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糖大肠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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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虎王神龟 在转往大殿时,诸乌玫也紧跟了上来。但柳若兰又哪里会把她这个青涩的小丫头放在心上呢?要知
道她的阅历可是比一个黄毛未褪的中学生丰富得多!再加之她对自己成熟的魅力及出众的容貌极具自信
,就更不把这个胖胖的“猪妹”当一回事了! 对诸乌玫来说,能再次见到炎荒羽,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再说她也知道这个美貌性感得连女人都会
动容的柳若兰同炎荒羽的关系极为亲密,依自己的经验判断,是绝对不能得罪她的,否则很可能会对自
己和阿羽哥的关系造成不良影响……基于这些原因,她格外地没有敢对柳若兰当炎荒羽的面称呼自己作
“猪妹”产生想法。相反,她还有意讨好地靠近柳若兰,希望能博得她的好感——凭女性的直觉,她已
经看出来,炎荒羽对柳若兰的态度是奉若神明的。如果开罪了柳若兰,可能炎荒羽从此也不会再理自己
了…… 立在蒲团前,面对宝相庄严、金碧华美的释迦佛像,炎荒羽忽觉心神有些恍惚不定,一种难以用语
言表达的复杂感觉油然而生。是崇敬?谈不上;是畏惧?更不象;是欢喜?又好象有一点…… 就在他跪下礼拜时,突然间,他的脑中传出一阵刺痛,那刺痛竟令他的眼睛出现了短暂的失明! 几乎在同时,一个警告声在脑中响起——”快出去!我……我受不了……快……快……”竟是那女
鬼! 炎荒羽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时,那股庞大灼热的白虎元阳已经漫然面出,裹挟着他的身体,跌跌撞
撞地爬起转身冲出了大殿! “阿羽!阿羽~~”炎荒羽突然发生变故,大令柳若兰始料不及,不知道他怎么会在顷刻间失态。
要知道这可是佛门重地啊!她急忙紧跟了出去。只留下诸乌玫仍傻愣愣地呆站在原处,没有反应过来发
生了什么事。 直冲出大门十几步远,炎荒羽脑中的刺痛才缓解下来。 回缓过来后,他不禁勃然大怒——真是岂有此理! 炎荒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盘踞在身体里的女鬼竟然在支配自己的行动!要知道,这可是同“夺
舍”没有什么分别的行为! 炎荒羽出生于偏僻的边远山区,对于现代的知识知道得不多,但于神鬼一途却拜老一辈山发所赐,
知之甚祥,也相当的信奉,尤其是亲身经历了山鬼之后,更加确信这世上有神鬼一事。 此时体内女鬼的超常举动,一下便引起了他的警觉——如若被她(它)“夺舍”的话,那这个世上
很可能从此以后就没有“炎荒羽”这个人存在了!这岂是开玩笑的事情! 心念既生,他双目一闭,外逸六知自八万四千毛孔尽数回摄,体内的元阳真髓立即发动,如滔滔云
海般汹涌蒸腾。“混沌诀”中“凝气化神”心法立时启效,他的元神几乎在瞬间便强大了数十倍不止,
将那女鬼所在中枢关窍重重包围——如这女鬼元神稍有异动,他必即时以“炼神转虚”阶段的心决将其
炼化! “你……等一等……”那女鬼登时紧张起来,她再未想到,炎荒羽竟然能将真气与元神的转换操纵
得如此圆融!虽然她在炎荒羽脑内同时感知他的意图,但却来不及调动寄藏在炎荒羽胸窝心窍内的元阳
白虎护佑,便已经被他层层强韧起来的本体元神阻断了联系,再不能倚仗白虎的元阳威势。 “你想做什么?”炎荒羽怒斥女鬼道,一面继续提升混沌真气,加强元神强度。 “你……你误会了!”那女鬼终于溃下,沮丧分辩道:“你以为我要夺舍,是吗?可我根本就不想
这样啊——我只是受不了庙里神像加被的佛力而已……”在解释的同时,她释放出了自己恐惧的精神烙
印,使炎荒羽能够感受自己所受到的压力,理解她对庙中无上正气的畏惧。 炎荒羽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道原来如此。不过他却仍不敢稍有松懈,依然将女鬼牢牢控住——他要
趁这个机会,解除白虎元阳对自己造成的束缚。 “那好,你要答应我,以后不可随意约束我的行动——如果有你避忌的地方,可以向我提出么。”
炎荒羽步步紧逼道。 沉默了一下,那女鬼轻叹了一声,幽幽道:“我知道,其实你是个很好的人……是我做事太鲁莽,
以后不会了……”停了一下,她又道:“不过我想明白啦……”她刚传递了这个信息的开头,炎荒羽便
同步知道了下面的内容:“怎么?原来这座寺庙就是起到镇压山下厉鬼的作用吗?难怪这里没有发生什
么事情——可是你明明感觉到这寺庙的无上正气很厉害,却为何仍要留下来呢?” “那是我同山下恶灵不同的地方。我想超生。”那女鬼简单地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难道那些恶灵不想吗?”炎荒羽不禁讶然。 “它们?它们的怨气太重,恐怕根本就已经忘记了超生这件事情了……”女鬼道出了为何炎荒羽会
看到如此众多千年恶灵的原因。 “那你……”炎荒羽仍不解她想怎么做。 “我想,能够镇住这么厉害恶灵的,必非常人。”女鬼顿了下,接着道:“所谓山以人名,庙以神
灵。在这间庙里一会有一位修为很高的高僧,所以庙子才会有这么宏大的无上正气——我想你找到这位
高僧,求他替我超渡。” “怎么?你的感应应该比我灵敏的,果真有高僧,由你去找不是更快吗——刚才你能感应到大殿上
的无上正气,我都没有感觉……”炎荒羽不解地问道。 “哪里……不行的,我离开了你,经受不住佛力消妄的,只怕元神会被佛力打散。”女鬼无奈解释
道。 “哦~~我明白了。那好吧,就由我替你找那位高僧吧——你确定要在这里安家吗?”炎荒羽当即
点头应允了。 “嗯,我确定了。这里既有众多阴神,又有无上正气,应该是我安身的好地方了。”女鬼轻轻道。
停了一下,似想起什么,她又道:“安身以后,我就不再需要白虎了。它因为失去了神识,只有元阳精
魄,故而不太可能再转世——我现在就将它转给你,希望你能好好运用,在六道的畜界,它会给你带来
很多帮助的……” 正思维传递间,炎荒羽忽觉从那女鬼的元神中明显游离出一股炽热无比的元能直迫他的大脑元阳窍
穴!“至阴之内即至阳!”正当他脑中冒出这句话时,一瞬间,他竟感觉眼前一片眩晕,整个人失去了
知觉,再一瞬,便重又回复了清明。 “我已经把我维系白虎的精元注入了你的识海,从此以后,你就能象我一样,同白虎融为一体了…
…”说这些里,炎荒羽清晰地感受到了女鬼元神中涌出的无限感伤,一时不禁也黯然起来。他知道,陪
伴了几百年的伙伴,在顷刻间便离去,确实让女鬼很难过。 “我走了……除非你找到那个高僧替我开位,否则我不会再出现,希望你能够信守诺言……”说道
最后,那女鬼的元神信息越来越弱,且其中的悲伤也愈发地浓烈,直至消失…… 炎荒羽知道,这美丽而可怜的女鬼,从此以后将失去一切的依凭,她的命运已经全部掌握在他的手
中,如果自己食言的话,那么她必将永远地被封闭在自己的识海中,直至他死去,永不超生。 慢慢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若兰姐姐那焦急紧张的俏脸。 “阿羽,你不要紧吧?怎么这么不小心?有什么事情这么急着要跑出来啊?慢点啊……”柳若兰心
疼地接连问道。双手更是紧紧地扶着炎荒羽,生怕他跌倒。 看着若兰姐姐焦急气喘的样子,炎荒羽突地心中一动:难道时间又发生了不对称的变化?刚才自己
以为同那女鬼发生的事情经历了很长的时间,其实在现实中仅仅不过是一瞬而已?他立时又回想起在葬
情崖边自己也出现过这样的时间不对称感……他的心中浮出一个明悟:在阴神的世界,时间是绝对与现
实世界不一致的! 看着炎荒羽直直地看着自己,柳若兰更慌了神,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正欲再问时,却听身
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嘿,想不到施主果然是有缘人哩!拜佛也要逃的啊!” 越过柳若兰的香肩,炎荒羽目光一凝——居然又是他,那个行动神秘鬼祟的小和尚宏补! 然而炎荒羽这时却未从这小和尚眼中看到一丝的浮滑,有的只是洞观烛火的精明和严肃。他登时心
头一跳:难道他已经看出自己身聚女鬼阴神?这样说来,难道他就是…… “嘻嘻,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是不是很有缘呢?”岂料宏补随即一笑,脸上立即恢复了初见面时
的浮滑——还“哧啦”一声,重重地吸了一口鼻涕! “怎么——是你?”柳若兰回过头来,也认出了宏补,忙警觉地扶炎荒羽让开一些,戒备地看着他
。 恰巧这时诸乌玫也赶了出来,一见宏补,先愣了下,紧接着便叫了一声:“呀~~原来是补师父啊
!”一边说一边赶到炎荒羽身边,先对柳若兰讨好地笑笑,随后才道:“阿羽哥……若兰姐,这个就是
我们定情寺的‘小罗汉’补师父呢!”继而转向宏补笑道:“怎么,补师父还是老淌清鼻涕呀——羞羞
羞,每次看到你,都是这样邋里邋遢的!” “嘿嘿,是啊,老这样,脏兮兮的,真是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啦!”那宏补嘴里这么说,脸上去
没有一点的惭愧,仍是那般的浮滑嘻笑。 炎荒羽登时心中一动:怎么?一直都是这样子淌清鼻涕?难道他…… 想到这里,他注意地看了宏补一眼,却正好与宏补的目光相遇。只见他微微一笑,几不可觉地点点
头。炎荒羽登时心底透亮!知道这宏补和尚果然如自己所猜的那样,真元修为已经到了相当高深的境界
。只是他老这样淌玉柱,在修真方面终究是个大问题,难道他就没想过解决这个问题吗…… 见诸乌玫同这个浑身透着古怪的宏补小和尚相熟,柳若兰这才放下戒心:“怎么,玫玫你同他很熟
吗?”心情转好下,她对诸乌玫的称呼也改了回来。 “是啊若兰姐,补师父是本师父的关门弟子哩!外人一般不知道呢。”见柳若兰主动示问,诸乌玫
忙不迭地回答。 “本师父?”炎荒羽不禁剑眉一挑,心中隐隐冒出一个人来。 “是啊,就是本证师父呢!”诸乌玫应声回道,同时忍不住再次亲热地抱起了炎荒羽的一只骼膊—
—这一回柳若兰看在眼里,却出奇地未产生不悦的感觉…… 听诸乌玫这么一说,再前后一想,炎荒羽登时心头雪亮! 他终于知道,自己在旅馆里遇上那个本证老和尚,以及在山腰的破庙里见到宏补,都决非偶然! 那么,为什么他们要安排这些呢?是出于什么目的呢?这点他却想不出来。还有一点,自己的身世
,宏补怎么会知道的呢?在上殁情峰之前,自己可是从未同他见过的啊……一连串的疑问在炎荒羽的心
头不停萦绕着。 “怎么,诸施主不想去见见师父吗?”宏补对诸乌玫嘻笑道。但炎荒羽却感觉似乎他这话是在给自
己某种暗示似的。 “好啊好啊——不过……”诸乌玫先是欢叫着拍起了小手,但转而便向炎荒羽和柳若兰看去,不知
他二人是否有兴趣。 炎荒羽自然是看若兰姐姐了,只要她同意,自己倒是无所谓的。 柳若兰见几个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心想早就听说这定情寺的住持大和尚很有一套,据说还有一定
神通,只因年事已高,不常在公开场合露面,凡寺庙大小事务都由当家的和尚管理,寻常人极不容易见
到。今天既有机会,倒不妨去见识见识。 这样想着,正待开口答应时,却听见父母在远外喊道:“兰子、阿羽,你们快来这儿,看这只乌龟
呢!” 在听到父母的喊声时,炎荒羽明显注意到,宏补的脸上闪过一线遗憾…… 父母有命,柳若兰当然要去,要去的话话到了嘴边变成了“算了……我们还是等下回有机会了再去
吧——阿羽,爸妈叫我们呢!咱们快去。”说着冲宏补和诸乌玫点了点头,拉起炎荒羽的手便去。 诸乌玫本来是抱着炎荒羽骼膊的,经柳若兰这么一拽,不及提防下,自然给他挣脱了。一时间愣了
一下,及至看到炎荒羽已经跑开,一股隐隐的痛楚便不自觉地自心底涌了出来“是你的,总是你的……
怎么?他们走了,你去不去看师父呢?”宏补语气温和地对诸乌玫道。他已经感受到了诸乌玫的痛楚,
因此说话时脸上收起了浮滑,透出内藏的真诚来。 “我去?”诸乌玫愣了一下,抬眼看时,却见宏补的目光大有深意,不觉心一动,心想难道在本师
父那里可以得到指点吗?这样想着,她便点头道:“嗯!我去,我去看看师父。” 柳东来和柳双亚原来是在一座放生池边,炎荒羽被柳若兰挽着赶到他们身边时,二老正兴致勃勃地
对着池水指指点点。 “兰子,你看,那只千年大龟出来了呢——上回我们来的时候,它还窝在穴里,今天真是稀奇,居
然爬出来了!”柳双亚拉着女儿指着正浮在水面上缓缓游弋的硕大乌龟兴奋地说道。 “是啊,天这么冷,真是奇怪,这龟居士怎么会出来的呢?”旁边一个老者也奇怪道。 “就是,本来以为今天这里面不会有什么看头的,想不到居然有这等奇事……”另一个中年男子边
说边举起相机,调整焦距不停拍摄起来,嘴里还继续说着:“这下好了,连休假带抓新闻,收获大了。
” 这放生池本来不大,被十几个——十九个游客一围,便没了落脚之地,柳若兰是勉强才在母亲的帮
助下挤进去看了,炎荒羽却是不太好挤进去了,只能在外面紧挨着他的若兰姐姐后背向圈里探看。听到
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纷纷,抑不住心中好奇,便紧紧伏在柳若兰的身上,努力探头向池里望去。 探眼望去,炎荒羽发现,这放生池虽不大,但却十分的深邃。那形状浑似一口浅井一般,而且周围
岩石突兀,峭壁斜伸——分明是天然形成的一处所在。更妙的是,那池底四壁居然还有大小十八个洞穴
,间中尚如桥似拱地伸出几根石头梁柱。整个一天然的小洞府!此外,虽然天气寒冷,这池中的水却也
没有结冰,其中更不时自池壁周围的石洞中游动出通体彤红的裙尾金鱼,看去煞是养眼。 至于在池水中间大模大样地缓慢游弋的,便是那头人人议论的千年老龟了。 看到那老龟笨拙的姿态,炎荒羽心中不期然涌起一股亲爱之情。同时几乎是本能地,他便意识到,
这种感觉,其实是来自体内的白虎元阳。联想到女鬼临别时的话,他顿时若有所悟——这领袖畜界的白
虎元阳,已然同眼前这千年的老龟产生了感应。 果然,在他的目光落在那老龟身上时,那老龟的行动明显有了异样! 只见那老龟先是躯体一下剧烈振动,紧接着便急速沿着坚硬的石壁划游起来。四周围观的人登时发
出轰然的叫喊声——”呀~~快看哪!龟居士游得快了!” “是啊是啊!好快好快!” “真是想不到,龟也能游这么快!” “就是就是,这么老的也能这么游呢!” “快拍快拍!回去卖给电视台一定值好多钱!” “游过来了……游到我这里来了!” …… 此起彼伏的喝叫声不绝于耳,放生池边充满了鼓噪的气氛。 炎荒羽看着那老龟没头没脑地游动,忽心中一动,默念道:“不要转了,我就在这里……在你身后
的这个石洞上面……” 令他惊异的事情发生了! 他看到,那老龟竟如听到了自己的心声一般,先是身形一滞,停了下来,紧接着便掉转头来,正对
着自己的方向游了过来! 炎荒羽登时心中激动不已。他知道,这白虎的元阳,分明具有同畜灵通神的能力!在心情激荡了一
会儿后,炎荒羽看到那老龟已经停在了自己方向下的池壁边,正昂首作期盼状,忙稳定下起伏的心神,
看着它,心中默念道:“如若你感觉到我的话,就点三下头……”默祷已毕,他忙继续探头观望,看老
龟的动静。 果不其然,那老龟对着他的方向悠悠地点了三下头! 炎荒羽大喜!知道自己真的掌握了沟通畜灵的能力。 由于此时炎荒羽是伏在若兰姐姐的背上探头向内观望的,因此那老龟在点头人,在场的每一个人无
不认作是在向柳若兰点道致敬,再加上柳若兰生又生得艳媚无方,更加引起了场内人的轰动——”嘿!
快看快看,龟居士在向美女点头呢!” “哈哈,想不到龟居士也抵挡不了美人魅力啊……” “这是谁家的女儿,龟居士有千年之寿,看来她要交好运了……” “是啊,龟居士是吉祥之兆,真可惜啊,没有对我点头……” “你们看……那美女后面还有个男朋友呢——看来他们两个定是有好姻缘了!” “呀~~真让人羡慕呀!” …… 林林总总诸如此类的赞美之辞当真是不绝于耳,直听得柳若兰心花怒放,而柳氏夫妇也是面上大增
光彩!他们再想不到,今天居然会有这么好的兆头落在自己女儿身上!在炎荒羽,本来就决定要好好地
照顾若兰姐姐一生,以回报她对自己的恩情,现在听众人如此祝福,心中虽知此事个中奥妙,却也十分
欢喜,因此有意无意中,将若兰姐姐喷火胴体挤压得更紧了…… 柳若兰由喜转情,由爱生欲,只觉一时间浑身的肌肤似乎变得格外的敏感,炎荒羽的有力压迫简直
似要将她体内的情汁欲泉尽皆挤放出来一般!情思涌涌下,不知不觉中,内裤已是汩汩津津地淋漓了一
大滩…… “阿羽……”似乎是从喉部深处哽咽出来一般,柳若兰忍不住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炎荒羽正同她紧紧相贴,哪里还不知道玉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下也不禁一阵冲动,不文之物
登时蠢蠢崛然,顺理成章地顶在了若兰姐姐深陷的臀缝深入…… “您怎么在这儿?虎王。”正当炎荒羽也是情欲炽然时,脑中突传来一个讯息。这讯息决不同于人
与人之间的言语,但他却能清楚地感知出其中的意思来。炎荒羽心中立时明白过来,这正是池中的老龟
在向自己传递它的信息。 欲火立即冰熄。 醒觉池中的老龟在与自己通话后,炎荒羽忙在若兰姐姐耳边喁语道:“好姐姐,这里人太多了……
我们回去后再……”说到这时,柳若兰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微微地点了点头,身子却仍往身后的炎荒
羽怀中挤着。此时她已因强抑情欲而双颊喷火,只是外人看去,还以为她脸红是由于听到周围人的议论
而脸红呢! “我只是来游玩而已——怎么?你今天为何出来了呢?”炎荒羽想起旁人的猜想,便问老龟道。 “我是因为感觉到虎王您的气息,所以来出来的。想不到居然真的看到了您……”老龟恭敬地答道
。此时它已经停了下来,不再游动。 “原来是这样……那你现在好吗?整天呆在池中,不闷吗?”炎荒羽出于少年人心性,忍不住说出
自己心里的好奇。 “不闷。”那老龟答道。“我在这里,天天享受佛力的恩泽,不知有多么幸运。再说,我身处池中
多年,已经不想离开这里,又哪里能象您虎王一样的遨游纵横呢!”老龟平缓地解释道。 炎荒羽登时一窒。他想不到这老龟居然思维如此的敏捷和流畅,简直比一般的人都要清晰。难道是
因为它说的“佛力恩泽”吗?他不禁心中暗自揣摩起来。 那老龟未得到炎荒羽的回答,倒也有耐性,静静地伏在水面一动不动。 沉默了半晌,炎荒羽又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忙问道:“你在这儿好多年了,知不知道这里可有一位
高僧呢?是不是就是本证师父呢?” “正是。”那老龟回答得倒十分干脆。 既验证了本证便是自己以后要为女鬼超脱所找的人,炎荒羽的心便放了一大半。 “那么那个宏补呢?”他转而想到宏补小和尚来。这个看似浮滑,实际修为深厚的小和尚已经引起
了他的注意。 “您是说那个小罗汉吗?他是本证法师的弟子,是转世的罗汉。”老龟回道。 “哦?真的吗?”炎荒羽不禁将信将疑,想不到真的如九公说的,这世上有转世之人。 “是。”老龟应道。 炎荒羽想了下,此时他的眼尾余光见越来越多的人赶来这里看热闹,心中“咯噔”一下,便皱眉道
:“好了好了,我以后再来看你。你现在还是回洞里去吧——以后要想见你的话,我自会前来叫你的!
”炎荒羽说话间不知不觉流露出了虎王的霸气。 “遵命。”那老龟答应一声,接着又冲炎荒羽点了三下头,才转身缓缓下潜,钻回了自己的洞内。 老龟回洞,以后前来围观的人已经见它不到,均觉得大为扫兴,却也只好怏怏而去。 柳家三口却是兴奋难抑,要知道,得千年老龟点头者,可是莫大的福份哩!现在居然被柳若兰得到
,怎么不欣喜若狂呢?故而虽然下山时一家人坐在索道的四人车厢里,却仍然情绪高涨,谈论不已。而
柳若兰更是大大方方地紧紧地靠着炎荒羽,双臂抱着他的虎躯,在他怀中亲呢厮摩。两位老人此时已经
将二人看作一对,干脆笑呵呵地看着女儿同义子亲热,心中只有欢喜和安慰。 炎荒羽反正早已经把若兰姐姐当作自己一生的伴侣,因此见义父义母二位老人对两人的过火情状视
若无睹,甚至还有鼓励的成分,哪还不乐得大享艳福!当下便放肆地将一只虎掌伸进了若兰姐姐的衣内
,握着她胀鼓鼓的滑嫩乳房揉捏把玩不已——虽然外面有风衣挡着,但其活动的形状却仍能让人看得一
清二楚。 看着二小亲热狎昵,柳东来及柳双亚均觉得此行不虚。能够得到千年龟居士的认可,足以见得女儿
同义子的婚姻乃是天意了,真是逃都逃不掉的。他们第一次对女儿出走边远的行为产生了认同——说实
话,炎荒羽这个孩子还真的不简单,而且人品也比现下的年轻人要好得多。 “阿羽,你知道吗?你若兰姐姐要比你大出许多岁,你能一直这样照顾她吗?”毕竟母亲心细,柳
双亚虽对二小配对极为满意,仍不免多虑。 “能!”炎荒羽不假思索地应道。“妈妈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姐姐一生一世的,决不会让她
受一委屈!”他斩钉截铁地表示道。 “那就好……老头子,你看,什么时候给他们办婚事呢?”柳双亚趁热打铁,便直截了当地向丈夫
提出要求。 柳若兰一听,虽说一颗芳心爱死了炎荒羽,但母亲这么说自己的婚事,总难免有些小女儿情态,一
时间俏脸通红,娇嗲不依道:“妈~~看您……这么说女儿……”说着早紧紧地钻进了炎荒羽的怀中。
此时炎荒羽在她胸前频频活动的怪手,直撩得她乳胀身颤,洪水涌流,下体如同小解一般,早淋得透湿
一片,玉股间止不住一阵一阵儿的肉紧,娇躯更是时不时打个寒噤,忍耐得不知道有多么辛苦…… 柳东来会意地笑道:“你妈说得也对——你们小两口子本来就一直在一起,”说到这里,他停了一
下,似在斟酌用词。“加上阿羽也早已认了我们作父母,”炎荒羽听了连连点头。“所以从各方面来说
,你们两个在一起都可以说是顺理成章的。而且现在又有了龟居士的认可,你们就更应该在一起了。只
不过……”说着他沉吟了起来。 “只不过什么?”柳双亚先紧张起来,目光紧盯着老头子。柳若兰更在炎荒羽的怀是震动了一下,
耳朵竖得尖尖地听着。 “爸爸,还有什么问题吗?”炎荒羽也忍不住问道。 “只不过你的岁数还太小,达不到法定的婚龄呢!”柳东来瞪了炎荒羽一眼,颇为烦恼地说道。 这话一出,柳双亚心头的热望登时凉了一半。 是呀,老头子的话一点不错,炎荒羽目前还在上中学,距离法定的结婚年龄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啊
!“那……那怎么办呢?”她不禁结舌道。 “唉,哪里还有其他的办法呢?只能等阿羽大了以后再办了……”柳东来叹息一声,苦笑道。 “这……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柳双亚脸上顿时露出失望的神色。 “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娶若兰姐姐的——如果虚言,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炎荒羽
见二老难过,立即出声坚言立誓。 柳东来同老妻对视一眼,一时面面相觑。同时在想:这种毫无凭据的指天发誓,居然还有人在用! 柳双亚正欲开口,柳东来却抢在她前面说道:“阿羽不用这样,我们相信你不是那种忘义负情之人
……就这样好了,以后除了上学,你就跟兰子住在一起——我们回去后会给你们安排单独的住所。你什
么时候到年龄了,什么你们结婚!”说着他摆了摆手,阻止了老妻继续说话,目光紧紧盯着炎荒羽,看
他如何反应。 “那很好呀!就按爸爸说的办好了——姐姐,你说呢?”炎荒羽将怀中柳若兰轻轻推了一下,征询
她的意见。 “唔~~你们怎么说都好……”柳若兰此时早被情欲折磨得神魂颠倒,哪里还顾得上他们三人在说
什么呢? 见二小都同意,柳东来便又道:“那好,你们的事情就这么定了!老太婆,回去后,我们两个点一
下家里有存款,看看差多少,想办法他们小两口张罗买新房——年轻人总跟老头老太住一块儿,很不方
便的。” 这一夜,一家四口人都没有睡好,在商量了有关事项大半夜后,直至快天亮了,炎荒羽才得以同柳
若兰在爱河中酣畅淋漓地沐浴了一回。第二天早上天亮时,炎荒羽还好,柳若兰简直就浑身酸软得爬不
起来了。偏早间炎荒羽临起床前掀起的一场大战,更令她雪上加霜,弄得她双目森森,双腿直打花颤。
母亲柳双亚看到她时,她正努力睁开一双浮肿的眼睛,困难地打着呵欠。整间房里具是二人体液的异常
味道…… 一家人吃早饭时,柳东来再次提到了回去后为两个孩子买房的事情。 “爸、妈,是不是买房子要花很多钱?”炎荒羽忽然脑中有了“钱”的概念,便试探着问道。 柳东来一愕,看着他奇怪道:“那当然了!一套房子很贵的呢,大约要……”他说着停了下来,眼
睛上翻嘴皮子蠕动着,盘算起到底需要多少钱才得行。 “至少要近百十万元呢!”一旁的柳母插嘴道。 “对对,差不多要这么多的!”柳东来一拍额头,连连点头道。“这不要紧,我们只要付个首付,
其余的按揭房贷,以后慢慢还就行了。”说着他又道:“以我目前的收入,再加上你兰姐的,应该没有
什么问题,再说以后你工作以后,也有收入呢!” “哦,是这样的……”炎荒羽想了下,心中忽记起自己曾经同若兰姐姐一起赢过那个叫什么“李成
龙”一百万的,便忙推了推一直靠在自己身上,精神委靡的若兰姐姐:“姐姐,咱们不是上回赢过好多
钱的吗?你记不记得?” “什……什么钱?”柳若兰只觉得头痛欲裂,脑中更是一片浆糊,仿佛失去了思维能力一般。 “就那次我们打保龄球赢的一百万呀!”炎荒羽忙提醒她道。 “什么?一百万?”柳东来和老妻登时瞪大了眼睛,直觉炎荒羽说的话太过不可思议,忍不住齐声
叫了起来。 他这二人一叫没什么,一层楼的早间食客的注意力顿时都被夫妻二人这声惊叫给吸引了过来。 “嘘~~”柳东来首先醒觉过来,忙冲老伴打了个手势,要她轻声。见食客们东张西望一番后又重
新回到自己的餐桌上,这才继续压低了声音问炎荒羽:“什么?阿羽你说你跟兰子赢了一百万?这究竟
是怎么一回事情?” 炎荒羽未曾想到,两位老人居然不知道这回事,一时间迟疑不决,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心下不由暗
暗后悔自己嘴快——既然若兰姐姐没有对父母说,那说不定她把钱有别的用途呢? 见炎荒羽吱吱唔唔,柳东来很快便明白了他的心思,心中不觉有气。不过他自不会对炎荒羽说什么
,若说有什么问题,那也是出在女儿的身上,既然她都没说,那炎荒羽当然更不好说了。 想到此,柳东来皱眉道:“算了,阿羽你不用说了,回头我会跟兰子问的……” “哦……你是说钱吗?”岂料此时柳若兰忽然又开口了,三个人的视线立时一齐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 “是……是有啊,回去后我就拿给爸妈——那是你赢的,我一直把钱当作替你存的,现在既然爸妈
为我们订婚,就拿出来好了……”柳若兰说着,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慵懒和疲惫。 三人这才恍然大悟。 “那就好了,没什么事啦!”柳东来立即眉开眼笑。 “是啊,我们回去就可以看楼盘了——下次阿羽你回家,说不定就能见到你跟兰子的新居了呢!”
柳双亚也开心地笑了起来。毕竟,一大笔房费居然意外地得到了解决,这更令两个老人确信,女儿同义
子的婚事是天作之合了。 “那好,我们吃完饭后,就送阿羽回学校。”柳东来抽出餐巾抹了抹嘴,对妻子道。 “嗯,这儿离学校还有好远的路,是要送的。”柳双亚忙点头应道。 看着若兰姐姐浑身乏力的样子,炎荒羽实在不忍心让她再受颠簸之苦——这段路实在不怎么平坦。 “算了,我看爸妈你们还是直接回去吧,不用送我了……那段路不太好,我怕姐姐吃不消……”说
着他看了看软靠在肩上的柳若兰,想了想又心疼道:“还有,依我看,如果时间还早的话,最好再休息
半天——你们昨晚也没睡好,等下午再回去,好不好呢?”说着关切地将软作一团的若兰姐姐搂转进了
怀里,牢牢抱住。 柳东来思想再三,觉得炎荒羽说话颇有道理,便点头应允了他的建议,于是一家人便又重新回到旅
馆房间,再次倒头大睡。这一回炎荒羽倒是安份了许多,只拥着若兰姐姐老老实实地睡了一天。 一家人这一觉一睡竟至傍晚,简单地洗漱吃晚饭后,柳若兰和父母定要送炎荒羽回校,但在炎荒羽
再三推让后,三人终未能拗过炎荒羽的坚持,只好答应了他,让他自行乘车回校。 看到若兰姐姐一直到上车,人依然显得昏昏沉沉的,一天的睡眠显然仍未能令她有多大程度的恢复
。炎荒羽心中不禁暗暗懊悔,不该早晨的时候太过戗伐,以至于把她弄成这个样子…… 不过临分别时,虽然过度的纵欲导致全身疲累不堪,但柳若兰还是硬撑着将自己带给炎荒羽的礼物
——一只移动手机交给了他,并要他记得多给家里打电话。 目送父母和若兰姐姐的车直到看不见,炎荒羽才转身往学校走去。他还要赶很长的一段路哩! 第四章 透明赌局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炎荒羽的心情可以说是自出山以来最好的。 他终于又有一个“家”了! 想不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自己居然还能拥有一个家,这着实令他感到老天对自己不薄。 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在以后的人生里,一定要做好几件事情。首先便是全心报答若兰姐姐及柳爸
柳妈的收留恩德;接下来便是要争取出人头地,完成九公交待的遗愿;最后就是要为九公、阿妈和阿玉
他们重新立个风光的墓冢,以永远纪念他们对自己的恩情…… 突然间,他发现,自己已经跟那个山林里的坳子再没有了丝毫的牵挂,一切的联系的链条,在柳爸
柳妈确定自己同若兰姐姐婚事的同时,就此完全断裂。 难道自己今后的生活,就要完全重新投入了吗?炎荒羽心里这样想的,一股莫名的动力涌遍全身,
他越走越快,最后竟至跑了起来! 气随意动,疾速奔跑途中,一种新生的感觉令炎荒羽的混沌真气格外地活泼鼓荡。倏忽之间他发现
自己晋入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境界,那就是动静圆融。 虽然身体在奔跑,但他的心念却分外地平静详和;虽然全身的血液因奔跑而迅猛奔流,但他的六知
却仍清晰无误地辨识着周围环境的一切动静。 在这种状态下,炎荒羽在一个突兀中,不知不觉地跨入了“混沌诀”的一个新的层次——”万象更
新”。 就在体验着身体清新畅美感觉的奇妙过程中,炎荒羽的耳根突地一跳,一个异常的信息从六知所感
的万籁中跃了出来! 刹那间,所有的知觉立即回摄,同时尽皆转化为六知中的听觉,将那个从自己右侧约三百米开外地
方传来的异常信息在瞬间呈跳跃级数放大——”队长,你说他们会不会来……” “不知道。不过线人是这么说的,还有两个小时的布控……” “妈的,要交货就快点,这天都冻死了……” “唉,是啊!老大,等这趟案子结了,我们可得好好放几天假了……” “是啊,可累死了,下回得换人了……” “你们不要吵,我还不一样急么?可怎么办呢?刑警可不就是干这个的——我本来今天都约了人呢
!” “噢?是吗?是不是小唐姐啊?” “你小子真是的,不是她还会是谁啊,除了她,我们大刘队长看上过谁呀?” “你们不许乱说……要是给小唐听见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 炎荒羽轻轻舒了一口气,原来是刑侦队长大刘同警队的几个队员在等什么人——那几个人的声音炎
荒羽也记得,正是上回唐妮“敲诈”大刘两桌时遇见过的。只可惜妮儿不在,不然的话真是可以去见见
她的……真想不到,大刘还在追求妮儿。不过他们两人倒是挺般配的,只叹妮儿的心思却不在他的身上
……唉,都这么晚了……不过,听他们说话,好象是在办什么案子…… 看看天色越来越黑,加之夜风扬起,炎荒羽心中不禁暗自嘀咕道:“当真是月黑风高,看来又要赶
夜路了。” 不过正当他将真气回转三个周天,正准备趁天色放暗,路上行人渐稀放开他穿山越林的风行速度时
,远处大刘的的一句话又引起了他的注意:“大家要小心一点,今晚的点子很扎手,据说那些家伙人手
很多,还有火器,你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听到这话,炎荒羽陡地心神一震,心中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难道会出事吗?”他暗忖着。 “怕什么!我们不是也有家伙吗?我就不信,我们几个逮不住几个混混!”一个警员年轻的声音不
以为然地回道。 然而炎荒羽不妥的感觉越来越重了,直至听到另外几声对话,他终于确定,大刘等人已经上了人家
的当,正往别人的圈套里钻——”嘿嘿,总共五个人……” “怎么,望远镜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不会错,我看他们冻得够呛!” “五个……这次咱们得给这帮警队的黑狗子点颜色瞧瞧!” “对!别老让他们整咱,这回非收拾他们不可……” “咱们二十几个人,还怕对付不了这几个警察?哼!” “平时他们神气,这回我看他们逃哪里去!” “就是,这回咱们有了麻枪,便是老虎也倒了,看他们几个再怎么狠!” “嘿嘿,咱们老大还真是精明,想得出这种办法,让他们吃哑巴亏……” “那当然了,老大就是老大么,到时候他们跟女人赤身裸体的照片抓在咱手上,想报复都不敢哩!
” “哈哈,咱们再喝它几杯,让这些个警察在风里晾他两个钟头!” “对对对,来,大家干了这杯!” “干!” “干!” …… 炎荒羽越听越心惊! 他知道,一个陷井正在对大刘和他的伙伴们张开。 怎么办呢?难道自己应该前去通知大刘吗?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便被他自己否定了。如果真这样的话,不但有可能打草惊蛇,使那些歹徒提前
逃掉,而且不见了歹徒,大刘会相信自己的话么?说不定还会认为自己的插入,惊走了歹徒啊…… 怎么办呢…… 突地,唐妮的俏脸一下从脑海中跳出! 对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她呢?她不是留电话给自己了吗?可是自己没电话呀…… 想到这里,炎荒羽不禁拍了一下脑袋,暗笑自己糊涂——若兰姐姐不是在临走前给了自己一部嘛! 他当即从怀内口袋掏出手机,拨起了唐妮给的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唐妮一开始听到是炎荒羽打给她的时,惊喜万分,直说不敢相信,好一会儿才
平静下来。待听到炎荒羽所说事情的严重情况后,她又震惊不已,并连忙表示会立即通知已经落入包围
圈的大刘等人,同时抽调附近警力前往那个地带支援。 “哥哥,你不要走开,我也去,你等等我……”唐妮在电话中急切道,她确实很想念这个比自己小
的“哥哥”。最近以来,炎荒羽不辞而别,她突然失去了“哥哥”的下落,着实令她心情难受压抑。初
时她还以为哥哥回外地老家了,心里正盘算着怎么运用手中的户籍权力查找一下,谁知今晚就收到了他
的电话,而且还报告了如此重要的一件事情! “这个……恐怕不行啊妮儿。”炎荒羽登时迟疑起来,“我还要赶路呢。你从市区过来,怕要到很
晚了,我……”“不要紧,我乘警务直升机来!——你知道吗?这次的行动可是我们警局今年的重要案
件呢……你等我,我现在就动身!”唐妮话未说完便挂了机,弄得炎荒羽再想解释一下也不行。 看来自己只好在这里等了…… 要命,怎么会摊上这种事情的呢? 炎荒羽苦笑了下,张目四望,觑见不远处有一间小店,便信步走了过去。 这小店的规模不大,但里面的货物却是琳琅满目。店里面正有三个人,两位中年人,一个约摸十七
、八岁的少女——从相貌上看,分明是两位中年人的女儿。看来,这是一个家庭式的小杂货店。炎荒羽
进去时,三人正围着一张小桌在玩着扑克游戏,桌面上分别堆放着些筹码。看来这家人正进行家庭赌牌
娱乐见有客人进来,三人停下了手中的游戏,目光转向炎荒羽看过来。炎荒羽心道,自己口袋里没有一
分钱,只有若兰姐姐的一张卡,哪里能买什么东西呢,便歉然笑道:“我……我随便看看的。” 见不是生意上门,三人便重又开始了游戏。 炎荒羽将小店狭小空间里的商品来回浏览了两三遍后,已习惯性地把里面的一切摄入了心镜之中。
无聊之际,便隔着柜台看里面一家三口玩纸牌。 “怎么?先生在等人啊?”见炎荒羽不再看货品,却也不走,那中年妇女便笑着问炎荒羽道,目光
仍看着自己手中的牌面。 “嗯……是啊……”炎荒羽只好尴尬地笑笑。 “是等女朋友吗?”那妇女又笑问道,目光转向炎荒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中不觉流露出欣赏
的神情,显然是对炎荒羽干净英朗的仪容颇为赞赏。见炎荒羽迟疑地点点头,她又爽朗笑道:“那,先
生你进来吧,里面有椅子呢,坐在这里等也一样可以看到外面的!”说着拍了拍身边一只折叠椅,示意
炎荒羽进来坐。 炎荒羽未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会有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对自己热情招待,一时间心中感动,忙
点点头,也不客气推辞,便绕过柜台走进去,在妇女身边坐下。那中年男子及少女此时也抬起头来,对
他含笑致意。 “想不想一起玩玩?”坐下后,那个中年男子举了举手中的牌,笑着邀请炎荒羽加入。 炎荒羽一窘,摇了摇头。说老实话,他还真的不会玩这东西——除了那回在街上跟跑江湖的骗子赌
过一把——他当然知道,那种玩法可不是什么正经游戏。 “没关系的,你来,我们就玩玩,不来钱了。”中年男子以为炎荒羽是看到他们桌上的筹码才推说
不会的。 “我真的不会,你们玩吧,我看看就行啦!”炎荒羽歉然一笑,谢绝了中年男子的好意。 “你不会呀?嗯,真是难得哩!现在的年轻人,居然还有不懂得玩牌的,真是不多了。”那妇女看
来甚是健谈,自炎荒羽进门后,主要就是她在同自己打招呼说话,这让炎荒羽不禁想起了坳子里心直口
快的龙婶。 “妈~~你都说什么呢!就听你一个说个不停了……喂,你等一下,我给你倒杯热茶,天气冷……
”一边的少女埋怨了母亲一句,尔后对炎荒羽笑笑,起身去取茶杯。 “不……不用了,我不冷……”炎荒羽哪里好意思不买东西,又要人招待呢?因此忙起身推谢。 “你坐下吧,没事的,让她倒。小伙子,你好象不是本地人?”中年男子和蔼地问招呼着炎荒羽。 炎荒羽一笑,知道自己目前操的是署平市区的口音,在这个郊区的小镇上,与当地的音韵还是有一
点差别的。 “是啊,我家住在市里,在鸿志中学上学呢!”他据实答道。在说到“家住在市里”时,他的心中
涌过了一道暖流——是啊,自己终于有个家了…… 这时那少女已经递过了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炎荒羽礼貌地接过,道声“谢谢”,然后轻啜了一口,
以示对主人的尊重。 “难怪呢,我看你的行为气质都不太象这里的人,原来是市区的啊!”那中年男子面上露出“原来
如此”的表情。 “市里不是很好吗?怎么会到这么远的鸿志中学呢?鸿志在殁情峰脚下,距离我们这小镇也有老远
的路哩!”妇女讶异地看了炎荒羽一眼,似是对他说的情况感到不解。 “妈~~您又来了!人家想到哪里上学,又关你什么事情,老是刨根问底的——对不起啊,我妈就
是这样子的,嘴快,但人心很好的……”少女数落了母亲一番后,歉意地向炎荒羽分辩道。 炎荒羽笑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瞧你这丫头说的,”妇女倒有些不悦了,瞪了女儿一眼,替自己辩解道:“我看这位先生长得仪
表堂堂,眉端眼正的,不象是不良少年,为什么会到鸿志呢?依我看他应该在市里才是呢!” “哼,市里怎么啦?市里又好在哪里了?我听说,在鸿志上学,也分人的呢!”少女不服气地说着
自己的理由:“据说在鸿志,也分‘地虫帮’和‘败家党’两类学生哩!” 她这一说,那妇女和中年男子皆不由自主地抬眼看了看炎荒羽,似乎在猜测他是属于穷人的“地虫
帮”呢?抑或是富家子弟的“败家党”。 只可惜他们却未从炎荒羽身上看出想要的答案。 若说炎荒羽是“地虫帮”的吧,看他不卑不亢、洒脱自信的气质,加之平整干净的衣装,实在不太
象;但若说是“败家党”呢?他平和诚实、不事张扬的态度,又与他们所知的那帮富家子弟有天渊之别
。 炎荒羽知道三人口中说的“地虫帮”、“败家党”就是鸿志的“地龙帮”和“太子党”,也看出他
们在猜测自己的身份,便笑笑说道:“我刚从外地过来的,找不到学校,就在鸿志上学了——我没有加
入什么校园帮派。” “哦——”三人面上一片恍然,皆感觉炎荒羽这番解释颇为合理。 经过一番详谈,炎荒羽很快便同这家人熟识了。而这家人对炎荒羽的好感也随着谈话的增多,越发
地加强。炎荒羽的平和持重、不骄不躁大异于现下的年轻人,因此深得三人的喜欢。 而由于自己有了一个新家,炎荒羽在谈及父母的话题时,应答起来也流利了许多。一时间小店里四
人倒也聊得兴致勃勃。 “噫~~怎么又输了,给你们两个关进园子了!”房琴——就是那个少女——生气地一摔手中的牌
叫道。“一定是你们两个又串通好了来关我一个人的!”她抱怨地瞪了父亲和母亲一眼委屈地道。 毕竟游戏规则不是很复杂,说说笑笑,加之六知敏锐,两局牌下来,炎荒羽也看明白了游戏的玩法
。见到房琴被关进园子,便点了点头道:“唔,是啊,伯父和伯母是有问题的,你们上下家有牌不拦,
弄得小琴的牌出不了呢!” 他这话一出,房琴父母登时一呆,不禁面面相觑。 “你……你又没看到我们的牌,怎么知道我们放水?除非你看到我们牌……”房母,也就是那个妇
女心虚道。 炎荒羽一笑并不根她分辩,只是道:“没什么,你们继续玩——我就坐在小琴的后面,决不看你们
的牌。”说着挪动了下椅子,坐在了房琴的身后,以避其嫌。 “小琴你打我看,到时候你听我吩咐出牌就行了。”炎荒羽俯下身来,凑近房琴道。一股少女的好
闻的体香悠悠地进入了他的鼻内,令他不禁心头一荡…… “怎么你打吗?”房琴不禁狐疑道,因为炎荒羽一开始说他不会的。不过因炎荒羽向着她说话,因
此她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嗯~~这牌的玩法好象不难,我看了两局,感觉应该差不多吧!”炎荒羽笑着解释道。 “哦,是这样啊。”房琴边说着,边洗着牌。她却没注意到,炎荒羽的眼睛正专注地看着她的手…
… 切过牌后,房琴三人又继续摸牌。炎荒羽不知不觉地又凑近了房琴一些,那少女的体香闻起来更加
清晰了…… “我叫一百!”在扣底时,房父首先叫了庄。 “我叫一百一十!”房母立即不甘示弱地抬高了庄底。 “那……我叫……一百三十!”想不到房父居然狮子大开口,一下子便叫到了大庄界线。 炎荒羽见房琴一脸的愁容,瘪在一边不吭声,便知她并不看好手中的牌面。 “你为什么不叫呢?”他在她耳边轻笑道。一时间少女柔软的发丝痒痒地刮到了他的面上。 “怎么叫啊,这种牌只能垫底……拿什么资本去叫啊……”房琴一脸沮丧地嘟囔道。 炎荒羽一笑,道:“没关系,我不是说了么,这局牌我帮你嘛——你叫一百五十!” 他这话一出,登时三个牌桌上的人都呆了一下,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一百五十?我没听错吧!”房母首先惊叫了起来。 “叫不叫?琴琴,要真的叫了,可不能反悔啊!”房父见炎荒羽叫得如此离谱,不禁幸灾乐祸地笑
道。在他看来,自己手中的牌面可说大而又大,如果底牌再帮衬一把,完全是可能坐这把庄的。 “你胡说什么呀!我不叫,不叫!”房琴以为炎荒羽在开玩笑,不禁气恼地回头白了他一眼,“这
种牌叫都叫不起,你还要我叫这么高,存心是想害我输惨啊!”她一把将牌合拢,不理炎荒羽了。 炎荒羽苦笑着摇摇头。他总不能明说:“牌底是什么我已经知道了”吧?对他来说,这种赌局只能
说是近乎完全透明,没有一点悬念。 “相信我,真的,你按我的叫,不会错的,真的,不骗你。”他只好再劝一次了,若房琴再不听,
他也没办法了。 “琴琴,你就听阿炎的吧,说不定真的底牌对你很好呢?打牌嘛,有时候是要看运气的……”房母
不忍见炎荒羽尴尬,便替他劝女儿,虽然她自己也不认为炎荒羽的主意有多么高明。 “算了算了,琴琴,这样吧,一百三,给你了。你叫吧,说不定真象你妈说的,牌底有料呢?”房
父也劝说道,同时心里却想:有料?大牌都到你老爸我的手里了,牌底还能有什么好料留着啊! 见父母也这么说,房琴迟疑了下,又见母亲连连向自己使眼色,似乎让自己退让一步,便只好心不
甘情不愿赌气道:“那好,是你们说的一百三,要是牌不好,你们不许翻番!”说着便慢腾腾地将底牌
抓了回来。 “你不用担心,我说一百五十,一定行的。”炎荒羽见她终于肯抓牌底,心头一松,嘴角露出得意
的微笑。 房琴略略将牌按序插了几张。突然,她的手开始抖了起来! 她万万没有想到,牌底果真如炎荒羽所说,极有猛料! 虽说牌底里没有什么大牌,但这些碎小的牌面同自己手中的牌一组合,竟然变得整齐无比!难怪炎
荒羽要她叫一百五十哩! 看到女儿的神情在瞬间变得狂喜,房父房母心头同时一沉,心中均道:难道这牌底果然有料? 炎荒羽见房琴欣喜若狂,不禁也替她高兴,便在她耳边笑道:“我说的吧!现在你相信我了吧!” 房琴当然是大点其头。顷刻间,炎荒羽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又美好了几个级数。 这局牌的结果自不待言。房琴又是顺子,又是联排对子,真是结结实实地将父母杀了个落花流水、
片甲不留! “你真厉害啊——这样的牌也敢叫我撞运气。”重新洗着牌,房琴眉开眼笑地对炎荒羽道。 炎荒羽一笑,心说当然了,你们玩的这种游戏,牌面在洗牌的时候就给我看光了。如果这样都不能
赢的话,那“目至镜留”也真是浪得虚名了。 “哼,不就是运气好吗?也至于这么嚣张?看这把怎么让你输得鼻青脸肿!”房母气不横地狠声道
。 炎荒羽看看桌面,又是一笑——想不到刚才一把居然将两个大人面前垒得高高的筹码削掉了一大半
,而房琴面前自是摞了一大堆,难怪两人要咬牙根。 不过这局牌炎荒羽倒没让房琴叫庄了,因为他看到她手中的牌也的确不适合保庄。不过在他的帮助
下,房琴却成功地将父亲进行了截庄抽底——又叫他赔了一叠筹码。而这回房母本想放水作弊的,也因
为炎荒羽事先已经知道她的牌而未能成功。相反,她还在炎荒羽的引诱下,主动参与了房琴的截底行动
。 眼见房父因面前仅有几枚筹码而面色难看、手忙脚乱,炎荒羽不禁暗叹,赌博真是会害死人呢!原
本好好的一个人,竟会因为输钱而变得行为失态。 看到母亲的脸色也不好看,房琴哪还不知道她一定是想放水,但却失败了呢?看到自己面前高高堆
起的筹码象小山一样,她心中对炎荒羽的好感更甚了。甚至忘了少女的矜持,主动回身与炎荒羽说笑起
来。以至于那胸前毛衣下鼓腾腾的一对乳房随着苗条身体扭动时不停耸动跳荡的形状尽皆落入炎荒羽的
眼内也不自知。 接下来的几把,炎荒羽因为照顾到房琴父母的感受,便没有着意帮且房琴,而是让他们也有些赢头
。这样一来,这房家三人无形之中对他的感情更加亲密了许多。到最后炎荒羽因指点牌面的缘故,身体
前倾,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扶着房琴柔软的腰间,她也不在意了…… 由于有了娱乐,时间便过得格外的快。不知不觉中,一个多钟头便过去了。 炎荒羽这里牌战正酣,那头唐妮却在紧张地行动着。毕竟调动警务直升机不是一件小事,最终还是
由她亲自出面,分管局长看在她是“铁判”之女的面子上,才命机务组调配了一架给她。但其到达地点
也仅至小镇警所,剩下的路程仍须她自己联系车子。不过这样唐妮已经很满足了。要知道,有警务机,
她的时间可就节约了一大半了!至于到炎荒羽那儿,当地警所除派出警力支援大刘他们外,已经留了一
辆车给她专用。 等她赶到小镇时,时间刚过一个半钟头。距这次行动线人所说的时间仅剩不到半个小时了! 一阵悦耳清脆的乐声自炎荒羽的怀中响起。他忙将手机掏出——原来是唐妮的。 见炎荒羽接电话,房家三人不禁一齐停了下来,心中同时想到:来电是炎荒羽女朋友的。 果不其然,炎荒羽在接听了电话后,立即抱歉地对三人笑笑道:“对不起,我等的人来啦!我要出
去接她呢!谢谢你们让我在这里等这么长的时间……我走啦!”说毕起身离座。 “那……你还来不来呢?”房母看出女儿眼中的留恋,忍不住问道。 “当然来啦。以后我若有空的话,会来看你们的!”炎荒羽立即点头应诺。 “……外面风冷,你……不要紧吧……”房琴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送别炎荒羽。 “哦,不要紧的,我朋友开车来的——小琴,我先走了,回头会来看你的。”炎荒羽心中一阵温暖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发现自己已经同这家人结下了不解之缘。此时他已经走到了门口,忽然回过头
到,对紧紧跟在身后相送的房琴耳语道:“知道么,小琴你的身材很好呢!腰好软的!”说完转头便走
,再没回头看一下小店。 炎荒羽这最后的一句话顿时在房琴的心中掀起了层层波澜!她的脸“腾”地便晕红过耳。一种异样
的情愫也悄然滋生:他……他为什么要对我说这种话呢……联想起刚才打牌时炎荒羽的大手在自己柔软
腰肢上抚摸的情景,她忽然觉得浑身一阵软麻无力,只想找个地方依靠一下…… 炎荒羽走出小店后,便径直走向唐妮在电话里同他约好的地方——公路的一二零路标处。那里距他
身处的地方不远,仅仅五百公尺左右,只不过他要走回头路了。 走到接近一二零路标处尚有两百多公尺时,炎荒羽便看到在黑魆魆的路边弯道处停着一辆车,兀自
不断传出引擎的声音。他知道那一定是妮儿的了!当下立即放开脚步朝那辆车奔去。 在距离七十公尺左右时,显然车里的唐妮也看到了他,立即将车前大灯打亮,直射炎荒羽,登时将
他如猎豹般矫健的身姿清晰地照射出来。 看着那优美而极富弹性的身影,唐妮只觉得眼中热乎乎的,一股莫名的强烈冲动迅速在体内喷涌、
冲撞,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天啊,这就是哥哥,那个救过自己生命,又占有自己贞操的哥哥呀……热
泪汹涌而出,顷刻间模糊了她睁大的双眼。 待她急忙擦去眼泪时,却发现,她朝思暮想的哥哥已经站在了车前。 她猛地地推开车门,不顾一切向那个令自己魂牵梦萦的男人冲去,冲进他坚实宽阔的怀抱! …… …… 不需要更多的语言,唐妮已经疯狂地紧紧抱住了炎荒羽的虎躯。她又是笑啊、又是叫啊,又是捶啊
、又是吻啊,在炎荒羽的身上心情地发泄自己的相思之情。泪水不但流满了自己的面庞,也沾满了炎荒
羽的脸……她这才知道,虽然仅仅相处几天时间,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比自己小的“哥哥”…… 此时炎荒羽的心中却涌出沉重的负罪感。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会给女孩子产生如此深刻的影响! 他也第一次产生了疑问,对自己能否真的承担得起身边女孩子感情的疑问。 他更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否应该收起从前在山林里那种对一切满不在乎的情怀,那种认为自己足以
照顾身边每一个女孩子的一厢情愿…… 眼前的唐妮,分明是受到了折磨,感情的深重折磨,她的欢喜、她的委屈、她的期待、她的满足,
在这一刻,令他一览无遗地深切感受到了…… “妮儿……”炎荒羽哽咽了一下,自喉咙深处喑哑地呼唤了一声,便紧紧地将唐妮拥在怀里,死死
地抱着,似要将她整个揉挤进自己的身体里去一般。 “哥哥……”唐妮也在他的怀里呜咽委屈地哭叫道。 不由分说,炎荒羽立刻将她抱进了车内,手脚并用地撕脱着两人的衣物,他要以实际行动来慰藉这
个饱尝相思之苦的小女人! 唐妮躺在车后座上,泪眼模糊地看着这个炽热得发烫的男人疯狂地将她雪白鲜嫩的胴体自衣物中剥
出,一动不动。她实在太想看他了!她不要再放弃眼前这个可以尽情观看这个心爱男人的机会……就在
渴望的大门被粗暴地捅开,就在情思绵绵的宫殿被彻底充满的一刹那,她感觉眼前的一切都迸射着美丽
的焰火。她知道,自己已经被爱人送上了幸福的天堂…… 这次高潮的巅峰犹如夏日的暴风雨,来得猛烈,去得也格外的快。 等沉浸在汹涌欲海中的一对男女逐渐趋于平静时,时间刚刚过去整十分钟。 “哥哥,我不要再离开你……”刚刚经历过性爱洗礼的唐妮,在微弱的车内顶灯下,显得分外的慵
懒而性感,那对白嫩人耸挺的乳房更是让炎荒羽爱不释手,揉捏不已。 “不,不离开……”炎荒羽轻轻叹道。怀中的尤物此刻正散发着惊人的美丽,令他垂涎不已。 “……知道么,哥哥,我想死你了……这段时间,我老也看不到你……”唐妮贪婪不舍地夹咬着幽
秘处的敏感嫩肌,继续感受着体内依然坚硬粗壮的巨物,心中不停地荡漾着连绵的情思。 炎荒羽惬意地享受着令人酥骨的快感,慢慢地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情况简要地告诉了唐妮。 “原来哥哥到这里来啦,难怪我找不到你呢!”唐妮娇嗔地掐了炎荒羽一下,不满地责怪道。 “对不起,是我不好。”炎荒羽自知理亏,只好老老实实地认错。“不过以后妮儿不就知道了吗?
”说到这里,他不好意思地腾出一只手挠挠头,又道:“要不是这次歪打正着地遇到大刘办案,嘿嘿…
…我还想不起来呢……” 听炎荒羽提起大刘办案,唐妮一下从情欲缠绵中清醒过来。 “呀!不好了,你不提我差点忘记了——”她说着急勉力支撑起赤裸的胴体,抬眼看看驾驶表盘上
的时间。“天哪,快要到行动时间啦!还剩不到五分钟了……我们快起来!”说毕便要从炎荒羽怀里爬
起来。岂料由于下体仍深植着炎荒羽硬挺的阳势,她这一动,正好使势首在花宫尽头搅动起来,登时浑
身一麻,再无力支撑,随即重新倒了下去,娇喘吁吁地不堪情状。 炎荒羽只好笑着摇摇头,心念动下,那原本崛峙的筋根便迅速缩软下来,从唐妮那泥泞的花径里抽
了出来。 好辛苦替浑身绵软无力的唐妮穿整齐衣服,自己也收拾完毕后,炎荒羽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妮儿所
说行动时间一分钟,便对她道:“妮儿,怎么?你接下来要到哪里去?”说着爱怜地将唐妮搂进怀里,
在她汗湿的额上亲吻一下。 “奇怪,怎么没有讯号呢?”唐妮偎在炎荒羽胸前,秀眉微蹙地说道。“照理说,行动之前,应该
有人通知我的呀?”她边说着,边拨弄着面前的车载通讯器,不解地思索着。 “这样,依我看,我们还是再看看吧。”炎荒羽也觉得事情有些奇怪。按说此时大刘他们的确应该
动手了呀。“难道……”他脑中突跳出一个念头:“不好!”他轻叫一声,登时将怀中的唐妮吓了一跳
:“怎么不好?哥哥你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吗?”说这话时,她也隐隐感觉今晚的案情进展有些不太寻常
。 “目前还没有,只不过……”炎荒羽沉吟了一下,心中想到一个办法,便继续道:“我想,我们可
以自己去看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去看?”唐妮一愣,不明白炎荒羽什么意思。“哥哥你是说,我们下车,自己去埋伏点察看
一下?”她猜测道。 “嗯。”炎荒羽点了点头:“现在没有人跟人联系,说明事情可能有变化。我们只有自己去才能知
道实际情况。” 唐妮见他这么说便同意道:“那好,哥哥这么说,我们就去一下便是。”说着便将车载通讯器的手
持子机部份取了下来,插在自己肩部扣绊上,欲开门下车。 “等等!”炎荒羽一把拉住了她。“妮儿,你……外面风冷,你行不行啊……”他担心地将唐妮拉
回怀中,轻柔地替她揩拭一下额头——虽然此时唐妮额上已经没有了汗。 唐妮先是脸一红,想起两人刚才的狂荡,继而感动地看着炎荒羽道:“哥哥,你真好……不过不要
紧,有哥哥在身边,要是冷的话,哥哥会抱着妮儿的,不是么?” 炎荒羽被她这一番左一声“哥哥”、右一声“哥哥”,似春水般柔腻的话语说得浑身八万四千根毛
孔尽皆熨帖服顺,周身的骨头都似酥了一般,一时心中的喜欢无以复加,只知重新将唐妮拥回怀里着意
地亲吻爱抚一回,直弄得唐妮娇喘吁吁、眼醉颊赤才松开她。 “哥哥,你听到什么了吗?”站在一座楼房的拐角处,紧紧挨着炎荒羽的身边,唐妮小声紧张地问
炎荒羽。不知怎的,自己身为刑警,也独立办过不少案子了,可现在同炎荒羽在一起,竟有种失去主张
,全心依赖的感觉。 “嗯……”炎荒羽神情收摄耳根,专注地倾听着——”妈的……幸亏我们阿仨通风报信,要不然,
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真想不到,居然有人识破了我们的计划!” “哼哼,不过这回可好了,咱们按原计划进行,等那些警察被我们的调虎离山之计引走的时候,就
是我们行动的时候了!” “嘿嘿,真想不到,那些条子真能扛。我看到了,他们还在那里象傻瓜一样等着哩!” “不要胡说,这样的警察才最可怕!哼哼,我看我们中间没有一个人能吃这样的苦!” “那倒是。这么冷的天,居然甘心在外面受冻,真是可怕……” “这次我们的计划妙就妙在既要达到我们的目的,又要让他们不能躲在车子里享受暖气,嘿嘿,让
他们再熬一会儿吧……” “哼,等镇上那帮傻蛋赶过来,这五个笨蛋早已经不在啦!” “也不一定,得看他们的动作够不够快了!” “老大真的要把几个妞给他们啊……” “废话,就是给他们了,他们能有反应吗?” “这倒也是的,都麻翻了,是不会有反应的了……” “那回头这事办了,拍照片的几个妞能不能给兄弟们呢?嘻嘻……” “做你小子的大头梦吧,小心看着点,别漏眼了!” “是是是,放心,这望远镜的效果好得很,那五个傻瓜的眼睛眉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哩!” “是吗?我也看看,都让你看一晚上了……” “那可不行,要是人看漏了,老大怪罪下来,你又不会替我扛……” “切,真小气!” …… 话说到这里,炎荒羽已经不用再听下去了。 “妮儿,事情不太妙,好象你们警察里面有内奸呢——他们对你们的行动了如指掌啊!”炎荒羽小
声对唐妮道。 “什么?会这样!”唐妮一听,登时吃了一惊。开玩笑,在警队中出内奸,这个问题可是严重得很
啊!“哥哥,你确定没听错吗?”她探询地再问炎荒羽一遍。 “放心,哥哥的耳朵好得很,不会听错的。”炎荒羽对她的问话颇不以为然。 “哥哥你不要生气,妮儿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怕……”唐妮见炎荒羽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慌忙
向他解释。 “妮儿,放心,哥哥不会骗你的,他们真是这样说的,”炎荒羽说着反手将唐妮搂进怀里,心疼地
道:“瞧你,冷了吧……来,哥哥抱紧你就不冷了——对了,你看你能否同大刘他们联系上呢?告诉他
们实情,也好让他们提防一些。” “不行的,哥哥。我们碱性改变后的计划是让大刘他们先失手,然后再分布警力跟踪他们。这样好
找到这批人的老巢,以便一网打尽……”唐妮说着抓起炎荒羽一只手,解开胸前衣领,将大手按在自己
鼓胀的右乳房上,她感觉,自己的乳房让哥哥温暖的大手握着,实在是自己身体的一种莫大享受。 炎荒羽低下头,温柔地吻了下唐妮柔若花瓣的嘴唇,轻缓地活动起握着小妮子坚挺饱满乳房的手,
一面沉思道:“你认识一个叫小仨的吗?你们那里面有没有这个人?” “唔~~这个……好象没有——小镇警所的人我不是太熟……”唐妮略想了一相,语带娇颤地回答
道。她的呼吸又急促起来,身体也变得越来越热…… “哦~~是这样……”炎荒羽思考着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才好。突然,他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对,就这样做!与此同时,在唐妮胸前的手也不自觉猛地一收,竟将手中那团娇嫩的软肉紧紧地抓
捏起来!唐妮登时痛得娇呼一声:“啊哟~~哥哥……痛!”说着整个人便哆嗦起来。炎荒羽被她这一
叫,立时回过神来,忙不迭替她抚摸轻揉一番,一面嘴上不停道歉。不过等唐妮痛楚缓解了,她的整个
娇躯也软瘫了下来,紧紧偎在炎荒羽怀里,冲动得不停地颤栗,那眼眸早已水汪汪的充满了情欲,若非
想到有正事,炎荒羽真怕自己便会在原地展开一场盘肠大战! 二人重新回到车前,由唐妮将警车上的警灯去除,炎荒羽则将车身外所有有关警察的车漆标记以砖
石刮花抹去——反正有唐妮撑着,他才不顾忌会背上破坏警物的罪行。做完这一切后,炎荒羽方才从容
不迫地同唐妮云雨了一番。 在整个欢好的过程中,他的耳力一直未曾放松对那些人的的测听。 再次穿好衣服,两人继续探讨起眼前的案情,不过那探讨的过程却是风光旖旎,春意无限。 “真是想不到,这次的伏击行动变得如此曲折复杂……”唐妮坐在炎荒羽的腿上,胸怀大敞,任由
爱人哥哥肆意把玩自己两只滚圆的乳房。 “是啊,谁会料到,你们警察内部也会有奸细呢。”炎荒羽摇头轻叹道。 “哥哥,你看,这案子发展到现在,里面的人真象是在赌博……”唐妮将头偎在炎荒羽胸前,享受
地倾听那胸腔里传出的有力心跳。 “你说得对,其实这里面的每个人都在拿不可知的未来做赌注,”炎荒羽停了下,吻了吻唐妮的秀
发,又道:“其实那帮人又何尝不知道,同警察斗智斗力是最危险的事情呢,但他们这一次却想赌一把
。因为他们有内应,所以他们以为他们这一把一定会赢……” “嗯,哥哥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案子发展到现在,已经渐渐变成了一个赌局,是不是呢?”唐妮听
着炎荒羽的话,不觉入了神,替他把未说出的意思补充起来。 炎荒羽冷笑一声,忽低下头,一把抓住唐妮的后脑秀发一拉,在她不由自主地将整个俏脸仰现在眼
前时,大嘴重重地吻在那娇艳若玫瑰的唇瓣上。他将大舌在伊人口腔内一阵搅动后又倏地离开,就这么
近距离地看唐妮迷醉滴水的明眸,顿声道:“只不过对我来说,眼前这个即使称得上是赌局,也不过是
场透明赌局,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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