有干过这活儿,不要着急,慢点割,可别伤着。”
  路冰涵笑道:“姐夫又不是小孩子了。”
  韩枫笑了笑,说道:“没事,我不会受伤的。”
  路冰琪在旁说:“妈,你放心好了,我会指点他的。”
  陈熙凤答应一声,就弯腰去割柴火了,路冰涵也随在母亲身后。
  韩枫见她两人的后臀形状都很挺翘,路冰涵还差些,而陈熙凤的后臀虽被包裹在陈旧的裤子里,仍然显得那么滚圆、那么悦目,使韩枫充满了好奇心,心里像是有虫子爬过。
  路冰琪轻声说:“发什么呆呀,干活吧。”
  说着,一拉韩枫的胳膊,韩枫哦了一声。路冰琪见母亲跟路冰涵往右前进,她便往左去,有意跟她们拉开距离,彼此之间隔着些高高低低的树木,有时能互相看清楚,有时只能看到一部分。
  路冰琪嘱咐韩枫一些注意事项之后,便开始干活。她弯下腰来,后臀尽管不如陈熙凤的浑圆,也足以令人色心荡漾。韩枫强忍着自己的冲动,也学着她的样子干起活儿来。其实这种活儿只要长手就能干,没什么可学,只有傻子、蠢货才会伤到自己。如果你速度慢,就做慢点;如果累了,就多喘几口气再继续。韩枫由于心不在焉,有几次都差点割到手,幸好他反应敏捷,不然,还真会发生流血事件。
  干了一会儿活,路冰琪、韩枫和路冰涵、陈熙凤她们越离越远,直至要靠喊叫才能听到彼此的声音,再加上那些树木的间隔、掩盖,他们彼此间互相看不到,这使韩枫心生欢喜。他割了几捆之后,实在忍无可忍,伸出一只手,在路冰琪的后臀上摸了一把。
  路冰琪哦了一声,转头瞪着他,说道:“韩枫,干活时候别闹,我正忙着呢。”
  韩枫小声说:“冰琪,我一跟你在一起,就想脱光你的衣服使劲干你。难道你就不想吗?”
  路冰琪转回头,继续干活儿,平静地说:“想又怎么样?也只能偷偷摸摸,又不能像人家夫妻一样,大大方方地在一起干。好了,干活吧,别胡思乱想,办正事要紧。那种事什么时候干都成,少干一次,也不会掉块肉。”
  说着,又割了一把扔到草上。积攒到一捆时,再放一堆。为什么不掴呢?这是因为这样晾晒容易。
  韩枫见她板着脸,也不便强求,便努力压下欲火,尽力干活儿。果然没错,干了一会儿活,目光少往美女禁区瞧,就冷静得多了。到了中午的时候,几个人到一块空地上聚齐,都坐到草上,随便吃些馒头,喝点水填肚子。
  韩枫看陈熙凤倒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头上沾了几片树叶;再看路冰涵,脸上有了汗迹,白嫩的手指也磨红了,看来小姑娘也挺卖力;再瞧身边的路冰琪,仍然是一副“风平浪静”的表情,却又略有所思。
  路冰涵兴味索然地啃着馒头,说道:“姐夫,感觉怎么样?”
  韩枫看着她,回答道:“好哇,干点活儿,出点汗,促进新陈代谢,感觉真舒服。”
  说着便开心地笑了。
  陈熙凤夸道:“冰涵,你看看你姐夫,人家可是省城人,又是公子少爷。人家都不怕干活,可比你强多了。”
  路冰涵一摇头,斜视了韩枫一眼,说道:“妈,你少夸他。依我看,他那是假相,我看他是有苦难言,所以才花子C腚——穷欢乐。”
  说罢,自己笑了起来。韩枫也笑了。
  陈熙凤听了不禁皱眉,说道:“冰涵,以后说话注意点,不要带脏字。一个大姑娘说话带脏字,多叫人笑话,你可是一个高中生。”
  路冰琪也板着脸说:“冰涵,你要注意说话的用字,叫人听见,别人会鄙视你的。”
  而她心里一下子就想到了**时的淫声浪语,她那时候的粗话多了,为什么自己不觉得反感呢?反而觉得刺激。这么一想,路冰琪不禁芳心狂跳,脸上发烧,不由低下头去,仿佛别人已经看穿似的。
  路冰涵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就会说我。好了,我干活去了。”
  说着,拿着镰刀又奔往树林去了,陈熙凤也跟了上去。
  路冰琪与韩枫也不再多嘴,也去自己的那一片地忙活起来。劳动中,韩枫充分体会到“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那句话的含意了。
  的确,身边有了路冰琪,他一点都不疲劳,反而希望时间能停住,这活儿能一直这么干着。
  韩枫初尝打柴滋味,心情很好。他并不感到累,因为新鲜的事物总能引起他的兴趣。再说,身边有路冰琪这个美人相伴,他哪里还会不满足呢?经过一上午的练习,已经比刚动手的时候利落多了。
  路冰琪见他干活越来越上手,就轻声说:“韩枫,找看你应该搬到农村来住,你太像我们农民了。”
  韩枫一边刷刷地割着柴火,一边回答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农村吸引我的东西多着呢。像蓝天、大地、空气、农村人。”
  路冰琪以美目横了他一眼,说道:“我看,吸引你的是农村女人吧。”
  韩枫笑了笑没出声,只听一个声音响起来:“大姐说得对,姐夫是迷上农村女人了。”
  声音来得突然,吓了两人一跳,寻声望去,只见路冰涵从旁边的树丛里钻了出来。脸上的甜蜜、青春的笑容,跟一身的粗布衣服很不相称,她看起来反而像是演员在拍戏。
  路冰琪长出一口气,直起腰来,嗔道:“冰涵,你吓死我了,说话这么大声,也不事先打个招呼。”
  路冰涵喜孜孜来到路冰琪身边,说:“大姐,我是来看看你们打多少了,有没有偷懒。”
  路冰琪说道:“我们家就你会偷懒,谁都比你勤快。”
  路冰涵嘻嘻笑着,说道:“我要是干起活儿,也是个能手,只是很多活我不愿意干而已。”
  说着开始查起柴火堆了。
  路冰涵很不满地说:“有什么好查的?又不会比你少。”
  查完之后,路冰涵说道:“还是没有我和妈多呀。”
  路冰琪板着脸说:“这简直是废话。成刚是新手,他的速度有限。”
  路冰涵笑呵呵地对着韩枫说:“怎么,你干活还不如一个娘们呢。”
  韩枫直起腰,停止工作,笑道:“那有什么奇怪?有些事我是不如娘们,比如说生孩子。”
  路冰涵听了咯咯直笑,乐得前仰后合。
  路冰琪也有了微笑,提醒道:“冰涵,站稳点,这到处都是柴火层,很利的,当心伤着你。”
  路冰涵止住笑容,说道:“我会那么笨吗。”
  路冰琪问道:“你不在那儿好好干活,到这儿干什么来了?”
  路冰涵微笑着,说道:“大姐,我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吃亏。如果吃亏了,我好帮你讨回公道。”
  她目光向韩枫的脸上一扫。
  路冰琪听了脸上发烧,严肃地说:“小孩子,别胡说八道!我能吃什么亏?”
  路冰琪芳心微乱,还以为她发现自己跟韩枫相好的蛛丝马迹了呢。
  路冰涵又笑了两声,说道:“开个玩笑嘛,干嘛那么认真。我来是妈让我来的,她说已经割得不少了,再一会儿我们就回去吧。要是不够,明天再来就是。”
  路冰琪回答道:“知道了,你快回去干活吧。”
  路冰涵说道:“嫌我碍眼吗?我就偏不走。”
  路冰琪美目一瞪,说道:“快帮妈干活去!”路冰涵这才扮了一个鬼脸,转身钻入树丛里不见了。路冰琪过去看了看,又听了听动静,才回转身来。
  韩枫问道:“她走了吗?”
  路冰琪嗯了一声,说道:“冰涵这了头,还像个孩子,有时也真教人头疼。”
  韩枫说道:“她年纪还小,到你这年纪时,应该会很懂事。”
  路冰琪靠在旁边一棵碗口粗的树干上,说道:“我希望她好好念书,考上大学,将来比我有出息。”
  韩枫笑着走过去,说道:“你也并非没有出息呀,别那么自卑了。”
  说着,将她的手握着,眼睛望着她,心里一阵温暖。
  路冰琪轻轻挣开他的手,说道:“韩枫,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已经很熟了,你对我的兴趣只怕是越来越少。”
  韩枫望着她那冷艳的俏脸,红润的双唇,以及深邃的目光,说道:“冰琪呀,正好相反,我对你的兴趣是一天比一天强烈。你知道吗?我时时刻刻都想跟你在一起。”
  说完,凑过嘴去,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路冰琪将头移开,担心地说:“别这样。冰涵那丫头跟个小鬼似的,说不定还会再来偷看我们。”
  韩枫一笑,将路冰琪搂在怀里,说道:“你怕什么,就算是让她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会堵住她的嘴,不让她乱说。”
  路冰琪正经地说:“多一个人知道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韩枫嗯了一声,又低头亲她。这回亲到她的嘴上,大手还按在她的胸脯上抚摸,放肆的手使劲地按着、推着,火热的嘴也拱着、舔着,下身磨擦着路冰琪的下身。没过一会儿,路冰琪的呼吸就急促起来了。
  韩枫顶开她的嘴唇,将舌头伸进去,路冰琪并没有退缩,而是勇敢地前进,迎接他的“侵略”两条舌头缠在一起,好不舒服。路冰琪激动之下,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两人激情地接吻,享受着男女间的口舌之乐。韩枫大享艳福,两只手在路冰琪穿着粗布衣服的身上乱摸,对她的胸脯跟后臀更是不遗余力地爱抚,又摸到她的股沟里按摩,使路冰琪激动得差点要叫出来,幸好她的嘴此刻没有空。
  两人都喘了起来。韩枫越来越兴奋,冲动之下,将她衣服的下摆拉开,手从下面伸入,从她光滑的皮肤上滑过,来到她的后背。她的皮肤真好,像玉一样润泽,然后手一转转到前面,隔着胸罩活动。两只手那么有力,那么好色,弄路冰琪的美目都眯了起来。这还不算,韩枫还将她的胸罩推起,直接触摸肉球,津津有味地拨弄着两粒嫩樱桃,使路冰琪有神魂颠倒之感。她感觉自己就要晕了,很想被男人压在身下,很想让男人来征服自己。这时她的小腹下也热了起来,那是女人的**。
  当韩枫将手伸到她的裤带时,路冰琪脑子里寒光一闪,突然将韩枫推开。韩枫问道:“怎么了?”
  路冰琪满面红霞地指了指母亲跟路冰涵干活的方向,说道:“她们就在不远处,我们还是老实点好。”
  韩枫点点头,知道她很谨慎。他望着她的脸,发现她的目光已经朦胧,脸艳得像桃花,高耸的胸脯也一起一伏,诱人犯罪。
  路冰琪指指地,说道:“韩枫,先干活吧,别再胡思乱想。我们以后机会多着,何必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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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3-19 16:05 #24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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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小妹捉奸
  韩枫嗯了一声,说道:“我听你的。好,这就干活吧。”
  说着,他又拿起镰刀,弯下腰,慢慢地干起活儿。由于下身已经硬了,成了累赘,影响了干活的速度。
  路冰琪问道:“怎么了,怎么不如刚才快了呢?”
  韩枫便笑着将原因说了,路冰琪直笑,说道:“你们男人真好笑,那东西有时候真麻烦。”
  韩枫望着她,说道:“你笑起来真好看,比花开还美。”
  路冰琪迎着他的目光,说道:“只要你喜欢,我以后就经常为你笑。不过有时候,我实在笑不出来,就是勉强笑了,也笑得很难看。”
  韩枫说:“还是顺其自然吧,只要你开心就好。”
  又打了一会儿柴,抬抬看看天色,已经有点暗。路冰琪跟韩枫便停止干活,将分散的柴火集中到一处去,这样利于以后装车。刚抱完柴火,陈熙凤就跟路冰涵过来了。
  陈熙凤微笑着说:“韩枫,把你累坏了吧?你没有干过这活儿,一定很不习惯。”
  韩枫说道:“不累,不累,越干活越有精神。”
  路冰涵嘻嘻一笑,说道:“姐夫,你不累的话,一会儿我们先走,你再干一个小时。”
  陈熙凤一皱眉,说道:“冰涵,别跟你姐夫耍嘴皮子,别没大没小。”
  路冰涵便对韩枫撅了撅嘴,哼了几哼。陈熙凤跟路冰琪都觉得路冰涵孩子气,可是韩枫却从路冰涵的表情跟眼神里看到了幽怨跟牢骚。他想:冰涵一定是怪自己回来之后,没跟她亲热、没有疼她。可这也不能怪我,女人太多,我时间有限,忙不过来啊!等我抽空再爱你吧。
  陈熙凤看看天色,太阳已经落下去,西边已有一抹残红。陈熙凤说道:“我们回去吧,这些柴火已经够用了。”
  一听这话,路冰涵跳起来,说道:“妈,我就等你这句话,你倒是早说呀。”
  陈熙凤摇头,笑骂道:“死丫头,你这是穷人长了个富身子呀。”
  路冰涵嘻嘻一笑,高高兴兴地拿着东西往回去的路走。下了山,发动摩托车。路冰涵载着陈熙凤先走了。韩枫却不上摩托车,路冰琪觉得奇怪,说道:“韩枫,我们快点走呀,一会儿天就要黑了。”
  韩枫笑看着她,说道:“我真的不想走,想跟你再多待一会儿。”
  群山在前,大路在后,天地如此寂静,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他们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深情,看到火热的心。
  过了几分钟,路冰琪一拉韩枫的手,说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们还是回去吧。”
  韩枫说道:“冰琪,刚才被逗起的火现在还没有熄灭呢。我想干你、猛干你。”
  路冰琪含羞地说:“可他们在前面,我们若是不跟上去,那也太奇怪了,会惹人生疑的。”
  韩枫想了想,说道:“我有办法。”
  说着,发动摩托车骑上去,又叫路冰琪上来,然后向大路跑去。
  上了大路,路冰琪还在奇怪着,不明白他有什么办法可以脱离‘队伍’而不惹人注意。
  上了大路,没跑多远,韩枫就停车熄火。路冰琪奇怪地问:“怎么了?车出毛病了吗?”
  韩枫回头一笑,说道:“车没出毛病,但我想让它出毛病。”
  路冰琪更觉得奇怪,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韩枫回答道:“我想跟你聚聚嘛。”
  路冰琪说道:“这样与车有什么关系?”
  韩枫说道:“有关系呀,一会儿冰涵就会掉头来找我们,我们总得有点不走的借口。”
  路冰琪不由一笑,说道:“韩枫,你真够滑头。现在你想怎么办?”
  韩枫与路冰琪下了摩托车。韩枫蹲下来,看了看车,说道:“我要做点手脚,让车暂时发不动。这样,就不会有什么破绽了。”
  路冰琪提醒道:“你可小心点,别真把车弄坏了,我们就得走着回去了。”
  韩枫一笑,说道:“我办事,你就放心好了。”
  再说前面的路冰涵,跑了挺远,先前还看到韩枫的影子,后来却不见了。路冰涵觉得奇怪,就说道:“妈,他们怎么还没有跟上来呢?”
  陈熙凤回头瞧瞧,说道:“什么都没有,可能是骑得慢吧。”
  路冰涵满面疑惑,说道:“怎么会呢?他的技术又没有问题,为什么会骑得慢?”
  又往前骑了几分钟,还是不见韩枫的影子。路冰涵不由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出了什么意外吗?
  她到底是不放心,就说道:“妈,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陈熙凤回答道:“你姐夫是个有本事的人,应该不会出啥事,一会儿应该就会跟上来。”
  路冰涵还是心里乱跳,说道:“妈,我回去看看吧,看看是怎么了。”
  陈熙凤想了想,说道:“那也好,不过我不去了,我自己先往家里走。一会儿,你回来后我再上车。”
  路冰涵答应一声,说道:“妈,那你走慢点,我很快就掉头回来。”
  说着,陈熙凤已经下了车。路冰涵掉过头,加了加油门,一阵风地跑回去了。没过多久,就在上山的路口附近,看到了两人。韩枫正在那里发动车子,而路冰琪则是在旁边呆看着。
  路冰涵停车下来,问:“姐夫,怎么了?”
  韩枫回答道:“这车出了问题,发不动了。”
  路冰涵不信邪,上了车,先试了电力发动,没有成功。接着又试人力发动,还是没有什么效果。路冰涵问道:“这可怎么办?”
  韩枫皱眉道:“应该不是什么大毛病,我再研究研究吧。你先把你姐载走吧。”
  路冰琪摇手道:“我不走,我要看着你把车弄好。我们今天是搭档,我可不能自己先走。”
  韩枫听了一笑,说道:“你还真够意思。好吧,那你再等我一会,我肯定能搞定。”
  路冰涵说道:“我也要在这儿等你,我们一块走。”
  韩枫问道:“你妈呢?”
  路冰涵回答道:“她自己往家里先走了。”
  韩枫摇头道:“那可不行。你不用管我,你先将你妈载回去吧。我随后就来了,用不着担心我。这点小事还能难倒我吗?我很快就能找到它熄火的原因。”
  路冰琪也说:“冰涵,你先回去吧,妈也要人照顾。她自己走,我不放心。快点去吧,听话。”
  她一脸严肃,很有说服力。
  路冰涵看看韩枫,又看看路冰琪,想了一会儿,说道:“那好吧,我先把妈载回去吧。”
  说着,她上了车,一阵风地跑了。
  望着路冰琪消失的背影,韩枫说道:“该我们表演了吧。走吧,先找个好地方。”
  说着,他手上忙禄几下子,上了摩托车,只一下子就发动车子了。
  路冰琪含羞地问:“上哪里?”
  韩枫指指那边的瓜棚,说道:“我们上哪儿去好一回吧。”
  路冰琪看了看天,说道:“快要天黑了,我们动作快点。做完快点走,别让家里人等急了。”
  韩枫答应一声,便用车载着路冰琪向瓜棚去。到了那里,两人下车,拉着手就进了里面。里头已经暗了,地上铺着厚厚的干草,像是专门为两人准备的。更妙的是,这瓜棚还有一扇门。门一关,外面就什么都看不到,还真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韩枫搂住路冰琪,说道:“开工吧。”
  路冰琪低下头,说道:“你的瘾头可真大,在这样的地方也有兴趣。”
  韩枫笑道:“跟你在一起,就算是在厕所里,我也有兴趣。”
  路冰琪轻声笑道:“你少恶心了,我才不喜欢那地方,臭味薰死人了。”
  韩枫说道:“闲话少说,言归正传。”
  说罢,跟路冰琪双双坐下来,嘴唇凑到一起,来个前奏。两条舌头又缠在一起,不离不弃,爱的野火在小瓜棚里燃烧起来。关上门,里面就是黑漆漆一片。
  几分钟之后,两人已经变成原始人了。路冰琪躺在干草上,草上铺着衣服,韩枫趴在她的身上,正玩着**。他推着一个,又用嘴叼住另一个奶头,正吃得来劲儿。硕大的**,犹如小西瓜,一手抓不起来,抓起来后是那么软,又那么挺。韩枫正忙着,嘴和手不时换位置。乳沟好深,藏着无穷的春意。
  路冰琪娇喘不已,伸手在韩枫的身上乱摸,嘴里喘着说:“韩枫,时间紧迫,快点办正事吧,时间久了不好。”
  韩枫答应一声,便分开路冰琪的腿,那里已经湿润了。韩枫俯下头,伸嘴在上面亲吻起来,亲得那么起劲、那么热情,简直让路冰琪觉得快要死掉。
  路冰琪受不了,忍不住叫道:“韩枫,别再那样了,我都让你折腾疯了,你别浪费时间,时间宝贵,再不上来,当心被别人发现了。”
  韩枫狂吻一番,才说道:“马上就干了。”
  说着,又伸长舌头动起来。
  路冰琪双手抓着韩枫的头发,不住地叫道:“我要死了,要死了,韩枫,放过我吧。”
  见她的声音可怜,韩枫就抬起了头,说道:“好吧,今天放你一马,你来摸摸我的家伙。”
  说着,他将下身挺到路冰琪的眼前。
  路冰琪伸出手,摸了摸,捏了一下说道:“坏东西,它多吓人,一看就想采花了。”
  韩枫微笑道:“冰琪,你看它多激动,不如你用嘴巴安慰一下它吧,它一定会很快活。”
  路冰琪摇头道:“不不,那是男人尿尿的玩意,脏死了,我才不会那样。”
  她的语气很坚决,没有一点商量余地。看来,她此时仍不能接受这种玩法,她跟小蕾不同。
  韩枫知道目前无法使她替自己用口服务,就耐住性子说:“好吧,改天再叫你那样。”
  路冰琪伸手弹了一下他那里,说道:“改天我也不会,我不喜欢那么做,我是个女人,为什么要做那种下贱的事。”
  韩枫此刻也没有时间跟她磨牙,就趴到她的身上,开动起来,一边动一边说道:“冰琪老婆,你舒服了吧?”
  路冰琪搂着韩枫的脖子,说道:“亲爱的老公,不要说话,这时候需要的是动作,不是语言。”
  她的声音那么温柔,又那么妩媚,极富挑逗意味,令韩枫感到非常兴奋。
  韩枫慢慢地动着,感受着美女的魅力。路冰琪轻声地呻吟,缓缓地扭动,当韩枫加快速度时,她的呻吟声也大了。
  韩枫一边大力动着,一边说道:“你叫得真好听,像唱歌一样美。”
  他觉得那叫声韵味无穷,婉转动听。
  路冰琪刚开始还有点顾忌,可随着**的升高,韩枫的加速,她越发放得开,到后来,则是尽情地叫了起来,啥都不顾。
  韩枫听得快活,更加卖力了。路冰琪一边叫着,一边抚摸着韩枫强壮的身体,腰臀积极配合。这时候的路冰琪可不是被动,她也行使着女人的权利,享受着当女人的乐趣。她的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美,令韩枫暗叫过瘾。
  这对多情的男女,在安静的山脚下,在一个不为人注意的瓜棚里,尽情享受着乐趣,暂时忘记了一切。他们都从对方的动作里感受到了爱情的力量,爱情的甜蜜,也从对方的声音中听到了想要的东西。他们并不知道,小丫头路冰涵还会再回来。
  路冰涵刚才已经去追母亲了,可是骑了几分钟之后,她越想越不对劲。心想:就算是摩托车出问题,姐夫一个人留下来修理就是了,修不好,他推回去就好了,与大姐有什么关系呢?看大姐那副与之同甘共苦的神情,哪里像是普通的关系呢?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不会吧,大姐可是一个不吃腥的猫。她那么挑剔、那么清高,她会看上姐夫吗?
  越想越疑惑,她最后决定,再掉头回去看看。于是,她没等找到母亲,就又掉头猛追,她来到原来的地方,并没有看到人影,这使她更起了疑心。她开始寻找,要把两人挖出来。
  路冰涵沿着路向前,骑了一段,又转回来,停在通向山脚的路口。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反覆扫视,扫来扫去,她注意到了那个瓜棚,但她并没有看到韩枫的摩托车。韩枫还是挺细心,早将摩托车推到隐秘之处。路冰涵之所以会注意到那个瓜棚,是因为那瓜棚的门关上了。她今日上山下山,并没有特别注意瓜棚,但她凭直觉认为,那瓜棚的门一直是开着。由于没有西瓜,所以那里并不需要看守,里面没有人,门就总是开着。这门关上了,反而令她生疑。
  路冰涵回想起那种好事,记得与韩枫曾在类似的瓜棚里干过。如果不想露天做,进瓜棚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莫非他们在里面?若在的话,那他们一定没干好事。
  于是路冰涵盯上了瓜棚。她骑上摩托车,沿路向前了几步。当来到瓜棚与大路相对之处,便停车熄火,下车后往瓜棚走来。她的芳心跳得厉害,行动也比较小心。她下了大路,悄悄走向瓜棚,比一个贼还谨慎,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当她离瓜棚还有十米的距离时,已经隐约听到里面有声音。再近些,听得更清楚了,是女人的哼叫声,男人的欢呼,急促地喘息声。这种声音路冰涵太熟悉了,她愣了愣神,心想:会是他们吗?她生怕弄错,于是壮着胆子继续前进。当她来到瓜棚跟前时,决定靠到侧面的”墙“上偷听,看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靠在上面,里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那男女兴奋的声音,令路冰涵感觉很不自在,她强行让自己冷静,逼着自己听下去,由那大呼小叫的声音,也可以想像出战况的激烈,声音高低起伏、变化不定,偶尔会有停顿。里面的两人暂时休战时,就说起话,这就让路冰涵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韩枫胜了第一个回合,趴在路冰琪身上不动,喘息着说:“冰琪老婆,今天你的战斗力好强呀,我都要对你刮目相看。照这么发展下去,我以后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路冰琪斜了韩枫一眼,说道:“亲爱的老公,谁叫你不经常爱我,让我一直那么压抑。如果你天天疼我,我就不会那么需要了。”
  韩枫说道:“我就喜欢你这样,这才像女人嘛!”
  路冰琪淡淡一笑,拍拍胡海峰的背,说道:“亲爱的老公,快起来吧,我们穿上衣服回家吧。别让家里着急,好像我们俩跑了似的。”
  韩枫说道:“不不,我还没有吃饱,怎么样也要吃饱才回去。”
  路冰琪焦急地说:“她们会起疑心的。”
  韩枫说道:“我很快就完事,只要五分钟。”
  路冰琪叹气道:“真拿你没办法,那你快点。”
  韩枫笑道:“没问题,很快搞定,我的冰琪老婆。”
  路冰琪哼道:“尽会耍贫嘴,快点干活。”
  韩枫答应一声,又动了起来,浑身上下又开始忙碌着。路冰琪再度一边扭动一边呻吟起来,再度抛弃矜持。大**再度活跃,弹弹跳跳,那么亮丽,那么悦目,又是那么放荡。
  瓜棚里又是春色一片,春光灿烂。
  外面的路冰涵在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之后,几乎哭了出来,她捂着嘴慢慢离开,到达安全地带后,便飞快地跑了。她跑到摩托车那里时,再也忍不住呜呜地哭了,哭得好伤心。她万万没有想到,大姐也成为韩枫的女人。大姐是那么不可侵犯,那么高不可攀,原来也会勾引人。
  韩枫好色,是可以原谅、可以理解的,可是大姐不应该这样呀,她不是那样的人。世上的男人那么多,帅哥那么多,人才那么多,你为什么谁都不找,偏要抢二姐的丈夫,抢自己的心上人呢?大姐太过分了,太欺侮人了,我应该跟她拼命。她究竟想怎么样?只想跟他搞搞一夜情,还是抢来当老公呢?听他们的称呼,似乎要玩真的呢?那样,二姐怎么办?我又怎么办呢?不行,我得回去告诉二姐,让她早做防备,切不可着了大姐的道。这一刻,她突然恨起路冰琪,似乎她是在跟自己的老公通好。
  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停止哭泣,她马上发动摩托车,骑上往家里去。她心想:要快点告诉二姐,二姐也是个可怜人。大姐抢了她的男人,她还不知道呢。可是自己不也一样吗?也是韩枫的女人。二姐知道的话,会怎么样?她会不会也恨上我?
  她由于心乱,好几次差点松了车把,摔到沟里。骑了一段路,终于冷静了一点。可是,韩枫与路冰琪的声音始终回荡在耳边,想要忘都忘不掉。费了好大劲,她才追上陈熙凤。她将车停下,停在母亲前面,擦了擦眼泪,强笑道:“妈,你快上来吧。”
  陈熙凤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脸,也没看到眼泪,因为天已经快黑透了。陈熙凤上了摩托车,问道:“冰涵,你姐夫跟你大姐呢?”
  路冰涵心一酸,差点眼激又掉下来。她强忍伤心,说道:“妈,摩托车坏了,姐夫正在修呢,要一会儿才能回来。我想等他们,可是又担心你,我还是先把你送回去再说。”
  陈熙凤听到她的声音有点异样,说道:“冰涵,你怎么了,好像哭过似的。”
  路冰涵忍不住掉下泪,陈熙凤拍拍她的背,说道:“孩子,你怎么了?”
  路冰涵不敢回头,强笑了两声,说道:“妈,没什么,我很好。你坐稳了,我这就加速了。”
  说着,按了两声喇叭,便一阵风似地向前跑。这次,有母亲坐在身后,她不敢再乱想,自己出了什么事不打紧,可不能伤着母亲。她决定把悲伤留给自己,决定暂时不想那事。但心里的痛好像传遍了全身,使她不得安静。
  一口气骑到村里,骑进胡同,停在自家的门口。陈熙凤下了车,路冰涵半天没下来,她感觉自己好像连下车的力气都没有了。陈熙凤问道:“冰涵,你很累了吧?”
  路冰涵说道:“还能下车。”
  说着,使尽力气,才从摩托车上下来。
  陈熙凤打开大门,路冰涵费了好大劲,才将车子推进院子里。屋门一开,路冰娜从里面走出来,高兴地说:“妈,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呢?饭早就做好了。”
  路冰涵上前拉住路冰娜的手,说道:“二姐呀,我可见到你了。”
  路冰娜藉着屋里射出灯光,看着路冰涵委屈的脸,说道:“小丫头,你干了多少活,累成这个样子。早知道这样,就让你看家,我去干活好了。”
  路冰涵勉强笑了笑,说道:“不是这样的。”
  路冰娜向后面看了看,问道:“大姐跟枫哥呢?”
  路冰涵心里一痛,差点冲口而出,说他们在**呢。可是,她究竟说不出口。陈熙凤就把路冰涵刚才告诉她的说了出来。
  路冰娜听了叹气,说道:“怎么搞的,车这么差,说坏就坏?”
  路冰涵拉紧路冰娜的手,说道:“二姐,你别担心,他们没有事。”
  路冰娜松开路冰涵的手,说道:“冰涵呀,你脏得不像样子,快跟妈进屋,好好洗洗吧。”
  路冰涵一想也是,应该要好好洗洗,别叫二姐注意到自己哭过。于是,她进屋洗脸去了,表面上什么都不说,实际上却是一肚子痛苦。当她洗净脸,换好衣服,又变回青春、亮丽的小美女时,路冰琪跟韩枫还没有回来。
  当陈熙凤开始洗脸时,路冰涵想到刚才的事很严重,应该知会二姐一声,不然就太不够义气了。因此,她将二姐路冰娜拉到东屋里去,进屋之后,路冰娜打开灯,看着美目有点红的路冰涵,问道:“冰涵,你神神秘秘的,想干什么?”
  路冰涵直勾勾地盯着路冰娜那俏丽而温和的脸,小声道:“二姐,有件事我想跟你讲,又怕说了你会难受。”
  路冰娜眨了眨眼,说道:“是什么事?你又惹了什么祸,需要钱吗?”
  路冰涵急了,轻轻一跺脚,说道:“二姐,难道我路冰涵除了钱之外,就跟你没有话说了吗?我这次说的事太重要,我要是不告诉你,只怕你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路冰娜听了更是糊涂,眨着美目,目光在路冰涵的脸上转着,说道:“冰涵,有话就说,用不着吞吞吐吐,不想说就算了吧,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路冰涵咬了咬牙,说道:“好吧,二姐,我们姐妹一场,我不能让你吃亏。我就跟你说,是姐夫韩枫的私事。”
  路冰娜笑了,慢慢地说:“你姐夫会有什么事?他可是大好人一个,你也是知道的。”
  路冰涵急切地说:“我也没有说他是坏人,只是他做了一件让你做梦都想不到的坏事。”
  路冰娜笑得更起劲了,双手一摊,说道:“冰涵呀,你姐夫做了什么坏事,快说,我倒真有兴趣。”
  瞧着二姐那副哄小孩子的样子,路冰涵生气了,她将嘴凑近路冰娜的耳朵,说道:“姐夫他在外面有情人了。”
  一句话,像冷水泼到路冰娜的脸上,使她感到冷,她的笑容去了一半,但她并不乱,说道:“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会怪他,我在这方面是很开放的。”
  路冰涵看到二姐的这个表情跟反应,实在大出意料。她沉吟片刻,又说道:“可是你猜不到那女的是谁。”
  路冰娜不动声色,问道:“是谁?是县城的吗?”
  路冰涵什么都豁出去了,在路冰娜的耳边说:“是大姐路冰琪。”
  这声音很小,却像雷鸣般响在路冰娜的心上。她呆住了,半天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眼睛都下眨一下,仿佛变成了木雕。
  路冰娜心里想:冰涵这话是真的吗?这怎么可能?若是真的,我该怎么办?我怎么面对大姐,又怎么面对韩枫呢?这一定是假的,这一定是冰涵在开玩笑。可是,她的心却那么沉重,眼前都黑了。
  是呀,她该怎么办呢?换了谁,都会方寸大乱的。
  路冰涵这番话的目的很明显,是想让他们夫妻间产生冲突,最好凶猛地吵上一架,或者破坏二姐和大姐的关系,使二姐对大姐有戒心,对大姐多注意。那样,韩枫就能把更多时间、更多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因此,她极力数落大姐的可恶,同时还察看二姐的脸色,揣摩二姐的心理。
  不过她却有点失望,因为二姐路冰娜的表情一直很正常,没有出现自己想像中的愤怒、激动、扭曲、喊叫。这绝不是因为母亲在家而心存顾虑的结果,而是因为她对路冰涵的话表示怀疑。
  路冰涵盯住路冰娜的俏脸,说道:“二姐,小妹我说得嗓子都冒烟了,敢情你以为我在说笑话、编故事吗?”
  路冰娜眨了眨眼睛,轻声说:“冰涵,我知道你说这些话都是为我好,但是我相信你姐夫的为人。记住,这种话不可对别人提起,不然,二姐跟会你生气。”
  这话把路冰涵噎得哑口怨言,她觉得好委屈,自己好心好意告诉二姐这个秘密,可二姐不但不领情,还有怀疑自己的意思。
  路冰涵没好气地说:“二姐,我可是诚心诚意地为你好。我也相信姐夫是个好人,可是再好的男人也有弱点。你想,比你强的女人多得是,只要她们对姐夫没安好心,主动勾搭姐夫,姐夫能不动心吗?”
  路冰娜看着路冰涵,说道:“你的意思是大姐主动了?”
  路冰涵哼了一声,鼻翼一动了动,说道:“依我看,应该是大姐主动。你也不是不知道大姐外貌的优势,她要是看上谁,对哪个男人采取主动,哪个男人受得了呢?换了你是男人,你会不动心?换了我是男人,我也受不了。”
  路冰娜白了她一眼,嗔道:“冰涵,你还是个高中生,哪知道什么男女关系?你还是不要乱说话。记住我刚才说的,不要到处乱讲这事。这事影响很大,你不想咱们家闹翻天吧?尤其不能跟妈说,知道吗?”
  路冰涵心想:闹翻天才好呢。大姐抢了我的心上人,不教我好过,我也不能教她好过。别看她是我的亲人姐,那也不行。赌桌无父子,情场无姐妹,男人是我的,我跟她没完。可她表面上却说:“二姐,我听你的话,我不会到处乱说,对妈也不说。但是二姐,出了这种事,难道你就这么算了?好歹你也是受害者,起码得找大姐谈谈吧,让她以后不能再那么过分。韩枫可是你老公呀!”
  路冰娜使劲一摆手,说道:“够了,冰涵,你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的话你也应该记在心里。好了,别再说这种事,我不爱听,我心里有数。我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教我。刚才这些话,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要是你说出去,以后我就再也不理你。现在,咱们快出去吧,你姐夫跟大姐也该回来了。”
  说着,不再理路冰涵,自己转身出屋。
  路冰涵觉得好委屈,自己好心好意告诉二姐这件秘密,还不是都为了她。可她不但不领情,还把自己数落一顿,难道我这事真的做错了吗?可是不说这事,我心里不舒服,那不舒服比被丁瑶瑶占了便宜还不爽。大姐太可恶,抢了我的男人,我一定得想办法对付她,可不能让她顺了心。亲姐妹又怎样?亲姐妹也不能这么欺侮人。
  过了没几分钟,院外灯光晃动,随着引擎声越来越大,摩托车的黑影出现了,那一束雪亮的灯光也进了院子。喇叭声响了两声,摩托车就停下且熄了火。不用说,这两人正是韩枫跟路冰琪。
  刚才在瓜棚里狂欢,他们各尽所能,淋漓尽致、心满意足,从男欢女爱中体会到上天造男女的苦心,也体会到人生的深刻。他们那么投入、那么激情,恨不得化成水、化成泥,跟对方融合在一起,变成一个再也不分彼此。
  狂欢之际,谁也不会注意到狡猾的路冰涵正在偷看,他们都想不到她会去而复返。偷欢的男女往往粗心大意,即使平时精明的人也不例外。狂欢之后,他们都大汗淋漓,这是恣意风流的结果。
  还是女孩子细节上细心一些,路冰琪随身的小包里带着毛巾,这时候就派上了用场。她拿出毛巾,温柔地为他擦汗,像待自己的丈夫一样好。韩枫享受着美女的服务,手还不规矩,在她的身上滑动。她的皮肤好,像抹了油一般,那么细腻,尤其对那两只还未完全消失激情的大**仔细抚摸跟按摩,以致于路冰琪不能平静地干活。
  他的手乱摸,摸得路冰琪痒丝丝、麻酥酥的,忍不住扭动身子,造成大**如荷花迎风摇晃不已,风情无限。两粒奶头再度硬起来,俏皮地挺立着,吸引着韩枫的视线。韩枫激动极了,一手一个,揉搓推转,使路冰琪手里的毛巾一下子掉到地上,她不由自主地搂住韩枫的脖子,像呓语似的说:“韩枫、韩枫,亲爱的老公,你不要再逗我了,再逗的话,我又想要了。再做的话,咱们今天就回不去了。”
  韩枫一听,可不是,再做下去,回去就会太晚。他心想: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于是,他放开路冰琪。路冰琪也收回自己的手,喘息着说:“韩枫,这才对,别为了一时的欢乐,而影响咱们一辈子。”
  韩枫问道:“我的冰琪老婆,你会跟我一辈子吗?”
  路冰琪望着韩枫的脸,想了想,幽幽地说:“只要你爱着我,不放弃我,我自然跟着你。如果你有一天不喜欢我了,我绝对不会缠着你不放。”
  韩枫听了很感动,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说道:“你是我心中的最爱,我怎么会放弃你呢?我们一定可以白头偕老的。”
  两人抱了一会儿,韩枫拾起地上的毛巾,让路冰琪乖乖躺下,他说要尽当丈夫的义务。路冰琪也不反对,就慢慢地躺下来,像一尊白玉般的雕像,这使韩枫在擦拭时深受震动,若不是极力控制,就会掀起另一场大风大浪。
  韩枫一边擦一边感叹道:“冰琪,你的身子长得真好,那么白,又那么嫩,让男人看了就想亲、就想干。”
  路冰琪也伸手拨动着韩枫的下身,说道:“真要是天天那样,就不新鲜了。那时候你还会像现在这么爱我吗?我知道,男人都很花心。比如你,你肯定不会就只有我和冰娜两个女人。”
  韩枫笑了笑,一边擦着她的身子,一边说:“你又乱说了。你听谁说我有别的女人了?”
  他摸不清她这话的用意。
  路冰琪凝视着韩枫,说道:“还用听别人说?我凭直觉也知道,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冰娜能看上你,我能看上你,那么,别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能看上你呢?如果你没有别的女人,那才奇怪,你又不是太监。”
  说到这儿,路冰琪忍不住笑了一声。
  韩枫见她的**随着她的笑颤抖不已,又是色心飘飘。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瞪着眼说:“什么?你拿我跟太监比?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双手伸到路冰琪的腋下,挠她的痒。
  路冰琪忍不住身子乱扭,笑个不止,笑得好清脆,好动听,又那么开心。小小的瓜棚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韩枫真希望这一刻能这么持续下去,一生的时间都在这里,也是万分愿意。
  玩够了,乐够了,两人才收拾回家。坐在摩托车上,路冰琪紧抱着韩枫的腰,胸脯贴在他结实的背上,她感到自己是一个幸福的姑娘。想到彼此的情意,心中那么甜蜜,想到狂欢的快乐,心中是那么留恋,又那么羞怯,她多么希望自己是韩枫名正言顺的老婆,就不用偷偷摸摸了。如果自己能跟冰娜的名分换一下就太完美了,跟自己的心上人天天相见,夜夜相拥,那才叫“只羡鸳鸯不羡仙”呢!
  一路无话。但这安静之中却各人心中都各有心事。他们在宁静之中沉醉,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虽然韩枫已经把速度放得慢了,但离家还是越来越近。当摩托车进了村口,路冰琪不禁叹息一声,仿佛一个美梦破了,仿佛她又看到了现实的残酷。
  到了家,下了车,路冰琪不得不收起笑容,又变成原来那个冷冰冰的路冰琪。路冰娜从屋里出来了,藉着屋里的灯光,可以看到她温暖的笑容。她说道:“大姐、枫哥,你们回来了。
  韩枫也笑着,说道:“是呀,是呀,要不是摩托车出了点问题,我们会比冰涵她们回来得还早呢。”
  而路冰琪看到路冰娜的笑容,心里莫名一酸,只向她点了点头,就走进屋去了。进了西屋,正看到坐在炕头、双手抱膝的路冰涵。路冰涵撅着嘴,一脸委屈,看到路冰琪后,美目都变红了,像一只随时都会扑过来的小老虎。
  路冰琪注意到了,心里猛地一惊,本能地想她怎么了,难道她发现了什么呢?最好不是。
  看到大姐之后,路冰涵立时想到瓜棚里的事,她心里是又气又怒,她情不自禁地冲路冰琪叫道:“大姐,我好恨你!我真想打你一顿,你是我的大仇人!”她的声音又细又高,把路冰娜都引来了,也使得在外屋洗脸的韩枫受到惊动。他心想:这冰涵是怎么了?不太对劲儿。吃错药了吗?
  路冰琪脱掉旧衣服,换上家居服,一瞧路冰涵如此激动,语气如此凶恶,她心里忐忑,脸上却不为所动,问道:“小妹,你这是怎么了?谁欺侮你了,要恨起大姐?大姐可没得罪你呀?”
  路冰涵俏脸发红,睁圆了美目,含在嘴里的话就要冲口而出。路冰娜见事情不妙,上前在路冰涵的头上弹了一下,教训道:“冰涵,你发什么疯?大姐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呀?你凭什么恨她?”
  路冰娜的举动犹如惊雷震耳,又如冷水泼面,立刻使路冰涵清醒过来。她蓦地一惊,心想:我怎么能这么冲动,这么傻呢?我要是这时候把什么都说了的话,不但家里大乱,母亲怨我、大姐恨我、二姐骂我,连韩枫也不会原谅我。弄不好他会马上走人,离开小村,回省城去,从此不理我,断了关系,那我可是鸡飞蛋打,一无所有。我可不能犯傻呀,我还想有个光明未来,锦绣前程呢,不能因小失大,毁了自己。
  一转头,只见路冰娜正瞧着自己呢,还对自己使眼色。路冰涵并不笨,马上收起凶相,露出委屈之色,撅着小嘴说道:“我怎么能不恨大姐呢,她的确欺侮我了。”
  她的声音又恢复平时的样子,活泼而调皮。
  路冰娜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你冰涵不傻。你要是说了,有可能把我的家庭都毁了。这小孩子,以后可得好好管教,不然,会给我捅大漏子的。
  路冰琪见到路冰涵的变化之后,芳心也是一松,她过来坐在路冰涵的身边,亲昵地搂住她的肩膀,说道:“小妹,我何时何地欺悔过你?要是有,大姐向你赔礼道歉,绝不食言。”
  路冰娜盯着路冰涵的脸,想看她能说出什么来。
  路冰涵微笑着说:“大姐,你个头比我高,脸蛋比我好看,你把我的风头都比下去了,我能不生气吗?这能不算欺侮我吗?”
  她的声音带着撒娇,特别可爱。
  一听这话,路冰娜忍不住笑了起来。路冰琪严肃的俏脸上也有了阳光,但她细一想,又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看路冰涵刚才的那个凶劲、激动的模样,简直像面对头号敌人一样。若真是像她所说,仅仅是因为相貌与身材输给姐姐,她又何至于如此失态?尤其她还是个孩子,城府不深,不大会演戏。再说,她要失态,为什么不是以前,也不是以后,偏偏是今天从山上干活回来?这里面只怕有文章。
  路冰娜倒是一脸轻松,笑看着路冰琪,说道:“大姐,冰涵嫌你长得太漂亮,把她比下去了。”
  她望着大姐:心里却说:大姐,你真的抢了我的男人吗?世上的男人这么多,你不应该抢自己亲妹妹的男人。
  路冰琪浅浅笑着,搂着路冰涵晃了晃,说道:“小妹,你千万别那么想。大姐长到这个样子,已经不会改变了。而你年纪还小,还有潜力,长大之后,尤其是上了大学之后,你在外表一定可以超过我。更何况你还是小明星,以后成了名,粉丝成千上万,你的风头谁能比得上?”
  路冰涵听了舒服,看着路冰琪,说道:“那可不好说。有的人越长越好,有的人越长越差。我担心我是后面那种。不过唱歌,我倒是有信心。”
  心里却说:我当然要超过你,一定得超过,不然,我怎么能把韩枫抢回来呢?
  这时候,韩枫已经洗完脸、换过衣服了。他走进屋子,看着姐妹三个有说有笑的:心中高兴,问道:“你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路冰娜笑了笑,说道:“你问她们吧,我去帮忙做饭了。”
  说罢,朝厨房走去。
  路冰涵见他进来了,直视了他几秒,心想:你这个负心汉、薄情郎,娶了我二姐,睡我大姐,还跟我上床,你真不是东西,我恨不得捅你几刀。可是我又不能伤了你,我不忍心,即使忍心也不行。我要是揭发你,谁当我的铺路石呢?我还指望你为我铺就一条黄金路呢。
  韩枫见路冰涵直勾勾地瞅着自己看,像发呆了一般,就说道:“冰涵,你今天有点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说看,你是不是又缺钱了,或者看上什么好东西?”
  目光在路冰琪的脸上一扫。
  路冰琪向他嫣然一笑,笑得甜如蜜,艳如桃花。韩枫心怦然一跳,暗想,男人遇上冰琪,想不堕落也很难。好在我不是个皇帝,不然,只怕江山都不要了,就只要冰琪一个。
  路冰涵听得一笑,说道:“姐夫,这次你猜错了。我是想去买皮包。”
  韩枫哦了一声,说:“原来是这事。那还不容易吗?让你大姐或者二姐帮你挑就是了,她们应该都很有经验。”
  路冰琪说道:“小妹长大了,也学大人买皮包了。”
  路冰涵哼了一声,说道:“我也不能总当个孩子呀。大姐,你愿意不愿意帮我挑皮包呢?”
  路冰琪想了想,说道:“只要有时间,我自然帮你。不过,你还是个学生,可不要买太贵的,还是以美观、实用为主。”
  路冰涵不爱听这话,她又转头对着韩枫,说道:“姐夫,那你愿意不愿意帮我买皮包?”
  韩枫眯眼笑着,说道:“有你两个姐姐就行了,用不着我吧?买女人的东西,我可不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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