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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卷 蜀地烽烟 第三章 藕断丝连
  龙天羽受到琉歆言语的刺激,傲性顿时发作,很想当场说出自己的身份,让她仰视、后悔,一个男人最受不了被女人看不起,即使不想得到这位女子,但是被她轻视否定也不好受,但转念一想,自己做大事的人,跟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什么?岂不纡尊自降,而且这件事关系到大局,一定要慎重。
  一般女子和那些超凡脱俗的才女就是不一样,见识浅薄,在同样的环境下、同样的背景、身份,有的女子却不顾“萧翎”的身份毅然跟随,而有的却因对方的商贾身份轻视舍弃,这就是目光和性情的差距。
  龙天羽冷静下来,心中释然,一点也没有因没有亮出真正身份失去美女青睐感到惋惜,相反,他觉得庆幸,旁观者清,脱去汉王的光环后,通过第二身份让他将感情、利益、世情看的更深入,古语云夫妻本是同根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往往患难时候才见真情,此时此刻,心中更加珍惜紫尘的爱意。
  “先生在想什么?”琉歆见他木然发呆,眼神变化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龙天羽摇头叹道:“也没什么,只是在想世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果有一日,萧某人飞黄腾达比二世子还要有权势,那时琉歆姑娘会不会觉得如今的选择有些草率呢?”
  琉歆大眼睛水灵灵扑闪扑闪伟的,盯着龙天羽,轻叹道:“也许会吧,但是你现在还不是,琉歆看不透未来,只想把握现在,我要为部落的兴亡挑起重任,而现在,你还不是!”
  龙天羽点了点头,淡然自若,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没有什么兴趣和这世子妃说什么了,眼神从她娇躯挪开,淡淡一笑,默然不语。
  琉歆玉立在他身边,见他神色有点冷淡,幽幽一叹,从怀内掏出了一块古怪形状的玉环,递了过去道:“萧先生,虽然琉歆无法选择先生,但琉歆对先生的才艺和性情十分仰慕,这个玉环是我在幼年时被部落选出作为圣女时传承的信物,琉歆从小就佩戴身上,现在赠予先生,让它替代琉歆的身子吧,希望先生不要拒绝。”
  龙天羽有点为难道:“这个不太好,这么重要的信物,你应该交给二世子才对,在下终究是个外人。”
  琉歆凄然苦笑,叹道:“先生是在生琉歆的气吧,世上之情大多身不由己,琉歆宁愿牺牲自己的幸福也要换取部落的安宁,这些年,彝族寨子受羌人、百越人和秦人的欺压,特别是大世子与羌部落结盟,要把彝族区割让给羌人,使本族民不聊生,只有依靠蜀地权势,才能让部落的人脱离苦海,如果先生不那么讨厌琉歆就请收下吧,琉歆不能在客厅久待,毕竟现在名份上已是世子妃了。”
  龙天羽心软下来,从她掌心接过刻着貔貅兽纹和云彩花纹的玉环,说道:“那好,我收下它,也想你保证,如果有一天,当你发现我的权势远超越世子时,我答应你,一定不会再让彝族人受到压迫和不公,让蜀地所有的少数族人能都过上好日子,不缺衣不缺食,还能做贵族、做官吏,官吏自己的部落。”
  琉歆也被他说的有些向往,期待地问道:“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龙天羽肯定道:“一定会有的,也许一年,也许十年,蜀地的少数族人部落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琉歆泫然欲滴,清澈的眸子蒙上一层水雾,望了他一眼,带着泪花笑道:“希望你真有飞黄腾达的一天,到时可别忘记今日的诺言,帮我彝族,帮所有的少数族人都能过上安定日子,琉歆感激不尽。”说着向他欠腰盈盈一福身,然后转身离开,香风飘远。
  龙天羽把玩着玉环,仔细一瞧,这块玉十分罕见,白玉的里面夹带一块血丝,触手温和,竟是天然血玉,花纹也很有民族特点,图案很抽象,有花纹、兽纹、天神图,雕工古朴细腻,这是一个民族古代文化的浓缩,如果拿到二十一世纪去拍卖,一定价值连城。
  随即摇了摇头,暗责自己什么人啊,人家姑娘为了民族舍弃小我,我却拿着玉佩想它价钱,这可有点不厚道了。她的选择,我无法改变,毕竟自己不可能把天下所有女人都一网打尽,没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和人生,要靠自己去抉择,外人帮不了多少。
  他攥着玉环,脑海浮现琉歆最后的恳请和神态,想起了一句诗:“一入侯门深四海,从此萧郎是陌人。”
  就在这时,厅外脚步声响起,杜青云刚开完军事会议,便来到偏厅见这“盟友”,龙天羽起身相迎,杜青云微笑道:“萧先生,不要客气,快请坐,本世子正有事要与先生相商,先生来的正好。”
  龙天羽推测说道:“世子找我何事,是不是军饷资助的问题?”
  杜青云点头道:“这是其一,不单单是粮草军饷问题,先生也清楚,秦王曾下令收天下兵器,民间铸匠本已不多,蜀地铁矿从未正是探测过,以前守军的兵器都是从中原运来,现在举兵之后,箭矢和铠甲明显不够用,兵器也陈旧,所以我想让先生能为本世子打通中原铸铁大族,购入大批精良兵戈甲胄,用于扩军作战之用,此乃其二。”
  “其三是梓潼有不少商贾和旧贵,但大多见杜啸川的势力远强于我,所以我下请帖给这些家族大户,家主却都推辞身体抱恙,明显是在敷衍,害怕我败给大世子后遭到拖累,这些大户旧贵很多平日里嚣张跋扈,欺压百姓,青云早看不过眼,但现在需要得到这些势力的支援,所以不能明目张胆地把他们全部清除,想让萧先生通过通商手段与我军方联合,将梓潼经济源完全接掌过来,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龙天羽心想原来是这些事有求于我,如果他知道刚才我与他未婚妻勾勾搭搭,还会不会如此推心置腹呢?不过,让我参与进来,他准是看中我既有行商能力,但又无兵权,好控制。
  “军饷银两的问题,我会让中原家族再加紧送来一批,金银珠宝十车,至于兵器方面,我可以派手下联系中原几家冶铁铸剑的大族,与他们交涉购买上等兵器,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接下来的几战战斗恐怕还要依靠现在已有的力量,至于控制梓潼经济命脉,主要就是私盐、布匹、贩粮等与战争息息相关的物品一定要接手过来,这个可张贴告示,下令战争期间不得高价买卖以上等物,然后派兵接受私盐、铁器造访、粮仓等,向贵族施压,我则趁机从他们手中低价收购这些地方,然后与世子合合作,这样世子也不用担心名声受损,甚至直接得罪这些旧权势。”
  杜青云听着眼光一亮,心想此人果然乃商贾奸雄的料,办法一箭双雕,都得了实惠,而且日后平定蜀地,再设法从他手中全部接收过来,到那时,他若不投入本世子麾下为我所用,也可以采取其它手段,毕竟这里是蜀川,本世子的天下。
  二人各怀心机,相视而笑,由于都觉得把对方牢牢握在手心,合作一拍即合。
  龙天羽又问道:“不知二世子现在聚集了多少人马,打算何时再战?”
  杜青云觉得困扰的难题解决,有些兴奋地回道:“现在整编梓潼的降卒,再征收三天壮丁入伍,估计兵力能达到两万人马,接下来要攻打德阳,然后就是蜀都了,在蜀都与德阳之间将是两军主力拼杀的关键之地,苗、彝、巴、白夷等部落各出精兵五千赶来汇合,加上本世子南充一带的驻军调集,这样合兵一块,算起来至少也有六七万人马,杜啸川目前掌控了蜀都,兵力有十万之众,加上数万凶猛的羌人,这一战胜券最多五五开,本世子也有些担心,但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否则不做反抗连一成的生存机会也没有。”
  龙天羽也猜测道,攻克德阳后将是两个世子决定生死的一场大战,双方投入兵力合起来接近二十万,包括了当地少数族人也卷进来,这一场战斗肯定壮烈,如果当时汉军直接攻进蜀川,面对两世子同仇敌忾的反击,也要元气大伤,但现在嘛,就是另一回事了,估计楚方也会派说客来交涉大世子,好在汉军后方作乱,到时与关中韩信南北夹攻合计,还真能使汉中陷入危险境地。
  龙天羽衡量一番形势,说道:“兵贵神速,拖延越久越被动!”
  杜青云点头道:“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样考虑的,拟定在三日后出兵向德阳城邑进发,五日后兵临城下,这座城邑是蜀都前最后的屏蔽,只要攻陷它,进攻蜀地就一马平川,但杜啸川他一定会派重兵把守,这一场攻城战不好打啊!”
  龙天羽微笑道:“一战功成万骨枯,战争都这样,如果能通过战争稳定一方,这场仗白骨成堆,有必要也有价值。”
  杜青云受他话语鼓舞激发豪气,壮志满筹,畅想着自己平定蜀川后,有所作为,龙天羽看着二世子的神情,轻叹一笑,借机告辞出了将军府邸。
  众侍卫等候在车旁,见主公从府门出来,立即恭迎上车,严密围护起来,只听龙天羽坐入驷车后低声说了一句:“派人通知张越和程黑,准备猎食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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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龙竹在这祝各位书友朋友:元宵节快乐!
  


第三十七卷 蜀地烽烟 第四章 虎视汉川
  汉中与关中西北边界,由秦岭山脉分隔,蜿蜒雄伟的秦岭林海茫茫,浓阴匝地,灿烂的阳光透过如伞的树冠,金黄的光斑洒满蜿蜒的小径;呼啸的山风掠过头顶的树梢,遥远的呼吁声在林中回荡。
  秦岭脚下古道蜿蜒、曲径通幽,曲曲折折穿越过山脉,远望山岭青翠,层峦叠嶂,飞瀑流泉,风光宜人。
  在这条从汉中通往陈仓的古道上,目前设下了层层关卡,甚至山脉南北两个端口还在搭建雄关,防止对方的大军忽然杀过来。
  汉军在秦岭处设下重防,正在搭建防御攻事的城关——[汉明关],起初有神策军人马驻守,后来调走一部分先锋军进入大剑山修建剑门,留下统帅陈郗和麾下薛欧、枞公几员将领,但眼下韩信增兵在边界,形势越来越严峻,汉中坐镇的淳于玩儿先斩后奏,提前替代汉王签发手令,命陈平亲率王陵、纪信、司马卯、公孙耳等部下,统领十万龙武大军赶往西北边界,与神策军汇合,坐镇西北边界以防韩信带军攻入汉川作乱。
  此时,秦岭北麓崇山峻岭之中,一片宽敞的山谷空地上,数万大军在演练着阵法,这些士卒身体强壮,大多都是从各地征战中溃散的秦军,听闻三秦之地是章邯、司马欣等秦将为诸侯王,所以秦军失散的勇士和逃兵又涌回来投靠加入军队。
  而章邯、司马欣三人又担心气招揽的秦兵越来越多,会给其它诸侯落下把柄,如果说他们三人有意复秦,那岂不是被全天下的人群而攻之啊,正好这时韩信来了,一听他要人马,都很痛快每人拨了十万人马给韩信,只是粮草却没给多少。
  再算上韩信带来的五万人马,手中一下子就掌握了三十五万人众的大军,光是每日军饷消耗就是天文数字了,而且兵器、战马、衣甲都不齐全,此时练兵的将士基本都光着上身,只穿着统一的楚军服长裤,上万人迈着同样的步子喊着同样的口号,有如一座正在移动的山岳,以无坚不摧的气势向前走着,锵锵锵…大地为之颤抖,风云为之变色,整个山谷散发着金戈铁马的军魂戾气和阳刚血气。
  “嗨!嗨!嗨!”上万人吼声如雷,震得山谷树木都在晃动,鸟惊乱飞,兽恐飞奔,在大军的威猛气势面前,百兽臣服。
  数万人又分几个方阵,有手持六米长矛的方阵,有手持四米长戈的方阵,有手持三米长戟的的方阵,还有一手举盾、一手持铁剑的方阵,在令旗的挥舞下,不断变换着方位,训练阵法阵型和格斗配合。
  山谷外的空地则演练着铁兵和控弦之士,还有战车方阵,也有数万之众,呐喊声、马蹄嘶叫声、车辘压地的轱声,弓箭破空之声交织在一起,也有一番威势。
  临时搭建的将台之上,站立着几位将领,正中一位就是年纪轻轻的韩信,他目光锁住远处千军万马练兵的阵势,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动,几十万大军啊,掌握在自己手中,等进一步训练成熟、配上精锐武器和马匹,足以横扫任何一位诸侯王了。
  特别是一些秦卒从边疆退下来,不少是身经百战的勇士,在训练时双眼中就流露凶狠之气,不愧是虎狼之师的士卒,有了他们,配合自己的兵法,忽然间连龙天羽也不怕了。
  他身边一位将领冉丘道:“韩将军,我军气势逐渐上升,按照将军制定的十七条铁律,五十四斩杀,已经把那些混乱的情形一下子变得井井有序,几乎有当年秦军雄师的威势了,用不了多久,这支军队将是中原最猛的精兵了。”
  韩信微笑道:“的确大出我所料,统领一军,首先就需要铁一般的军律,这样才能让士兵听从统一指挥,上战场不但要勇猛向前,还要知难而退,引兵深入,如果将士们厮杀起来不听号令,坏了大计,即使他在勇猛,违抗军令也定斩不饶。”
  另一位叫裘铧的中年副将踌躇道:“韩将军,这些军令比以前秦军的军律还要严格,会不会引起将士们的不满啊,毕竟这支军队龙蛇混杂,有正规军逃散的,有守边戍的士卒,有氓民,有奴隶,有刑徒,素质不一,如果按统一的律法实施,不少初次为伍的会被斩杀很多啊。”
  韩信不以为然道:“杀一人,则三军震不敢再有犯者,定杀之!这些人投靠关中三秦之地的诸侯王,也是无论可退,去其它诸侯地,很可能被六国亡民群起攻之,所以投靠章邯等旧秦将,如今被我掌控操练,就是给他们一次杀敌立功的机会,如果不珍惜,那死不足惜,作战首先要练兵,强军纪,要对敌人狠,也要对属下狠,更要对自己狠,杀一人若能换的所其它人不敢再犯,换取全军的胜利,那他非死不可,不管是士卒还是裨将!”
  接着他又滔滔不绝道:“兵书《六韬》有云:将以诛大为威,以赏小为明;以罚审为禁止而令行,故杀一人而三军震者,杀之;赏一人而万人说者,赏之;杀贵大,赏贵小,杀乃当路贵重之臣,是刑上极也;赏及牛竖马洗饲养之徒,是赏下通也,刑上极,赏下通,是将威之所行也。”
  他的一番带兵言论令周围的几名心腹将领深深一震,无不被主帅的用兵之道折服,身边一位谋士忽而开口道:“禀将军,我军粮草只供一月之用,这陈仓之地乃老秦氏族的旧封地,土地贫瘠,再往西北临近高原和荒漠戈壁,历来不是产粮之地,而中原势力被划分后已经被诸侯王霸占,无处筹粮,何况兵器和战马也不够用。”
  韩信沉思半响,他熟读以阴阳为主的《皇帝阴符经》等兵书,以权谋为主的《六韬》等兵书,以技巧为主的《孙子兵法》等兵书,融会贯通,自学成才,使阴阳、权谋、形势、技巧四家合一,用兵鬼神莫测,但对于筹粮治国的政治阳谋等却不擅长,所以他注定只能为帅才不能为君王。
  韩信想了片刻,说道:“我们可以分出数千人马,对这数百里内的老秦氏族进行征税征粮,然后派几万人马进入西侧长城外天水一带的高原,袭击一些游牧部落,夺取部落的粮食和马匹,以战养战,只要筹备半年的粮草以备消耗,那就有备无患了。”
  “将军打算何时汉川,末将担心拖延越久,汉军越能站稳脚跟,阻止防御和反击,越快越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副将冉丘焦虑道。
  韩信望着秦岭山脉,冷冷一笑道:“分出五万人马去征粮抢马,五万人马陈仓,五万人马修筑秦岭山谷口的[戮龙关],其余二十万大军继续训练,十日后先锋军准备入从古道袭击对面驻守[汉明关]的汉军!”
  “诺!”诸将得令,十日后将是这批半虎半狼的大军进攻汉川作战的时候了。
  ……………
  龙天羽从世子府出来时已是黄昏,坐在车内思考着如何接受梓潼的商会,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利用世子的势力和卫队把守粮仓、私盐铺仓封住,然后把有份的贵族和商贾都叫他,以最低价购入,再以萧家的身份储存起来,然后交给锦衣卫打理。
  锦衣卫经过几个月的发展,结合以前分派在各地的间谍、商团、斥候组成了锦衣卫组织,所谓锦衣,就是代表商贾身份,通过这个组织,派出一批批商队向四面八方去经商,很多间谍、斥候借着商队的掩护,渗透在各地各行业领域,不但在积累财富和经济命脉的同时,还打探中原各地、西域诸国、东胡草原、百越南夷等四海之内的消息,错综复杂,盘根交错,消息经过层层分析过滤最后传到汉中军机处,秘密传给汉王。
  龙天羽设定锦衣卫情报组织,目前分有明卫和暗卫,明卫就是商贾身份以及随行的护卫队,暗卫则是用剑高手,包括刺探情报、暗杀行刺、秘密护送等等,强横所在,事实上,目前梓潼县内的锦衣明卫已经开始利用战乱之机低价收购一些织坊、酒铺、食仓。
  马车轱辘碾在地上,龙天羽的思绪越考虑越详细,准备调更多人手进城邑,等杜青云带兵攻打德阳时,城邑两千的守卒都不够这些龙牙精锐切菜的。
  车帘外天幕暗淡下来,月出东山,街道行人零零星星委实不多,家家户户依稀亮起灯火,油灯如豆,一阵清风吹起落叶卷往寂寞的深巷,在街道边也有一些氓民和流离失所的贫民蹲卧在墙角,有老者也有妇孺,还有经过攻城战后,死伤士卒的家属在啼哭,又不敢大声,怕被巡卫扣押殴打。
  战火蔓延,遭殃的永远是百姓。
  龙天羽放下车帘,轻轻一叹,要解脱这些就必须以绝对强悍的武力统一天下,然后建立一个稳定安宁的汉王朝,定国安邦,使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
  不一会驷车停在了歇脚的府邸,龙天羽下了车,进府后穿房过院,经过一天琐事还没有歇脚,肚子也有些饿了,走入后院正厅,发现婢女和莹儿几女都不见了,只有姬紫尘倚靠在桌上,玉手中拿着一直沾墨笔在绢帛上图图画画,神情专注,含情脉脉,嘴角勾勒出一丝迷人的笑容,由于专心致志竟未听见脚步声,当然龙天羽进入大剑师境界后,如果气息内敛体内,就是一流用剑高手也察觉不到。
  龙天羽悄悄走到紫尘身后,细眼瞧去,见紫尘在绢帛上画的是一位青年男子,一袭白羽玄衣,头发系着逍遥巾,一脸英气,坐在瑶琴前双抚琴,说不出的潇洒,正是化装后“萧翎”的神态,栩栩如生,绢帛一旁还写着几排小篆:“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
  龙天羽感受着紫尘那股深深的爱慕和思君情怀,心中一动,双臂从她背后伸过去,一下子拦住了佳人柔软如柳的小蛮腰,攥住她不带一点脂肪的小腹,不给对方挣扎的机会,柔声道:“紫尘,今晚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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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4-15 11:48 #252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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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卷 蜀地烽烟 第五章 小翎飞刀
  姬紫尘娇躯一震,被人从后面抱住了柳腰,女子敏感的部位之一,吓得她惊呼一声就要破喉喊救命,本来她也会些剑术的,但是在这个时候,手中无剑,而且她长大后,还是第一次被男子抱住,所有的招数和剑术都忘到脑后了,正要挣扎脱开对方的手臂,忽听萧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蓦然一怔,这才放下心来。
  但是身子被他的手臂揽入坏内,粉背和圆臀紧贴着他的前侧,顿时娇躯颤抖起来,身体接触之处犹如火烫,战栗如瑟瑟发抖的小鸟,轻颤道:“翎哥?”
  龙天羽抱着玉人的小蛮腰,双手箍住她平坦的小腹,自身胯部和她的亲密地摩擦接触,感受那种销魂的滋味,温柔说道:“是我,不然谁敢在这抱着巴族的公主啊?”
  姬紫尘只觉耳朵旁痒痒的,忍不住轻轻一笑,道:“你坏死了,这是大厅内,你若这样抱着人家,被莹姐姐和非烟她们看到怎么办,还有那个小郡主,肯定会粗性大发的。”
  龙天羽汗颜道:“我抱着红颜知己,又关小郡主什么事啊?”
  姬紫尘咯咯笑道:“你还是写轻点说,让月儿听见了,肯定会找你算账的,她为了你连女装都换上了,她的心思,你还读不懂吗?”
  龙天羽似懂非懂,问道:“女孩子穿女装这不挺正常吗?而且她还小,不见得就是往那方面考虑吧,没准是为了在我面前展示一把,她有多美呢!”
  姬紫尘出奇地没有再挣扎一丝,反而螓首后枕在他的肩头,玉颊贴着他的脸,有些迷恋这种独特的感觉,似乎全身上下都舒坦十倍,甜丝丝的、暖烘烘的、硬邦邦的,百般滋味袭上心头,道:“才不是,看月儿忸怩的样,似乎这些年都很少穿女装,而且她的年纪正是天真烂漫活泼好动的时候,能稳住性子穿上女装矜持地站在你面前,任你欣赏,那娇羞的姿态和眼神,肯定是对你大有情谊,虽然文武紫尘皆不如你,但是只有女人才更理解女人,紫尘还是看得出来的。”
  龙天羽被她这么一提,也用上了心,似乎觉得这杜冰月对他的态度比以前好多了,而且竟当场害羞起来,这不正是少女怀春的表情吗?不过她只有十五六岁,放在自己的年代,还是上初中的中学生呢,屁股还擦不干净,就谈情说爱,太前卫了吧。
  龙天羽苦笑摇了摇头道:“月儿还小,不能过早涉及儿女私情,否则祖国的花朵就被摧残了,”
  姬紫尘失笑道:“什么还小,月儿十九岁,寻常女子十七岁就到了出嫁年龄了,呵呵,现在不要,将来可别后悔啊,月儿现在十足美人胚子,再过两年,定能超过我和非烟、莹姐姐。”
  “好了,先不说她了,今晚怎么只你一个人在这作画,她们去哪了?”龙天羽转头四处望望,三女都不在。
  “她们呀,去后院沐浴了,下午婢女在城邑买了不少花瓣沐粉,煮成香汤,沐浴解乏。”姬紫尘说着说着也有些向往了,毕竟女子都干净,一天洗两次也不嫌多,洗洗更健康。
  龙天羽心猿意马,很想悄悄过去偷看诸女沐浴的情景,尤其看那洛非烟洗澡的时候,像不像是圣女姿态?还是妩媚娇娆如魔女一般?那小郡主年纪虽小,但胸脯却大得出奇啊,也是天生,但怀抱的佳人却不舍得松手,所以只得将探浴壮举压下,对着紫尘道:“你刚才在画谁啊?如此英俊潇洒,气质不凡,定是紫尘的如意郎君了。”
  姬紫尘听他胡扯,玉脸晕红,娇艳的脸蛋欲滴出水来,摇头道:“才不是,我是无意中想到的,也不知是谁?”
  龙天羽手臂又紧了紧,同时凑嘴过去在她的耳朵处,轻吹一口气,笑道:“不知道,我怎么越看越觉得眼熟,与萧某人却有几分相似,难道紫尘想着梦中君郎,一下笔无意中就画出在下的模样来,嘿嘿。”
  姬紫尘浑身酥软,但是却不服软,嘴上还硬道:“才不是呢,呀,放开人家吧,一会婢女就过来了,看到了多羞人。”
  龙天羽知她脸嫩,这种程度的亲昵还是首次,而且还在大厅之内,若要再伸入恐怕会热的佳人反感,于是放开了怀抱,大手攥着她的玉手,做在桌前座几上,肚子咕咕响动。
  姬紫尘身子一轻,几乎站不住脚,落在座几上,芳心却仍没有恢复如常,怦怦乱跳着,见对方没有趁机再占便宜,既有些感激对方的品行气质,又有些淡淡的失望,似乎内心很想再进一步似的。
  紫尘她赶紧摇了摇头甩开这些悸动的想法,暗忖自己这是怎么了,在想什么啊?彼此毕竟相识日短,还没有到那一步,要矜持一些,否则倒要翎哥看轻了。
  “翎哥,我让婢女去备些酒菜吧,你还没有用晚膳呢。”姬紫尘温柔贤惠地说道。
  龙天羽点了点头:“好,半斤米酒,四碟小菜,送到你房里吧,去你屋用膳。”
  姬紫尘顿时横了他一眼,清淡的气质蒙上一层娇艳,明知道对方“不坏好意”,却又难以拒绝,点头道:“好,我这就让丫鬟准备。”说完盈盈起身,从大厅通后的门口走出。
  龙天羽看着紫尘的身影,洁白的素衣长裙,在烛光映射下,如星光闪烁,窈窕的身影,秀逶的长发,浑圆的翘臀,如弦月弧度的腰段,给人无限的遐思。
  今晚良辰美景,把酒言欢之后,借着酒劲儿要不要干点有意义的事呢?
  不知性情淡雅的紫尘,在床上缠绵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还真挺让人期待的啊,反正早晚都要拿下,不如在今晚。
  过了片刻,姬紫尘去而复返,脸色已恢复如常,微笑道:“厨子正在做菜,稍后就让晏桐那妮子送过去,现下我们是在这等,还是……还是回房间?”
  “你说呢?”龙天羽看她神态有些婉转,忍不住调笑道。
  “你说嘛!”姬紫尘忽然带着娇憨声道。
  “我说啊,在这里…”龙天羽见佳人小嘴翘起,继续道:“…当然不如回房了。”
  姬紫尘白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只羞羞地点了点头,独处一房共进晚膳,还是第一次,少女的芳心中充满了期待。
  “走!”龙天羽起身拉着紫尘的葱白纤细的小手,走出房门,直奔后院紫尘的厢房,走在半路,紫尘的步子就有些发飘了,步步生莲,若非被龙天羽拉着,估计不知晃到哪去了。
  就在这时,龙天羽忽然止住了脚步,目光瞧向几十步远处墙外一排桐树上,虽然月光暗淡,树叶繁茂,但是他的剑术境界达到大剑师后,身体与自然沟通,敏感力提升一大截,数十步之内,风吹草动都能感受到,尤其是被人偷窥或伏击,身体的感应格外强烈。
  “怎么了,翎哥?”姬紫尘见他停住了,还以为他改变主意不想去了,一颗芳心提了起来。
  龙天羽微微一笑,右手神不知鬼不觉从衣袍夹层囊兜内摸出两片薄薄的刀片,三寸长,半寸宽,呈飞刀形状,尾翼下侧带着弯勾豁口如翎羽,这种设计在空中容易飞行平稳。
  “咻!咻!”龙天羽微哼一声,手臂一甩,两道白光飞出,在夜空中呼地一闪,撕破空气,急速飞射过去,例不虚发。
  紧跟着就听见两声惨叫,分别潜伏在两棵树上黑影身形被飞刀射中,一个抱臂,一个捧腹摔下树来,宝剑也脱落在地上,当啷脆响,就在这时,忽然从另一侧的树梢和墙角花丛、房顶屋檐上嗖嗖跃下了四五个身影,上去就将那两个探子按倒在地。
  其中一人正是铁卫之一裴布,走上前恭敬施礼道:“主子,这两人已在这潜伏半炷香的时间,属下未敢打草精蛇,让主公和姬夫人受惊了。”
  龙天羽不带任何表情,冷冷道:“拖下去,不论他们嘴有多硬,明早我要知道这两个探子的来历,另外传令下去府邸增设人手,在后院内外设下暗岗,任何闯入,统统擒拿,无须担心,记住这里随便一个人的安全比任何情报都要重要!”
  言下之意,如果一个婢女被潜伏的刺客探子伤到,都是这些侍卫高手的失职。
  裴布拱手领命,心中有些懊悔,早知道就提前把这两人生擒了,不必等主公亲自动手了,同时对这两位身份不明的探子很恼火,竟然跑到太岁头上动土了,这不是神仙上吊嫌命长吗?
  龙天羽一挥手,裴布立即待人押送两名刺客退下,而四周的暗哨侍卫也无声无息地继续潜伏,仿如无人一般。
  姬紫尘目瞪口呆,想不到翎哥$$的甩手飞射之技如此高超,而且几十步外,同时出手却射中不同方位的刺客,也太离奇了吧,还有他的侍卫,个个像身经百战的勇士,仿佛完全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比自己族中的的最精锐的勇士还要冷酷强悍,此时此刻,她秀眉轻蹙,怔怔望着龙天羽,觉得他的身份越加深不可测了。
  龙天羽感受着佳人疑惑的目光,潇洒一笑,手臂从侧面揽住了紫尘柔软的腰肢,语带双关道:“尘儿,咱们回房吧,别胡乱猜想了,等待时机一到,我自然会告诉你一切的,包括——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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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卷 蜀地烽烟 第六章 睡卧紫尘
  龙天羽领着姬紫尘回到她的房间,十余盏铜盘浸芯烛光,一盏如豆,十盏却十分明亮,烛光映璧,灯芯摇曳,佳人被他牵着玉手跪坐了席榻上,相视而笑,温馨如故。
  “紫尘,见你满怀心事的样子,在想什么呢?”龙天羽揉搓着她的纤细小手,蓦地发问道。
  姬紫尘满脸崇慕地盯着他,轻声道:“越跟你相处久了,越发现你的本事惊人,深不可测,有时候紫尘在想,难道中原人杰地灵,个个王侯将相都能有翎哥这样的本事吗?如果没有,那么以翎哥的能力,应该不在王侯之下,在中原恐怕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吧,只是紫尘以前却从未听过翎哥的大名哩!”
  龙天羽也知道这紫尘乃巴族出类拔萃的少女,聪明伶俐,文采、学识、才艺均是上上之选,以她的明锐洞察力,恐怕也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下,不应该会这么厉害,至少论文论武都超过了蜀地第一才子杜青云,如果说他是平常人,谁也不会轻信的。
  他很想揭开身份,看一看淡雅的紫尘知道他汉王身份后,将会如何震惊,但是却觉得仍不到时机,不是他不爱她,也不是不够信任,只是龙天羽有自己的处世原则,不想因自己的私情影响公事,这次前来吞并巴蜀,关系重大,一丝也马虎不得,特别是汉中被韩信盯死,蜀地肯定也会有楚军的说客,如果蜀地无法迅速完全掌控,汉川就危险了,这个时候,他不想因自己的冲动,把生存大计做赌注。
  还有一点,他担心说给紫尘造后,万一紫尘掩饰不好,被非烟和小郡主知道他的身份后又会如何呢?即使都不说,但这个消息对她们而言太过震撼了,一旦情态与以往转变巨大,很可能引起二世子杜青云的察觉,他可不敢保证杜青云会放过生擒汉王的机会!
  龙天羽微微一笑:“我这点本事不算什么,喜欢钻研剑术,钟爱诗词曲艺,其它也没什么,未敢蔑视天下豪杰、王侯将相。”
  姬紫尘轻叹道:“如果翎哥这样的厉害人物也是默默无名人物,那就不知名动天下的霸王项羽、汉王龙天羽这些人又是如何惊天动地?”
  龙天羽尴尬失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他们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只是应运而生,在乱世之中得势,成为一段历史的主角,但天下鹿死谁手还难说,将来的发展也难说,名动天下也是一时,若不能载入史册留下列传,不过沧海一粟而已,不过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乱世谋动,小谋富甲一方,中谋王侯将相,大谋江山社稷,不外如是!”
  姬紫尘默默地听着,感受到他信心十足,豪气冲天,似乎走在历史潮流的浪尖上,有强大的气势扭转乾坤一般,这种豪情和气质,她还是首次体会,就连她父王巴族之长,以及蜀世子身上都没有,这是能开疆扩土、俯瞰天下、气吞山河的王者之势。
  这时房门传来叩门声,随即一个清甜的声音在门外道:“小姐,饭菜备齐送至,可以进去吗?”
  姬紫尘回过神来,欢喜道:“酒菜来了。”说着从他大手中抽出玉手,出声唤道:“晏桐,进来吧,又没外人。”
  晏桐推门进房,一手托着木盘,上面摆放着一个陶制酒瓮和两支青铜爵杯,她身后跟着一女,提着盛装饭菜的篮子,一先一后走了进来。
  晏桐将木盘放在席桌上时,为两个爵杯内斟入酒水,然后递在龙天羽和紫尘的身前桌案上,她目光瞅着龙天羽时,竟有些尴尬羞涩,毕竟当初在湖心亭上时,还曾出言取笑过[萧翎],想不到现在小姐真的芳心暗许了他,按照巴族的婚嫁习俗,贴身婢女有些姿色,也要随小姐嫁过去侍寝,想到这些,小脸就有些红了。
  另一个婢女则摆好了特色菜,侧立一旁,目光也是偷偷地注视着“萧翎”,无形中把他当作了男主子,充满了好奇。
  姬紫尘有些不习惯自己和情郎单独相处时有人在旁伺候,那样她会矜持起来,保持着巴族郡主的形象,只有无人在时,她才会抛开矜持,把自己情怀打开,流露出少女那股热情奔放的风情。
  “你们都下去吧。”姬紫尘平淡地说了一句,支开婢女。
  晏桐和另一名婢女应了一声,欠身一福,然后退出了房内。
  整个房间一下子又恢复了那种幽静温馨的情调,烛光柔和,夜炙淡黄,姬紫尘眼中满是柔情,呆呆地望着他,娇羞无限。
  “翎哥,尘儿敬你一杯,若没有遇见你,尘儿人生不会如此痛快。”姬紫尘双手优雅地举起爵杯,向着龙天羽面前一点示意敬酒。
  龙天羽也举起青铜杯,一饮而尽,微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何况是红颜知己,今晚一定要尽兴,不醉不归,就是天塌下来,也拉不走我了。”
  姬紫尘听他说的有趣,咯咯轻笑,甜甜道:“若是醉倒了,就在房里歇息就是了,我、我去找莹姐姐睡去。”
  龙天羽心想就是醉倒前,也要把你先灌醉啊,我自己谁怎如抱着你谁。
  姬紫尘又道:“这第二杯,佩服翎哥刚才飞刀之技,让尘儿大开眼界,实在难以想想,翎哥一手甩出,两片飞刀竟然分射两处,一同射中潜伏的刺客,简直神乎其技,尘儿太佩服了。”
  龙天羽摇头笑道:“不要佩服哥,哥只是个传说~~其实,我最擅长的不是飞刀,而是出[枪],大战红粉军团三百回合不曾失利过,不少奇才女都在它上服输。”
  姬紫尘充满疑惑问道:“枪?什么枪?你可曾携带在身,能不能让尘儿观赏下,把玩一番,对于翎哥的东西,尘儿可是充满浓厚兴趣的。”
  哦靠,她要看我的宝枪,还要把玩一番,太前卫了吧。
  龙天羽踟躇道:“这个,现在还不行,也许再我们再多饮几杯,喝的兴起,说不定真的让你好好把玩一番,见证它的霸道和威力。”
  “好好,此言当真,那我们接着喝~”说着姬紫尘为他斟满酒后,也在自己的爵杯上斟满,碰杯后又是一爵下肚。
  两人片刻三杯喝下去,兴致顿时高涨,特别是紫尘面如桃花,双腮一抹绯红,眼眸如星闪烁,眉如远山似画,原本就令百花失色的芳容,此刻更增几分娇艳和羞赧,看得龙天羽心旷神怡,诗兴大发。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姬紫尘又为翎哥斟满了酒,听着他的诗赋,浑身轻颤,似乎一股暖流在体内乱窜,加上酒劲儿推动,娇躯好几处有些发痒,不知为何,有股扑入对方怀里的冲动。
  “翎哥,继续吟诗啊,尘儿还没听够呢。”姬紫尘不依地撒娇道。
  龙天羽难得看到淡雅清丽的的紫尘如此撒娇,心中暗喜,今晚一定要一手好湿。(吟一首好诗。)
  “嗯,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轻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姬紫尘听得陶醉不已,这诗词不同于诗经楚辞离骚,却有一种特殊的神韵和风采,似乎超越了以往诗赋的约束,带来一个全新的意境和诗体,全篇新颖优美、华丽高洁、大气回肠,发人反思,借着酒劲上涌和诗赋的情动,姬紫尘身心迷醉,玉身移过席桌,倚靠在了他的胸膛前,痴痴道:“尘儿已经不能自拔了,你是我的翎哥,也是我的翎郎!人生苦短,知己难寻,遇上一个倾心相恋的人尤其艰难,抛开世俗身份和地位获得自由挚爱就更难,尘儿与翎哥相逢,实乃天大的造化,我虽是女流贱妾之辈,但为了姻缘也想孤抛一致去争取,万事皆在人为,于是在那日宴会上舍弃了羞耻,毅然决定相随翎哥左右,希望翎哥莫要嫌弃尘儿的粗鄙奔放不懂矜持。”姬紫尘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娇羞无限地说道
  龙天羽听着女子当面对自己表白心声,尤其还是姬紫尘这种绝色佳人、巴族的天之骄女,使自己的虚荣心得到大大满足,男人嘛,有时候被美女倒追,滋味还挺爽的。
  他趁机抚摸着紫尘的粉背和前胸,深情道:“尘儿,以后我们就相聚相守,皆为夫妻,随我浪迹天涯见证天下兴亡,不离不弃,好不好?”
  姬紫尘羞红了脸,身子火烫,轻声嗯道:“君所愿,不敢违尔!”
  龙天羽低头见她娇羞妩媚,楚楚动人,心中莫名燥热起来,大手不老实地伸入了紫尘的衣裙内,稍作停留后,就一鼓作气探入她贴身的亵衣内,轻轻摩擦起来。
  姬紫尘吐露心声,只觉心情无比舒畅,情怀完全放开,身子说不出的舒坦,渐渐感受着他大手的入侵,竟无法生起反抗挣扎的心思,任他肆意游动在自己的上,不一会浑身如同火烧般滚烫酥软,樱口微张,吐气如兰,嘤咛道:“翎哥,要好好怜惜尘儿啊,我、我除了你,就什么也不在乎了。”
  得到紫尘的默许,龙天羽一怔,旋即大喜过望,知道尘儿已经完全放开身心了,这一刻得到她,和以后得到她,都是一样的了,因为她已经把我看成了她的夫君,而我,也把她当作我的娇妻,不逊于汉中后宫其她王妃地位的娇妻。
  要么不爱,要么就爱得痛彻心扉,刻骨铭心,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龙天羽上下齐手,先是抚摸她亵衣内,然后摸索下来,宽衣解带,拉开紫尘身上的外褂衣裙的纽扣带子,除下上身的耦合色亵衣,顿时让他血脉喷张,目瞪口呆,眼花缭乱。
  姬紫尘秀发散落在肩头和席子上,眉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不敢睁开,琼鼻樱口娇喘息息,之极,她的颈项洁白修长,肌肤如雪晶莹剔透,暴露在外的手臂欺霜赛雪,小小的亵衣紧紧包裹着丰胸隆臀,因羞涩而急剧起伏,峰峦迭起,美不自胜。再往下修长的双腿光滑嫩白,紧紧合并在一起,好像有点害怕外物的入侵一般,做最后一刻的守护阵地。
  在他看来,紫尘整个身躯完美无瑕,简直是上天的杰作,直逼婉儿月瑶虞儿依依诗诗她们了;龙天羽咽了咽口水,看来今晚真的要动那柄天下无敌的[宝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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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卷 蜀地烽烟 第七章 良宵苦短
  龙天羽拦腰抱起了几乎赤︱裸姬紫尘,向里屋的床榻方位走去,怀内的紫尘星眸半闭,借着酒力和情动,娇躯泛起了玫瑰艳色,吹弹可破的脸蛋如桃花盛开,娇红得欲滴出水来,雪臂无力地搂着萧郎的虎背熊腰,芳心迷醉不已。
  这一刻,她脑海已经一片空白,只觉身体酥软,毫无半分气力,一股股奇怪的暖流在身体经脉中流淌,越来越热,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心房噗通噗通地乱跳,螓首埋在萧翎的胸膛内,闻着他浓重的男子气息,情绪更加难以节制。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就是要同房的感觉吗?实在太紧张了,不过和心爱的人相拥而眠,也是一种幸福,这不就是自己一直的愿望吗?”姬紫尘心中半醉半醒地想着。
  龙天羽把她轻轻地放在了床榻被褥之上,玉︱体横陈,娇媚争艳,细细看着紫尘白里透红的肤色,心中一动,大手从香肩抚摸而下,一道优美的曲线和滑腻的手感让人心醉,今晚吃定她了。
  “尘儿,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嗯,知道。”紫尘仍没有农张开眼帘,只陶醉地轻轻地回答。
  龙天羽坏坏一笑道:“你知道什么啊?好像经历过的一样!告诉你,经过床榻上的水乳结合,我们就成为夫妻了。”
  姬紫尘听他取笑,勉强睁开眼眸,明亮水灵的眸子瞅着萧郎,羞涩道:“翎哥,这一生,我只为你献出身体,能成为你的妻子,紫尘无憾,希望翎哥能怜爱尘儿。”
  龙天羽看着她娇羞的神态本想调侃一番佳人,但见她如此深情义重,挚诚挚爱,倒不好乱侃了,免得让佳人想歪了,当下郑重其事保证道:“放心吧,尘儿,从今晚开始,你就属于我了,我龙……萧翎定不会辜负你!”
  姬紫尘听到他的保证,芳心一酥,再次闭上了眼,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呓语道:“翎哥,尘儿爱你……尘儿爱你……”
  这一句比什么猛药都管用,龙天羽血脉喷张,定力再也忍不住了,三五下除掉了自己的衣袍和内层装备,还要佳人闭着星眸,没有发现他的一身精良夜行装备,最后脱掉了随他一起穿越过来的[纳米防弹内衣],露出了精装的身体和雄伟挺拔的“小羽”,蹿上了床榻。
  接着龙天羽又解下了紫尘的肚兜和丝绸小短裤,顿时一股天然的画卷就展现在了他的面前,两座山峰硕实浑圆、一片森林带着神秘感、一道泉眼闪着晶莹的玉露,如羊脂一般的冰肌玉骨,真是秋水为神,晶玉为骨。
  龙天羽忍不住随手抓了一把,紫尘嘤的一声,又睁开了眼,但这次睁开,却发现她的翎哥和自己都是衣无寸缕了,不由羞赧万分,玉颊发烫,双手赶紧捂住了脸来个眼不见为净。
  “嘿嘿!”龙天羽被她小女孩的举动逗得乐了,这丫头,平时淡雅、睿智,一副拒人十里之外的清淡,此时却羞成这样子了,如果换成那苗族圣女,不知会是什么样,说不定我还没脱,她就上来把我扑倒了吧。
  “尘儿,我的小宝贝,为夫来也。”龙天羽心中得意开花,一时管它古代词还是现代语,口不择言了,俯先亲了她的额头、睫毛、眼眸、脸蛋、樱唇,顷刻,紫尘也反应起来,雪臂抱着他的脖子相互吻了起来。
  随着床榻上二人不断升温炽烈,彼此的身子终于在最需要的一刻,结合在一起。
  “啊~”
  一朵鲜艳的梅花绽放在姬紫尘的身下,纯洁挚爱的象征。
  紫尘眉头紧皱,忽然身体缩紧,玉手抓紧了龙天羽的手臂,突然而来的一下冲击,让她尝受到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的疼痛,但在龙天羽的细微下,将疼痛降到最低,渐渐消去,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法想象的销魂滋味。
  烛光摇曳,两个人身影融合在一起,同一频率地蠕动,并发出浓重的喘息声和呻.吟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股欢快的夜曲。
  庭院寂静,房外的侍卫远远守着,不敢有半分玩忽职守,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汉王安全,有任何闪失,都担不起责任,而且他们铁一般的意志和军纪,使他们树立宁可自己战死也不能让主公出丝毫差错。
  就在龙天羽和姬紫尘水乳交融之时,房檐下却站着四个女子,正是沐浴回来的郭钰莹、洛非烟、杜冰月,还有一直侍奉在门外的晏桐婢女。
  一阵阵男女欢快的声音,以及二人映在窗棂上婆娑晃动的身影,让四女皆羞得脸颊通红,郭钰莹还好,她已是过来人,而且没少与丈夫龙天羽,自然知道里面的场面,但其它三女却都是黄花处子,越听越是心惊胆战,浑身酥软,耳根都红透了。
  晏桐本是婢女,虽然知道小姐与人无媒合欢,但也不敢说什么,这一切都是小姐的选择,她不能左右,一时羞涩地幻想,有一天,自己会不会也要侍寝。
  那小郡主杜冰月年纪最小,但自幼长在公卿王侯之家,她的家族长者当众玩弄歌姬和妾室司空见惯,听到房内的声音,自然也清楚萧翎在和紫尘做什么,脸色既是娇羞,又是憋气含怒,恨不得上去踹门。
  “哼,这个萧翎太无耻,竟然与紫尘姐姐她……莹姐姐,你怎么也不好好管管你家夫君,这样无媒苟合……”
  郭钰莹伸手按住了她的樱唇,轻声道:“嘘,小点声,不要打扰夫君了,这样的事,我可拦不住的,只要不少我的份就行了,以后你就明白了,嘻嘻,咱们在这偷听一会,然后就回去吧。”
  杜冰月直接朝她翻白眼,这叫什么事啊,她丈夫与尚未入门的女子欢好,她竟然一点也不生气,哼,这个大色狼,这么使坏,也不见他对姑奶奶我好点。
  洛非烟见小公主押醋,抿嘴咯咯浅笑,低声道:“月儿,要不要咱们进去抓奸?”
  杜冰月呸了一口:“我又不是他什么人,才不去管呢,要去你去吧。”
  洛非烟拉起她的小手,嬉笑道:“见你也挺喜欢阿翎哥的,不如我们三姐妹一起进去,今晚大家睡一张床如何?”
  郭钰莹和杜冰月差点栽倒在地,这个苗族姑娘,怎么每次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洛非烟话一出口,也觉得有些过火了,虽在部落中男女欢爱也是正常,但苗族女子却最是痴情,选中君郎就义无反顾,想想这阿翎哥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自己最欣赏的是大英雄大豪杰,能为她民族做出贡献的人,所以萧翎若要得到她完全的肯定,还要看能力。
  四女站在窗外院内羞涩难当,最后还是在郭钰莹的劝说下,全部离开了紫尘的居所,回各自房间去了。
  ………
  春色滚滚,被翻红浪,不到一会儿姬紫尘便娇躯阵阵急颤,在幸福和泪水中,泄了身子一次又一次……
  也不知过了多久,东方渐渐大白,二人睡得香甜,肢体相互抱搂着,经过几番折腾和疯狂,终于逐渐清醒过来,姬紫尘皮肤嫣红,艳如玫瑰,满脸幸福的神情,显然在初尝云雨滋味后,身心都得到了满足。
  这时龙天羽醒了过来,搂着佳人的玉体,手轻轻抚摸着紫尘,充满无限的怜爱和深情,忽然间觉得,她已经完全与自己融合了,心与心相通一般,似乎有了琴箫和鸣那一刻的灵犀。
  原来真正的夫妻之欢与琴瑟和鸣一般,也能引起精神上的一种交融。
  姬紫尘似乎有所感应般,也苏醒了,心中羞涩万分,搂着自己生命里最亲密的人,呓语道:“夫君,知道吗?自从和你在湖亭上相见,紫尘就已经喜欢上你,夜思难眠,让尘儿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相思,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无论你是王侯将相,还是商贾贫民,尘儿都会跟着夫君一辈子。”
  龙天羽能明显地感受到她的赤诚和忠贞,心中升起一丝感动,微叹罢了罢了,相爱的人要坦诚,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如此忠贞对我,我还有什么可隐瞒身份的,如果现在还不能与尘儿以真身份相处,怎么对得起她的爱啊?将来又如何面对她解释。
  他大手轻拍紫尘的冰肌玉骨,轻声道:“尘儿,我有一件事要对你说,很重要,你听后莫要吃惊惶恐,好吗?”
  姬紫尘本来像小猫一样趴在他的胸膛与胳臂间,忽然听他郑重其事地说话,心中暗暗吃惊,他有重要的事跟我说?难道,不想带我走吗?心下着急,问道:“翎哥,你已经是尘儿的夫君了,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不论如何,尘儿生是萧家人,死亦萧家鬼,谁也不能改变。”
  龙天羽摇头道:“谁说你是萧家的人了?”
  “什么?”姬紫尘身子颤抖一下,蓦然就僵硬住,直起娇躯痴痴地望着他,泪珠泫然,紧张道:“翎哥,你不想要尘儿了吗?我、我……”
  龙天羽见玉人吓得不轻,顿觉自己失言了,忙伸臂搂住了她,柔声道:“不要乱想,尘儿,哪能不要你啊,就是给我几座城池,我也不会放你的手。”
  “那你怎么……怎么还说我不是萧家的人啊?是因为人家还没正式过门吗?还是担心莹姐姐不同意啊,你放心,我会去求莹姐姐,尘儿只要跟在夫君身边就行,不要什么名分也可以的。”姬紫尘完全没有了当初那份冷淡和睿智,就像一个谈情说爱的小女孩,玉手抿了抿溢出眼角的泪珠,吾见犹怜。
  龙天羽算是彻底心软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尘儿,你别哭,听我说啊,为夫的意思是,我根本不姓萧!”
  姬紫尘闻言冷静下来,恢复几分兰心慧质,怔怔说道:“夫君不姓萧,难道萧翎并不是你的真名讳?”
  龙天羽爱恋地搂着紫尘的身子,点了点头道:“萧翎是为了掩饰身份,这容貌也改了几分,你瞧——”他边说一边摘下了半张人皮面具,腮帮胡和浓眉都被取下,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姬紫尘看着身前赤︱裸相对的夫君,英气逼人,潇洒倜傥,无形中流露出一股舍我其谁,八方朝拜的气势,惊呼道:“你、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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