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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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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部~木斯塘(21)


    一夜狂欢之后,我们就踏上了归途。

    我们坐了整整一周的飞机,据说是绕了大半个地球,才到了天竺国一个叫古
瓦的小城。这里有" 家" 的一个秘密机场。

    在路途当中,带队的" 家" 的指挥官给我们交代了新任务。

    我们这才知道,这短短的几个月,中竺边境局势已经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就在我们出发前的那一周,中竺冲突全面爆发,双方大打出手。

    可谁也没想到的是,重兵集结的天竺国仅仅一周就被魔教军打的落花流水。
两个旅全军覆没,两个旅长一个被俘一个阵亡。

    天竺国无可奈何,一面手忙脚乱地重新集结兵力,一面直接向大施主求援。

    由于这个变化,大施主的态度也完全改变了,从原先的观望变成了一边倒支
持天竺国。

    它采取了一明一暗两个行动。明的是公开向天竺国运交武器装备,暗的就是
由" 家" 组织在魔教军的后方进行情报和骚扰行动。

    这样一来,我们的任务也变了。

    我们将在这里兵分两路,益西带几个弟兄回木斯塘,而我带十个人直接空投
到魔教军的后方去。给我们的任务很明确:深入魔教军后方,了解他们兵力调动
和后勤保障的确切情报。

    在古瓦休整了一天,我们就分手了。" 家" 的飞机把我们直接空投到了错那
附近的大山里。

    这里是我们当年我们出逃的时候走过的地方。

    重回故地,真是让人感慨万千。想起当年我们带着几个女俘虏狼狈出走的情
形,我暗暗咬牙:一定要找机会报这一箭之仇。

    谁知行动一开始就不顺利。

    目标地区的地形非常险恶,我们跳伞又是在黑夜。落地之后收拢弟兄,发现
少了两个人。

    找了一夜,只找到一个。不知什么原因伞没有打开,人直接摔到地面,摔的
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了。

    另一个干脆连影都没找到,估计是掉到哪个冰缝里面,见阎王了。

    空投的物资也丢了不少,好在电台和随身的武器还在。天一亮,我们不敢过
多耽搁,赶紧找地方隐蔽了起来。

    我们所处的错那地区,正是东线战场魔教军的后方。

    根据" 家" 的空中侦察和地面情报,魔教军在这一带既没有铁路也没有像样
的公路。" 家" 对魔教军在这种条件下能保障军师级大规模军事行动感到不可思
议,对他们后续行动的潜力也没有底。

    现在,天竺国的反攻迫在眉睫。因此," 家" 要求我们尽速查明魔教军的后
勤保障方式和能力。

    但这谈何容易。现在的藏地早已不是几年前大法王在的时候了,人心变了。

    " 家" 近期曾经连续从木斯塘派了几拨人从地面过来,但都有来无回。所以
这次干脆直接派刚刚受过训的弟兄来了。

    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找几匹驮马,否则我们带着电台和武器弹药简直是寸
步难行。

    大山之中人烟稀少,但凭我多年走马帮的经验,我们还是很快就找到了一个
小山村。

    村子在一个小山洼里,只有四五户人家。奇怪的是我们挨家走了一遍,见到
的全是老幼妇孺,牲口也没有几匹像样的。

    " 家" 给我们带了不少银元和旧藏元。天竺币现在是没人要了。

    我带着顿珠和另外一个弟兄找到一个看起来像个主事长者的老汉,和他商量
买几匹牲口。谁知他上下打量了我们半天,不停地盘问我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
到哪里去……

    问到最后却告诉我,牲口一匹都不卖,要买让我们去找乡政府。

    我一听气的七窍生烟,可又不敢发作。只好强忍了下来,带着弟兄们到别处
去想办法。

    谁知两天跑了几个地方,处处碰壁,连一匹牲口也没有弄到。弟兄们开始烦
躁起来,照这样下去,别说任务,我们能不能活着走出这大山都难说。

    不过我却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几天跑了这么多地方,到处都见不到年轻力壮
的男人,甚至连年轻力壮的女人都很少。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但这也是个可乘之机,既然他们不肯卖给我们牲口,村子里又都是老弱病残,
那我们就只好自己动手了。

    主意拿定,我们立即行动起来。我心里早有了个目标。那是头天去过的一个
小山村。

    这是我们这两天跑过的最大的一个村子,有七八户人家。头天白天去的时候,
我就注意到这村子里有一小群牦牛。这算是这几天见到的最像样的牲口了。

    天一擦黑我们就摸到了村边。果然那几头牦牛都在村边的山坡上吃草。

    天黑透以后,我派了四个弟兄向村里警戒,要是有人出来就把他结果了。另
外几个弟兄上去给牦牛套上笼头牵上就跑。

    刚跑出没几步,后面有狗叫了起来。我一边催着弟兄们快跑,一面给警戒的
弟兄打手势。接着听见狗的一声惨叫,再也没了声音。

    我们气喘吁吁地翻过一座小山才停下来歇气。后面的弟兄赶了过来,告诉我
们村里没有动静,我们这才放了心。

    当天夜里,我们又用同样的办法从别的村里弄来几匹老马。好歹每个弟兄都
有了牲口,武器、电台都可以伪装好驮在牲口背上了。

    有了脚力,就可以出山了。

    我们装作赶脚的,前后拉开距离,向错那城赶去。

    根据总部的情报,错那应该是魔教军在东线的一个重要后勤转运站。我们的
首要任务,就是要查明那里的情况。

    离错那越近,就越感觉到气氛的不寻常。

    原本人烟稀少的山路上,不时出现大队的驮队,赶驮的人都是荷枪实弹。快
要看到错那城的时候,道路上出现了关卡,到处都有持枪的士兵把守。

    为保险起见,我们绕到城北,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安顿了下来。我派顿珠带一
个弟兄设法混进城里去看个究竟。我自己带了两个弟兄往北面去探查。

    往北走了不远,我们就看到一番壮观的景象。虽然天已渐渐黑下来,但从北
面过来的两条汽车长龙在这里汇合,源源不断地往错那方向开去。

    这里我们当年路过的时候还只有牲口都很难走的羊肠小道,现在居然跑起了
汽车。

    我找了个居高临下的位置,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里有两条急造军
用公路汇合,一条往东北,一条往西北。

    我把两个弟兄派出去打听情况。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两条公路一条通往隆子
宗,一条通向措美。看来是魔教军前线补给的主要通道。

    我们赶回宿营地,顿珠他们也回来了。错那城里果然是魔教军的后勤转运站,
里面兵站、仓库、医院、甚至修理所一应俱全。

    我们架上电台,把搜集到的情况报告了总部。

    弟兄们休息了以后,顿珠问我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我告诉他,我准备继续向
北,去探听一下魔教军后面的情况。

    其实,在我内心里,达旺的战事与我有何相干?只有拉萨和康巴才是真正让
我牵肠挂肚的地方。

    谁知,第二天一早,电台收到总部的指示,命令我们掉头向南,尽可能接近
魔教军战线的后方。

    这次,除了后勤保障,又给我们增加了摸清魔教军前线部队规模和番号的任
务。而且命令我们立即行动,四十八小时之内上报情况。

    我竭力压住心里的无名火。

    既然卖给了人家,又刚刚受了大半年的训,怎能不听人家的令?再说,我们
如果违令,所有的补给、支援,甚至今后的后路就都没有指望了。

    一踏上向南的山路,我们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当年我们出逃曾经走过的蜿蜒陡峭的小路上,都是牦牛、驮马的队伍。一队
接着一队,见头不见尾。

    我担心暴露身份,赶紧把我们的牲口集合起来,伪装成与别人一样的运输队。
指定顿珠带四个弟兄赶驮,我带其他的弟兄分散跟随驮队行动。

    一路上,我留意了前后的驮队,并有意和他们搭讪,发现他们都有严密的组
织,互相照应。

    这些穷骨头对帮助魔教军出劳役不但毫无怨言,而且兴高采烈。这让我意识
到了危险。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们随时都可能暴露。

    天快黑的时候,驮队过了沙则山口。前面已经能够听到隆隆的炮声,前线近
在咫尺了。我示意顿珠把驮队带上一条岔路,我们找了一个背风的山洼隐蔽了起
来。

    上面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把手下的弟兄都派了出去打探情况,只留
了报务员和一个警卫。我也带了一个弟兄到前面侦察。

    沿山沟往南走了十几里地,前面隐隐出现了火光。我们潜到近前,眼前的情
景简直让我难以置信。

    不远处山上只能通过一人的陡峭山路上,缓缓移动着一条人的长龙,每人背
上都背着沉重的背驮。我甚至能看到队伍中一些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孩子,背上
驮着与他们的身材不相称的木箱。

    这就是魔教军的后勤保障线。这就是当年我们逃命的小路。当时我们是如何
丢盔卸甲我还记忆犹新。现在,他们居然依靠这样一条小路保障数万大军的作战,
而且完全依靠人力。

    最可怕的是,这些人力就是几年前匍匐在大法王脚下的那些贱民。这一带山
高路陡、人烟稀少,能动员这么多人力死心塌地给他们卖力,魔教军蛊惑人心的
力量真是太可怕了。

    我现在明白山村里为什么见不到精壮劳力也见不到像样的牲口了。

    一瞬间,我突然感到浑身冷的打颤,斗志全无了。我无精打采地招呼随来的
弟兄撤回隐蔽地。

    一路上我心灰意冷,默默无语。我突然明白,人心变了,一切都无可挽回地
变了。

    我们面对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而我们自己渺小的像一粒小石子。掉在这大
海里面,我们连一点涟漪都不能指望。这是何等的悲哀啊。

    我们沮丧地回到隐蔽地,命令已经来了,催我们立即上报收集到的情报。我
心里暗骂了一句,让报务员先把一路上看到的情况报上去充数。

    我心里一片茫然,无精打采地不知该怎么办好。

    回电马上就来了,要我们上报前线部队的番号。

    我烦的只想杀人。番号番号,我上哪里去找。这周围都是他们的人,我们一
出去可能就是有去无回。

    撒出去的弟兄陆续都回来了,果然都没有带回什么有用的情报。有两个弟兄
抓了一个掉队的脚夫,但问了半天什么也没问出来,他们顺手就把他用刀子解决
了。

    顿珠见我满面愁容的样子,凑上来向我报告,西南方向五六里的地方有一条
山谷。那里灯火通明,像是有大批人马驻扎。

    我想了想,没有别的办法,危险也要上。只要有一线希望,就是龙潭虎穴,
也只有硬着头皮去闯了。
TOP Posted: 04-24 16:43 #99樓 引用 | 點評
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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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部~木斯塘(22)


    草草吃了点干粮,我们就出发了。顿珠带路,只留了两个人看电台,其余的
人倾巢出动。我们必须孤注一掷,否则将死无葬身之地。

    翻过一个山头,果然看见下面灯火星星点点,占了半条山沟,隐约能听到人
喊马嘶。下面看来人不少,趁着天黑摸出一两个来应该问题不大。

    想到这儿我一下兴奋起来,带着弟兄们摸了下去。

    摸到山沟里,首先看到了一大片营地。一个挨一个搭满了帐篷,足有几百个。
外围有人站岗,里面燃着篝火。里面的人好像正在开饭,一群群穿军装的人拿着
饭盒在排队打饭。

    我正琢磨怎么找个空子摸进去,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帐篷群里里里外外的人好多都是大胡子,不少人还包着包头,看着那么眼熟。

    我掏出望远镜仔细观察,难怪眼熟,居然是当年缴我们枪的天竺兵。我心里
一激灵:这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天竺兵?足有几千人啊!

    很快我发现了营地的奥秘:外围站岗的卫兵和派饭的都是魔教军,而那些天
竺兵手里都没有武器,手里拿的都是吃饭的家伙,还没心没肺地吃的兴高采烈。

    奶奶的,这是天竺兵俘虏营啊。

    想起当年他们对我们那副趾高气昂气势汹汹的样子,再看看他们现在这副熊
样,我一下泄了气。

    这魔教军俘虏都抓了这么多,看来我们真的是没什么指望了。

    这时顿珠跑过来,捅捅我神秘地低声说:" 那边有料。" 我们随着顿珠顺山
坡走了一小段路,在一个小山洼里赫然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营地。

    营地不大,只有三顶大帐篷。帐篷之间的空地上密密麻麻树着好几架高大的
天线。这里灯光很暗,但看的出来戒备森严,四周都是荷枪实弹的卫兵在不停的
游荡。

    我心里一动:别是让我们撞上魔教军的指挥所了吧!

    我拿起望远镜仔细地观察营地里的动静。几个帐篷之间不停的有人进进出出,
显然是个重要机关。

    突然我眼睛一亮,发现进进出出的人里居然有不少是女兵。看来真的有好戏
了。

    训练时教官专门给我们讲过敌军编制,魔教军师级以下的单位的编制里是没
有女兵的。

    这里有这么多女兵,显然是个高级指挥机关,至少是军一级。我一下心血来
潮,真想冲下去,来个鱼死网破,干掉几个大官,死了也值了。

    但转念一想,我现在是在替别人卖命,这些魔教军虽然是我的仇人,但他们
现在是在和天竺国打仗,我犯不上为别人拼命。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弄清这批魔教军的番号,好向上面交差。

    我正在胡思乱想,对面有了动静,一看是他们开饭了。帐篷里的人纷纷跑出
来吃饭。我数了数,帐篷里足有五六十人,外加一个警卫排。

    看着看着我看出了点门道。帐篷里的男男女女多是二十来岁的尉官,最大的
才是个少校。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刚才要是冒冒失失冲下去,这条小命算要白搭上了。
看来这只是个通信中心之类的单位。不过,前线指挥所应该就在不远的地方。

    忽然我灵机一动,既然不是指挥所,这里的警戒级别就会比较低。如果我们
能从这里掏出一个来,那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尤其是这里有这么多女兵。

    史密斯告诉过我们,女人是最容易突破的情报源,通信兵又是高价值的情报
目标。我们刚学了那么多妇刑,正愁没处去施展。要是再能弄一个回木斯塘,那
就更美了。

    想到这里,我把顿珠叫到了身边。小声吩咐他悄悄接近营地,观察一下哪里
有下手的机会。还是老办法,找她们睡觉和五谷轮回的地方。

    顿珠带了两个弟兄摸下去了,我们在后面焦急地等待。

    等到半夜,我们都快冻僵了,下面有了动静。一个弟兄摸了回来,告诉我有
门,顿珠已经摸进去了。

    我心里一喜,招呼上了三个弟兄,跟着那个回来报信的弟兄摸了下去。

    摸到近前,转过一个小弯我才看清楚。原来在一个大帐篷的后面,还藏着两
个小帐篷,看来是他们休息的地方。

    在不远处下风口的一块大山石后面,隐约可以看到不知拿什么围起来的两个
围子。从不时飘过来的味道判断,大概就是厕所。

    顿珠已经带着一个弟兄潜到大石头下面了。

    看来真的有门儿。小帐篷估计碰不得,那里紧挨大帐篷,里面也肯定不止一
个人。倒是厕所是个空子,看来这臭烘烘的地方是我的福地啊。

    不过在这里下手也不是容易事。关键是我们必须在今夜得手,否则就没机会
了。

    这里虽然在营区最偏僻的角落,但游动哨也会不时巡视过来。

    我暗暗观察了一下,大约每十五分钟游动哨就会从这里经过一次。而这里每
次脱离游动哨视线的时间只有五分钟左右。我们耐着性子潜伏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始终没有找到机会。这中间还真有几个人跑出来上厕所,但不巧正好都有游动哨
在附近经过。

    眼看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急的眼睛都要冒火了。每当哨兵的身影消失
在视线外,我都在心里祈祷,快有人过来吧!

    在不知是第多少次祈祷后,哨兵身影消失的同时,我终于看见前面一顶大帐
篷的门口亮光一闪。一个苗条的身影闪了出来,直奔大石头而来。

    我的心砰砰跳了起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从那苗条秀气的身形和
急匆匆的脚步来看,这无疑是个女兵,而且年岁不大。

    我心里默念着:快快快……我们的时间只有五分钟。

    那身影转进了围子里面,接着就传出了" 哗" 的水声。我的心快要蹦出来了,
我的运气真的要来了。

    凭我刚学到手的那些手段,我可以轻而易举地让这个小妮子开口。

    我似乎看到了那白白嫩嫩绳捆索绑的女人身体和" 家" 给我预备的大堆的银
元和黄金。

    眨眼间石头下面的两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扑了出去。

    我长长出了口气,掏出麻袋和绳子,准备接货了。

    谁知就在这时,围子里面传出一声清脆的女声:" 谁!" 话音未落,嘭地就
响了一枪。

    我的心呼地沉了下去,坏事了。

    我心里一个劲的骂:" 臭娘们,撒尿还带着枪!" 我们真是倒霉啊。这娘们
肯定是端着枪蹲在茅坑上的,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就搂火。

    不待我多想,围子里面噗通一声闷响,顿珠他们两人已经一边一个夹着一个
软绵绵沉甸甸的东西冲出来了。

    微弱的月光下,那女兵白花花的屁股和半截大腿白的耀眼。可与此同时,游
动哨已经吵吵嚷嚷地冲了过来。帐篷里也冲出来不少人,手里都端着枪。

    我立刻意识到坏事了。

    现在一切都晚了,能逃出命去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可顿珠他们还不想放弃,架着失去了知觉的女兵往我们这边猛冲。可这时巡
逻的哨兵也冲了过来。只见火光一闪,震耳的枪声响了起来。

    我看见不远处的两个弟兄一个趔趄,其中一个噗通一声跌倒在地,竟把那露
着半截白屁股的女兵压在了下面。

    我一看心彻底凉了,急忙朝那边大喊:" 快跑,人不要了……" 没倒的那个
弟兄踉踉跄跄地朝我们奔了过来。他刚扑到我们隐蔽的低洼地里,那边十几个人
就已经冲到跌倒的弟兄跟前了。

    趁他们围上去查看他们自己人情况的空隙,我们架起自己的弟兄,朝山坡上
撤去。

    子弹像狂风暴雨一样朝山坡上泼了过来,打在我们藏身的山石上,碎片四溅。

    我看出来,子弹是无目的的胡乱射击,看来魔教军暂时没有发现我们的位置。
我这时才看到,逃出来的是顿珠,他膀子上中了一枪。

    我一边扯下一条衣服替他包扎,一面吩咐弟兄们赶紧撤退。

    谁知我们朝山上刚走出没几步,山顶上就有人大声吆喝起来,紧接着枪就响
了。我心里一惊,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这下无路可走,恐怕凶多吉少了。

    弟兄们都慌了,有人叫着要转身冲下去,拼个鱼死网破。

    我强自镇定了一下,仔细听了一下山上的枪声。发现那边枪声并不密集,而
且听枪声不是老叉枪就是英制李氏,好像还有鸟铳。我的心一下放下了一半。

    训练营里的枪械和射击课里我们学过,魔教军几年前就已经全部换装。现在
用的都是五六半和五六冲。我们这次任务配的就是这两种枪的原型,老毛子的CKC
和AK47,为的就是减少暴露的危险。

    现在山上这些拿着老掉牙破枪的乌合之众肯定不是魔教军的正规军,又是那
些变了心的穷骨头。

    我恨的牙根痒痒,竭力稳住神对弟兄们说:" 别害怕,往山上冲,翻过这个
山头就安全了。" 弟兄们半信半疑,但山下的枪声越来越紧,没有别的退路。我
们抄起枪,大摇大摆地向山上爬去,一边爬还一边学着魔教军的口气乱叫:有敌
情,有敌情……

    山上的人显然被我们迷惑住了。紧张地朝我们喊叫着什么。

    我们慢慢接近了他们。发现他们有十几个人,果然是一伙破衣烂衫的山民。
我朝弟兄们使个眼色,大家同时开枪。前面的人措手不及,纷纷中弹倒地,可还
是有人开了枪。一个弟兄给打了个满脸花,当场倒地不起。

    我们也顾不得了,拼命奔跑,翻过山头,朝山下逃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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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部~木斯塘(23)


    逃出那片追命的大山,已经是第二天天光大亮了。

    当夜,我们从山头上冲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最初隐蔽的那个小山洼的
时候,报务员早已听见枪声,把电台收好装驮了。

    我们急急忙忙赶上牲口向西面逃,因为后面山头上已经响起了枪声。

    山路太窄太陡,后面的枪声又越来越紧,我们只好把跑不动的牲口一匹匹扔
掉,最后只剩了一头牦牛驮着电台。

    跑到最后,我们离开了山路,专捡偏僻的山沟钻,好不容易才甩掉了后面的
追击。

    可天一亮,我们才发现,噩梦并没有结束。

    一夜之间,几乎所有的山口路口都有人盘查。我们看这些盘查的人也是老弱
妇孺居多,手里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武器,开始没有太当回事。

    在洛扎附近的一个山口,几个老家伙上来盘问我们。我们二话不说,拽出枪
来就打,当时就打倒了两个。

    谁知这一下捅了马蜂窝,周围四处都响起了牛角号,顿时枪声此起彼伏。

    我们赶紧拼命逃跑。谁知四面八方的路都被人把住了。我们只好丢下唯一的
牲口和电台,蹿下小路,往大山沟里猛钻。

    待甩掉追兵,清点人数,我们才发现又少了一个弟兄。不知道是中了穷骨头
的枪子还是失足掉下了悬崖。

    但最要命的是,我们的电台丢了。这一下我们再也得不到总部的任何支援,
只有听天由命,靠自己的运气往大山外面摸了。

    路我们是不敢走了。为了躲开沿途的盘查,我们只好像山羊一样翻大山、过
大沟。

    一连几天,我们走的鞋都散了架,身上的衣服也都滚的不成样子。最要命的
是,随身带的食物很快就吃完了。天寒地冻,山上根本找不到可以充饥的东西。

    这样走了两天,我们真成了一群丧家之犬。终于弟兄们都不肯走了。

    我们躲在一个山洼里,在地上躺的横七竖八。顿珠瓮声瓮气地说:" 不能再
这么走了,得找个有人的地方,弄点粮食和牲口。" 弟兄们七嘴八舌地附和。我
想了想,要想活着出去,也只能如此了。

    顿珠见我没有反对,马上说:" 刚才在山头上,我看见西面山沟里有几栋房
子,我们就去那里看看吧。" 我想起前两天的经历,对大家说:" 这次可得小心,
暴露了行踪,弄到粮食牲口也带不走。"

    顿珠咬牙切齿地说:" 这帮该死的穷骨头,一个活口也不留!" 我们悄悄运
动到了那片有人烟的地方,发现那是一个只有三四户人的小山村。这对我们真是
太理想了。我们耐心等到天完全黑下来,六个人一起出动,蹑手蹑脚地摸了进去。

    我们在村外分了工,两个人一组,各奔一户。

    根据这一路的经验,估计这村里不会有什么青壮年。但为了保险起见,我们
说好,要是见了青壮年直接开枪,格杀无论。老幼妇孺可以先留一下,要争取多
轧些油出来。

    我们刚接近村子,各户的狗就叫了起来。我带了一个弟兄直奔村里地势最高,
房子最多的一户。

    离着老远就看见从院子里冲出两个巨大的黑影,低吼着朝我们扑了过来。这
是两条藏獒。我们早有准备,手持长刀在等着它们。在藏獒扑到我们跟前的一瞬
间,我们退身挥手,两条狗呜地一声就都瘫倒在地了。

    我们不敢耽搁,一起冲进院里。正房已经点起了灯,窸窸窣窣的声音说明里
面的人正在穿衣服。

    我们猛扑进去,见是一个老汉和一个老婆子。我们冲上去,三下五除二把两
个人都按倒在床上捆了起来,又堵上了嘴。

    我赶紧到其他屋子里搜索了一遍,没有发现其他人。我叫另外那个弟兄赶紧
去别的人家,看看是否须要帮忙。

    我自己在屋里巡视了一遍,发现这应该是个人口很多的家庭。可现在为什么
只有这两个老家伙。

    我心生狐疑,回到正房,拽掉老汉嘴里的破布,厉声问他:" 你们家其他人
呢?" 老汉斜了我一眼,哼了一声,对我不理不睬。

    我气的掏出匕首,顶住他的脖子逼问:" 说,人都到哪儿去了。" 老汉呸了
一声,仍是一言不发。

    我突然瞥见墙边的柜子上方贴着一张花花绿绿的纸。走到跟前仔细看,纸的
上方有个红五星。这是汉人魔教军的标志啊!

    纸上的汉文我认识不多,不过我还是认出了" 解放军……支前……光荣" 等
字。果然是投了魔教军的穷骨头。我转过身抓住老家伙的衣领,噼里啪啦抽了他
一顿耳光,抽的他满嘴流血。

    这时顿珠带着几个弟兄跑过来,告诉我其他几家也都搞定了。

    果然不出所料,村子里全都是老弱妇孺,一个青壮年都没有。我略微放了点
心,叫顿珠带人去把村子里的牲口和粮食都集中起来。

    顿珠不一会儿跑了回来,告诉我一共搜到三匹老马,还有几袋青稞和少量糌
粑。我让他们把搜到的东西和牲口都集中到这院来。我们把武器和粮食都装了驮,
这是我们的命根子。

    顿珠这时凑上来问我:" 村里这些穷骨头怎么办?" 我问他一共有多少人。
他想了想说,各家加在一起有十几个。

    我一咬牙对他说:" 按咱们说好的,一个活口不留,都干掉。用刀或绳子,
别动枪。弄干净点儿,尸体都埋了。" 顿珠点点头走了。

    我转过身来到正房,见两个老家伙正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我从腰里抽出一条绳子,拽过老汉就缠在了他的脖子上。老婆子一看急了眼,
一轱辘就朝我撞了过来。

    我一面用力压住老汉,一面飞起一脚,把老婆子踹到床下。两手抓住绳子用
力绞,老头子呜呜地叫着,腿蹬了几下,就不动了。

    我飞身跳到床下,见老婆子正挣扎着要爬起来。我一脚踹到她心口上,她立
刻失去了知觉。我拽过绳子,缠到她脖子上,把她勒的口吐白沫,咽了气。

    我正四处找地方,琢磨着把他们的尸体藏在哪里,顿珠带了两个人吵吵嚷嚷
地回来了。

    我正要呵斥他小点声,却看见他们推推搡搡架进来一个五花大绑的女人。

    女人身材不高,却很丰满,尤其是胸脯高高的,像条小母牛。

    后面一个兄弟手里抱着一个小包裹。他看了看床上和地上的两具尸体,又看
看手里的小包,犹犹豫豫地问我:" 这个也结果了吗?" 我仔细一看,原来他抱
着的是个吃奶的婴儿。看来是母子俩,这女人是刚生了孩子不久,难怪这么大的
胸脯。

    我眼睛一瞪说:" 斩草除根,一个也不留!" 那女人听了疯了似的挣扎了起
来,嘴被堵着还呜呜地闷叫,脸憋的像猪肝。

    顿珠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 弟兄们好些天没摸着女人了,反正这么黑的
天这么大的山咱们一时也走不了……" 他的话让我犹豫了。

    这时外面又涌进来几个弟兄,中间还夹着一个捆的结结实实的半大孩子。

    他们来到屋里,把那个娃子扔在地上。我拉起这个披头散发的娃子一看,原
来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娃。红通通的脸蛋,一双充满惊恐的大眼睛。

    弟兄们都看着我不作声。我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想想顿珠说的也有道理,就对顿珠说:" 好,听你的。人都集中在这里搞,
不要弄的惊天动地。搞完了收拾干净我们马上撤走。" 顿珠高兴地拍拍我吐了吐
舌头,招呼一个弟兄到外面去放哨,其他人全都挤进了这间不大的屋子。

    屋子里乱哄哄的。顿珠一把将那个吃奶的孩子夺到手里,一下剥开包裹,两
只粗壮的手指掐住了孩子细细的脖子。

    那个当妈的急了,虽然五花大绑,还是连蹬带踹,死命挣扎,冲向顿珠。

    顿珠把孩子举的高高的厉声对那女人喝道:" 你老实点,我保你娃子没事。
你要不听话我马上掐死他!" 女人马上像被人施了定身法,僵在那里不动了。

    顿珠把哭闹着的孩子慢慢放到炕上,对女人努努嘴:" 上去!" 女人刚一愣
神,两个弟兄抓住她的胳膊一推,她就倒在了炕上。女人挣扎着朝孩子滚去,被
顿珠和两个弟兄死死按住了。

    顿珠一边扯开她的衣服,一边威胁她:" 老实别动,让弟兄们出出火,你和
娃子都没事。" 女人两眼紧盯着那哭闹的娃子,对顿珠的动作好像毫无知觉。

    几个弟兄见状一起扑了上去,三下两下就把女人身上的衣服扯了个精光。一
个弟兄解开裤子,掏出家伙就扑了上去。

    待女人发现自己是精赤条条面对一条暴胀的大肉屌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在
女人呜呜的闷叫声中,两条光溜溜的大腿被强拉着劈开,那条粗大的肉棒捅进了
刚刚分娩不久的肉洞。

    在噗哧噗哧的抽插声中,我们把地上那个小妮子拉了起来。

    当她看到炕上的一幕,立刻吓的没了魂,浑身软塌塌的,呜呜地一个劲痛哭。

    弟兄们解开绑绳,三下五除二把她扒了个精光。有人拉过一条长凳,把小妮
子的双手绑在背后,推倒在长凳上,又用一条粗牛毛绳拦腰捆在凳子上。顿珠脱
了裤子,把小妮子的两条细细的长腿劈开架在肩膀上。

    随着哎呀一声惨叫,一条大肉棒怪蛇入洞般地钻进了小小的没毛肉缝。

    趁着弟兄们在屋里忙活,我到各户转了一圈。

    果然各家各户都已经没有了活人。除了那两个女人,村里所有的活人都已经
被弟兄们结果了。多数是用刀子,也有用绳子勒死的。死尸有的填在茅坑里,有
的扔在地窖里。

    我皱了皱眉头,死尸这么扔,很快就会被人发现。不过想想也没别的办法,
不留活口已经不错了,我只好转身回去了。

    屋子里弟兄们正干的热火朝天,我到正房叫上一个已经办完事的弟兄。先让
他帮我把房主老汉老婆的尸体拖出去扔到茅坑里面,然后让他拿上武器去换那个
放哨的弟兄回来出火。

    我回到院子里,检查了一下装好的驮子。这时顿珠从屋里出来,把我拉进了
屋。

    屋里一片腥骚,两个弟兄正趴在女人身上哼唷哼唷地插的起劲。

    顿珠朝我眨眨眼悄悄地说:" 老弟也消遣消遣?" 正说着,趴在炕上那个弟
兄起了身,溜下了炕。顿珠把我拉过去,指着仰在炕上喘粗气的女人道:" 怎么
样,来一炮吧!"

    我仔细看了一下,只见那女人胯下早湿的一塌糊涂。肉穴敞着血盆大口,像
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洞口挂着浓白的粘液,像是冬天上了冻的泉眼。不过乳白
的浓液中夹杂着大股殷红的颜色。

    不知为什么,她的上半身也湿漉漉的,好像被人泼了一盆水。她歪着头,眼
睛仍然呆呆地望着扔在床边哭哑了嗓子的婴儿。

    我这时才恍然大悟,她的上身流淌的是她自己奶子里流出来的奶水。

    顿珠在后面催我。我心想,这娘们刚生过孩子,又让弟兄们这一通肏,她那
屄大概撑的赛过水桶了吧。

    我笑着摇摇头转身走了。后面刚换回来的弟兄见状扑了上去。这时跨在板凳
上的弟兄也站了起来,顿珠探询地看了我一眼。

    这小妮子倒是个嫩娃。奶子小小的,两条大腿跨在长凳的两边,没长什么毛
的肉缝也咧着小嘴不停地往外淌着浓白的粘液。我朝顿珠点点头解开裤子跨了上
去。

    我掏出肉棒二话不说噗地戳了进去,小妮子居然没什么反应。我看了看她的
眼睛,大大地睁着,直直地瞪着天花板。

    看来这娃子从来没经过男人,让弟兄们一通猛肏给肏傻了。不过,她那小穴
倒是真紧,让弟兄们肏了这么半天还是紧巴巴,就是水少了点。

    我心里有事,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挺腰蹬腿抽插了起来。插了不一会,小妮
子的喘息粗重起来,嗓子里也哼哼出了声。

    看她有了点活气,我的兴致也高涨了起来,又插了几十下出了精。待我拔出
肉棒,借着月光,看到上面丝丝缕缕带着血痕。

    我刚一起身,就有一个弟兄迫不及待地解开裤子扑上来干了起来。

    我走到院里,看看东面的大山,已经现出一丝亮色。

    我看看大家都干的差不多了,大部分都上了不止一次。于是我叫上顿珠,招
呼大家收工。弟兄们恋恋不舍地从两个精赤条条的女人身上爬起来,慢慢腾腾地
整装完毕。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把这两个女人处理掉。

    我和顿珠带了两个弟兄进屋。

    一个兄弟把炕上那女人拽了起来。她下身的血流了半炕,胸口上两个奶子也
瘪了下来,像两个空口袋晃晃荡荡挂在胸前。她已经软的连哭的劲都没有了,只
有两只眼睛还定定地盯着床上的婴儿。

    我把手里的绳子扔给那个弟兄,他往女人脖子上一缠,两手用力一绞,女人
瞪着眼睛口吐白沫咽了气。

    床下,顿珠也把那小妮子勒的翻了白眼,一边蹬腿一边屎尿齐出。

    等她伸了腿,我们几个人一起动手,把两具赤条条的女尸拖了出去,连那个
婴儿一起填进了粪坑。

    一切收拾停当,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我一声令下,弟兄们赶着牲口带着粮
食悄悄上了路。
TOP Posted: 04-24 16:43 #10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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